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向宏很客與一定要請劉偉鴻吃晚飯。


    既然親自登門拜訪,劉偉鴻自然也不能再對於向宏隱瞞身份。能夠讓金秋園那位的外甥都這樣恭恭敬敬的年輕人,能有幾個?瞞肯定是瞞不住的,隻會讓人心裏有想法。


    實話說,劉偉鴻對於向宏並不感冒。在劉偉鴻看來,這位是真正的政客而不是政治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擔任重要領導職務的時候,並未作出和他的職務相稱的貢獻。若不是今天適逢其會,這趟拜訪是不會發生的。已經來拜訪了,該做的動作還得做,該說的客氣話還得說。於向宏盛情難卻,劉偉鴻隻好跟他一起吃了個晚飯。


    自然,先給酒店打了個電話,請朱玉霞自己用餐,他要晚點才能回來。朱玉霞告訴他,方清塵約了幾個要好的同學在她房間裏聊天,讓他不要擔心自己。


    劉偉濤果然放下心來。


    八點多鍾,龔寶元親自駕車,將劉偉鴻送回了酒店,卻沒有再送上樓。龔寶元是比較憨厚,卻也並不遲鈍,知道有些時候是不該去做燈泡惹人厭的。


    劉偉鴻先回到自己的房間,衝了個涼,換了套休閑的短裝,這才去敲隔壁的房門。他和朱玉霞入住的,都是十八樓的豪華客房,房間很大,還有一個大大的陽台,可以俯暇春江夜景。


    朱玉霞過來開了門,劉偉鴻頓時蹙起了眉疾


    “怎麽這麽大酒味?喝酒了?”


    眼前的朱玉霞,俏臉飛霞,隻穿著薄薄的白綢襯衣……副慵悄懶懶的樣子。


    朱玉霞笑了一下,說道:“老同學好不容易見個麵,大家都喝了點。”


    這個倒是正常,隻不過劉偉鴻從未見朱玉霞喝過酒,所以有點大驚小怪。走進房間,酒味更濃,再往陽台上一瞥,隻見那裏一片杯盤狼藉,啤酒瓶甩落得到處都是。


    “就在這裏喝的?”


    劉偉鴻來到陽台上,隻覺得有點頭暈。


    太顛覆了!


    瞧這個樣子,朱玉霞和她的同學們,就在陽台上席地而坐,一起喝酒聊天。


    朱玉霞笑道:“是啊,叫酒店的人送上來的……你吃飯了吧?要不再喝點?”


    朱玉霞的情緒,似乎是有點不大對頭,也許多喝了幾杯,說話的語氣都不同了,以前永遠都是那麽冷冷淡淡的樣子,現在卻問劉偉鴻要不要再喝點。


    “發生什麽事了?”


    劉偉鴻便警惕地問道。


    朱玉霞斜眼一瞥他,有些不屑地揮了揮手,說道:“你那麽緊張幹嘛?誰規定我不能喝酒的?老同學聚在一起,大家心裏高興唄……來,再整點!”


    說著,朱玉霞便拿起一瓶啤酒,寨到了劉偉鴻的手裏,拉著他就在陽台上坐了下來,自己也開了一瓶啤酒,就這樣拿著瓶子和劉偉鴻“幹杯……。


    劉二哥頭都暈了,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朱玉霞會跟他這樣子喝酒,用吹的!


    朱玉,霞舉著酒瓶喝了幾口,見劉偉鴻還是愣頭愣腦的,便不高興地說道:“你幹嘛?別掃興啊……”


    看來朱玉霞還是受了些刺激。盡管劉偉鴻今兒給她大大的爭了個麵子,但有些事情造成的傷痛,不是那麽輕易就能抹平的。


    “好,喝!”


    劉偉鴻舉起酒瓶,和她碰了一下,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就幹了起來。


    朱玉霞這些年實在太壓抑自己了,難得到了外地,有這麽個機會,要好好放鬆一下,劉偉鴻當得作陪。


    朱玉霞輕輕一笑,又舉起瓶子,一口氣喝掉了大半瓶啤酒。


    劉偉鴻喝了半瓶子酒,提醒道:“叫點吃的東西上來,就這樣喝空腹酒,很容易醉的。”


    “不用叫,這裏有……、……


    朱玉霞說著,挪動了一下身子,從旁邊的一個小推車裏拿出好幾個小碟,裏麵是些小魚仔小蝦米之類的小吃零食,用來下酒,倒是很不錯。


    看來他們剛才同學聚會的時候,準備很充足。


    大酒店的服務,不是小賓館可比的。


    就著零食,喝了一陣酒,朱玉霞有點抵受不住,身子歪在了劉偉鴻的身上,隨口問道:“劉偉鴻,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你說呢?”


    劉偉鴻怕她摔倒,隨手攬住了朱玉霞的腰肢。纖腰輕巧,盈盈一握,很是柔軟。


    “是我在問你!”


    朱玉霞便不滿地扭動了一下身子,語氣有點嬌嬌的。看來這個酒真是好東西,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劉偉鴻可是從未想到,朱玉霞會用這種嬌嬌的語氣的和他說話,更不曾想過,朱玉霞會伏在他懷裏扭動身子,那感覺……那感覺真的很不賴啊……


    “是在懷疑我的身份吧?”


    劉偉鴻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製住自隻的心猿意馬,說道。


    “嗯……”


    朱玉霞連連點頭。


    “我也不是故意想向你隱瞞。我爸爸叫劉成家,第某某集團軍軍長!”


    劉偉鴻隨口說道,確實也不該再瞞著朱玉霞了。


    “軍長?”朱玉霞就嚇了一跳,有點不安地重複了一遍。她沒當過兵,卻也知道集團軍軍長意味著什麽。隨即,朱玉霞抬起頭來,很認真地望著劉偉鴻,問道:“他們,他們說那個龔寶元,是隋安東總書記的親戚,是不是?”


    隋安東!


    現任一號首長!


    在普通群眾眼裏,那是何等高高在上的超級大人物?


    朱玉霞心中,自然也是充滿著好奇之意。


    一不小心,就跟一號首長的親戚搭上關係了,同桌喝酒來著。貌似這位龔寶元,對劉偉鴻還很恭敬,那到偉鴻又是什麽出身?


    “是,小龔是隋安東同誌的外甥。”劉偉鴻笑著點頭,隨之補充了一句:“挺好玩的一個哥們,做朋友很不錯的。”


    “那你爺爺是誰?會不會是劉……”


    說到這裏,朱玉霞閉上了嘴巴,俏麗的臉上露出又是惶恐又是崇敬的神情。那是一個令人何等震驚的大人物?朱玉霞都不敢說出他的名字了。


    “劉中原!”


    劉偉鴻隻得點點頭。


    “我爺爺就是劉中原!、……


    “劉主席!”


    朱玉霞的腦袋就有點暈,整個人又伏在了劉偉鴻的懷裏,呼呼地喘息。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喝酒過量了,也許二者兼而有之。


    經曆了今天的事情之後,朱玉霞原也知道,劉偉鴻的來頭肯定不簡單,但再也想不到,竟然是劉老爺子的嫡孫最正宗的紅色子弟。


    這個消息,一時之間,還真是不好消化。


    朱玉霞忽然又本力坐了起來,往後挪動一下身子,和劉偉鴻拉開了一點距離,“警惕萬分”地望著他。今天發生的一切,對朱玉霞來說,都太顛覆了。農業學校的一個小老師,她爸爸的老部下,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京師下來的紅三代太子黨,叫朱玉霞一時半會怎能相信?


    劉偉鴻就輕輕歎了口氣。


    秘密終於保守不住了,隻怕這個朋友也做不長久。劉偉鴻是真心想要有幾個不論門第不看出身的朋友,一起聊聊天喝喝酒,鬱悶的時候有人開解,歡樂的時候有人一起慶祝。


    “你歎氣幹什麽?你……你就是個壞人!”


    朱玉霞忽然爆發,衝著劉偉鴻大聲嚷嚷起來,俏臉漲得通紅,神情大為不忿。這個家夥,和自己交用友的時候,不定在心裏怎麽笑話呢!


    其實劉偉鴻當然沒有這個意思,但女孩子就是如此,一旦覺得自己受了“欺騙”,成了大傻瓜,心裏頭無論如何都不痛快,忍不住就要發作。


    劉偉鴻苦笑起來,心裏麵倒是真的有點不好意思,覺得對不起朋友。


    “你,你說,你還想要瞞我到什麽時候?”


    朱玉霞依舊“氣勢洶洶”的,柔美的胸脯在薄薄的白綢襯衣下急驟地起伏。


    劉偉鴻又歎了口氣,說道:“我沒想要瞞你。交朋友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和雙方的家庭無關吧?我就想和你好好的做朋友,心裏頭堵的時候,有個人說說話,沒別的意思。”


    “你就喜歡騙人,我不理你了!”


    朱玉霞賭氣地說道,也不知道到底是一種什麽情緒,反正心裏麵就是堵得慌,隻想找個理由宣泄一下。


    說不理你就不理你,朱玉霞掙紮著往起站,想要進房間裏去。


    冷不防後麵一隻大手就摟了過來,劉偉鴻何等氣力,朱玉霞嬌嬌柔柔的,哪裏抵擋的住了連掙紮都來不及就被劉偉鴻拉了回去……”整個人都偎進了劉偉鴻寬闊有力的懷抱裏。


    劉偉鴻一隻手牢牢箍住了朱玉霞的纖腰,一隻手拿起了酒瓶,遞到朱玉霞嘴邊:“喝酒!”


    “不喝!”


    朱玉霞腦袋亂搖,身子也是亂扭,渾圓柔軟的臀部在劉偉鴻的身上猛擦。


    劉二哥差點摔了酒瓶。


    真他媽的要命!


    “哎,你別扭了行不?再扭要出事了!”


    劉二哥喘息起來,喝道。


    隨著這聲“斷喝……”朱玉霞忽然就安靜下來,不扭也不擦來擦去了,就這麽乖乖地靠在劉偉鴻懷裏,一動不動,一聲不吭,整個身子都有點僵硬。


    劉偉鴻也就這麽摟住她的纖腰,不吭聲,努力調整自己有點狂暴的情緒。


    一時之間,陽台上安靜異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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