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我是真沒想到,你會米臨我的這間小店,真是連畢生輝,不勝榮幸啊。”


    許唯眾徑直走到劉偉鴻麵前,笑眯眯地說道。


    柯經理聽了許公子的話,有點摸不著頭腦了。難道這今年輕人,真和許公子相熟?如果這樣的話,倒是要小心了,自己剛才是不是做錯了什麽?雖然許公子拍了自己的肩膀,還進行了表揚,說要賞點什麽,但誰知道許公子是不是反話正說?這位許公子,陰柔得很,單單聽他嘴裏說的話,確實很難搞清楚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柯經理這麽想著,心裏頭就有點打鼓。


    劉偉鴻微笑道:“許公子,這酒店真是你開的?”


    “那當然了。你可以打聽打聽,江口誰不知道這酒店是我開的?劉先生親自前來捧場,我本來是很感謝的。就是劉先生做事也太不地道了,怎麽硬要把我這裏的小姐帶走呢?雲小姐要是知道了,怕是會很生氣吧?”許唯眾笑吟吟的:“啊,對了,要不要我給雲小姐打個電話,請她過來親眼看看,看看她的男朋友,背著她都幹了些什麽,嗬咐……”


    劉偉鴻輕輕搖了搖頭,說道:“許公子,你還真是心態良好。實話說吧,就憑你,嗬嗬,給雲小姐提鞋子都不配,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是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見過不要臉的,沒見你這樣不要臉的,還真把自己當顆蔥了!”


    此言一出,人人臉色大變。


    連許唯眾臉上那假模假式的笑容都消失不見了,死死地盯了劉偉鴻一眼,隨即一揮手,說道:“把他們都抓起來,好好教玉他們!”


    幾名保安轟然答應一聲,正要上前,卻又呆住了。


    隻見夏寒忽然一伸手,許唯眾就被他掐住了脖子,右手飛快地掏出槍來,手握槍柄,重重砸在許唯眾的腦袋上,頓時鮮血迸濺。夏寒隨即將曲起胳膊,卡住了許唯眾的脖子,黑洞洞的槍口徑直頂在許唯眾的太陽穴上。


    “都住手!誰敢動一動,老子就三槍崩了這王八蛋!”


    夏寒朝著一幫子人怒喝道。


    這一下變起俄頃,所有人都是意想不到,轉眼之間,風度翩翩的許公子,就被人打得頭破血流,還被槍口指住了腦袋。許唯眾的脖子,被夏寒勒得緊緊的,大張著嘴,呼呼喘氣,連舌頭都吐了出來。雙手緊緊抓住夏寒的手臂,一雙腳使勁踢騰。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喂,你們幹什麽,還不放手?”


    和許唯眾一起過來的幾名便衣警察,愣怔稍頃,終於回過神來,一邊大叫,一邊手忙腳亂地去掏槍。冷不防從一側上來幾今年輕彪悍的男子,冷冰冰的槍口徑直頂在了他們的後腦勺上。


    “都不許動,誰動就打死誰!”


    隨著這聲冰冷的斷喝,他們腰間的配槍早已被人收繳了。


    這幾個忽然衝上來的男子,動作利索至極,顯見得是久經訓練的精英人物。


    “喂喂,我們是警察,你們想幹什麽?”


    一名三十幾歲的便衣警察,似乎是個首領,腦門上頂著槍口,雖然不敢亂動,卻兀自叫囔著。


    “我知道你們是警察,不過,你們是涉黑的壞警察。人民公安隊伍裏麵的敗類!公然為這樣的黑窩點保駕護航。你們就不怕黨紀國法的嚴厲製裁嗎?”


    劉偉鴻冷冷說道,神情嚴肅無比。


    “你,你們是什麽人?到底是什麽人……”


    被夏寒牢牢控製住的許唯眾掙紮著叫喊道。


    劉偉鴻淡然說道:“夏寒,放鬆點,讓他喘口氣。”


    夏寒依言放鬆了一點,不過還是警告了一句:“小子,放明白點,敢亂動就崩了你個王八蛋!”


    實話說,夏寒是真的想崩了他。


    夏所長最不爽的就是有人在他麵前裝逼,誰他媽不識相,夏所長就想收拾誰。


    感覺到脖子上鐵箍似的胳膊略略放鬆了一點,許公子抓緊時間喘了幾口氣,眼睛卻依舊惡狠狠地盯住了劉偉鴻,滿是怨毒之色。


    “你們他媽都是死人啊?還不叫人?”


    一連喘了幾口氣之後,許唯眾立即狂嚎起來,一張臉漲得比猴子屁股還紅。


    劉棒鴻不由笑了。


    《功夫》裏麵,斧頭幫的二哥被踢到垃圾桶裏之後,似乎也說過這麽一句話。但是斧頭幫二當家當時雖然斷了腰,還算是比較平靜,許公子不過腦袋上破了個洞,就氣急敗壞,氣度上頗有不如。


    “王八蛋,叫人啊,把你那幫黑社會份子全都叫過來,正好一起收拾了!”


    這一回,夏寒倒是沒有再勒緊他的脖子,反倒十分輕鬆地調侃了一句。


    劉偉鴻麵對許唯眾,很平靜地說道:“許唯眾,我們是內地來的幹部。接到群眾報案,說你這個酒店非法拘禁青年女子,強破曉更新組王野提供迫婦女賣**。現在經討實地偵查,群眾反應的情況,完全屬實,而且更加嚴重。你們這裏,就是一個黑社會的窩點。夏寒,你是公安人員,這種情況,應該怎麽處置?”


    夏寒答道:“搗毀這個黑窩點,把相關涉案人員全都抓起來,按照法律規定,予以嚴懲!”


    “好,就是這麽辦!許唯眾,你聽清楚了嗎?”


    劉偉鴻微笑著問道。


    “我呸!你們有什麽權力到江口來辦案?經過誰批準了?我告訴你,姓劉的,你令後悔的。這裏是江口,不是你們內地那山溝溝裏!想在江口做土皇帝,門都沒有!”


    許唯眾兀自不肯服軟,在那裏大喊大叫,腦袋上的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滴進了他的嘴裏,被一口噴了出來,所幸劉偉鴻和他站得比較遠,不然就直接噴到劉偉鴻的臉上了。


    聽說對方是內地來的幹部,許唯眾心中反倒鎮定下來。一開始還以為碰到了“道上的朋友”,那可不是不講什麽規矩的。管他許唯眾是誰,惹火了照樣一槍崩了他。反正是亡命之徒。既然是國家幹部,那就好了,諒必他們也不敢當真開槍。


    “你的意思,是隻準你在這裏做土皇帝?”


    劉偉鴻笑著反問道。


    “王八蛋,快放了老子,不然把你們都收拾了!”


    許唯眾大喊大叫起來。


    劉偉鴻微微一笑:“好,我就等著吧,看你要怎麽收拾我們!”


    “喂,你們是哪個省的幹部?這麽不講規矩?我們可是江口市公安局治安支隊的幹警。你們下了我們的槍,知道是什麽性質的問題嗎?”


    為首那個便衣警察也強硬起來,硬邦邦地反問道。


    劉偉鴻瞥了他一眼,冷淡地說道:“你們這樣的公安幹警,早就變質了,淪為了私人的打手。人民警察是保衛人民安全的,不是作威作福的。更不是讓你們給私人看家護院。等你們局裏的領導來了之後,自然會給你一個答複。”


    幾名便衣警察便都譏笑出聲。


    這哪來的愣頭青,竟然在這裏和他們講起了大道理?要不是現在被槍指著腦袋,還真想好好“開導開導”他,讓他長長見識。


    “許唯眾,跟我們走一趟吧。”


    劉偉鴻懶得再理會他們,徑直對許唯眾說道。


    “去哪?”


    “回公安局。當然,是回我們那的公安局,協助調查!”


    到偉鴻平靜地說道。


    “休想!”


    許唯眾叫道。


    這邊正熱鬧著,外邊忽然傳來一陣尖利的刹車省,好幾台麵包車停在酒店門口,二三十個古惑仔拿著砍刀、鐵棍呼啦啦地跳了下來,就往酒店裏衝。


    他們剛進酒店,酒店外忽然響起了一聲同樣尖利的口哨聲,頓時從暗處湧出無數矯健的身影,全是軍人裝扮,一個個手持武器,向著酒店快速包圍上來。


    “許少,哪個王八蛋敢在這裏鬧事?老子砍死他!”


    為首的一個古惑仔大約二十幾歲樣子,**著上身,倒也肌肉發達,身上密密麻麻的紋著刺青,一時之間,也看不清是什麽圖案,總之十分猙獰。手裏高舉著明晃晃的西瓜刀,更是顯得凶神惡煞。


    夏寒就笑了。


    果然一切都給二哥算中了,許唯眾這小子,把底牌全都亮出來了。


    “王八蛋,還不放開許少,老子砍死你!”


    這個為首的刺青古惑仔,看上去真是個愣頭青,也不管夏寒手裏正握著槍呢,見他緊緊夾住了許唯眾,而許唯眾血流滿麵,顯然吃了很大的虧。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高舉西瓜刀,就向著夏寒衝來。


    “砰”地一聲!


    刺青古惑仔右腕中槍,頓時大聲慘嚎,西瓜刀墜落在地,左手極快地握住了右腕。


    所有人都愣住了,大睜雙眼看看夏寒,仿佛絕不相信似的。


    二三十個古惑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像被釘子釘住了,再也不敢往前衝。


    這家夥竟然真敢開槍啊!


    “好,打得好!有種你把我們都殺了!”


    許唯眾兀自大喊大叫。


    “王八蛋,我叫你囂張!”


    夏寒罵道,狠狠勒緊手臂,許唯眾又一次大張了嘴,吐出了舌頭。


    “不許動!都放下武器!”


    便在此時,門口響起急促而又整齊的腳步聲,轉眼之間,無數手持衝鋒槍的戰士衝了進來,黑洞洞的槍。直指而前。


    所有人再一次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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