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林老爺死了！林老爺死了……”報童敲鑼打鼓報告最新消息，早上奄奄一息的林老爺在辰時五刻落下最後一口氣，人沒了。
死因如出一轍，陽氣耗盡。
隻是上次沒有凶手，而這次有一個付家的姨太太死在現場。
對兩家而言都算是醜聞，兩個出軌，還是三個人花樣百出,誰也說不清楚。
這件事被暫時壓下，對外稱是感染風寒，突然暴斃。
第三天，又有一個有錢的老爺不著片縷死在床上，連帶著死的還有他老婆及住在家裏的孩子。
事情一次比一次嚴重，死的人一次比一次多。
一次是刺激，兩次是刺激，三次還這麽湊巧嗎？
有錢老爺不信，好奇心戰勝恐懼的民眾也不信，天底下不會有這麽湊巧的事情連續發生。
有錢老爺給保安隊長三天查案時間，調查不清楚不就讓他下崗滾蛋。
保安隊長就覺得無辜。
調查結果就是這麽湊巧，就是這麽死的，他又沒有說話，憑什麽讓他拿一個不存在的結果。
不拿！
絕對不拿！
此時，保安隊隊員想起江運生的話。
“隊長，會不會真和那家夥說的一樣，是鬼所殺，而非人為。”
怎麽可能是鬼殺人，世界上就沒有鬼魂一說，那個家夥就是騙人的。
保安隊長一眼瞪回去，嚇得隊員直縮頭，不敢提鬼魂之說。
但周圍有人聽到了。
陽光照射下感覺身體發涼，汗毛一根一根倒立。
聽到的人將消息告訴自己朋友。
“快去找人打符，保安隊裏的人說是鬼魂殺人。”
啥玩意兒？
鬼魂殺人？
這可不得了,一個傳一個,一個傳一個，人群中很快就炸鍋,分分離去。
一天就十二個時辰，道士上班也就那麽一點時間，自然是越早過去越好。
那些有錢人也注意到了看熱鬧的人的快速減少，他們叫下人打聽情況。
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一跳，哪是什麽意外，原來是鬼魂在作祟，還是上次被抓的小夥子提出來的。
那些有錢的老爺看看躺在地上的死人，再想想昨天，前天死的人，他們之間或多或少都有聯係。
幾人看向對方，全都信了。
“顧隊長。”
“誒，王老爺有事您說。”
“前天不是有人說是鬼魂所為嗎，你可以讓他把鬼捉了，隻要不再繼續死人，你的位置就保住了，明白我什麽意思嗎。”
“明白明白。”顧隊長連連點頭。
幾個老家夥不想出麵，就讓他去請人。
這臉往哪擱啊,前麵可是信誓旦旦說不相信鬼魂的。
顧隊長站在牢房門口好幾分鍾，想了好久才下定決心進去,為了頭頂上的帽子，不丟人。
監牢裏就他和江運生兩個人，其餘人暫時關押在了下邊，顧隊長不想別人聽到他們談話，也不想別人看到他對江運生低聲下氣，他是一個要麵子的人。
嗯……
在鄉紳那邊不算，為了權利和錢，說話溫柔點很正常，對吧。
“又有人死了？”看到保安隊長過來，江運生立刻意識到出問題了。
保安隊長這家夥是一個比較現實的人，如果今天沒出事，他一定會趾高氣昂，囂張跋扈的過來。而今天卻垂頭喪氣，無精打采，搞不好在外邊還被領導啥的給訓了。
保安隊長脫下帽子，頭發有些油膩，本想早上起來洗洗，結果天未亮就被人叫出去，一直到現在才回來。
坐下喝杯水，渴死他了。
保安隊長端起水壺直接嘴對嘴的喝，一口氣扯了半壺水才道：“你說對了，不僅死了人，還死了一家子，男的女的以及家裏的娃。”
這麽凶殘？
前麵江運生也遇到過一些複仇的女鬼，有人在暴走邊緣，有人能夠控製自己，這些鬼魂江運生都沒選擇殺掉，而是送進了地府。
酒泉鎮這隻女鬼已經做得太過了。
找傷害自己的人複仇沒什麽，老天爺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給複仇者功德，也不算業力，已經屬於變相支持了。
牽連不相幹的人是幾個意思，加速修煉？
江運生打開監牢房門的鎖，這件事已經不能坐視不管，要不然女鬼會越殺越多，越殺越多，到時候酒泉鎮就可以含笑九泉了。
保安隊長驚訝道：“你有鑰匙？”
“這種鎖還需要鑰匙？”看不起誰呢，後世的鎖不比你這個精密得多啊。
“帶我去現場看看。”
“好嘞江師傅。”
保安隊長前麵帶路，兩人騎自行車過去，用了約一炷香時間。
謔，還沒進房間就能感受到遺留的陰氣，屋內屋外溫度也有一些細小的區別。
普通人進去也能感受到，但不會在意，屋內屋外本身就有一點溫差，一般不會被人在意。
遺留的陰氣也不會對人造成損傷，量太小，人自身陽氣可以抗住陰氣入侵。
屍體已經換上壽衣。
男死者三十歲左右，渾身烏青，麵容扭曲，仿佛生前受到過無比痛苦的折磨。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女的二十出頭，脖子處有傷痕，死於窒息而非陽氣流失。
小孩五、六歲，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親生的，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痛苦樣子，應該沒收到殘忍折磨。
還算有一點良心，對無辜的人沒有進行非人的折磨。
“把門窗關起來，用布匹遮擋好。”江運生吩咐道。
保安隊長不懂什麽意思，問道：“關門窗做什麽。”
江運生道：“把他魂魄拉出來問問什麽情況，女鬼長什麽模樣。”
把魂魄拉出來是什麽操作？
保安隊長不懂，但不妨礙他吩咐別人。
那些鄉紳老爺信，他就跟著鄉紳老爺走一把，不成也是他們選的，正好可以給自己拖延一些時間。
“關門窗。”
負責看守的人把門窗關上，用布匹把門窗封好，屋子裏頓時變暗，如同太陽剛剛落山。
見光線合適，江運生掐訣念咒。
“蕩蕩遊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七魂來臨……今請山神五道……收魂附體，助起精神。天門開，地門開，弟子急請南鬥六星，北鬥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拘魂咒！
江運生運起法力，右手五指張開，一把按住死者腦袋，其中中指按在印堂位置。
“出來！”
江運生大喝一聲，左手握住右臂，身體往後傾斜，倒退，同時拉出死者魂魄。
但對方好像並不想出來，在進行反抗。
哼！
給你臉了。
加大法力輸出，魂魄和手粘性更高，死者魂魄無論怎麽掙紮都睜不開。
“出來！”
江運生猛的向後一扯，死者靈魂被整個拉出來，和死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江運生看一眼保安隊長，對方眼睛都瞪圓了。
“想看？”江運生問。
保安隊長道：“可以看？”
不怕自己的騙術被揭穿嗎？
江運生鬆開死者魂魄，外麵白天，陽氣重，打開門窗讓他出去都不敢出去，除了這裏暫時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眼睛閉上。”
保安隊長照做，乖乖閉眼。
“天清地明，陰濁陽清，五六陰尊，出幽入冥……腳踏七星……隨我號令……太上老君分三清，大日如來定三魂，天地三合三把火，賜我法眼觀陰陽，急急如律令！”
江運生一邊念咒，一邊在保安隊長眼部畫符，從印堂起，在眼角終。
開！！！
最後注入法力，保安隊長先是覺得眼睛一熱，隨後又快速冷卻，變涼，眼睛像是置身於涼水當中。
“好了，可以睜開了。”
保安隊長睜開眼睛，眼前的世界沒什麽變化，還和原來一……
不，好像不太一樣。
那人不是躺在棺材裏嗎，怎麽站起來了。
臥槽，還盯著我看，又不是我害死的你，看我做什麽，難不成你還能吃了我啊。
保安隊長完全沒意識到站在對麵的是死者靈魂。
或者說沒反應過來，本身就不信鬼魂，現在親自看見了也當是身體，而不是靈魂。
江運生也沒解釋，隻當保安隊長膽子大，看見別人魂魄後也不害怕。
“嘿，看這邊。”聽到聲音，死者鬼魂轉頭看向江運生。
保安隊長腦子一片空白，腳下也使不上勁，江運生出手抬了一把，要不然整個人點摔倒在地。
“謝…謝了啊。”保安隊長說話都捋不直，對他而言衝擊力實在太大。
從堅定的無神論者到雙目能夠看見鬼魂，這種衝擊比跟妹子加班都大。
江運生道：“我問你，那個女鬼殺你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你曾經侵犯過她。”
死者魂魄看看躺在棺材裏的自己，人都已經死了，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於是，他講出了當年不為人知的故事。
女鬼他們認識，是趙太公的小妾，每次見麵趙太公就吹噓自己的事情，說是看上後就對女孩用強的，那年女孩才12歲。
為了不被告到官府去，趙太公主動花錢免災，並承諾自己會照顧好女孩。
結果一年不到就膩了。
再後來，趙太公想建酒廠，但手頭錢不夠，於是叫了一幫人喝酒，並開口向他們借錢。
趙太公的朋友都是些狐朋狗友，其中一個就提出來看上他小妾了，想讓女孩陪一晚上。
趙太公把人找來說明情況，女孩不願，之後挨一頓揍，被強行帶到房間，那天都喝得多，鬧騰的時候逐漸失控，從說好的一個變成了一群。
“之後沒多久就沒消息了，都以為趙太公把人打發走了，沒想到是人死了。”死者靈魂蹲下來，還有些不知道怎麽麵對自己已經死亡的事實。
才三十出頭，人生本該還有大好年華，可惜選了一條錯誤的老路。
如果沒有參與那天的事情……可以那天早點離開……如果那天能夠阻止……或許就不會是今天這副模樣。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做錯事該接受懲罰就要接受懲罰。
“好了，你可以角落裏呆著，晚上自己去地府報道即可，會有力量牽引你，不用擔心找不到路。”
叮囑完死者魂魄，江運生又叮囑看守的人：“今天一天都不要揭開遮擋門窗的布匹，以免傷害到逝者，聽懂沒有？”
“知道了。”有人回答道。
“走吧，事情已經知道了，女鬼的目標是那些玷汙她的人，你首先要調查清楚以前都有哪些人參與到了這件事。”
那哪成啊，能參與的也都是有錢人，他可開罪不起那些有錢人。
保安隊長道：“還有別的辦法嗎，比如把那個女鬼收了。”
“說的倒是輕巧，鬼在哪裏都不知道，你告訴我怎麽收，隔空抓？”江運生沒好氣道。
“最好的辦解決辦法就是在女鬼殺人之前把參與的人抓起來判刑，說不定自己就停下了。”
當然，幾率不高。
從女鬼敢對無辜者下手這點來看，即便把那幾個人都抓了也會害人，因為嚐到了吸食活人陽氣帶來的好處。
有點像吸食芙蓉膏，一旦嚐試後就很難擺脫，沒有外力幹預很少有人能戒掉。
女鬼就處於這樣的狀態，而江運生決定要當這幹擾者。
那些曾經對女鬼做過壞事的人，江運生一律不管，那是女鬼正常報複，討債，去阻止反而才是不對。
江運生開門側身離開，沒有完全開啟，怕陽光曬傷鬼魂。
保安隊長也不敢待，緊隨其後跟著出去。
“江師傅，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嗎？你知道的，那些人我動不了，我們保安隊的經費大部分都是他們在出，這不等於自斷財路嗎。”
江運生接觸保安隊的時間不少，知道保安隊的難處，不止經費掌握在那些有錢人的手裏，權利也掌握在那些有錢人的手裏，大多是保安隊長都是傀儡。
好一點就是阿威那樣，裏麵有親戚，不用擔心別人取代。
“這樣，抓鬼可以，一家五千個大洋，少一個子都不行。”
五千個大洋？
這比搶劫錢莊還掙錢啊。
“江師傅，五千個大洋會不會太多了，他們恐怕是不會出吧。”
“不，他們一定會出。”
江運生了解那些人的嘴臉，絕望來臨別說五千，就算再加一些他們也能接受。
“你把話帶給他們，就說五千大洋換一家人的命。”
“林老爺死了！林老爺死了……”報童敲鑼打鼓報告最新消息，早上奄奄一息的林老爺在辰時五刻落下最後一口氣，人沒了。
死因如出一轍，陽氣耗盡。
隻是上次沒有凶手，而這次有一個付家的姨太太死在現場。
對兩家而言都算是醜聞，兩個出軌，還是三個人花樣百出,誰也說不清楚。
這件事被暫時壓下，對外稱是感染風寒，突然暴斃。
第三天，又有一個有錢的老爺不著片縷死在床上，連帶著死的還有他老婆及住在家裏的孩子。
事情一次比一次嚴重，死的人一次比一次多。
一次是刺激，兩次是刺激，三次還這麽湊巧嗎？
有錢老爺不信，好奇心戰勝恐懼的民眾也不信，天底下不會有這麽湊巧的事情連續發生。
有錢老爺給保安隊長三天查案時間，調查不清楚不就讓他下崗滾蛋。
保安隊長就覺得無辜。
調查結果就是這麽湊巧，就是這麽死的，他又沒有說話，憑什麽讓他拿一個不存在的結果。
不拿！
絕對不拿！
此時，保安隊隊員想起江運生的話。
“隊長，會不會真和那家夥說的一樣，是鬼所殺，而非人為。”
怎麽可能是鬼殺人，世界上就沒有鬼魂一說，那個家夥就是騙人的。
保安隊長一眼瞪回去，嚇得隊員直縮頭，不敢提鬼魂之說。
但周圍有人聽到了。
陽光照射下感覺身體發涼，汗毛一根一根倒立。
聽到的人將消息告訴自己朋友。
“快去找人打符，保安隊裏的人說是鬼魂殺人。”
啥玩意兒？
鬼魂殺人？
這可不得了,一個傳一個,一個傳一個，人群中很快就炸鍋,分分離去。
一天就十二個時辰，道士上班也就那麽一點時間，自然是越早過去越好。
那些有錢人也注意到了看熱鬧的人的快速減少，他們叫下人打聽情況。
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一跳，哪是什麽意外，原來是鬼魂在作祟，還是上次被抓的小夥子提出來的。
那些有錢的老爺看看躺在地上的死人，再想想昨天，前天死的人，他們之間或多或少都有聯係。
幾人看向對方，全都信了。
“顧隊長。”
“誒，王老爺有事您說。”
“前天不是有人說是鬼魂所為嗎，你可以讓他把鬼捉了，隻要不再繼續死人，你的位置就保住了，明白我什麽意思嗎。”
“明白明白。”顧隊長連連點頭。
幾個老家夥不想出麵，就讓他去請人。
這臉往哪擱啊,前麵可是信誓旦旦說不相信鬼魂的。
顧隊長站在牢房門口好幾分鍾，想了好久才下定決心進去,為了頭頂上的帽子，不丟人。
監牢裏就他和江運生兩個人，其餘人暫時關押在了下邊，顧隊長不想別人聽到他們談話，也不想別人看到他對江運生低聲下氣，他是一個要麵子的人。
嗯……
在鄉紳那邊不算，為了權利和錢，說話溫柔點很正常，對吧。
“又有人死了？”看到保安隊長過來，江運生立刻意識到出問題了。
保安隊長這家夥是一個比較現實的人，如果今天沒出事，他一定會趾高氣昂，囂張跋扈的過來。而今天卻垂頭喪氣，無精打采，搞不好在外邊還被領導啥的給訓了。
保安隊長脫下帽子，頭發有些油膩，本想早上起來洗洗，結果天未亮就被人叫出去，一直到現在才回來。
坐下喝杯水，渴死他了。
保安隊長端起水壺直接嘴對嘴的喝，一口氣扯了半壺水才道：“你說對了，不僅死了人，還死了一家子，男的女的以及家裏的娃。”
這麽凶殘？
前麵江運生也遇到過一些複仇的女鬼，有人在暴走邊緣，有人能夠控製自己，這些鬼魂江運生都沒選擇殺掉，而是送進了地府。
酒泉鎮這隻女鬼已經做得太過了。
找傷害自己的人複仇沒什麽，老天爺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給複仇者功德，也不算業力，已經屬於變相支持了。
牽連不相幹的人是幾個意思，加速修煉？
江運生打開監牢房門的鎖，這件事已經不能坐視不管，要不然女鬼會越殺越多，越殺越多，到時候酒泉鎮就可以含笑九泉了。
保安隊長驚訝道：“你有鑰匙？”
“這種鎖還需要鑰匙？”看不起誰呢，後世的鎖不比你這個精密得多啊。
“帶我去現場看看。”
“好嘞江師傅。”
保安隊長前麵帶路，兩人騎自行車過去，用了約一炷香時間。
謔，還沒進房間就能感受到遺留的陰氣，屋內屋外溫度也有一些細小的區別。
普通人進去也能感受到，但不會在意，屋內屋外本身就有一點溫差，一般不會被人在意。
遺留的陰氣也不會對人造成損傷，量太小，人自身陽氣可以抗住陰氣入侵。
屍體已經換上壽衣。
男死者三十歲左右，渾身烏青，麵容扭曲，仿佛生前受到過無比痛苦的折磨。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女的二十出頭，脖子處有傷痕，死於窒息而非陽氣流失。
小孩五、六歲，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親生的，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痛苦樣子，應該沒收到殘忍折磨。
還算有一點良心，對無辜的人沒有進行非人的折磨。
“把門窗關起來，用布匹遮擋好。”江運生吩咐道。
保安隊長不懂什麽意思，問道：“關門窗做什麽。”
江運生道：“把他魂魄拉出來問問什麽情況，女鬼長什麽模樣。”
把魂魄拉出來是什麽操作？
保安隊長不懂，但不妨礙他吩咐別人。
那些鄉紳老爺信，他就跟著鄉紳老爺走一把，不成也是他們選的，正好可以給自己拖延一些時間。
“關門窗。”
負責看守的人把門窗關上，用布匹把門窗封好，屋子裏頓時變暗，如同太陽剛剛落山。
見光線合適，江運生掐訣念咒。
“蕩蕩遊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七魂來臨……今請山神五道……收魂附體，助起精神。天門開，地門開，弟子急請南鬥六星，北鬥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拘魂咒！
江運生運起法力，右手五指張開，一把按住死者腦袋，其中中指按在印堂位置。
“出來！”
江運生大喝一聲，左手握住右臂，身體往後傾斜，倒退，同時拉出死者魂魄。
但對方好像並不想出來，在進行反抗。
哼！
給你臉了。
加大法力輸出，魂魄和手粘性更高，死者魂魄無論怎麽掙紮都睜不開。
“出來！”
江運生猛的向後一扯，死者靈魂被整個拉出來，和死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江運生看一眼保安隊長，對方眼睛都瞪圓了。
“想看？”江運生問。
保安隊長道：“可以看？”
不怕自己的騙術被揭穿嗎？
江運生鬆開死者魂魄，外麵白天，陽氣重，打開門窗讓他出去都不敢出去，除了這裏暫時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眼睛閉上。”
保安隊長照做，乖乖閉眼。
“天清地明，陰濁陽清，五六陰尊，出幽入冥……腳踏七星……隨我號令……太上老君分三清，大日如來定三魂，天地三合三把火，賜我法眼觀陰陽，急急如律令！”
江運生一邊念咒，一邊在保安隊長眼部畫符，從印堂起，在眼角終。
開！！！
最後注入法力，保安隊長先是覺得眼睛一熱，隨後又快速冷卻，變涼，眼睛像是置身於涼水當中。
“好了，可以睜開了。”
保安隊長睜開眼睛，眼前的世界沒什麽變化，還和原來一……
不，好像不太一樣。
那人不是躺在棺材裏嗎，怎麽站起來了。
臥槽，還盯著我看，又不是我害死的你，看我做什麽，難不成你還能吃了我啊。
保安隊長完全沒意識到站在對麵的是死者靈魂。
或者說沒反應過來，本身就不信鬼魂，現在親自看見了也當是身體，而不是靈魂。
江運生也沒解釋，隻當保安隊長膽子大，看見別人魂魄後也不害怕。
“嘿，看這邊。”聽到聲音，死者鬼魂轉頭看向江運生。
保安隊長腦子一片空白，腳下也使不上勁，江運生出手抬了一把，要不然整個人點摔倒在地。
“謝…謝了啊。”保安隊長說話都捋不直，對他而言衝擊力實在太大。
從堅定的無神論者到雙目能夠看見鬼魂，這種衝擊比跟妹子加班都大。
江運生道：“我問你，那個女鬼殺你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你曾經侵犯過她。”
死者魂魄看看躺在棺材裏的自己，人都已經死了，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於是，他講出了當年不為人知的故事。
女鬼他們認識，是趙太公的小妾，每次見麵趙太公就吹噓自己的事情，說是看上後就對女孩用強的，那年女孩才12歲。
為了不被告到官府去，趙太公主動花錢免災，並承諾自己會照顧好女孩。
結果一年不到就膩了。
再後來，趙太公想建酒廠，但手頭錢不夠，於是叫了一幫人喝酒，並開口向他們借錢。
趙太公的朋友都是些狐朋狗友，其中一個就提出來看上他小妾了，想讓女孩陪一晚上。
趙太公把人找來說明情況，女孩不願，之後挨一頓揍，被強行帶到房間，那天都喝得多，鬧騰的時候逐漸失控，從說好的一個變成了一群。
“之後沒多久就沒消息了，都以為趙太公把人打發走了，沒想到是人死了。”死者靈魂蹲下來，還有些不知道怎麽麵對自己已經死亡的事實。
才三十出頭，人生本該還有大好年華，可惜選了一條錯誤的老路。
如果沒有參與那天的事情……可以那天早點離開……如果那天能夠阻止……或許就不會是今天這副模樣。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做錯事該接受懲罰就要接受懲罰。
“好了，你可以角落裏呆著，晚上自己去地府報道即可，會有力量牽引你，不用擔心找不到路。”
叮囑完死者魂魄，江運生又叮囑看守的人：“今天一天都不要揭開遮擋門窗的布匹，以免傷害到逝者，聽懂沒有？”
“知道了。”有人回答道。
“走吧，事情已經知道了，女鬼的目標是那些玷汙她的人，你首先要調查清楚以前都有哪些人參與到了這件事。”
那哪成啊，能參與的也都是有錢人，他可開罪不起那些有錢人。
保安隊長道：“還有別的辦法嗎，比如把那個女鬼收了。”
“說的倒是輕巧，鬼在哪裏都不知道，你告訴我怎麽收，隔空抓？”江運生沒好氣道。
“最好的辦解決辦法就是在女鬼殺人之前把參與的人抓起來判刑，說不定自己就停下了。”
當然，幾率不高。
從女鬼敢對無辜者下手這點來看，即便把那幾個人都抓了也會害人，因為嚐到了吸食活人陽氣帶來的好處。
有點像吸食芙蓉膏，一旦嚐試後就很難擺脫，沒有外力幹預很少有人能戒掉。
女鬼就處於這樣的狀態，而江運生決定要當這幹擾者。
那些曾經對女鬼做過壞事的人，江運生一律不管，那是女鬼正常報複，討債，去阻止反而才是不對。
江運生開門側身離開，沒有完全開啟，怕陽光曬傷鬼魂。
保安隊長也不敢待，緊隨其後跟著出去。
“江師傅，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嗎？你知道的，那些人我動不了，我們保安隊的經費大部分都是他們在出，這不等於自斷財路嗎。”
江運生接觸保安隊的時間不少，知道保安隊的難處，不止經費掌握在那些有錢人的手裏，權利也掌握在那些有錢人的手裏，大多是保安隊長都是傀儡。
好一點就是阿威那樣，裏麵有親戚，不用擔心別人取代。
“這樣，抓鬼可以，一家五千個大洋，少一個子都不行。”
五千個大洋？
這比搶劫錢莊還掙錢啊。
“江師傅，五千個大洋會不會太多了，他們恐怕是不會出吧。”
“不，他們一定會出。”
江運生了解那些人的嘴臉，絕望來臨別說五千，就算再加一些他們也能接受。
“你把話帶給他們，就說五千大洋換一家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