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之夜,安基文並沒有和妻子到電影院看新年文藝晚會,皮鞋廠在過去的一年裏,生產經營可觀,廠長特意宴請廠裏的管理層員工和優秀員工到酒樓聚一頓。安基文為廠裏設計了許多新產品,促進了銷路,占領了市場,因此成了廠裏的有功之臣,廠長也就把他請到了慶功宴席上。


    馬露蓉等到丈夫離開家後,她也坐不安了,想了想,就給陸歌撥打手機,約他到圓緣茶樓聊聊。陸歌見閑著沒事,對妻子說一聲到公司有事,便出門去了。


    圓緣茶樓與紅牡丹歌藝廳相隔一條街。每天晚上,到歌藝廳聽歌的大多是年輕人,而到圓緣茶樓來的則是上了年紀的中老年人。相對來說,茶樓的環境比較清靜,前來這兒品茶聊天的顧客,就是想在欣賞茶道文化中養心怡情,陶冶情操,淨化心境。


    馬露蓉很快來到這裏,陸歌還沒有到。她走到靠近角落的茶幾坐下。這兒的燈光稍黯,如果沒注意,一般看不清楚對方的麵孔。她約陸歌來這兒好幾回了,幾乎每次都是選定坐在這個地方。


    她剛坐下不久,服務小姐立刻拿著茶單走過來,有禮貌地問:“請問這位女士,您要品什麽茶?”


    “噢,等一會兒我的朋友來了,我們再點吧。”


    “好的,你先坐著。”


    約10分鍾後,陸歌來了。他一眼就看到馬露蓉坐在老地方。他走到馬露蓉對麵坐下,說:“露蓉,你這麽就快了哇!”


    “人家因為是想快一點見到你呀,所以……”馬露蓉有點嬌情地說。


    “好啦,我們現在不是又見麵了麽?”


    “你老婆不知道吧?”


    陸歌很自信地說:“放心吧,素潔她人很賢慧老實,向來就很聽話,我說什麽她都相信。”


    馬露蓉“撲哧“一聲笑:“你呀,是不是今晚又騙她說到公司有事去啦?”


    “嗯。我對她說今晚公司要召開管理層員工座談會,總結一下上年的經營情況,這個理由很正常,她當然相信了!”


    “素潔嫂子對你那麽恩恩愛愛的,如果她有一天發現了我們幽會,她會不會吃醋啊?”


    陸歌解釋道:“露蓉,別多心。你隻是我的紅顏知已,又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平時在裏,雖然互相老婆老公地叫,說什麽你愛我,我想你,但也隻是過過嘴巴癮而已,並沒有真正付諸於行動上啊!”


    馬露蓉說:“如果嫂子能夠如此理解我和你之間的朋友關係,那就好了。說實在的,我也不想做第三者,破壞你們的婚姻家庭。”


    這時,陸歌把椅子移到馬露蓉旁邊,伸出手,感動得緊緊握住她的手,說:“露蓉,真的謝謝你,今生今世與你相遇相知,成為我的紅顏知已,我真的太幸福了,我希望我們永遠這樣相處在一起!”


    正說著,服務小姐再次過來了,陸歌點了一壺碧螺春,還點了一包馬露蓉喜歡品嚐的鹽水花生和紅薯幹。


    稍時,服務小姐端上茶和小食點心,說一聲:“二位慢慢品嚐。”


    服務小姐走後,兩人一邊慢慢品茶,一邊細聲地低聲細語。說到快樂之處,不由情不自禁地共同發出傾心的笑聲。他們說著、說著,馬露蓉轉頭看看周圍沒有顧客向他們這邊看過來,於是,她鼓起勇氣,向陸歌身邊靠去,將腦袋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一根頭發絲**陸歌的鼻孔,他忍不住刺激,打了一聲噴嚏。他將她的頭發撥開,然後一雙手在這個女人的耳鬢溫柔地摸來摸去。


    他撫摸一會兒,衝動地說:“露蓉,我真的好想把你身體的每一寸地方都摸個夠。”


    馬露蓉溫馨地說:“你想摸就摸吧,你感覺舒服就行。”


    陸歌輕輕地捏一下她的耳墜,說:“你的耳朵好有性感,軟綿綿的。”他捏了又捏,許久也不放開手。


    “你呀,就不能摸別的地方麽?女人的耳朵又不是隱秘的部位,有多少新鮮感呀?”這個女人**他一句。


    “不,女人的耳墜就像一塊琥珀玉環似的,我就喜歡柔柔捏捏。”陸歌說,“回想當年戀愛的時候,我第一次摸我老婆,也是摸她的耳朵。”


    “是麽,素潔也喜歡你摸她的耳墜嗎?”


    “唔。不過,後來她告訴我,她最喜歡我摸她的**。”


    這時,馬露蓉拉過他的手,往胸口內探去,說:“我也喜歡你摸這兒,陸歌,你就盡情地摸摸我吧。”


    冬夜,氣溫很低。陸歌的手被身邊這個女人牽引到她的胸口內,仿佛一下子探到了一隻暖烘烘的火籠,他感覺很暖和。手掌暖和了,整個身子以至整顆心全都暖融融的。於是,他忍不住開始在她那光滑滑軟溜溜的**摸來摸去。


    揉捏了一會兒,他把手拿出來了。


    馬露蓉身體內的快感剛剛被激發出來,還沒有感到滿足,見陸歌停止動作了,不解地問:“你怎麽不摸了呢?”


    陸歌說:“摸摸就行了,我怕再摸下去,把你惹火了,連我都會燒死的。”


    “陸歌,你真好。我自個送到你麵前你都能挺得住,我真羨慕素潔,嫁給你這麽一個對妻子負責任的好男人!”


    “安基文也有福氣呀,他娶到你這麽一個好女人,也不枉過今生了。”陸歌感歎一句。


    “我有什麽好呀?如果讓他知道我和你在這兒約會,興許他會指責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呢!”


    陸歌說:“你別說了,也許他也會背著你和別的女人約過會呢。”


    “他會嗎,平時看見他挺老實的一個人啊!”


    “嘿,如今社會風氣不同了,還有幾個男人不像貓兒在外頭沾腥的呢!”


    婦人輕輕點戳一下他的鼻尖,會意地輕笑一句:“這麽說,你也承認自己現在也是隻偷吃的貓咪囉!”


    陸歌尷尬地笑了笑,說:“說什麽呀,我這能算是偷吃麽,我一直沒有和你上過*呢!”


    “如果我真的給你,你敢麽?”


    陸歌猶豫片刻,搖了搖頭。


    “為什麽?”


    “我不能對不起素潔,她平時對我那麽恩愛!”


    聽他這話,馬露蓉努力把心中的**壓抑下來,她抬起頭,站起來,將衣裳扯平一下,下零亂的頭發,重新坐到陸歌對麵。


    稍會兒,她內心的情緒漸漸地平靜了。


    陸歌理解她的心情。他輕輕地問道:“你不會埋怨我吧。”


    馬露蓉平心靜氣地說:“怎麽會呢。我在過,男女之間除了親情、愛情、友情之外,還可以保持第四種感情的……”


    “第四種感情?”


    “嗯,就是說這種感情比友情多一點,又比愛情少一點,除了不上*不做那種事情外,什麽話都可以說,什麽事都可以做。”


    陸歌望著她,好像第一次認識這個女人似的。他覺得自己結識這樣一個通情達理的紅顏知已,是人生的幸福和幸運。如果是遇到別的女人,恐怕早就糾纏著自己不放了,非要叫他離婚不可。可是,她每次總能理智地克製自己內心衝動的感情。今晚,他是第一次撫摸她的耳墜、撫摸她肉嘟嘟的峰,方才已經情到深處,**也逐漸焚心了,但她沒有進一步向他發起進攻,可見她是個十分理智的女人。


    兩人繼續品茶,掰鹽水花生吃,一邊吃一邊聊點別的話題。茶幾上,滿了花生殼。


    一會兒,馬露蓉的手機響了,她掏出來一看,是阿韻姑娘給她打來的。這部歌前些日子送給她的,主要是與她方便聯係。她打開接聽,不聽則已,聽畢讓她一下子驚叫起來:


    “啊,是真的麽?”


    當阿韻姑娘再次告訴她今晚中了幸運大獎號碼後,她一下驚呆了。馬露蓉關後,心情還在激動著,連連自言自語:“哎呀,這下可好啦!”


    陸歌見她接罷手機,表情一下興奮起來,便關切地問道:“露蓉,遇到什麽好事啦,瞧你高興的差點忘了北!”


    馬露蓉穩住一下興奮的心情,壓住激動的聲音說:“彩票投注站的阿韻姑娘告訴我說,今晚福利彩票開獎了,我中一等獎了。”


    “啊,你真的中了一等獎?她怎麽知道你的彩票號碼?”


    馬露蓉告訴他說:“噢,這段日子以來,我把買彩票的錢交給她,讓她每天固定幫我買一注事先選定的吉祥號碼,以往她幫我買的彩票我一直都讓她拿著,每天晚上開獎後中不**,她都會告訴我一聲,好讓我放心。”


    “阿韻真是個講信用、品行俱佳的好姑娘!如果輪到個別貪欲的人,說不定**了就會私下吞掉你**的彩票呢!大不了解釋說忘了幫你買彩票,第二天重新補投一注就是了。”


    “嗯,所以我相信她。”


    “如今這樣誠實的人太少了。”陸歌感歎道。


    “自從我和安基文結婚以來,我堅守一組吉祥號碼,連續買了一年的彩票,總算事如人願了。”


    “哎呀,那太好了,如果真的中了一等獎,那有上百萬元的獎金啊!”


    馬露蓉平靜地說:“噢,聽阿韻說,這是新年元旦增設的幸運獎,最高30萬元。”


    “30萬元也不少啦,這回你們一家子不權可以還清所欠別人的債,還可以買一套住房了。”


    “哪呀,阿韻方才告訴我,說這輪開獎全區共有5人中一等獎。”


    馬露蓉話語落畢,再也坐不住了,她想急著快點到阿韻那裏去,取回那張彩票。她並非懷疑阿韻會私吞下那張彩票,而是希望早一點看到那張彩票,看到那組讓她堅守了一年印證她幸福婚姻的吉祥號碼。她希望把這張彩票拿回家中,今天晚上就和丈夫安基文共同分享**後的幸福和喜悅。


    於是,她站起來,對陸歌說:“陸歌,今晚就聊到這,我想回去了。”


    陸歌理解她的心情,答應道:“好的,我們走吧。”


    兩人一塊走出茶樓,緩緩同行一段路。


    他們離開茶樓不遠,馬上有一個人影悄悄跟蹤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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