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隊回到醫院後,和桔子皮商量了一下,我倆準備休假一起回西北一趟,在準備遞‘交’報告時,一次會議打破了我倆的幻想。(.好看的小說。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w.。複製網址訪問那次會議是個動員會,要求每個人寫決心書,爭取到一個東南亞小國去幫助那裏的人們建醫院、培訓醫務人員。這個東南亞小國是個飽受戰爭之苦的國家,美軍侵入越南後,它就一直在遭受戰爭的蹂躪,我國為了支持他們的反侵略戰爭,一直沒間斷的給他們派去了由軍人組成的醫療隊和後勤保障部隊。美國撤軍了,那個小國開始搞建設,需要大批的後勤人員和醫療人員。經過戰爭洗禮的那些中**人們,需要回國休整,我們要去替換他們。


    大家都寫了決心書,我和桔子皮也隨大流把決心書‘交’了上去。當時我倆想,這次出國肯定輪不上我倆,寫決心書也就是表表態,做做樣子。等這事情結束了,我倆再寫報告休假也不遲。


    大約三天後,在又一次會議上,宣布出國人員名單時,我倆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軍人隻有服從的義務,沒有任何討價還價,隻能無條件的服從。為了保密,我們不能把出國的事告訴家人,隻能找借口告訴他們要訓練,一時半會兒不能給他們寫信。我給黃曉雪寫信第一次撒了謊,告訴她要國防施工,因‘交’通問題,一時半會兒不能回西北,也不能經常寫信,讓她不要著急。黃曉雪很懂事,她知道部隊的行動是保密的,在信中沒問任何問題。


    到了那個小國後,我們全換了裝,穿著和它們軍隊一樣的草綠‘色’軍服,帽子上沒有帽徽,衣服上沒有領章,用竹子、木料蓋起了簡易醫院後就開始了工作。


    這個國家自然條件優越,農作物一年三熟,向外望去,滿眼皆綠,山間、田野長滿了叫不上名字的熱帶植物。在不經意之間,我們突然發現,眼前有不少的佛教寺廟,佛教是他們的國教。清晨時,可以看到一群群披著黃‘色’袈裟的和尚,赤腳徒步在人們‘門’前化緣。一家家信徒早已準備好齋飯,虔誠地跪在‘門’前跪。齋飯包括糯米飯團、餅幹、水果等,有時還有巧克力和本國錢幣(基普)。和尚們來到每家‘門’前,都要高聲念誦一段經文,祝福信徒們平安、吉祥,聽起來十分悅耳。和尚中年長的六七十歲,年幼的隻有七八歲。


    也許是受佛教的影響和熏陶,這裏的人‘性’格溫和、善良。我們不懂當地語言,但你會感到他們講話時,總是那樣細聲細語,那樣親切、柔和。(.)與他們打‘交’道,總感到對方十分誠懇,商量事情很容易達成一致意見。不管在人前或其它公眾場合,很少有人大聲喧嘩。讓人難以想象他們當時是怎樣和入侵敵人作戰。


    我們到的時候,正趕上當地的潑水節,讓大家有幸參加過了潑水節活動,內容類似聯歡會,地點就在當地村莊裏。大家圍成圓圈,隨著樂聲跳起傳統的南旺舞。熱情的主人和賓客可以任意走到大家麵前,唱自己國家的歌曲,為活動助興。


    這時,潑水活動便悄悄開始了。現場早已準備了幾口大缸,裏麵裝滿了清水,上麵飄著漂亮的散發著淡淡清香的占巴‘花’,水缸旁邊放有水瓢。此時人們不分尊卑,沒有等級,可以盡情地往任何人的身上、頭上潑水。


    因為沒有經驗,我們都穿著摘掉領章、帽徽的草綠‘色’軍裝(出國時,領章帽徽都被收走),被水潑後全身濕漉漉的,十分狼狽。但沒有人計較這些,大家隻管縱情唱歌、跳舞,直至盡興而歸。潑水節期間,老百姓的潑水活動就更加熱鬧。家家戶戶都準備好水桶,走到街上可以向任何素不相識的人身上潑水,還會往人們的臉上塗抹黑粉或白粉。黑粉就是鍋底黑,白粉就是麵粉。不管被塗抹上黑粉或白粉,都預示著一年吉祥、如意。


    後來我們知道,這個國家是一個以佛教為主要宗教的國家,全國居民90%以上是佛教徒,佛教的影響滲透到民眾日常生活的各個方麵,流行的風俗禮儀多與佛教有關。


    這個國家氣候炎熱‘潮’濕,衣著具有明顯的熱帶風格,各民族的服飾各有特‘色’。在我們駐紮的這個山區,當地各民族多穿自己縫製的衣服,男人的服裝比較簡單。有個叫老龍族的民族服裝與我國雲南西雙版納的傣族非常相似,男著無領對襟上衣,下穿沙籠式‘褲’子,或穿長筒寬‘腿’‘褲’,‘女’穿無領斜襟上衣,下穿筒裙。當地人人善良樸實,待人客客氣氣,彬彬有禮。他們與客人見麵,遍施合十禮。左右合掌,十指並攏,置於‘胸’前,行禮時,對人進行問候。如果向僧侶行合十禮,對方可以不以同樣的方式回禮,或以點頭示意。在正式場合,他們一般也行握手禮,但‘婦’‘女’仍多行合十禮。


    這裏的人,喜食糯米,菜的特點是酸、辣、生,他們還喜歡飲用牛‘奶’,烈酒,用餐一般不使用叉和筷子,而是習慣用手抓飯。


    由於人們大多信奉佛教,他們忌諱褻瀆佛,不能用手去觸‘摸’,更不能用身體的下部去觸佛像。人們忌諱從坐臥著的人身上跨過去,認為左手是肮髒的。他們不掛白‘色’蚊帳,不蓋白‘色’被子。忌諱‘摸’頭頂,平輩人之間不能‘摸’對方的頭頂,就是對小孩也不能為了表示喜愛而‘摸’其頭頂。他們認為頭是最神聖的部位,任何人都不能隨意觸‘摸’,腳是身體最下麵的部位,決不能用腳對著人或用腳開‘門’或移動東西。在僧侶或客人麵前,兩‘腿’‘交’叉地坐著是不禮貌的。


    當地人十分忌諱生人進入內室,不經主人邀請或沒有獲得主人的同意,不得提出參觀主人的庭院和住宅的要求,即使是比較熟悉的朋友,也不要去觸動客廳裏除書籍、‘花’草以外的個人物品和室內的陳設。有些山和樹被視為神山或神樹,不可輕易進入這種山或用手觸‘摸’這種樹。在有些地方的村寨裏,有的人家的‘門’上或屋簷上劃有特殊的符號,表示這座房子裏鬧鬼,不可擅自進入這樣的房屋,進入要由主人帶領,進入屋內後不可‘亂’坐‘亂’‘摸’,一切須聽從主人的安排。當有人對坐談話時,不要從談話兩人間穿過,如無地方繞行,需從中間穿過,低頭穿過並說對不起。


    在佛教節日期間,這裏的人不殺生,市場上不售‘肉’,家裏也不能吃‘肉’。在這裏,不要公開和‘婦’‘女’手拉手,或表現出過分親昵,他們認為在公開場合被男人觸‘摸’過的‘婦’‘女’是不光彩的。因為出國前就對我們進行了培訓教育,我們已經了解了當地的風俗人情,是不會去違反的。


    可能是戰爭時期造成的食品短缺,這裏的人的食物讓人感到害怕。我們發現,當地的人竟把青蛙、辣鼻蟲、麻雀、鐵甲蟲、竹蟲、蝗蟲……等當做了美味,這些食物裏少不了辣椒,是他們的最愛。那青蛙,是用醬料醃製而來,酸臭味很重,那些‘女’護士、‘女’醫生看見這些,都倒了胃口,連飯都吃不下去了。我和桔子皮試著嚐了一些醃青蛙,雖說聞著臭,可吃起來還是不錯的,有些像國內的臭豆腐……


    食品是小事,因為我們的食堂不會去購買這些東西,做的飯還是中國味,就跟國內一樣。由於當地辣椒很多,炊事班做飯就用的多一些,這可高興壞了那些湖南、四川籍的軍人們,我也由於此,學會了吃辣椒。


    最大的考驗發生在我們到了那裏的三天後,那天晚上,我們遇到了襲擊。那天的半夜,警衛部隊的槍響了,我們也拿起武器投入到了戰鬥中。原來,有一夥未被殲滅的前政權的小股殘餘部隊趁夜暗對醫院進行了襲擊,警衛部隊發現後,動用了兩個排對敵人進行了還擊,我們這些男醫生也成了戰鬥員。一個小時後,我們就將這些敵人包圍了起來,隨後很快就殲滅了他們,等到這個國家的駐軍來支援時,我們的戰鬥已經結束了。這次戰鬥,警衛部隊犧牲了五名戰士,讓我們感到了戰爭的殘酷。


    緊接著,我們就開始了為當地部隊培訓醫務人員,為老百姓送醫送‘藥’。藏在山中的部分敵軍和土匪,由於生活所困,得病的很多,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為了治病活命,也‘交’出了武器,投降過來治傷治病,從此不再與現政權為敵。


    在這個環境下工作、生活,雖說很累,可過得很充實,心情也很好,算是雖苦尤榮吧。


    每到晚上閑下來,我就會去想黃曉雪。我給她的信已經發出一個月了,還沒收到她的回信,估計她還沒接到信。那時寫信,要先寄回國內,並要用國內的地址。究竟那信會從哪個省發給她,我一點也不知道。我們的行動是保密的,不能在信中吐‘露’任何情況,她肯定認為我還在國內,其實我已到了外國。


    一個半月後,我收到了黃曉雪的回信,她在信中很懂事的讓我把工作做好,別惦記她,並稱她知道我正在國內某個地方進行訓練,總有一天我會回到她的身邊。


    看了她的信,我的心中痛了起來,其實我離她很遠,可她卻以為離的很近,其實我是在異國他鄉,在地圖上一個很小的國家。可我不能告訴她,不能泄密,等見了她再解釋吧!用愛去化解一切吧!


    根據規定,我們將在這裏呆上兩年,直到接替部隊到來時,我們才能回國,我感覺時間過得太慢了,度日如年在我身上徹底地體現了出來。


    半年中,我們為這個國家培訓出了很多的醫生、護士,他們已走上為民、為部隊醫療服務的崗位上,緩解了他們缺醫少‘藥’的狀況。除了做好培訓工作,我們還參加了數十次大小戰鬥。在一次戰鬥中,我還負了傷,這些情況黃曉雪根本不知道,也不能讓她知道。


    最殘酷的一次戰鬥發生在一次出診中,那是一次接受當地一個村莊一個村民的闌尾炎手術。那天的半夜十分,當地的一個基層幹部帶領一個滿頭大汗的村民找到醫院,稱離這裏十幾裏地的一個村莊出現了一個病人,求解放軍去救命。


    那個村莊十分偏僻,要翻過一座山,過一條河,通過一片原始森林才能到達。為防意外,警衛部隊派出了五名戰士護送我們。拿上醫療器械、背上武器後,我和桔子皮、另一個醫生、兩名護士就朝那個村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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