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碩扭轉著脖子,癡癡地看著,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目光好奇而貪婪。


    他邊大口大口咽著唾沫,邊麻利地爬上了床,一偏腿,小心地騎到了女人身上,剛想動作,卻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忙翻身下了床,從旁邊的寫字桌上拿起了一個塑料小袋子。


    胡大妮吃驚地看著他,問:“那是啥?”


    “套子,咱用這個吧。”李碩邊說邊撕開來,從裏麵扯出了一個明晃晃的避x套來。


    “不用帶那個了。”胡大妮說。


    “安全呀,萬一讓你懷上了,怎麽辦?”


    胡大妮羞澀一笑,說:“傻瓜,我有措施了。”


    “啥措施?”


    “帶環了。”


    李碩還是拿著避x套子上了床,一臉靦腆地說:“我想……想試試戴著套子的滋味,好不好?”


    “嗯,試吧。”胡大妮一張白皙的臉頃刻間飛滿了紅暈,佯裝閉上了眼睛,從眼縫間偷偷打量著這個讓自己神魂顛倒的小男人。


    李碩雙膝跪在胡大妮的兩腿間,吃力地往上套著。可套來套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完完整整把套子給套到上麵去。


    “笨蛋蛋,連這點小套套都拿不下,看你接下來怎麽去做大事情?”胡大妮嗔怨著坐起來,從李碩手裏接過那個已經皺皺巴巴的小套子,說一聲,“你躺下來。”


    李碩就乖乖地躺了下來,聽話的孩子一般。


    胡大妮試了一下,也並不輕鬆,可能是套子本來就型號不對,小了一些,再加上剛才已經被李碩笨手笨腳地給弄皺了,所以套上去就比較困難,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弄好。


    隻是這一個裝套的過程,就已經使李碩迷亂起來,他緊閉了雙眼,喘息加重,並不時聳動著下體,看樣子已經完全裝入了狀態。


    胡大妮抬起一條腿,跨過了李碩的下體,然後端正了自己的身子,完全呈半蹲姿勢,看都不看一眼,便準確地坐了下去,好不順暢。


    不知道是因為弄痛了,還是受不了那份別樣的刺激,李碩忍不住哦啊悶吼了一聲。


    胡大妮一怔,停了下來,半含半露靜止在那兒,一動都不敢動。


    李碩意識到了什麽,忙用雙手環抱住了胡大妮,用力下按著。


    女人呈現出了欲死欲仙神情,臉上飛滿了桃花一般的紅暈,眼睛緊閉著,看上去陶然而嫵媚。


    李碩邊偷偷欣賞著女人的嫵媚的表情,邊盡情遊弋著。


    ……


    一場酣戰結束後,兩個人雙雙頹然癱倒,靜靜擁臥在一起,此起彼伏地喘息著。


    小憩了幾分鍾後,胡大妮往後抽了抽身子,吃力地坐了起來,說:“這會兒真該走了。”


    李碩眯著眼睛,笑嘻嘻撫摸著女人渾圓的身子,一臉的愜意和滿足。


    “小壞蛋,你可真夠勇猛的,威風著呢。”胡大妮用手指彈了彈李碩那根物,逗笑道。


    “還勇猛呢,我覺得你還沒滿足呢,是不是?”


    “傻瓜,不滿足能那樣嗎?”


    “可是,可是,還不等變換姿勢呢,就那樣了。(.好看的小說)”


    “不是說好了嘛,一次用完了,以後用啥?這樣好,次次都新鮮。”


    “嗯,永遠新鮮。”李碩睜開眼睛,傻笑著。


    胡大妮卻輕輕歎了口氣,說:“傻孩子就是傻孩子,用不了多久就不新鮮了,很快你就不稀罕了。”


    李碩爬起來,在女人下邊一陣劃拉,說:“這麽好的東西,咋會不喜歡呢?一輩子都喜歡。”


    胡大妮拿開他的手,淡然一笑,說:“好了,我知道了,不需要你表白的。你在這兒睡一會兒吧,我該走了。”說完就穿起了衣服。


    李碩也跟著一骨碌爬起來,一聲不吭穿起了衣服。


    “不用你去送我,你累了,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不,我送你去車站。”


    胡大妮知道沒法阻止他,隻得隨他去了,一起出了旅店,打車去了車站。


    車站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兩個人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感情,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來,依依惜別。


    等胡大妮所坐的那輛大巴開出車站大門時,李碩竟然潸然淚下,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


    胡大妮回到家後已經是日落西山了,她拖著疲憊的身子踏進了家門,這才後悔起來,竟然忘記給兒子買點啥了。


    心裏就責怪起自己來不要臉的女人,隻知道自己尋歡作樂了,竟把一切都拋在了腦後。


    桂花正坐在屋裏看電視,見胡大妮進了屋,就急忙起身迎了過來,打量著胡大妮憔悴的臉蛋兒,問道:“去醫院找醫生瞧了嗎?你身子沒事吧?”


    “說是沒事,誰知道呢,反正也沒細查。”胡大妮心裏有鬼,不敢正視桂花,低聲敷衍道。


    “好不容易去一次,幹嘛不好好看看呢,你也真是的!”桂花責怪起來。


    “你這個臭女人,醫生說沒事你還不高興呀?你是不是盼著我有病呢!”


    “明明是去看病嗎?不看個透徹,就這麽糊裏糊塗地回來了,還不讓人說話,真是不識好人心!”接著又問她,“晚飯想吃點啥呢?”


    胡大妮這才想到,一整天隻顧著撒歡了,竟然把午飯都忘記吃了,就說:“你快點熬點米粥吧,再炒幾個雞蛋,還有那饅頭,也熱一下。”隨後又問,“小富貴呢?”


    “去他二奶家了。”桂花邊刷鍋邊應道。


    胡大妮不再說話,上床躺下來,迷瞪起來。


    飯做好以後,天已經大黑了,桂花進門喊醒了她。然後一起回到外屋,麵對麵坐著吃起來。


    喝過幾口粥後,胡大妮突然說:“桂花,你說咱是不是該幹些啥了?”


    “你說我們……我們能幹啥?”


    “如其這樣畏畏縮縮地過日子,倒不如豁出去轟轟烈烈地幹點事情!”胡大妮突然打起了精神,鬼神附體一般。


    桂花手捧了飯碗,驚得張大了嘴巴,半宿才傻傻地問說:“胡大妮,我看你真的是病了,還病得不輕呢!”


    “浪逼,誰病了?人家這不是在跟你說正事嘛。”


    “你呀,還惦記這惦記那的,還想著幹啥大事。我看眼下最要緊的是趕緊去澆澆自己的麥田,都旱得不行了,再不澆就死苗了,我看你們一家子吃啥?”


    “有那麽嚴重?前些日子不是下過雨嗎?”


    “那點小雨管啥用?春天的風吹得那麽厲害,用不了幾天就吹幹了,你去看看吧,地都幹裂了,麥苗都黃了。”


    說到麥子,胡大妮心氣就降了下來,人野安靜了。


    她覺得男人在外不容易,自己在家裏,首要的任務也就是兩項:一項是把兒子照顧好,不能讓小富貴受著委屈;第二項就是把那幾畝麥田管理好。隻要能把這兩件事辦妥了,自己也就對不起在外麵吃苦受累的男人了,也就算是有了自己的成績,等李福厚回來的時候也好有個交代。


    可眼下,孩子不是被同學欺負,就是被老師趕回家,明顯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如果麥子再幹死了,絕產了,那不等於自己在家啥也沒幹,啥也沒幹好,一點成績都沒有嗎?


    想到這些,胡大妮心裏就著急起來,隨口說道:“桂花,吃完飯,你跟著一塊去看看麥子吧。”


    “我看你這一陣子真是有些不對勁兒,心性兒也變了,這黑咕隆咚的大晚上家,你去坡裏看麥子?被別人家看見,不說你瘋也說你癡,我才不跟著你去當那個二百五呢!”桂花揶揄道。


    “不去就不去,用得著糟踐我了,浪逼!”胡大妮狠狠剜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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