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徐雅如去了電話。問她們回來沒有。然而,接電話的時候。我卻隱約聽到徐雅如的聲音好像哪裏不對。她閃爍其詞,任我再怎麽問,她一直說沒事。我心裏頓時就焦躁了。該不是李曉冉說了什麽不該說的吧!我就知道這丫頭不是省油的燈!


    掛了電話,我給周八寶說家裏有急事,讓他在這裏陪毛卜少,然後急匆匆下了樓,打火疾馳而來。


    我直奔家裏,然而在我敲了幾下門之後,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我連忙又打徐雅如的電話,等了足足有一分鍾,徐雅如才接。依然是那種略帶消沉的語氣,她依然說自己沒有事。現在正在外麵。當我問李曉冉在哪裏的時候,她沉默了。


    “是不是李曉冉說了什麽不該說的?她現在沒有和你在一起嗎?讓她接電話!”


    我火急火燎,竟然對徐雅如吼了起來。其實,我隻是擔心徐雅如會受到李曉冉的蠱惑。本來我還以為徐雅如能夠搞的定李曉冉,誰料想,最後竟然被那臭丫頭給影響了!哎,失策了!就不應該讓她們兩個人一塊出來!


    “沒事,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你不用擔心。再過一會兒我們就回家了。”


    “你們在哪裏?我過去接你們!”


    徐雅如一直不想說自己的位置,在我的堅持下,最後她終於歎一口氣,和我說,她和李曉冉兩個人正在江邊,問清具體位置之後,我再次疾馳,一路狂奔而來。


    腦袋裏翻湧沸騰,我一直在猜測她們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想過事情最壞的結果,但幾次閃現之後,我卻又一直在安慰自己,一定不會我所想的那樣!這是多麽阿q的自我勝利!或許命運就是這樣,你越不想發生什麽,偏偏就會發生什麽!


    很快我就到了徐雅如所說的那個地點。下了車,我一眼就看到了徐雅如和在她身邊遠遠坐著的李曉冉。(.好看的小說)這兩人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不愉快。不然,不會這樣。我沒有先走進徐雅如,而是徑直走到了李曉冉的跟前。她見我來了,神情有些緊張,不說話,隻是在玩弄自己的手指,就像她以往做錯了事情一樣。


    “你嫂子怎麽了?你們兩個人是不是吵架了?”


    雖說心裏急躁,但我還是盡量用一種非常平和的語氣和李曉冉說話。畢竟,長這麽大我對李曉冉基本沒有紅過臉。我怕我突然發火隻會激化她的情感。


    “你問嫂子吧。我不想說。”


    她低著頭說話,連看我都不敢。我不好再問什麽。慢慢走到了徐雅如的身邊,我拍了拍她的肩。她回頭看我一眼,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看著麵前微風吹拂的江麵、表麵上她很平靜,但我能感覺她此時的心情正如眼前這長滿波浪的水麵,起伏不定。


    “沒事吧,老婆?”


    “沒事。就是在這裏坐坐。……來這裏有幾次了,都沒有好好看一下黃浦江。”


    徐雅如微笑,淡淡說道。我坐在她身邊,摟住了她的肩膀。她輕輕把我的手拿了下來。雖然隻是細微的一個動作,我還是感覺到了徐雅如今天和以往的不同。


    “你先和小冉回家吧,我一個人想在這裏坐坐。”


    “我陪你!我先讓小冉回家!”


    “你還是和她一塊回去吧,我真的想一個人在這裏坐坐。……你不用擔心,我等一會兒就會回去了。”


    “為什麽要一個人在這裏?我不放心!你肯定有事情在瞞著我!”


    對於徐雅如的反常反應,我甚是感到不安。無緣無故她不可能會是這樣子。肯定是李曉冉說了不該說的,刺激到她了。(.無彈窗廣告)不過,單憑李曉冉還不至於讓她這樣情緒波動吧。我可是和李曉冉從沒有其他有悖於倫理的行為。難道是李曉冉添油加醋?我不敢想。


    “我也是成年人了。你放心。我真的沒有事,你先回去吧。”


    徐雅如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我不禁歎口氣。


    “那我先回去了,你早點回來。有事給我電話!”


    回頭我朝李曉冉走去,她瞄我一眼,眼神中帶著恐懼。我瞪了她一下,示意讓她跟我走。她先是瑤瑤頭,然後不情願地跟了上來。她能想象的到,一會兒我將會怎麽逼供。


    兩人上了車,卻並沒有走遠。我隻是把車開到了附近一個地方,這樣方便我看著徐雅如,以免她做什麽傻事。停了車之後,我沒有說話,死死盯著李曉冉。她把頭低的都看不到臉。生怕我看到她此刻的窘迫表情。她越是這樣子,我就越知道她肯定和徐雅如說了不該說的。


    遠遠望了一下徐雅如,她還在那裏靜靜坐著。我點了一支煙。李曉冉聞到煙味,抬頭輕輕咳嗽幾聲,然後用手捂著鼻子。我見狀打開了車窗。


    “說吧,你又闖什麽禍了?”


    李曉冉看我一眼,連忙又低下了頭。但不時還偷看我,看我有沒有在生氣。


    “我……我怕我說了,你以後就不理我了!……你先答應我,以後不要不理我好嗎?”


    一聽李曉冉的語氣,我就知道,這下她的禍肯定是闖大了!從小到大,這是她有史以來最為害怕我的一次。


    “你說,我答應你!”


    “你太凶了,表哥,我不敢說!……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隻是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我才說的那些話!”


    情緒一激動,李曉冉還沒有怎麽說話,大顆的熱淚順著臉頰就淌了下來。我真的難以想象她到底對徐雅如說了什麽。但見她這幅模樣我又不能一直逼她。於是,我拍了陪她的肩膀,然後掏出一張紙巾幫她先擦幹了眼淚。


    “記得以前你從來不大聲吼我的,現在你完全變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對我好了!……為什麽一個陌生的女人出現之後,你就忘記了我們之前的好……你們男人難道都這樣喜新厭舊嗎?……我哪裏比不上那個徐雅如?我身材比她好,長的比她好,對你比她對你好,為什麽你就看不到我,眼睛裏隻有她?……我喜歡你難道有錯嗎?……誰讓你對我那麽好呢,誰讓你不經我允許你走進我心裏呢?誰讓那麽早就走走進我生命呢?……”


    李曉冉抽泣的厲害,情緒也更加的激動。她終於再也抑製不住她的情緒,就像是小火山爆發一樣,她大聲朝我嚷著。我此刻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喜歡一個人從來都沒有錯,可是錯的是李曉冉不該喜歡一個叫做表哥的男人。這從一開始就決定了被拒和悲劇。


    “聽表哥慢慢和你說……不要哭了……是表哥的錯,好吧、。……來,先擦一擦……”


    眼前的境況讓我決定暫時先不問李曉冉。穩住她的情緒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否則可能適得其反,而導致其他不可預料的後果。


    李曉冉把臉扭向一邊,根本就不正眼兒看我。我幫忙給她擦眼淚,她並沒有躲。


    “哥知道你現在心裏難受。但是,有些話,哥不得不說。……我比你大兩歲,經曆的事情也比你多,所以,有些事情,就算是哥說的難聽,也都是為了你將來好。……”


    “為我好,你就應該和我在一起……如果我不和你在一起,我永遠也不會快樂!如果我不快樂,你那是為我好嗎?……”


    李曉冉雙眼紅腫,她緊盯著我說道。我竟然再一次被她給嗆到。是我高估了她,還是自己自撞槍口?李曉冉的話讓我無言以對。


    “我們是表兄妹,這在我們出生之後就決定了的關係。我對你好,也是因為你就是我表妹,這種親情關係是誰也取代不了的。……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我也會對你一輩子好,誰也不能否認我們之間的關係。但是,我們永遠不可能走到一起。因為,這是違背倫理道德的,是會受到譴責的。別人不會祝福我們,甚至會嘲笑我們。你懂嗎?”


    “……可是……可是……不是說愛需要勇氣嗎?相愛就要摒棄世俗的眼光,大膽地去愛,不顧一切,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你在我心裏一直是一個勇敢的人,敢愛敢恨的人,難道你沒有勇氣和我一起麵對嗎?我相信,隻要我們兩個人相愛,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你說對嗎,表哥?我想要你和我一樣勇敢!我曾經也很懦弱,一直把這些話放在心裏,不敢和你說,但想了好久之後,我真的想通了!人,就這一輩子,如果不能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我真的不如去死!”


    李曉冉的話再次讓我目瞪口呆。她似乎總有道理,而且說的時候更是一套接著一套。這讓我感到自己的任務艱巨。我能想象她曾經把愛深埋心底的那種感覺,就像是我曾喜歡徐雅如那樣。我更能想象她一次次逼自己勇敢的那種決心和勇氣,換做是其他女生我肯定是讚賞有加。可現在,我隻能是欲哭無淚。


    是我真的想徐雅如說的那樣懦弱嗎?絕對不是。我確實也並不是害怕去麵對所謂世俗的眼光。如果,我心裏真的愛李曉冉的話,我想我會比她更瘋狂。然而,事實上,我從來就沒有愛上過她,一絲都沒有。我卻不能再傷害她。她說的對,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即便是我從未喜歡過她,我沒有全力去阻止或者剝奪她喜歡我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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