當天夜裏,收到信息的馬家便安排年輕一輩出發,由族中一些長老帶隊,以免出現不必要的傷亡。


    馬小玲離開後,江運生和馬路告別,說是有事要出去,如果有事要找他,可以去不遠處的客棧。


    江運生先在客棧裏辦理了住宿,休息好了之後外出打聽屠宰場。


    他在這裏停留的時間不會長,過兩天就會南下尋找另一處教堂。


    不出意外,南邊那個沒跑了,不管《驅魔道長》還是《一眉道長》中都出現了血族,且都有教堂存在,關鍵在於出來沒有。


    江運生不想拖太長時間,能盡快處理就盡快處理,完成之後還要去找屠龍道長麻煩。


    出來的時候被屠龍道長追著打,現在等級上來,說什麽也要打回去,他可不是什麽受了窩囊氣能隨便忍的人。


    至於現在……


    江運生在夜裏前往屠宰場,每天夜裏都有人拉狗過來,淩晨開始宰殺處理。


    屠宰場裏血腥味很重,屠戶滿身凶光,殺氣肆意,別說狗見了害怕,鬼見了都要繞道走。


    尤其是屠戶手持屠刀時,刀上的凶氣和屠戶自身的殺氣可以對鬼魂造成實質性傷害,所以民間一直有鬼怕惡人的說法。


    啪!


    屠戶一刀剁掉一隻被放幹血的土狗腦袋,下手不拖泥帶水,看見狗頭落地也麵無表情。


    常年幹這種活,心裏素質不是一般的強。


    與之相反,籠子裏的土狗嚇得夾緊尾巴,瑟瑟發抖,它們也預料到了自己的下場。


    江運生站在籠邊,土狗投來祈求的目光,仿佛在說就它。


    “老板,賣活狗嗎?”江運生隱藏在黑暗中。


    屠戶就殺狗的周圍點了油燈,其餘地方一片漆黑,看不到人。


    屠戶抬頭看看,隻能看到一個人形輪廓,看不到臉長啥樣。


    也沒覺得什麽不對,相隔數米遠,看不清楚很正常。


    咚!


    屠戶一刀剁在長凳上,擦擦手道:“也賣,但價格會高一點,十塊大洋一隻。”


    真特麽的黑!


    小爺我雖然來自二十一世紀,卻也不是剛來的小白,當我是盤菜,隨便吃呢。


    江運生張開手道:“我出五個大洋一隻,買五隻。”


    “老板你也別欺負我不懂,你這裏的都是鄉下弄來的土狗,又不是外過來的洋狗,值不了十個大洋。”


    狗子的競爭可不是二十一世紀才開始激烈,民國時期就已經有了這樣的苗頭。


    住城裏老爺喜歡養西伯利亞來的大獵狗,女人則喜歡養些獅子狗,放在胸前一顛一顛的,過的比爺們兒舒服,比嬰兒受寵。


    典型的人不如狗。


    特別是飲食上,闊爺和闊太太們對那些狗子比照顧親爹都好,每天還要喂牛肉,生活費都是1塊大洋起。


    這時候還有跑狗比賽,類似電影中的賭馬比賽,用幾隻狗去追兔子,先追到兔子的狗子就算勝利。


    後期因為參與人數太多,影響不好,上邊才下令給禁了。


    江運生聽別人說過這種比賽,卻從來沒去看過。


    屠戶見江運生不是小白,也就答應了。


    “五塊一隻就五塊一隻,算是虧本買賣,收上來都不止這個價。”


    江運生嗬嗬一笑,原來這會兒就流行這套說辭了,老板永遠在做虧本買賣,但就是不見關門歇業。


    “接住!”


    江運生拋出用袋子裝好的大洋,人始終影藏在黑暗中沒有路麵。


    屠戶打開袋子,隨手拿出其中一塊大洋,猛吹一口氣後放在耳邊聽聲音。


    一種鑒別大洋真假的方式,使用衝壓工藝帶來的附加效果。


    真的大洋聲音悠長清脆,餘音繞梁。如果裏麵混入了銅,聲音會比較尖銳刺耳。而混入了鉛的銀元,聲音則比較低沉。


    聽了兩秒,確實是真銀元。


    “自己選吧!”


    屠戶也沒靠近江運生,是個聰明人,有意識避免相見,沒有好奇江運生長啥樣。


    江運生牽著五隻強壯的土狗離開,畢竟是用來咬人的,還是強壯一點好。


    不過話說回來,江運生最先想到的動物是豬,而不是狗。


    豬是雜食動物,吃植物也吃動物,連骨頭都不會剩下,屬於毀屍滅跡優良選擇。


    缺點就是用時長,體型大,集中出現很容易被人懷疑是人禍而非意外。


    狗則不同。


    農村裏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養,有些是拴起來養,有些是散養。


    被咬了也是意外,而不是人為。


    就是挺可惜的,裏麵沒有瘋狗,要不然江運生會挑選5隻瘋狗出來,到時候就算咬不死也能讓其感染狂犬病。


    二十一世紀都沒辦法治療的東西,民國時期更加束手無策。


    江運生把狗拴在客棧後邊小巷子,氣勢可以覆蓋到的地方,以免幾隻狗亂跑亂吠。


    拴之前喂它們大吃了一頓,吃完沒多久就休息了,可能是前麵太過擔驚受怕了,一直沒休息。


    弄好一切,時間已經淩晨四點多。


    ……


    另一邊。


    小泉鬆井收到上方命令,要求他們組織人手去大佛膝捕捉麒麟。


    昨天截獲一份電報發現的,裏麵有關於麒麟受傷的消息,同時還有馬家拒絕吉田大輝婚事的事情。


    馬小玲並非真的已經有婚配,隻是別人看不上吉田大輝,隨便拉了個人頂雷而已。


    小泉鬆井叫下人連夜召集相關人等,其中就有吉田美織子。


    看著酗酒的吉田大輝,吉田美織子也隻能搖頭歎息,幫不上忙。馬家家主的實力小泉鬆井都看不太透,她還差得遠呢。


    “大輝,去房間裏睡,外麵天涼。”吉田美織子扶自己弟弟回房間中。


    吉田大輝睡得迷迷糊糊,這幾天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時間,比任何時候都要黑暗。


    去馬家提親被人拒絕是早有預料的事情,但回來後被人嘲笑,說他各種不行,別人家看不上。


    吉田大輝據理力爭,說是馬小玲已經有了婚約,不是看不上他。


    但昨天截獲了一份馬家的電報,上麵竟然說了拒絕的真實原因,不是有婚約,是真看不上。


    吉田大輝成了笑柄,感覺頭都抬不起來。


    “美織子姐姐,他們說我是女人看不上的廢物,說我能有今天完全是因為我的姐姐叫吉田美織子。”


    “不,不是的,他們沒有看到你的努力,他們不知道你擅長什麽。姐姐知道,小泉老師也知道,隻要你能打入民國內部,你就會成為我們大曰苯帝國的同一東亞的大功臣,吉田家的驕傲。”


    吉田大輝質疑道:“我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吉田美織子一遍一遍重複道:“你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到時候我可以讓老師把馬家的女人抓過來給你享用,隨你發泄折磨。”


    呼……嚕嚕嚕……


    吉田大輝沉沉睡去,吉田美織子關門離開,剛準備休息就有人通知她去小泉鬆井那邊,說是有重要的事情。


    吉田美織子去的時候已經到了不少人,小泉鬆井展示了上邊的命令,他們準備入蜀,去大佛膝處尋找受傷的麒麟。


    小泉鬆井在會議結束後特意叫住了吉田美織子。


    “美織子,你已經很長時間沒服侍為師沐浴了,今天就你來吧。”


    “是,老師。”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浴室,桶裏已裝滿熱水。


    小泉鬆井喜歡早上沐浴,吉田美織子負責寬衣,搓背,滿足老師的一些別的需求。


    吉田美織子回去的時候已是中午,正好被醒來的吉田大輝看到。


    衣衫不整,頭發和衣服都是濕的,就連走路也和平時不太一樣。


    吉田大輝心灰意冷。


    原來現在擁有的一切不是因為自己有多厲害,不過是美織子姐姐用身體換來的。


    “吉田大輝,你就是個廢物!!!”吉田大輝心裏怒吼,奪門而出。


    他不知道怎麽麵對自己,不知道怎麽麵對那些嘲笑他的人,以及不知道怎麽麵對吉田美織子。


    吉田大輝渾渾噩噩走在街上,沒有目的,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麽,就很迷茫。


    直到經過青樓,被裏麵的姑娘拉進去。


    她們招攬生意就跟搶人似的,拉住了胳膊就不讓走,吉田大輝就這樣被拉了進去。


    而隨著吉田大輝進入青樓,不遠處的一個扒手也消失不見。


    扒手有專門負責青樓這一塊的,來的都是有錢人,大肥肉,錢幫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地方。


    扒手將小子告訴唐韋,隨後傳到江運生耳朵裏。


    青樓?


    大白天逛青樓?


    小鬼子應該不行吧,光碟裏都堅持不了多久,現實中隻會更次。


    不過確實是一次不錯的動手機會,進去了基本上都會喝酒,酒精加上縱欲,身鐵打的身體出來後也會變成塑料製品。


    江運生鬆開五隻土狗,不知道是因為聰明超市被江運生的氣勢鎮住了,五隻土狗又安靜又聽話,夜裏有人也就齜牙咧嘴,沒有狂吠。


    江運生讓五隻土狗遠遠跟著,誰知道剛走兩步就遇到了過來找他的馬小玲。


    “你有事出門?”


    “嗯,我去青樓處理一點事情。”江運生如實說道,沒有隱瞞。


    但馬小玲如遭雷擊,腦子裏一片混亂,嗡嗡作響。


    她知道青樓,也知道青樓能解決哪些問題,家族中有不少人去過,一個個回來都醉醺醺的,笑得跟頭豬一樣。


    “江運生,你是有未婚妻人,再忍忍不行嗎,別讓我看不起你,也別汙染我的眼睛。”


    江運生撓撓頭。


    我做錯什麽了嗎,又不是去找姑娘,難道找別人麻煩都不可以嗎。


    “小玲姐,你是不是想多了?”江運生不確定道。


    馬小玲道:“你不是去找……去找裏麵的姑娘泄火嗎。”


    “吼,原來我在你心裏就是這種人啊。”


    太讓人失望了!


    江運生貼在她耳邊解釋道:“我不是去找姑娘,我是打算去找那個小鬼子的麻煩。你要知道,我可是又三個嗷嗷待哺的未婚妻,哪有功夫找別的女人。”


    三個?


    不是兩個……


    討厭,都沒去提親呢。


    “你那有沒有小一點的衣服,我換上衣服跟你一起去,我長這麽大還沒去過青樓呢。”


    小一點的衣服就隻有那種比較瘦身的西裝,係統那抽到的,都有好幾套了。


    馬小玲換上試了試,衣服還行,褲子太長了。


    江運生又在係統裏買了一身適合馬小玲身高的男士西服,這次就合身了。


    長發盤起,增加一頂帽子,看起來還是像女人,缺乏男性的陽剛之氣。


    馬小玲轉一圈道:“怎麽樣,還行嗎?”


    江運生驕傲道:“我媳婦還用說啊,不管男裝還是女裝都好看。”


    “來,小玲姐,親一個。”江運生嘟著嘴,主動湊上去。


    馬小玲張開手掌擋住江運生,落荒而逃。


    火車上被偷襲成功是因為事發突然,她沒想過江運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她,現在她有準備,不會再讓江運生占便宜了。


    江運生沒有追上去,動作也不大,更多是逗她玩的意思。


    早上起來撐帳篷滋味江運生經常體驗,沒到可以吃她們的時候,讓江運生做點什麽他都不會做,一旦起反應難受的終究是自己。


    很快,兩人來到吉田大輝所在的青樓招攬生意的姑娘很狂放,江運生和馬小玲還沒走近就已經迎了上來上。


    其中一個想抓江運生胳膊,被躲開了。


    這些女人和怡紅院的姑娘一樣,老喜歡抱著他的手臂蹭,弄得他有時候走路都要弓著身體,怪難受的。


    馬小玲則來者不拒,不僅任由那些女的抱著她手臂蹭,還伸手去觸碰,試試手感。


    玩到興奮處,她還激動道:“運生,她們都好凶惡!”


    那可不,色是刮骨鋼刀,這些女人何止是凶惡,簡直十惡不赦。


    江運生提醒道:“你別沉淪進去了,這種事情容易影響人的心智,毅力,定力,集中力,能少進行就少進行。”


    “我知道,我就是好奇。”


    江運生詫異道:“你不是有嗎。”


    “這哪能一樣,大家都有手,你摸我的手和摸自己的手一樣嗎。”


    江運生乘機摸摸看,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確實很有區別,滑滑嫩嫩的,牽上了就不想鬆手。


    但又不得不鬆手,兩個“大男人”牽手實在有夠奇怪。


    隨後,兩人先後進入青樓,跟在後麵的五隻土狗都在外邊等著沒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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