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人牧師在多地傳教,從未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幫你就信,不幫就不信,做人怎麽可以如此功利,如此厚顏無恥。


    牧師忍拿出聖經放在胸前,讓主原諒江運生,他隻是個迷途的羔羊,還未感受到主的召喚。


    江運生再次看向朱慈爝,“我說的對吧,他們從宗教到官方都是一個尿性,隻有自己,不能有別人。”


    “先生!”


    洋人牧師大喝,受不了江運生這種言論。


    “信主是因為主會指引我們走向正確的道路,避免被魔鬼誘惑,而先生你就是被魔鬼誘惑了。”


    那倒沒有,就是被綁架了而已。


    “呐,是不是又一次證實我說的是對的。”江運生攤開手,忍不住笑。


    朱慈爝已經明確感受到了。


    對麵洋人雖然反駁,但拿不出東西,隻是一個勁的說自己的信仰正確,別人的信仰不對。


    朱慈爝插一嘴道:“他在說你得信仰排他性強,不信你們的主就是錯誤,難道你不應該和他闡述你所信仰的神明的包容性嗎。”


    江運生道:“他們哪懂這個,在他們的思想中,得到了製作好的食物不會感謝廚師,反而去感謝主,他們對人連基本的感恩之心都沒有,所以我才說他們是一群穿上衣服的強盜,土匪。”


    洋人牧師進行反駁,道:“世間的一切都是主的恩賜,自然應該感謝主。”


    沒人搭理他。


    華夏這邊可沒有什麽東西都是神仙賜予的說法,我們所獲得的很多東西都是通過勞動創造。


    哪怕神仙它也要好好上班,好好工作,要不然神仙的日子也不好過。


    例如某地,前一年幹旱,第二年就找個好位置立尊觀音像,然後當年下暴雨,淹了不少莊家。


    說顯靈也顯靈了,但工作沒做好,水放多了。於是,第三年神像就被推了。


    昂撒那邊的神仙就輕鬆,可以什麽都不做。別人勞動的成果是神賜予的,沒吃的食物就是神的懲罰,反正神沒有錯,功勞是他們的,錯的都是人。


    為了讓朱慈爝和車廂裏的人意識到昂撒人的強盜身份,江運生還和他們講了昂撒人滅絕自己救命恩人的事情。


    教會他們捕獵與種植,之後為了土地和資源瘋狂屠戮當地人,殺一個男的給10刀,殺一個女的或小孩給5刀,這時候的刀勒和大洋價值差不多。


    想想看,當殺一個人不僅不犯法,還會拿到一筆巨款時,原住民怎能不遭難。


    就這樣,在資本的鼓勵下,白皮膚的人提起屠刀瘋狂殺戮,並頒布了毀滅恩人的法案。


    這樣的行為直到江運生離開的時候依然在進行,當地原住民從500萬僅剩下23萬,其中一些女性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注射了絕育藥物。


    小孩子也不好過。


    上學期間被人所有人鄙視,不能說民族語言,不能組織民族的活動,總之就一句話,所有何原住民有關的,都不準進行。


    “所以我一再強調,他們是一群穿上衣服的強盜,他們的文化是強盜文化,隻允許自己放火,不允許別人掌握火星。”


    洋人牧師被江運生懟得啞口無言,那些事情基本上都是真的,也確實有這樣的法律。


    不僅要滅絕原住民的人,還要滅絕原住民的所有文化。


    而這些事情被一個其它地方的人說出來……


    洋人牧師覺得壓力山大,並開始禱告,又是請求主原諒那一套。


    江運生覺得他們這套理論很恐怖,適合開導自己的內心中的負罪感,同時對下一次實施犯罪也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反正做一件主會寬恕,做兩件也會寬恕,為什麽不做第三件,第四件,第五件,無數件呢,反正會得到寬恕。


    例如幾近滅絕的昂撒人的恩人,殺他們的還是一群信教徒。


    聖經中也不支持殺戮,但他們卻經常開啟殺戮,並附帶搶劫財務,掠奪土地,歧視他人。


    所以,類似信仰沒有和平,隻有戰爭和殺戮。


    毀滅自己恩人的國家就是最好的證據,成立兩三百年的時間,隻有極少數時間沒有發動戰爭,而那個沒對外發動戰爭的老大是他們眼中最無用的存在,反而是發動戰爭的可以拿和平獎。


    所謂的信聖經上的東西不是扯淡嘛


    “那麽問題來了,要怎樣和他們相處呢?”朱慈爝請教道。


    他打心裏覺得江運生見多識廣,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江運生咧嘴一笑,友善道:“我覺得上帝之鞭的模式很適合他們。”


    洋人牧師身體一顫,覺得心靈受到劇烈衝擊。


    “魔鬼,你是個魔鬼,主不會原諒你。”洋人牧師抱緊聖經,閉眼念念有詞。


    江運生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他又不信西方的上帝,且雙方神仙也不是一個體係內上班,上帝屬於傳銷組織頭頭,東邊這些屬於正經單位,隻有勤勤懇懇工作才能混得相對好一點。


    上帝習慣了遊手好閑當敗家子,手伸進來都覺得累,更別說在這邊混,內卷都能卷死它。


    朱慈爝不知道上帝之鞭,江運生和他解釋了一遍,所謂上帝之鞭就是黃金家族的鐵蹄,瘋狂征服他們的人和土地。


    這是西方對東方來自骨子裏的恐懼,和小鬼子無腦吹唐一樣,都源自於靈魂深處的恐懼。


    現在朱慈爝明白了,說簡單點,啥都不用講,暴力征服即可,上帝在飛機大炮麵前也不敢說啥。


    老朱家和黃金家族交過手,地盤還是從他們手中弄過來的,自然知道一些東西。


    此後,洋人牧師沒再和江運生他們說話,雙方都說不通。


    江運生不理解洋人為什麽會相信一切都是神賜予的謊言,這不是有腦子就能判斷的嗎。


    別人辛辛苦苦幫忙,不感謝幫忙的人,反而感謝什麽都不做的上帝。


    當然,或許有人會說,那個人辛苦的人是上帝安排來的,所以感謝上帝。


    咋滴,別人沒付出勞動啊,手一指就變了啊?


    連對人的基本尊重都沒有,這樣的東西有什麽值得可信的?


    同樣,洋人牧師也無法理解這邊的人為什麽普遍不信上帝。


    上帝創造了世界,創造了人,創造了天地間的萬事萬物,上帝就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神,不信上帝與異教徒有什麽區別。


    “哐當、哐當、哐當……”


    火車行駛在南方的道路上,山不似北邊平原,一眼看出去能看很遠,這裏山勢綿延,山清水秀,相比北邊有不一樣的美。


    從白天到黑夜,從月落到日升。


    江運生休息了一段時間,朱慈爝不眠不休,身體像是一個機器,不知道疲勞。


    但要吃東西。


    朱慈爝最想吃的食物是血,飲食偏向僵屍。但自身到達魃級,又保留了人性,所以很克製,一直沒對人動手。


    但忍耐有極限。


    饑餓讓朱慈爝的情緒煩躁,嗜血基因躁動,甚至尖牙都冒了出來。


    這不是一個好信號。


    江運生也注意到了,並指著自己嘴角提醒朱慈爝僵屍牙齒露了出來。


    朱慈爝閉目調整情緒,把體內的躁動重新壓下去,同時尖牙也自動收回去。


    “有沒有吃的東西,突然感覺很餓。”


    這會兒哪有什麽吃的東西,“等等,距離上一站停靠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下一站可能距離不太遠。”


    為了證實自己猜想,江運生還特意問了列車員,得到的答複大約在半小時後停靠下一站。


    半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饑餓中的朱慈爝渾身難受,攻擊欲望暴漲,看誰都像食物。


    江運生也著急,時不時看看窗外,又看看煩躁的朱慈爝。同時腦子裏出現一個假設,如果朱慈爝忍不住撲上去吸別人血,自己會不會阻止。


    很逗,答案居然是會去阻止。


    小40級想著阻止60級大佬,可不就是跟開國際玩笑一樣嗎。


    還好,中間沒有發生意外,一切都很順利。


    江運生帶著朱慈爝離開一等車廂,列車停靠十分鍾,火車上的人可以下車透透氣,活動活動筋骨。


    隻是很少人這樣做。


    一是上車的人多,等上車的人完成也就剩不了多長時間,再加上怕坐的位置和占的好位置丟失,下車的人就少。


    這會兒沒有站票和坐票之分,通常情況是誰先上車誰就有坐,或者在別人離開時搶到座位就有坐。


    這不,江運生和朱慈爝剛離開就被人占了座位,這趟列車不僅二三等車廂人多,一等車廂也人多。


    當然,比起擁擠的二三等車廂來說,一等車廂很寬鬆,空氣質量也不錯,至少沒有異味。


    “大哥,等等大哥。”


    江運生叫住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拿著一個碗,道:“你好大哥,我是醫生,最近在做研究,請問你賣不賣自己的血,一碗血我出十個大洋。”


    江運生從包裏掏出10個大洋放在手中,明晃晃的,很亮眼。


    所謂財帛動人心,世界上絕大部分事情都可以用錢來解決。


    中年男人疑惑中拿起一塊大洋猛吹一口氣,聲音很悠揚,是真的,不是假錢。


    “你確定十塊大洋買一碗血?”中年男人表示難以相信。自己麵前的碗是南方用的小碗,不是北邊那種大號的碗,怎麽看都是自己賺。


    “這小子不會學成傻子了吧?”中年男人還在心裏想到。


    江運生沒功夫猜中年人的內心活動,點頭敲定了一碗血可以變十塊大洋。


    成交!


    遇到腦子不好使的自然要趕緊把錢賺了,要不然難找到第二個冤大頭。


    很快,雙方完成交易,朱慈爝也迎來了複活後的第一碗血。


    “咕嚕咕嚕……”一碗血兩口就沒了。


    朱慈爝看向江運生,就這麽點嗎,才剛剛潤了潤喉嚨就沒了。


    江運生知道朱慈爝沒有吃飽,又去陸陸續續問了幾個下車的旅客。


    無一例外,全部答應,有些人眼睛都在發光,光放血就放了兩碗,進賬20個大洋。如果不是江運生攔著,估摸著還能再整兩碗。


    為了這些錢,也為了肩上的責任,他們可以拿命來拚。


    直到喝了十碗血,終於有了一點飽腹感。朱慈爝微微仰頭,沉浸式感受血液帶來的美妙味道。


    可惜十分鍾很快到達,火車鳴笛,發出高亢的聲音,催促沒上車的旅客趕緊上車,火車要啟動了。


    “嗚~~”


    朱慈爝退出享受模式,和江運生一起回到一等車廂。


    原來的座位已經被人占了,一男一女,都是一身西洋打扮。


    特別是女的,低胸裝裙子,肩膀手臂這些全都晾在外邊。


    江運生還好,影視劇裏見多了,別說低胸裝,泳裝都見過不少,沒啥驚訝的。


    就是女的身材不錯,挺豐滿的,該大的地方大,該翹的地方翹,把好身材展示的很棒。


    旁邊的朱慈爝眼睛都看直了,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的風景啊。他那個年代和老婆滾床單都要滅了燈,沒人敢穿著如此暴露,怕一個不小心被塞浸豬籠裏沉水底。


    朱慈爝也接受不了,思想還在老一輩。


    “傷風敗俗,崇洋媚外,道德淪喪……”


    江雲生一肘頂在朱慈爝胸口,讓他不要說了,別人全聽見了。


    “不要看脖子下邊,看女人眼神。”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朱慈爝已經死好幾遍了。


    朱慈爝瞪回去,眼睛大了不起啊,又不是瞪誰誰死。


    他不能理解現在人的一些思想,認為自己說的沒有問題,占了他們座位的女人穿了跟沒穿一樣,不是傷風敗俗是什麽。


    女人眼睛幹,沒法一直瞪著。


    既然眼神不能讓人閉嘴,那就講道理。


    “這位先生,不知道你為什麽對我的裝扮有這麽深的成見,我沒隻是追求美而已,並沒有妨礙誰,請收起你狹隘的心,以及肮髒的眼睛。”


    好!


    說得好!


    江運生雙手抬起想要鼓掌,後麵想想算了,擔心朱慈爝心態崩盤,在火車上大開殺戒。


    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這次江運生站西洋裙女人。


    追求美是天性,不同時代的人有不同時代思想,以前的一些思想注定會遭到拋棄。


    “美女,我支持你!”


    西洋裙女人牽著裙擺行禮道:“謝謝這位明事理的先生支持,不像某些人,思想禁錮,食古不化,你們還是一起的,差距咋就這麽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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