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眨眼之間我已來七大隊幾個月了。(.好看的小說。wщw.更新好快。複製網址訪問這裏的生活很充實,也很平淡。除了給人看病,我還跟這裏的人學會了打獵。


    這裏的民兵都配有槍支,武器都是存放在家裏。擁有槍支的人,時不時就會組織在一起,進入深山裏打獵。到了這個大隊,我吃上了不曾吃過的雪‘雞’、盤羊、雪豹、狼‘肉’,甚至還品嚐到了黑熊‘肉’。


    說起來見笑,吃熊‘肉’純屬是偶然和碰巧。那是一個月前,有一個放牛的就業職工發著抖向大隊報告,他在一個水池邊發現一頭熊,那個熊正在砸冰想喝水。大隊的牛群從那裏經過時,一頭牛被熊一掌打死後,撲了上去大口吃起牛‘肉’。


    大隊長聽到報告後,氣憤的說:“連我們都舍不得吃牛‘肉’,狗熊***到不客氣了!”


    說完話就帶著幾個民兵,拿著各式武器衝向了水塘。在那發現黑熊後,幾個人‘亂’槍打死了黑熊。事後,給各家分發了熊‘肉’。剩下的熊‘肉’和那頭死牛,被送到了食堂,食堂就來了個一鍋燴。開飯時,我吃上了真正的熊‘肉’。那滋味,到了今天也不會忘掉。


    在一個星期六,教導員來找我,他說準備在星期天去山上打獵,問我去不去。我同意去後,他讓我帶上一些治療外傷的‘藥’品,再帶上一些繃帶、膠布之類的東西。我知道,他是想讓我做個打獵小組的隨組醫生,他們萬一被野獸咬傷了,我就可以救治他們。不管讓我做什麽,能去觀賞他們打獵,就是一次享受。我把‘藥’品和從部隊帶回來的解放鞋、腰帶準備好後,就等和他們一起去打獵。


    第二天的早上七點,教導員他們就來叫我了。起了‘床’,免了洗漱就跟他們一起往山上走去。這次打獵的,包括我一共七個人。他們拿了兩支全自動步槍,一支“50”式衝鋒槍,三支“762”步槍,給我了一支民國時期的“79”步槍(俗稱漢陽造)。他們這些人真是不懂,給我的這支槍和那幾支“762”,威力是很大的,野獸隻要中一槍,肯定斃命。(.無彈窗廣告)他們拿的自動步槍和“50”式衝鋒槍,都是近距離‘射’擊武器,是打仗用的,威力小一些。今天是去打獵,又不是去打仗,帶著自動武器你也用不上。雖說我的槍坐力大,可打起獵卻沒二話可說,打哪是哪。就是子彈太少,他們隻給了我五發子彈,每支“762”七發子彈,每支自動步槍十發子彈,“50”式衝鋒槍二十發子彈。


    走在路上,經過大家的介紹,我知道了北山根有一條通向大山深處的山溝,溝底有條小河,水麵已經結冰了。聽他們講,山裏麵有成群的黃羊、岩羊、草鹿、獐子,山頂雪線上還有雪‘雞’。跟著野生畜群的還有雪豹、狗熊、狼群,這些野獸除了吃野生動物,還不時傷害人類,讓我提高警惕。


    進了山溝後就是另外一個世界了。越往裏走越暖和,漫山遍野的大樹和灌木林,到處都是野羊走出的小路,森林裏還不時傳出各種鳥的鳴叫聲。走著走著聽到前麵傳來巨大的流水聲,到了跟前才發現,原來那是一個巨大的瀑布,水徑直流向小河,河裏的冰也不見了。再往前走,眼前就出現了一片柏樹林,巨大的柏樹把陽光都遮住了。越過柏樹林又發現了大片的中‘藥’材“大黃”,它的枯枝比人還高,我們隻能在它們的中間穿行。


    在山上我們一字排開行走,有個人在最前麵帶路,教導員在隊尾斷後,什麽時候碰見野牲畜什麽時候開始打獵。前麵的那個人腳步很快,走著走著就和我們拉開了距離。在他離我們大約五十米的距離時,我們突然聽到他拉響了槍栓,大聲喊道:“有野獸!”


    聽到喊聲後,當兵的經曆讓我立即占領了製高點,另外幾人立即包抄了上去。刺刀打開、子彈上膛後,我們發現是一隻雪豹,正在那和帶路的人對峙著,直到槍響後雪豹才逃離。


    原來,這隻雪豹殺死了一頭小牛,它已把牛的內髒吃光了,是為了保護食物才想和帶路的拚命的。這時我們才發現教導員不見了。一個人說,教導員早就跑了,聽到前麵帶路的喊聲後,教導員一溜煙就不見了,比百米賽跑還快。我大聲喊起教導員,過了一會才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他的回應聲……


    讓教導員這麽一折騰,誰也沒有心思打獵了。往裏走時遇見了一群獐子,大家“劈劈啪啪”都放了槍,可是一隻也沒打著。


    這樣空著手回去大隊的人是要笑話的,看了大家一眼後,我拿起了那支“79”步槍,朝樹林裏走去。


    在樹林裏,我就像個偵察兵,貓著腰躲避著樹枝和荒草,兩眼警惕地搜索著前方和左右,行進了二百多米後,我發現了一隻獐子正站在一個高處向四周瞭望——那是一隻哨兵獐,其他的獐子肯定是吃飽了正在睡覺。我在草叢中舉起了槍,那隻獐子和我的準星成一線時,我扣動了扳機。那隻獐子“撲通”一下倒地了。其他被驚醒的獐子跳躍了起來,不辨方向的逃了起來。我又拉了一下槍栓,瞄準了逃跑的獐子。槍響後,又有一隻獐子倒下了……


    那幾個休息的人聽到槍聲跑過來後,我已把兩隻獐子‘弄’到了一起……


    見了我的收獲,那幾個人興奮了,都說,還是人家當過兵的人厲害呀!他不來,咱們隻能喝著風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教導員沒說一句話,顯得很狼狽,我們幾個也不敢理他,腳步匆匆地往回趕。快要到家時,教導員把我們幾個叫住給我們上了一堂課,他說:“你們一定認為今天我是怕死逃跑了!錯了!那是因為我丟了幾顆子彈,為了節省時間而跑著回去檢子彈的,這下你們知道了吧!回去不許瞎說!”


    我心裏說:“你***在騙鬼吧,這要是打仗,這會兒你這個王八蛋早就跑的不見影了!”


    說實話,他過去的形象在我心中倒塌了。


    我打的這兩隻麅子,拿回去後,就加入了**生活行列,幾乎是全體幹部、工人都免費享受到了。


    大家吃著這美味的麅子‘肉’時,我給醫務室的就業職工醫生和護士留下了一份,他們是沒有權利在幹部食堂享受這美味的。但我認為他們應該和大家一樣,都是人,不能相互區別看待。


    我已經知道了那個就業職工醫生姓馬,是個很有學問、醫療技術很高的醫生,我從心眼裏尊敬他,但不能表現出來。如果表現出來,那就是自己的階級立場有問題。


    和這個就業職工醫生相處時間長了後,彼此一熟,我就有些放鬆自己,有時會脫口稱呼其為“馬醫生”、“老馬”。


    在我第一次叫他“老馬”時,他被嚇壞了,有些結巴的對我說:“李、李醫生,您叫錯了!我不是老馬,我是一個對人民有罪的就業職工。”


    我笑了一下:“我沒叫錯!你是醫生,就是馬醫生;這個歲數了,就是老馬,你的錯誤是錯誤,歲數是歲數。人和人都是一樣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你想想,大家議論起蔣介石,還稱呼他老蔣呢,是不是這樣?我以後就這樣稱呼你了,沒有什麽難為情的。”


    我的話讓馬醫生的眼睛濕了,他哽咽著去給人看病了……


    後來,我對馬醫生的稱呼竟驚動了領導。教導員曾找我談過幾次話,他告訴我,因我對馬醫生的稱呼,引起了大家的議論,有人已站在政治的高度來看這件事,希望我能改一下口。當著教導員的麵,我答應了他改口的要求。但回到醫務室,我該咋叫馬醫生還是該咋叫。時間長了後,大家都習慣了,也沒人再說什麽。


    過後我分析了一下這件事,覺得還是山溝裏的人比較實在,沒人想拿這件事來糟蹋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來對待這事。那時如果出現一個是非之人,他隻要往場部反映一下,‘弄’不好我就會挨整。


    通過稱呼就業職工為馬醫生,讓我想起了黃曉雪,想起了她的家庭。僅僅就為了一個家庭出現了就業職工,我的結婚申請就沒被通過,這太不公平了。如果我倆現在結婚,難道我就不能稱呼她的父親為嶽父?萬一哪天到了她家,我進‘門’就直呼她父親的大名:“xxx,我來了!”這像話嗎?我要是不被別人認為不正常才怪。


    我才不管那麽多,真和黃曉雪結婚了,我該叫她爸爸啥就叫啥,誰也別來管我,敢管我我就翻臉。


    黃曉雪我倆的命太不好了,別人沒遇到的事,我倆全遇到了。這麽大的世界,為啥偏偏我倆在愛情上有磨難,讓我怎麽想都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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