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瞧了那門板一眼笑道:“怎麽?兩位還要上去?”


    翁老五道:“反正事已至此說給你也無妨自然是要上去的。”


    老頭嘴中嘖嘖道:“就兩位如此樣子還要上去?能上得去麽?”言罷嬉皮笑臉盯著兩人似有幸災樂禍之意。


    翁老五仍自嘴硬道:“怎麽不能上去等我倆休息好了別說這區區木板就是銅板鐵板也攔我們不住。”


    老頭笑臉一收正色道:“五爺聽我一句勸別上去了就你兩現在這個狀態還是回去好生休養吧再拖下去身子可就垮了。”言到此處身子一讓站在梯子旁繼道:“隻要你們下了樓出了門老頭保證此事全沒生過寨主他老人家也半點都不知曉。”


    翁老五聽得有些心動轉臉望向卯翁柳卻見他兀自閉著目麵無表情也不知在打些什麽主意?見他不出聲翁老五也不敢自行拿主意沉吟不決起來。


    那老頭瞧了半響知道關鍵還在卯翁柳身上當下笑道:“這位老哥麵生得很啊老兒自幼便在此長大雖說現在很多年輕後輩都不認識了但像老哥這種年紀的老兒還是知道得清楚的老哥應該不是本寨之人吧?”


    卯翁柳緩緩睜眼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麽樣?”


    老頭笑道:“也沒怎麽樣既然是五爺帶來的必是些有身份的客人老兒不過隨口問問罷了五爺你說是麽?”翁老五麵色尷尬輕咳了幾聲幹笑著點頭稱是。


    老頭嗬嗬笑了幾聲道:“這位老哥我勸你還是下去為好莫要硬闖了畢竟命是自己的如今你體內滿含劇毒按你的功力休養上三五月就沒問題了但若要一意孤行可就難說得很了。”他停了停往兩人麵上瞄了幾眼後又道:“實話告訴你們吧這樹屋共分三層每層兩隔間都有一位高人駐守老兒不才守得正是這第一層三人中老兒的本事也是最稀鬆平常的所以老兒真心實意的奉勸兩位一句還是回去吧莫逞能反丟了**命。”


    翁老五驚道:“每層都有高人駐守?哪每次我來怎麽都沒見著?而且也從沒中過這什麽勞什子的鬆骨軟筋散?”


    老頭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意反問道:“每次五爺來都是硬闖的麽?”


    翁老五恍然大悟想了一會道:“原來寨主所居竟然防護如此嚴密單這第一層我就闖不過了。”突地想起什麽似的又問老頭道:“翁老那我問你上邊駐守那兩人是不是聾啞二仆?”轉念一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輕聲自言道:“那兩殘廢看起來也沒什麽特別啊竟然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老頭笑了笑道:“天機不可泄露你也別問了我隻是再問你們一句下還是上?”


    卯翁柳忽地站起往前跨了一大步左手一伸已是抓住那老頭**前衣襟拇指按在他紫宮**上沉聲道:“叫裏邊的人開門。”


    那老頭料不到這個時候卯翁柳還敢強行動手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又被卯翁柳製住了。其實卯翁柳此時也是有苦難言他暗運一口氣勉力動手軟骨散的藥效又了幾分他幾乎把持不住就要軟癱下地來隻得用手借著老頭之身撐著站住。


    翁老五驚道:“你還敢觸碰他身不要命了?”言罷仔細一瞧這才現卯翁柳左手上何時戴著了一隻亮晶晶薄如蠶絲的手套想來必是防毒的器具心中恍然道:“原來他竟有如此寶貝不知是什麽材料製成的?”好奇心大起不禁又往那手套多瞧了幾眼。


    老頭輕歎一聲道:“這位老哥何苦呢?我瞧你也是強弩之末了就算讓你上去又能如何上邊兩位可沒老漢我這麽好說話了聽老兒一句勸還是怎麽來的就從原路怎麽回去對你我大家都好。”說著望向翁老五道:“五爺你得勸勸你這位兄弟才成莫要一味逞能了再說了寨主都十年餘不聞不問寨中大小事宜了你們就算要找起碼也得著正主去啊找寨主能有什麽用?”


    翁老五臉色尷尬幹笑幾聲低下頭不敢出聲卯翁柳低聲道:“少廢話我的**命自有我做主還輪不到你**心叫裏邊的人開門否則立馬就殺了你。”語聲淩厲眼神透出一股殺意如今時間不待若老頭不從他估**著真敢痛下**。


    老頭笑道:“若我不從你真要殺我?”我字方出雙手上揚一股濃濃的腥臭之氣頓時從他雙掌中湧出朝卯翁柳麵上襲來這老頭竟不顧自身生死使得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卯翁柳知道這老頭周身是毒是以一直就在暗暗提防老頭才有動作這腥味一起他立馬就閉起了氣頭往後一讓拇指力隻聽老頭慘呼一聲軟下地來。


    卯翁柳左手不停揪住那老頭衣領用力一掄將老頭遠遠摔到下邊廳子中接著腳步一點退回到梯子最盡頭處這才呼出了一口氣。這幾下子生在星火電閃之間翁老五還沒完全瞧明白是是怎麽回事那老頭已被卯翁柳甩了出去躺在下邊廳中一動不動。


    翁老五愣了半響苦笑道:“如今你把他殺了更不能開得此道蓋板了。”


    卯翁柳道:“未必!”伸手就拍打起那門板來咚咚拍板聲在樹洞之中響得尤為刺耳。


    敲了多時耳聽裏邊哢嚓一聲門板往上打開了來(,電腦站)卯翁柳猛地一推那門板往上直翻了上去以此同時他一個箭步已然竄了上去。


    他才一上去就與個老兒來了個眼對眼鼻對鼻麵對麵的站到一起。那老頭身材與他相仿高矮胖瘦俱是一般一臉冷森雙目內陷一翻眼皮眼球隻白不黑竟是個瞎子。


    卯翁柳此時全身乏力丹田空空自然不能與他硬拚才一瞧到這一老兒站在身前腳步一錯已是往旁移開了數步將距離與那老頭拉開了幾分雙目緊盯那老頭留神戒備。


    翁老五從下邊探出頭來一眼瞧到這老者也是一臉愕然似乎並不識得他他見老頭站立在入口旁眼珠轉了幾轉又將頭縮了回去不敢行上來。


    老頭也沒任何動作聲音冷冷道:“貴客駕臨不知怎麽稱呼?”


    翁老五在下麵急忙應道:“我是我翁家五老中的老五翁老五。”


    那瞎子哦了一聲緩步行到一旁他似乎對屋內擺設已是一清二楚拐來拐去也不曾碰中任何事物行到屋中茶幾處抓起擺放於上邊的茶壺往兩杯子中斟滿茶水道:“原來是五爺來訪沒什麽可招待的來來飲幾口茶潤潤嗓子。”


    卯翁柳瞧他眼睛雖瞎但茶壺倒水落位極準茶水剛好平過杯口不多一滴不少一口也沒任何水滴飛濺到杯外手法嫻熟之極暗暗讚道:“這瞎子也是位身懷絕技之人啊想來下邊那毒老者口中所言的鎮守此處的兩位高人之一就是指他了”。


    翁老五戰戰兢兢行了上來一上來立馬閃至卯翁柳身後叫他獨身過去取茶水喝哪有這膽量?瞎子倒完茶水語聲平淡道:“二位自便!”也不再搭理二人轉身行到茶幾左旁的椅子前抓起放於椅子上的二胡坐了下來輕咳幾聲便拉起了二胡搖頭晃腦跟著二胡節奏依依呀呀唱將起來。


    卯翁柳趁著這一空當快打量起此處的房間格局來與下邊大廳布置都差不多樹壁東西方向處也各開一門通往樹外。那瞎子此時所處正是此間大廳的正中再過去幾米處的地方便是那往上的木梯。卯翁柳冷眼查看半響暗自尋思道:“這瞎子看似隨意之極毫無作為但卻扼守住了通往木梯的要處無論從哪個方向行走要想過到木梯都必先經過瞎子所在要想過到梯子處必得惡鬥一番才行了。”想到這裏試著運了運力丹田空空如也哪有分毫力氣可用?如今站著雙腳腿肚子都直打哆嗦更別提與人動手了。


    二胡之音悲戚無比那瞎子唱得更是淒涼唱得正是宋時名詞《滿江紅》此詞調本應該是律屬雄邁豪壯之曲此時從他嘴裏唱出卻聽來淒淒慘慘令人忍不住就想惻然淚下。


    翁老五聽了一陣被曲調所惑想起自身傷心處眼眶**潤低頭試起淚來不擦還好越擦越覺傷心難忍淚水是越流越多終是忍不住一屁股坐下地哇哇嚎啕大哭起來。


    卯翁柳本也是覺得極是傷心眼中泛起絲絲淚花但聽翁老五哭聲一起心中咯噔一下醒過神來猛地想道:“這曲音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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