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索羅的話後,錢北溟擺了擺手讓索羅坐下,然後對著索羅問道:“兩榜大賽時,出現的那個林隱與巫傾城我都聽說過,這是兩個奇人。


    像這樣的人性子都是高傲得緊,他們怎麽會跟了你?有沒有仔細地查一下他們的背景?”


    錢北溟原本還把索羅當成空氣,如今態度似乎有所轉變,畢竟這樣的高人在華夏的表麵上是很少見的大佛,不會輕易就會歸於某個勢力,尤其還是索羅這樣的年輕人。


    “查了,情況是這樣的……”


    雖然錢北溟在索羅麵前有裝犢子之嫌,可是索羅心裏清楚,在錢北溟的跟前,自己也隻有裝孫子的份,所以他心態很平穩。


    於是索羅把收了巫傾城與林生的事情撿能說的且可以有說服力的說了一遍,錢北溟一直認真在聽,而後微微地點頭。


    “好了,就讓那個林生跟在巾幗的身邊吧,這樣的高人求都求不來,不過,你能幫他妻子把病看好,估計他不會有什麽問題,巾幗,你跟我來書房一趟……”錢北溟說著帶著自己的女兒上樓去了。


    大約盡二個小時的時間過去,索羅已經幫著史冊把晚飯快做好了,錢巾幗才下樓,叫索羅上去。


    索羅一直看著錢巾幗的臉色,可是錢家這尊大菩薩又把那張官臉給擺了出來,什麽也看不出來。[]


    索羅屁顛屁顛地跑到樓上,敲門後走進書屋裏,錢北溟正背著手欣賞著牆上的一幅字。


    這幅字是索羅用狂草給錢老爺子寫的曹操的《龜雖壽》,筆劃遒勁有力,龍飛鳳舞,大有金戈鐵馬的殺伐之氣。


    這幅字看起來錢老爺子十分的喜歡,竟然把它掛在了最醒目的位置,兩旁的名家手筆倒成了陪襯。


    見索羅進來,錢北溟站在那裏也沒回頭,仿佛自言自語一般開口說道:


    “字如其人,表麵看去殺伐有餘而智謀不足,可是隻要懂得字畫的便可以看出,此字謀略深藏不露,果然是大家風範。


    不過,即使如此,估計石寬那尊大妖也不會如此上心用千萬去捧一個年輕人吧!”


    錢北溟說著轉過身來回到桌後坐下,而後擺手讓索羅坐在一邊。


    索羅並沒有接錢北溟的話,因為在他的心裏存在著對這位共和國大佛的一份尊重,錢北溟似乎也十分的滿意抬頭看向索羅。


    錢北溟的眼神十分有穿透力,仿佛可以洞穿人的心靈,本來索羅認為自己功力兩度大幅度突破後,應該可以不懼錢北溟的神眼。


    可是當他笑著與錢北溟對視的時候,還是把目光移開,心中暗道厲害,帝王的龍氣果真不是用功力可以抵抗的,那是一種對心靈的震懾的浩然正氣。


    “索羅,這次我是為你與巾幗的事情回來的,我想你心裏應該清楚……”錢北溟說到這裏臉色黑了下來。


    索羅低著頭沒有說話。


    “巾幗把事情跟我解釋清楚了,但這也觸動了我的底線,政治家庭你可能永遠都無法理解,有的時候不僅要犧牲自身的利益,還要犧牲親人的利益。


    進入仕途,人人都想爬得更高,但隻要是真正胸懷大誌者,心中就隻能有國家、民族的大義,家庭與親人到了關鍵的時候都要能割舍得下。


    為了天下大義,為了民族的強盛,有時不得不做到‘寡恩’,無論是誰想阻擋了國家的強大與發展的腳步,那就注定要被抹殺掉。


    李世民發動玄武門政變,殺死親兄弟,逼退父親傳位於他,在常人看來,他做得很絕。


    可是如果沒有李世民,就不可能開創大唐盛世,那華夏的今天可能比現在還要落後很多年。


    對於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來說,人人都是被國家與民族的發展史所利用的工具,連我也不利外,一定要有一部分人犧牲自己去推動曆史的發展。


    我說這些就是為了讓你心裏清楚一點,巾幗甚至整個錢家都是國家的工具,一切為了國家的強大與民族的複興在運轉。


    巾幗不屬於自己,她隻屬於這個國家,是國家的一個棋子,馬前之卒,所以把她放到哪裏不是她自己說了算的。


    你們這次冒然做出這件事情來,讓我很難做,雖然你與巾幗有了婚約,或者說將來巾幗成了你的伴侶,可當國家需要她的時候,她可能馬上離開你嫁給別人。


    所以我才不希望你們過早地結合在一起,至少要等到這次大選之後才可以確定巾幗的最終歸宿。這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索羅站起身,回了一句轉身就想離去。


    “你認為巾幗會聽你的還是聽我這個做父親的呢?”錢北溟被索羅直接頂撞並沒有表揚出過多的不滿,就在索羅打開門的瞬間,錢北溟開口說道。


    “這就是龍眼無恩?”索羅轉過身來兩眼直視著錢北溟。


    “這是曆史對我這樣一個家族的需要,莫非你在懷疑我為了權利?”錢北溟開口問道。


    “我從沒有這樣想過,不過,如果當初沒有認識過幹姐,或者說沒有跟她發生過這段感情……


    我會被你們這類為了國家與民族大義的人群所感動,我會大聲為你們喝彩,心懷感動,可是現在……”


    索羅說到這裏停了下來,而錢北溟也沒有再接著索羅的話說下去,場麵一時安靜了下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就在索羅想抬腿離開之時,錢北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你坐下,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索羅輕輕地點了點頭,把門關上再次走回書房,坐在錢北溟的對麵。


    錢北溟似乎一直在考慮著怎麽開口,好半天之後,錢北溟才問道:“你跟石家的關係能達到什麽程度?”


    “錢叔叔,我這幅狂草如果是你,你會花多少錢去買?”索羅看了一眼錢老書房中佳著的那幅自己書寫的《龜雖壽》開口對錢北溟問道。


    “在我眼裏,王羲之的書法一文不值,這都是有錢人給燒的,我更關注的是百姓的米袋子、菜籃子,東水西調與一些還沒有通上電的偏遠山區……


    不過,能讓石寬賣給你這個人情,已經遠遠超過了二千萬的價值,就算你幫過他什麽,這個人情的確他已經算超值的給你還回了……”錢北溟的神色黯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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