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把回歸的特遣隊送到了距離營地隻有五公裏的地方之後,把幾個傷員給送了下去交給其他人照顧。特遣隊的成員們換乘了一輛卡車穿上普通幸存者的衣服再次上路。


    和斷腿的齊然斷了肋骨的謝誌明一起,李沐也被留了下來,對葉泉來說她不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武裝人員,待在後方即便是行動失敗也起碼不會有生命之險。可是在跟她說的時候,她好像還有些失落的樣子。這段時間自從葉泉跟她坦白異能者的真相後,兩人有些尷尬,加之發生了不少事情,到現在葉泉也不知道李沐到底怎麽想的。本來見她再沒有像前幾次一樣來偷偷找自己,以為她對自己已經有了顧慮,現在看來好像也不光是這麽回事。


    易盛林仍舊是發呆,這家夥連飛機要被導彈擊中的時候都不眨一下眼皮,葉泉自然也要把他留下,誰知這家夥難得的開口了:“你們是要去打架的話,我也要去,我心裏有火,不發泄出來我會死。”


    他都這麽說了葉泉那裏有不同意的道理,連忙身前身後的伺候著,生怕這位大爺又受了什麽刺激。


    老袁依舊被裝在箱子裏,這可是一個秘密武器,不到關鍵時候還是不要露出來。林琦本不想參與這麽冒失的行動,可是她是一個隊長既然隊員都說要幹,她也沒理由推辭。


    “葉子我到底什麽時候能出來,我特麽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老袁在箱子裏嘟囔道。


    “你再忍一忍,這一次我們過來營地是有任務的,雖然我把你們也拖扯進去很不公平,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我總不可能一走了之不管你們,待會恐怕要有一場硬仗,我說不清結局會怎樣。對不起了兄弟。”


    “都是兄弟就沒有對不起,我相信你幹的事都是正確的,既然我現在也有了力量,不秀一把肌肉怎麽對得起觀眾。”老袁對葉泉的信賴從未動搖。


    “你現在是我們的秘密武器,關鍵時候如果我們頂不住了,才能讓你出來。簡而言之你是一張王牌。”


    老袁事到臨頭還是能夠分得清輕重,聽完葉泉的話之後也就安靜下來,除了歐爾響起咕嘟咕嘟的肚子叫之外。


    葉泉聽了老袁的話卻是一歎,心裏已經做好若是事不能成讓他先走的準備。這一次他豁出命來回報老將軍對他的恩情,但不會有下次了,他作為一個軍人該做的事情能做的事情已經到此結束,如果這一次隻是有驚無險,那麽他就要完全的為了自己的希望而活,不再受任何的束縛。而後他也拉過齊琪琪悄悄的說道:“待會如果發生了什麽無法應對的事情,該走你就走不必猶豫。”


    齊琪琪難得的笑了一笑:“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既然已經開始行動,總要告訴我們這一次究竟是在做些什麽了吧。”齊琪琪這麽一問,郝伯和五號也看向葉泉,他們也正在好奇。


    葉泉對營地中的事情本身也不了解,在接到電話讓他回歸的時候,也隻是隱約猜到這一次多半是守護者這邊有什麽棘手的事情,而既然是老將軍的請求,他說什麽也不能推脫。在登上飛機之前他並沒有多問,隻是在上飛機之後才找機會和林琦不冷不熱的交談的了一番。這時候他正在思索如何說才能把事情說得明白才能讓眾人心裏有清晰的目標的時候,林琦卻是再一次用冷冰冰的口吻插入了進來。


    “這件事要從我們曙光營地的構成來說,這個營地由兩股勢力力量控製,其中一個是我們守護者,我們是各個官方機構的剩下的人組成的。另一個是在國內很有能力的商人家族為首和身邊人組成的。我們負責營地的安全,他們負責營地的管理。”林琦本來心情史無前例的差,又史無前例的差點哭了鼻子,等到情緒稍微穩定之後,往日的理性又一點一點的回來了,葉泉的臨時想法既然得到了認可並且已經實施,她能做的就隻有配合,所以現在當她發現原來葉泉所帶的這些人似乎都不簡單,都是為了這一次任務而準備的時候就自己站了出來說明一切。


    齊琪琪本是平靜的在聽她講述但是當聽到曙光營地的內部構成之後突然問道:“商人,一個做企業的家族怎麽可能有能力和你們平起平坐?”


    “這也正是我要說的,一個月前浩劫剛剛發生的時候,實在太亂了各個單位的通訊都斷了,過了整整兩天的時間我們用各種方法才收攏北方地區的所剩不多還能調動的各個治安和戰鬥單位七萬人,之後就準備去救援京城。由於當時時間非常緊迫,準備工作沒有做足,在進入京城之後情況超出了我們的控製,先是中樞機構的大人物們大都死於非命組織機構一片混亂,沒有人來接應我們,後來當我們發現事不可為希望能夠先平定那座城市裏的混亂的時候,卻發現連我們自己都已經陷入重圍,從沒有人想過變成人類變成喪屍的轉化率會這麽高。那時候我們連想把人員帶出來都不可能,而恰巧的是城市裏還有一群人也在做著跟我們一樣的事情,那就是周家的人,他們雖然不如我們武裝的好,但是所能做到的事情比我們多。我們當時僅僅是龜縮在一片幾平方公裏的城區裏,外麵圍著幾百萬喪屍,而他們雖然也是被圍,但是有很多人員散布在圈子之外,能幫助他們吸引開喪屍的注意力,隻是他們的戰鬥力還顯得不足,冒然突圍死的人會很多,所以我們在聯絡上之後選擇了合作,突圍的時候由他們的人在指定地點搞出動靜吸引喪屍,為我們開辟道路,然後再由我們作為前鋒清掃剩餘的威脅。”林琦一點點的回憶著一個月前發生的事情對眾人娓娓道來。


    “浩劫之前老實說我們對這個家族也沒有足夠多的了解,當時他們所展現出的號召並組織幾萬人分工協作的力量也令我們驚訝,我們不是沒有想過調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隻是現實的境況逼迫我們和他們走到了一起,在突圍之後就算是想對他們進行調查,也不可能了,大量的資料,線索都留在了京城裏,現在互聯網也是不能使用的,所以鏈接不上以前的一些數據庫調取跟他們有關的任何資料。在突圍出去之後,鑒於他們確實能分擔我們的一些負擔,雙方繼續選擇合作建立營地。對這股猛然間出現的勢力,我們非常警惕但又不能不管不問。我們時刻保持著對他們的監視,但就算是這樣他們還是背著我們做了不少的事情。”


    “照這麽說來,這股勢力不明不白你們早就應該要麽全麵掌控,要麽分道揚鑣,怎麽到現在才準備動手。”齊琪琪聽林琦說了一會之後覺得還是有些不明白。


    “是這樣我的爺爺是守護者的核心人物,他認為在浩劫之後,所有的力量應該團結合作,早日收拾河山。所以在他的影響下,我們隻是對周家保持監控,而沒有采取措施,盡量避免雙方的衝突。直到前一周,我們才漸漸開始發現他們不對勁他們已經比我們先一步對我們進行了滲透······。”林琦講出了武器流失和戰術衛星被借走隨後喪屍潮來襲的事情,關於32號倉庫事情也有提及。她其實非常關注關於這個周家的一切,特別她又是老將軍的孫女營區裏的各種報告都能看到,所以講起其中關要來非常清楚。


    “我就來個總結吧,反正就是這個周家對守護者的敵意已經昭然若揭,威脅也越來越大,現在已經到了不翻臉不行了的地步。所以總部就想起外麵還有我這麽一個閑人,不如讓我回來湊湊熱鬧,然後就派這位美麗的小姐來迎接我,然後我又覺得人少做起事情沒有激情,所以又帶上了各位,結果是還沒等我們到達鎮住場子就有兩個自以為是的悶騷男開始動手,那我幹脆也就屈尊配合一下兩位悶騷男,直接帶著大家上去幹,早完早輕鬆。”葉泉道。


    林琦又被葉泉拐著彎的給調戲了一次,隻不過現在她已經對這種話語完全免疫。對於葉泉把流光和王嗣同說成悶騷,似乎也沒有意見。


    葉泉說起兩個大悶騷之後,突然想起流光那個人,一種可能性在他的心裏跳出來,他連忙問林琦:“美女,想到把我弄回來的人是不是流光。”


    林琦對這個把她第一次弄哭的男人,一方麵恨不得把他掐死,一方麵卻再也不願在他麵前失態,免得越來越受他的影響,她又變成了冰山,一座說的每一句話都帶著寒意的冰山:“確實是流光和爺爺說的。”


    “流光肯定想不到我這麽機智,這家夥真是個掃把星,怎麽到哪都有他的影子。”葉泉一年多前就已經認識這個藏身在中樞的智囊。那時候他在南美捅了個大窟窿後上麵派來處理爛攤子的就是流光,對於這個各種神秘,各種麵癱,各種乏味的人,葉泉是一點不喜歡。


    被留下的幾人在葉泉等人離開直升機降落地點之後很快被接到了守護者主力臨時所在地,在這裏兔哥被單獨關進了一個鐵籠子,謝誌明和齊然都被弄到野戰醫院裏,李沐作為陪同的人就待在兩人身邊。


    “葉哥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搞得神神密密的,反正我是管不了了,還不容易有個地能安心休息一會,我一定要把這些天的覺都補回來。”謝誌明已經沒什麽大礙隻是不適合行動,這家夥一躺到床上二話不說就開始呼呼大睡。


    齊然在飛機上就被隨隊軍醫做過一些處理,來這裏後又是一番檢查,再去掉傷口的腐肉和爛肉之後,給上了吊瓶。他失去了不少血液,虛弱的要命,臉色白如紙,一旁的李沐都為他擔心。


    他卻忍著痛微微笑了起來:“我們都看得出你喜歡上了那個家夥,本來或許我還可以競爭一下,可是我現在是個廢人沒有機會了。”


    李沐沒想到齊然會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說這個,馬上紅了臉。這一個月裏她時常能感受到齊然的好意,吃東西的時候,齊然都會拿一些更精細的食物給她,值夜的時候齊然往往會更早一點來替換她,作戰的時候齊然總會回頭看她。這些時候她都能感受到,隻是她對葉泉的依賴似乎誰也替代不了。


    “我···謝謝你···你是個好人,即便是沒了一條腿也不用擔心···我們作為同伴我很高興···。”李沐言語錯亂不知道該怎麽說。


    齊然看出她的尷尬:“嗬嗬,你不用給我發好人卡,其實我這個人很看得開,這些話今天說過,明天也就忘了。”


    “你真的是個好人···。”


    兩人難得能夠說幾句話還沒說完外麵突然傳來亂糟糟的槍聲,謝誌明本來還在打呼嚕,槍聲一起,猛地就坐了起來。


    李沐已經到了野戰醫院的帳篷門口,朝外麵看,隻見臨時營地裏井然有序的士兵竟然已經亂成一團,幾個士兵氣踹噓噓的從帳篷前跑過,後麵在追逐他們的是幾個同樣穿著戰鬥服的喪屍!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在一個小時之前被守護者繳了械的管理處征召來的士兵中有上百人悄悄的拿出藏在身上的注射器,趁著看守的人不備不分敵我的朝身邊的人身上紮去。


    而這些注射器裏裝的都是喪屍的體液,這上百人當中的每一個身上都藏著十多個這樣微小的注射器,在其他人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他們很快就紮了上千人。盡管有的守護者的士兵馬上對這些作亂的家夥開槍射擊,也已經控製不住事態的發展,那些被紮中的人中有不少才過了幾分鍾就開始口吐白沫發生變異,變異之後又撲倒其他人,要知道現在的幸存者被喪屍傷到後,變成喪屍的概率近乎百分之五十,這一下子臨時營地裏就冒出上千的喪屍。


    頓時本來就沒什麽安全感的那些臨時征召的士兵大亂,守護者根本無法阻止,在臨時營地裏守護者隻有兩萬多人,而這些臨時被征召的士兵比他們人數還要多一些,一旦亂起來,看管的守護者士兵沒有得到授權不敢隨意槍殺不遵守秩序者,局麵馬上就變得無法控製。


    在這亂中,又有幾個穿著臨時被征召的士兵穿的那種綠軍裝的人趁著無人注意朝著指揮中心跑了過去,而指揮中心裏林老將軍正在裏麵看著流光在營地外圍開展突襲的情況,完全沒料到會有人來襲擊,王嗣同又正在帶著警衛連匆忙在營地裏擊殺喪屍,恢複秩序。


    盡管如此為了保障這位老將的安全,指揮中心還是留了數十個明哨暗哨,上下過百人的守備隊。並且一旦有人試圖靠近這裏,這些戰士不管什麽原因就能夠開槍。但是這幾個人就這樣大模大樣的殺了進來,其中一個雙手一張,射來的子彈的彈道在身前好幾米處就發生偏轉,完全傷害不到他。另一個一旦有人靠近他身邊就會莫名其妙的開始全身顫抖,然後不到幾秒從內而外的化作一片血雨。


    不到兩分鍾這些突然出現的異能者撕破了防禦,把這裏所有活人統統打入了地獄。


    最後老人的額頭前留下一個血洞的畫麵定格在周應龍麵前的投影儀上,畫麵的拍攝者在拍到他想要的東西之後把攝像儀隨手扔在了一堆文件裏,然後把這裏澆上汽油點著了。


    周應龍的身邊那個叫做騎士的男人不知什麽時候又回來了。見到這個畫麵,他有點不情願的對周應龍擠出一個笑臉:“周先生看來是我多慮了,我為我的魯莽感到抱歉,這樣一來也好對九號使者和神殿有個交代。”


    “騎士先生,覺得什麽時候刺破氣球能得到最大的愉悅感。”周應龍突然問道。


    “我不知道。”騎士能變出一個笑臉已經很違心,再讓他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是門都沒有。


    “我個人的喜好是在氣球最飽滿的時候,那個時候隻要小小的一點刺都能讓它紮個稀爛。守護者就是那個氣球不是嗎?我就在他們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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