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妮變成了一隻色彩斑斕的大蝴蝶,撲閃著粉塵撲撲的雙翅,飄飄悠悠飛了起來,前方,陣陣醉心的花香撲麵而來……


    衡量一個男人的成熟,或許不僅僅表現在言談舉止,為人處事上,更重要的一點或許恰恰表現在與女人親熱時的手法與程式上。


    這一回,李碩雖然也喝了不少的酒,但他完全不像從前那樣毛手毛腳、火急火燎了,看上去冷靜得很。


    他把胡大妮鋪展開以後,沒有急於壓上去,而是蹲下來,伸出雙手,在女人熱烘烘蒸發著軀體上撫摸了起來,嘴裏噴著酒氣說:“胡大妮,你現在就是我手下的鍵盤了。”


    “嗯。”胡大妮像個懂事的孩子,認真地答應著。


    李碩的一隻手撫摸著胡大妮柔順的頭發,就像一條滑溜溜的魚遊弋在黑色的波浪中。


    另一隻手的中指伸直了,在那張微翕的紅潤嘴唇上輕輕劃動著。


    而他的嘴也沒閑著,在她的兩座肥沃之上輪番吮吸著……


    心旌搖搖的胡大妮眼睛都無需睜一下,一探手,就準確無誤地握住了李碩那個脾氣火爆的小人兒,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固定點,唯恐自己飄到天上去一樣。夢囈一般念叨著:“你這壞蛋,我不想當計算機了,我要吃你的菜。”


    李碩這才意識到胡大妮畢竟是步入中年的女人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是吃肉不吐骨頭的年齡,她怎麽會跟馬豔羽一樣呢?


    再加上她家的男人常年在外打工,吃肉的機會又少,自然又餓又饞。所以說,自己那套在在馬豔羽身上行之有效的辦法,用到胡大妮這兒就有些失靈了,至少是缺乏實用價值。


    不等李碩轉變進攻策略,胡大妮張嘴含住了李碩的小人兒,細密的牙齒輕輕咬著,滑潤的舌尖調皮地彈著。


    李碩知道輕聲問她:“小娘們兒,你是不是真想吃肉了?”


    胡大妮沒有說話,而是用勁咬了兩下。


    李碩會意,起身站起來,解開了褲門……


    胡大妮急切地靠了上去。[]


    李碩瞬間變成了一條魚,翻滾遊弋起來。似乎是嫌遊弋的活力不夠,竟然還手握著魚尾,用力搖晃起來……


    那魚似乎越遊越大,最後李碩覺得連自己的整個身子都要爆裂了,在溫煦煦的春潭裏騰躍不止,鼓脹飄搖。


    突然間,有芳鬱之香氣油然飄來,溢滿鼻息,叫人愈發沉醉。


    胡大妮雙眼半眯,臉色通紅。


    突然,李碩覺得下身一陣劇烈的刺痛泛起,針紮一般。


    他僵硬著身子停了下來,低頭一看,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折槍”了,而是“漏湯”了。


    真槍沒了子彈,雖然成了一把空槍,可外觀它還是一把槍。


    但李碩這槍就不一樣了,那些液體子彈一旦射出,即便是無意間的走火,那它也不再像一把槍了,立馬變成了被凍僵了的蟲子。


    為這李碩很自卑過,他覺得體積差距也太大了,肯定不正常,不是器官發育出了毛病,就是心理方麵出了問題。


    這種疑慮還是在讀高中的時候產生的,後來到了大學也是如影隨形,每次撥弄,總是捏著那個“小蟲子”憂心忡忡。


    雖然他沒見過其他男人軟下來後是個啥模樣,但他斷定,人家肯定不像自己一樣,就算裏麵是塊海綿,就算是水被強擠出來了,那它的體積也不該有如此之大的變化。


    為了得到有效的驗證,他曾經偷窺過正在寢室打飛機的室友,但不等人家把子彈打空,就被發現了敵情,趕緊收了槍,並惡毒地罵了一聲變態!不要臉!便帶著行李搬出了寢室,到校園外麵租住了。


    也就是打那時起,李碩的疑慮變成了一種病態的折磨,甚至連戀愛的勇氣都沒有了。


    直到遇到了胡大妮,在她的啟發誘導之下,從此雄風大振,癡狂戀戰,並能夠較好地完成了喂飽一個女人的光榮任務,這才逐漸打消了內心的疑慮,重新樹立起了信心。


    但今天再次遭遇挫折,使他的自尊一落千丈,禁不住羞愧難當,心灰意冷起來。


    連擦都懶得擦一下,李碩就迅速地把那個沾滿了戰利品的“小蟲子”掖了回去,讓它獨自垂淚沉思。


    突然,女人抽抽嗒嗒哭起來。


    李碩垂頭喪氣地說:“是這一陣子我太累了,對不起啊。”


    “才……才不是呢。”


    “真的啊,幾乎天天加班。”


    “我這會兒知道,知道你加的那叫啥班了。”胡大妮竟然醋意大發,她拉著臉說,“你是在那個縣長女兒身上加班吧。”


    “是啊,有時候的確也加。”李碩又恢複到了從前的模樣,像個孩子似的低頭應著。


    胡大妮已經停止了哭聲,不依不饒地說:“想不到你也這樣,跟那些昧了良心的男人們一個德行,喜新厭舊!還不承認,口口聲聲說喜歡,到了需要你的時候,就露出原形來了。”


    “不是!真的不是!”李碩滿臉痛苦地表白著。


    “不是才怪呢?這還要我說嘛,不信你自己看。”胡大妮朝著自己下身輕輕擺了擺下巴。


    李碩朝著那個神秘的洞口瞥了一眼,嘟囔道:“快穿好衣服起來吧,時間長了會過來人的。”


    “就不,就是讓別人進來看看,看看你把我那地方弄成啥樣子了,等傳到那個縣長女兒的耳朵裏麵去,看她會把你怎麽樣!”胡大妮撅著嘴巴,煞有介事地說道。


    這樣以來,李碩就真的急了,趕緊抓起胡大妮的衣服,哀求說:“胡大妮你就別鬧了,這才不行,不是還有下次嘛。好不好?趕緊把衣服穿了,不是還有很多正事要談嘛。”


    胡大妮卻故意耍賴,為難他,責問他:“還有下次嗎?這還剛剛有了新歡,你就把我給忘了,再過些日子,怕是連我長啥模樣都忘記了。”


    “不會的,不會的,你對我那麽好,我怎麽會忘記呢。”


    胡大妮瞄一眼李碩的臉,見上麵布滿了明晃晃的汗沫子,就嘻嘻笑了起來。


    這一笑,倒是又把李碩嚇著了,他怔怔地打量著胡大妮,問一聲:“你……你沒事吧?”


    “你以為我瘋了吧?”胡大妮這才慢騰騰爬了起來,望著李碩說,“跟你鬧著玩呢,我吃得哪門子醋呀!”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來……來……把衣服穿上吧。”李碩把衣服遞到了胡大妮手上。


    胡大妮邊穿著衣服,邊在心裏琢磨:其實人這東西吧,跟動物的最大區別是啥?那就是對情緒的掩飾,有時候越是不理性的時候,才是越真實,越到冷靜下來了,才不是真實的自己了。就拿自己剛才的情緒變化來說吧,一開始自己的那些怨忿情緒一點都沒摻假,完全是真實的宣泄。隻是冷靜下來之後,才有意克製了自己。


    看來自己對這個小白臉還是在意的,還是有幾分依賴的。


    但那叫不叫愛情,自己倒是弄不明白。但人總該是要尊重現實的,不可能由著性子去搶奪自己需要的東西。


    李碩見胡大妮平靜下來,心裏也就坦然了起來,慢慢又找回了之前的那份自信。


    他坐到了飯桌前,對著正在用手打理頭發的胡大妮說:“坐下來,邊吃邊說說那些事吧。”


    “酒咱就別喝了,都已經喝暈乎了。”胡大妮邊說著,邊坐到了原來的位置上。突然想起了什麽,把手拿到鼻子下麵聞一聞,蹙著鼻翼嗤一下,說,“啥味啊,難聞似了。”


    李碩嘿嘿一笑,說:“你那會子不是還說很香嗎?”


    “去!”胡大妮嬌嗔地白他一眼,嘟囔著,“你就是個屬驢屎蛋子的!外表溜光,裏麵肮髒,人家那位縣長的女兒不嫌棄你呀?”


    “才不呢,說也奇怪,人家偏偏就喜歡那種味道,每次做那事之前,我都想著要洗一洗,她就是不讓洗。”


    “你就胡扯吧,人家那可是大家閨秀,能那麽不在乎?”


    “可不,人家說了,那才是天然的味道。”


    胡大妮端起了一杯茶水,遞到李碩手上,對他說:“給我衝一衝。”


    “還嫌我髒呀?”李碩邊說邊往胡大妮手上澆起了水。


    胡大妮洗罷,摸起桌上的紙巾擦著手,笑著說:“做那事的時候不嫌,可就著吃飯就不對味了。”


    兩個人端正身子坐下來,收斂起了之前的情海狂潮,一邊吃飯,一邊一本正經地聊起了胡大妮心裏糾結著的那些煩心事兒。


    李碩聽了胡大妮的描述後,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觀點亮了出來其一,他覺得劉大鵬要她去做什麽副經理的事情不靠譜,一定不要跟這樣的人攪合在一起,若不然是會吃大虧的,甚至會搞得自己身敗名裂,遺臭萬年;不但自己不要去做,並且還要想方設法阻攔,把劉大鵬籌建山莊的事給攪黃了,也算是為老少爺們、子子孫孫做了一件積德的事。要是真的讓他建成了,那桃花塢可就不是桃花塢了,就成了雞犬不寧,“黃水”泛濫的爛泥坑了,滿村子的男人,包括她兒子那樣的未來男人,哪還有心思幹活做事,還不都成了綠頭蒼蠅啊?往深處想,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其二,他完全讚同,並且全力支持胡大妮做村官的事兒,人活一世,不該平平淡淡,要有所擔當,有所作為。再說了,他現在有了做縣長的嶽父大人,以後可以盡其所能幫助她,或許真就能走出一條仕途之道來。


    其三,關於水庫上那個案件,因為自己不知道其中的一些內情,已經跟檢察院的同學談定了,說好下午抽時間見個麵,一起深談一下,再根據實際情況,避重就輕,一定把胡大妮的清白之身給保出來,肯定也會相安無事的。


    胡大妮恭聽著李碩侃侃而談,內心湧動起了溫情的狂潮,是感激,更有欽佩。


    她突然站了起來,伸開雙臂,一把摟住了李碩,動情地哽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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