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恐慌,其他人也是驚恐,眼看著一場殺劫就要降臨,卻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


    株九衛隊的成員畢竟經曆過戰火的洗禮,麵對這等詭異的事件至少還有勇氣手持武器。害怕但不至於亂了隊形。而來自於藥王村的一百多人此時已癱瘓在地,更有不濟者,屎尿失禁,一股惡臭在空氣中傳播。


    唯有葉逸凡臉色怪異,當他看到株九木眼中的火焰暴漲時,他竟然趟過曆史,三年前發生在屋裏村的一幕在他的腦海中重演。他敢肯定這突然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影想決計是真實的。這也許就是曆心的開始,看便世間萬物,感悟世事無常。


    一間木屋,兩扇門,四葉窗戶,一堆人。


    這一堆人共十二人,看服飾許是一支護衛隊。其中有一人咬著嘴唇,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怒火,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他正是莫子。


    “莫子,我給了你晉升的機會。是要輝煌還是要落寞,全在於你自己。”說話的明顯是這隊人中的領導,他站在莫子麵前倚靠在門框之上。趾高氣昂,言語冰冷。


    莫子不敢抬頭,他內心掙紮,無比痛苦,似乎在情義與前途中糾結。


    “莫子,你別傻了。什麽能比得上自己的前途。到時候你威風八麵,光宗耀祖,誰不對你高看三分?”


    “這世間什麽最珍貴?權利與地位!隻有你擁有權利與地位,還有什麽是你得不到的。”


    “你放心,兄弟們嚐過鮮之後,必定全力支持你上位。再者,你又不會有啥損失。事過之後,一切都不曾改變。”


    周圍的隊員一齊起哄,看似在開導莫子,可眼中的譏諷與鄙視不加掩飾。


    莫子不甘心受人欺淩,更不甘心受命運擺布。眼中漸漸升起一抹狠意,似乎下定了決心,為了自己即將輝煌的人生,他選擇了屈服。


    “隊長。希望你說話算話。事後我將成為副隊長。”他的聲音冰冷,猶如置身於幽冥寒譚之中。


    “給。這是副隊長的令牌,從現在起你就是副隊長了。不過,我勸奉你不要做糊塗事。”


    莫子緊緊的拽著身份令牌,眼中的冷漠令人不敢注視。他轉過身去,拖著疲憊的身軀漸行漸遠。


    他猶如無魂的軀體,在月色下拉著長長而寂寞的身影來到一座泥瓦屋前,輕輕的扣響了禁閉的大門。


    泥瓦屋,在屋裏村算是富貴與地位的象征。這也是屋裏村唯一的泥瓦屋,他的主人是一名死去的護衛隊老成員,而今死去,隻留下一女。


    門開了,一盞小油燈探了出來,而後一位美豔的少女走了出來。當她看到站在門外的莫子時,抑製不住內心的高興,甜美幸福的微笑擠滿了麵龐。


    “莫子,你又來看我了。真高興。快,快進來。我剛才還在想念著你。看來是我的思念打動了上蒼。”說到這,她忍不住咯咯的笑出了聲。


    莫子沒有言語,任憑其拉著胳膊,不動如山。


    “呃,怎麽啦,發生什麽事了?莫子,你可不要嚇唬我。到底怎麽啦?”今天的莫子變化太多,不笑不語不動如山,這與自己記憶中的那個開朗,愛笑的莫子完全不一樣,又怎能不生疑。


    “我當上株九衛隊副隊長了。”莫子將手上的身份令牌遞了過去。


    “莫子真棒!這是值得高興的大喜事,你該高興,怎麽能苦悶了一副臉。剛剛真是被你嚇死了。莫子,以後千萬不要再開這樣子的玩笑了。我害怕。”女孩由衷之言,為莫子高興。


    可是莫子卻高興不起來。女孩不清楚他這所謂的副隊長是怎麽來的,可他自己清楚,這一切都隻是一場交易,肮髒的交易。


    “仇笑,我能抱抱你嗎?”莫子忽而流下淚來,看著女孩的目光中有不忍有愧疚更有幾分決然。


    女孩,也就是仇笑,嫣然一笑,油燈照耀下依舊可看到一抹羞射的朝霞。在部落裏,雖然鼓勵自由戀愛,但是像莫子這般開口就要抱抱,到真是不多。更何況是在屋裏村這麽個小山村。


    “嗯!”仇笑閉上眼睛,羞澀的應允。


    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感受到那個溫暖結實可靠的懷抱。仇笑有些疑惑,偷偷睜開眼睛,卻剛好看到莫子張開著雙手,似乎想抱又不敢抱。


    這是害羞麽?仇笑覺得這一刻的莫子有一種可愛。她淺笑不語,同樣張開雙臂,向前兩步,主動與莫子抱在了一起。


    莫子瞬間僵硬,心中再次出現了那場關乎命運的抉擇。是昂首前途,還是函首幸福。


    “莫子,這一刻我的心是平靜的,好希望這一刻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


    你知道嗎?自從父親去世之後,我受盡了屋裏村其他人的冷眼與欺淩。直到你的出現,才讓我看到了新的希望與幸福。你說,要是日後,我兩離開屋裏村,離開部落,找一處山清水秀之地隱居,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耕田我做飯,那是不是最大的幸福。”仇笑沉侵在美好的思緒中,將自己心中期盼的幸福生活將出來,希望等得到莫子的肯定。


    可是她錯了,莫子不是她,莫子在聽著仇笑的描述,眼中無盡瘋狂。他的心中有個聲音在呐喊,不,這不是我要的生活。我要出人頭地,我要淩駕於他人之上,讓那些曾經欺我負我辱我罵我之輩仰視著我。


    “機會我給你了,該怎麽選擇在你?”


    “當你有權利與地位之後,又有什麽不能揮手即可得?”


    仇笑的話徹底幫莫子做好了選擇。他抱著仇笑的雙手不由得抖動著。


    仇笑自然也感覺到了,她抬起頭看著莫子早已經扭曲的麵孔,心神大亂,欲睜開其懷抱,可是卻掙不脫莫子有力的雙臂,唯有焦急的問道:“莫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的樣子好可怕。”


    莫子沒有回答仇笑,而是發出了莫名其妙的問題。


    “仇笑,如果我遇到了生不如死的處境,甚至可能丟掉性命。你願意救我麽?”


    “當然願意。當然願意。莫子,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莫子的話讓仇笑的心更加慌亂,她敢肯定莫子不會無的放矢,這絕對是遇到了難以邁過去的坎。


    “很危險。可能要付出的代價大到你無法承受,你也會幫助我?”莫子再次說道,隻不過又救我變成了幫助我,這算是一個文字陷阱。


    仇笑的心早已經寄托在莫子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去深究,她愛莫子,愛到無法自拔,愛到超越了生命。為了莫子,她可以舍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我願意。莫子,到底發生了什麽?”


    說實話,莫子被仇笑感動了,一個可以為自己舍棄一切的愛人又有什麽可以超越?但是,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叫“貪婪”,貪婪是魔鬼,它可能將一切都踐踏。


    “仇笑,原諒我,原諒我的自私。謝謝你,謝謝你對我的厚愛。我對你保重,我這輩子隻會娶你一人為妻。”莫子的眼眶再次濕潤。


    聽到莫子的話,尤其是最後一句今生隻娶自己為妻時,仇笑有一刻恍惚,似乎幸福就要來臨了。


    然而,卻沒有然後了。


    她感到腰間一麻,便昏睡了過去。


    當她從昏睡中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木板床上,借著昏暗的月光,她看到狹小的房中擁擠著十二個人護衛隊成員,其中有一人正是莫子,他將頭深深低下,不敢看向木床,至於其他十一人全都是一臉淫.蕩的微笑。


    “你們都出去吧。我吃過肉後會給你們留著湯。”護衛隊長大笑著將其他人推了出去,卻沒有關上門窗。


    “轟!”


    仇笑明白了,原來自己不過是莫子換取前途的籌碼。這一刻她心灰意冷,躺在冰冷的木床上,如同一具屍體。對於即將到來的惡運,她已經無暇顧及,要知道心靈上的創傷遠比身體上的創傷要沉痛萬倍。


    莫子背靠著一株楊柳樹坐下,耳中傳來的噗噗的撞擊聲狠狠地擊打在他的心坎上。整整一夜,十一位同僚輪番進入,木屋裏的動靜都不曾停息。


    他看著一個個性急的就去,滿足的出來。他的心在滴血,但是為了自己所謂的未來,他不曾後悔。


    東邊已露白芒,細水蒙蒙,洗滌著昨夜的汙塵,綠水清風,吹不散昨夜的屈辱。


    這時,屋裏村的村民已經開始了一天的新生活。有人看到了木屋裏的景象,傳散開來,不多久,全村的人都圍攏了過來,他們不是同情,而隻是觀望與品足。


    “莫子,你以後有福了,這妞夠味。”


    “副隊長真是好客,這等招待讓人回味。副隊長,下去我們兄弟再來時你可不要將嫂夫人藏起來。”


    “別鬧了,莫子夠哥們,我們也不能不夠兄弟。老話說的好,有福同享。我們都享福了,怎麽能少得了莫子。莫子,你要是當我們是兄弟,現在就進去享受你的小娘子吧。”


    這群禽獸,不當人子。


    然而,莫子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為了所謂的未來,他一步一步走進了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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