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借著月色看見水無月那身粉紅色的衣裙下有著觸目驚心的血紅色,不由得怒氣上升,剛想大打出手的時候韓彰製止了白玉堂。


    “五弟,別那麽衝動,救人要緊。”韓彰隻要是在外人麵前,無論是不是有自家兄弟在,他就是一張老k臉,除非隻有他們五兄弟的時候才會笑笑。


    “二哥!”白玉堂不甘心,韓彰看著白玉堂搖搖頭,“不要令包大人難做,我們拖到包大人來的時間就夠了。”


    說曹操,曹操到,包拯在盧方等人的護送下也盡快的趕到了法場。


    夜幕之下,水無月借著月色企圖看清包拯,此人確實如傳聞中說的皮膚黑黑的,不過隻是比宋朝的人黑一點而已,就如同粉色的花瓣中有一瓣粉紫色的花瓣一樣。


    不過包拯的額頭並沒有彎彎的月亮,倒是有一個發光的彎月,這輪彎月散發著白光與天上的月亮連成一線,那樣子好像是在吸收月之精華一樣。


    但是包拯的麵色卻沒有任何異常,依舊是扳著臉,很認真的對待任何人和事。


    糊塗縣尉看見包拯後立即下跪行禮,“下官晉州縣尉柳北參見開封府尹包大人。”


    包拯點點頭,“白玉堂上告你晉州縣尉柳北草芥人命,胡亂判案,如今本府已然接手。張龍趙虎,帶晉州縣尉柳北回府衙升堂!”


    “是!”二人齊聲道,語畢,拖著這糊塗縣尉跟著包拯走了。盧方看著白玉堂和韓彰還有蔣平說:“你們三個先救水姑娘,我跟老三去保護包大人。”


    白玉堂嗯了一聲後連忙衝上去解開了水無月身上的繩子,原本硬挺著的水無月終於站不住了,整個身子無力的倒在了白玉堂的懷裏。


    白玉堂氣得牙癢癢,不過還是水無月的傷勢要緊,再氣也吞肚子咽了,然後一個公主式的抱法把水無月抱起來走了。


    路上,水無月淡淡的一笑,“白五哥,還好你趕來了,不然我就變成無頭鬼了。”白玉堂看見水無月後,眼神立即變得溫柔了,他笑著說:“蒼天有眼,你的神在保佑你,所以我才趕上了。”


    水無月沒說什麽,隻是笑了笑,韓彰走到前麵對包拯說:“包大人,水姑娘受傷了,你看是不是……”包拯聞言點點頭,“先帶她療傷,本府先審問晉州縣尉。”


    韓彰拱手言謝,他回來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白玉堂,白玉堂感激的看著韓彰,“謝謝你,二哥。”韓彰本來想笑著說話的,不過看到有水無月在,於是扳著老k臉說:“嗯,自家兄弟了,不用客氣。”


    水無月好奇的看著韓彰,“嗯?你就是徹地鼠韓彰韓二哥?”韓彰點點頭,“老五跟你說的?”白玉堂嘿嘿一笑,“我可沒說,人家就是知道我們五位的大名。”


    水無月笑著點點頭,“嗯,是啊,我雖然隱居山林,卻知曉你們陷空島五鼠的大名。尤其是對韓二哥最感興趣,我很好奇為什麽你能挖地挖的那麽快。”


    韓彰難得破例在外人麵前笑了,不過他是不好意思的笑,“嗬嗬,這功夫練到家了,你也能。”


    蔣平這性子的人沒聽見水無月誇他,於是忍不住的問:“水姑娘,聽你這麽說,好像就對我二哥感興趣,我們其他四鼠你就沒興趣啦?”


    水無月輕輕一笑,“怎麽會呢?我都有興趣啊,我好奇盧大哥的飛簷走壁功夫,好奇韓二哥的挖地功夫,好奇徐三哥為什麽力氣那麽大,好奇蔣四哥為什麽一到水裏就無敵了,好奇白五哥為什麽人長得帥。”


    白玉堂哈哈一笑,“難道我就隻有帥嗎?”水無月抿嘴輕笑,“何止帥,功夫也了得!”


    “哈哈!”被水無月這麽一誇倒合不上嘴了,原來的怒氣也煙消雲散了。水無月自從見到白玉堂後就變得開心多了,起碼在白玉堂那裏,她是一個預言家,而不是一個不祥之人。


    蔣平聞言滿意的點點頭,其實不管誇不誇他,隻要誇五鼠,他就高興。“嗯~~你倒是很了解嘛!不過你們族人怎麽會知道我們江湖的事啊?”


    水無月笑著說:“名聲大,就算與世隔絕依舊會知道的。”這話說的他們心裏都美滋滋的,畢竟這麽多年的江湖沒白闖。


    就連韓彰這樣孤僻的人都在她麵前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這可是很難得的,平時隻有他們五個人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笑容哦!


    水無月突然想起了什麽,於是湊近白玉堂的耳邊小聲說:“白五哥,我看見韓二哥還有跟隨包大人走的那幾個人身上都跟你一樣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白玉堂奇怪的哦了一聲,“那你知道這金色的光芒代表什麽意思了嗎?”


    水無月搖搖頭,“我還不知道,等這件事情過去後,我找一下你們的共同點,或許可以有答案也說不定。”


    白玉堂好奇的問:“唉無月,你看包大人身上有什麽顏色?”水無月又朝前看了看說:“他身上泛著白色的光芒,還有,我看見他的額頭上有一輪彎月,那輪彎月還在發光呢,就如同黑夜裏皎潔的月色一樣。”


    “喂喂喂,你們在咬什麽耳朵啊?什麽事是我們不能聽的?”蔣平就是愛湊個熱鬧,如果這熱鬧不被他遇見,那就算了。既然他遇見了,就非湊不可。


    白玉堂笑了笑,“無月,你不用這麽忌諱,我四個哥哥都知道你的能力了,你大可以直言不諱。”水無月愣了一下,“你……都告訴他們了?”


    白玉堂點點頭,“他們都覺得你很厲害,不簡單呢!”水無月聽見這句話就放心了,於是把剛才的事告訴了韓彰與蔣平。


    韓彰難得的插一句嘴,“這麽奇怪?包大人額頭上的彎月是不是也是他的本質呢?”


    水無月點點頭,她想起了後人評論包拯的話,於是原封不動的說:“包大人皮膚黑黑的,宛如寂靜的黑夜一般。但是他額頭上有一輪彎彎的月亮,正是這輪彎月,為黑夜帶來了一片光明。”


    白玉堂忍不住哇了一聲,“哇!精辟,這簡直就是形容包大人的為人嘛!他不畏強權,斷案如神,洗刷了多少冤屈,讓這個世界上的人知道人間還有一片青天存在。”


    在他們幾個要走進府衙的時候,展昭抱著琴在門外等候著,見到包拯後便上前說:“包大人,那個人被我傷了,隻留下這個琴。”


    水無月看見展昭手裏的古箏,立即叫了起來,“那是我的琴!”包拯聞言立即回頭看向水無月,這是包拯第一次正麵看清水無月的麵容。


    誰知到這一看,包拯的目光久久不能移開,一直盯著水無月,但是包拯的表情頗讓人覺得奇怪,他是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的看著水無月。


    展昭看了一眼水無月,回想起當初那個人質,於是說:“是你?”包拯聽見展昭的聲音才拉回神,水無月禮貌的對著展昭笑了笑。


    包拯看著展昭手裏的琴,“既然是水姑娘的,就還給她吧。白少俠,你們先帶水姑娘回縣衙的客房,本府稍後請公孫先生過去為她治療,明日本府再來問話。”


    展昭把琴遞給了水無月,白玉堂謝過包拯後就把水無月帶到縣衙的客房去。


    包拯看見公孫策後,先是皺著眉頭看了公孫策一眼,然後是一臉疑惑的歎口氣看向別處。公孫策見狀便問:“包大人究竟有何事不解?”


    包拯捋捋胡子,“公孫先生,你可記得遊仙枕?”公孫策點點頭,“大人為何提起此枕?”


    包拯依舊是捋著胡子,“天竺僧把遊仙枕送給我,當晚我就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一個女子為我解惑,因此我茅塞頓開,所以才努力爭取功名,為的就是要為民請命。”


    包拯在隻有他和公孫策還有展昭的情況下才不自稱“本府”,因為那種情況下他們就是朋友,而不是上下司的關係。


    公孫策沒說話,隻是聽著包拯的下文,“可是今天,我遇見一個犯人,名喚水無月,此女子的相貌竟然跟遊仙枕中的女子一模一樣,所以我覺得奇怪。”


    公孫策點點頭,“那這女子所犯何罪?”包拯搖搖頭,“白玉堂為她喊冤,我相信白玉堂的為人,此女應該是被冤枉的。”


    包拯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說:“公孫先生,白玉堂與那水姑娘已經在縣衙的客房休息了,她受傷了,你去看看,順便幫我探探那位水姑娘的來曆。”公孫策嗯了一聲,提著藥箱就走了。


    縣衙的客房,五鼠也都在,徐慶好奇的說:“水姑娘,我聽五弟說,你這眼睛特神奇,是不是真有這麽回事啊?”


    水無月笑了笑,“徐三哥,別這麽見外了,叫我無月就可以了,我真是不習慣你們這麽叫我。”徐慶憨憨的笑了,水無月繼續說:“我也沒有什麽辦法證明我的眼睛,有機會再讓徐三哥見見吧。”


    白玉堂嘿嘿一笑,“你還說不讓我們見外呢,你這一口徐三哥徐三哥的喊,不也是很見外嗎?”水無月抿嘴輕笑,“那以後就叫大哥二哥的好嗎?”


    幾人都讚同的點點頭,這時候,敲門聲響了,白玉堂前去應門,公孫策已經到了。


    他進來禮貌性的對幾人點點頭,“我來給水姑娘看看傷勢如何。”白玉堂禮貌的起身讓座,“公孫先生請坐。”公孫策也禮貌性的回禮。


    水無月觀察了一下公孫策,原來他就是傳說中的公孫策啊,據說包拯辦案的手段層出不窮都是因為有公孫先生在身邊的原因。


    這位公孫先生到真是一個美男子,不過臉上已經有歲月的年輪了,外表看起來雖然有三十左右,但那俊朗的外表依舊不遜,而且他的身上居然也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公孫策拿起水無月的手,借著把脈的功夫觀察了一下水無月的相貌。


    從麵上來看,此女子性格文靜,多才多藝,她麵額微低,表示她是十分聰明的女子,做事很認真。眉毛宛如新月,代表著理智、情感豐富。


    眼睛大而有神,意味著堅強,獨立。高挺的鼻梁預示著很有正義感,嘴角向上翹,俗稱起菱,是很高貴的象征。


    下顎微圓代表對人情深意重,這姑娘真是好相貌啊,很久都沒見過這麽好相貌的人了,公孫策忍不住暗自讚賞水無月。


    水無月有些奇怪,傷的是腿,為什麽要把脈呢?公孫策好像看出了水無月的疑慮,於是說:“或許我們可以看到外麵的傷勢如何,也知道流血就要止血,可是從外麵看不見裏麵的傷勢,因此借由把脈來探悉傷患那一處。”


    公孫策放開水無月的手,去藥箱拿來一個針灸包和一些藥物,邊處理傷口邊說:“右腿的韌帶有要斷的跡象,水姑娘方便說明怎麽回事嗎?”


    水無月忍著疼痛,皺著眉頭說:“那個劊子手要砍頭,所以我跪著他比較方便,然後就踢我的腿,他踢到我跪地,我就站起來,就這樣反反複複的,踢了不知道多少次。”


    公孫策好奇的看了水無月一眼,“水姑娘為何不跪呢?”水無月苦笑一聲,“我們族人的規定,隻跪真神和親人,不跪其他人。”


    其實基督教也沒明確的規定“跪”這方麵的事,完全是21世紀的人不習慣這樣。水無月在21世紀生活了那麽多年,沒個思想準備就來到了宋朝,還要她跪著,她自然不習慣。


    既然有族人這一說法,幹脆就說有這規定,說什麽也不跪。更何況還是個糊塗官,既然糊塗官都不跪了,更別說要殺頭了還跪,那真是虧大了。


    公孫策聞言回憶了一下,“難道水姑娘是天靈族的人?”水無月一愣,天靈族不過是隨口掰掰的,怎麽公孫先生會說出天靈族?


    “呃……我是。”水無月說的有些心虛,公孫策也看出來了,不過他卻理解成水無月不太想承認自己是天靈族的人。


    因為天靈族與世隔絕,隱世也有千百年了,既然是隱世,自然不喜歡讓人知道了。公孫策以為水無月會承認,完全是因為他是公孫策,所以水無月給他麵子,卻全然不知他太自我感覺良好了。


    處理好傷口後,公孫策在水無月的腿上下了幾針,疼的水無月香汗淋漓,不過她卻沒發出一點聲音,雖然麵色很痛苦。


    白玉堂心疼的為她擦汗,公孫策讚賞的看著水無月,“韌帶處損傷是最疼的,尤其是韌帶快要斷掉,用針灸修複的過程,其痛如千刀同時紮進一般。”


    盧方一聽公孫策這麽說,不由得也讚賞的說:“無月真是堅強,這麽疼也不吭一聲,不像我們家老三,有點疼痛就哭天喊地的。”


    徐慶臉一紅,“大哥,你幹嘛把我這事說出來啊!”水無月聽後忍不住笑了出來,“我以為三哥天不怕地不怕呢。”


    蔣平趁機調侃,“無月,你可別看他塊頭挺大的,他就連個小小的毛毛蟲都怕的要命。上次我們抓個通緝犯,本來埋伏好的,結果一隻毛毛蟲出現,心血都白費了!”


    水無月能想象出來當時的場麵,又忍不住笑了,似乎跟五鼠在一起,歡樂總不會斷。


    公孫策拿下針灸後為水無月包紮好了傷口,然後提著藥箱子說:“幾位少俠,水姑娘的傷已經穩定了,天色也很晚了,若沒什麽事,讓她休息吧。”語畢,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玉堂還想留一會,盧方拍拍他的肩膀說:“五弟,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讓無月好好休息。”大哥說的話,他哪敢不聽?於是乖乖的跟著幾個哥哥出去了。


    房間安靜後,水無月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為什麽所有的話到五哥的嘴裏就變得不一樣了?現在不僅僅五哥不排斥我,而且其他四位哥哥也不排斥我。


    如果讓我可以選擇,我寧願留在這個時代,隻可惜,不能在奶奶身邊盡孝了……


    (若有些的不對的,請留言給我,我會修正,謝謝大家啦。我對古代文的還不是很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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