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袋既然隻允許學生會主席看,怎麽能證明來調閱資料的就一定是學生會主席呢?”我問金日躍。[.超多好看小說]


    “學校裏怎麽會有人不知道應屆的學生會主席是誰?”金日躍對自己的名氣倒是很有自信。


    “嗬嗬,”忍不住幹笑兩聲,他這算是什麽回答啊?一個學生會主席就覺得自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要是當上國家主席那還得了?那位向老先生顯然不像愛理會名號的世俗之人,在他眼裏,你這個學生會主席還不如他的一份資料重要,“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想想有沒有什麽曆屆學生會主席代代相傳的物品,紀念品什麽都行。”提示到這個份上了,您金日躍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這個……”金日躍努力地清掃記憶裏的每一個角落,試圖找到什麽,“對了,徽章。”想了好一陣子,金日躍雀躍地想到了一樣東西,他連忙在胸前撥弄著什麽,然後手一攤,手心裏放著一枚金色三角形的徽章,表麵已經有些刮花了,但是t大的字樣仍然清晰可見,看來這東西的確有些年頭了,“這個徽章是學生會主席才有的,據說已經流傳了幾十年了,我開始的時候還奇怪為什麽這麽多年,每一任會長都可以這麽妥善地保管他,經曆了這麽多年依然能夠傳下來,等我擁有了它,我忽然發現這枚徽章是有靈性的,無論你把它丟在哪裏,你一摸胸口,它又會原封不動地戴在上麵……”就是它了!我歡喜地看了一眼萬天,這應該就是找到那個文件袋的關鍵,萬天微微一頷首,好像是在讚許,我竟然開心得像得到糖果的小女孩。我從金日躍的手裏拿過那枚徽章,仔細地端詳著,雖然知道這個徽章是關鍵,但是要怎麽用呢?就在這個時候萬天搶過我手裏的徽章,就地一扔,徽章明明是三角形的,卻徑自往前方滾去,“不要東張西望,跟著這枚徽章。”簡單地交待了一下,萬天沿著徽章的路線走過去,我和金日躍也緊隨其後。徽章好像沒有停止的意思,一路向前滾去,而且都是在路的中間,決不會有任何的碰撞,它似乎真的和金日躍所說的一樣具有靈性,不知道穿過了過少排書架,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因為我們不敢抬頭,怕一抬頭就偏離了徽章的軌跡,終於,徽章慢慢減慢了速度,最終停在一排書架前,萬天蹲下身撿起它,我們也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這裏已經沒有成排的書架,隻有麵前的一個孤零零的佇立著,而我們身處的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環境,四麵都是牆壁,根本沒有任何出口。


    “這是什麽地方?”金日躍好像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這些是你的知識體係不能接受的,別問了,解釋給你聽也是白費心機。”看到金日躍的表情,我忍不住想要笑,如果告訴金日躍世界上存在許多空間的重疊,他一定不能相信,到時候免不了一些爭論,他說不定還要擺出什麽科學道理來解釋這種現象,還是不要解釋的好。萬天並沒有被我們的談話吸引,當然也沒有要加入的意思,獨自拿起書架上唯一的一個文件袋,開始翻閱。


    “有什麽發現嗎?”懶得和金日躍囉嗦,我問正全神貫注的萬天。


    “30年前,傳說一共殺了46個人,這裏還有當年外界對於這件事的報道,統統都稱這一次是小範圍的急性傳染病,病因不明,正在調查後就不了了之了,這麽多條人命最後就在這些報紙雜誌上消失了,就因為他們已經沒有新聞價值了,可是生命的價值又在哪裏呢?”萬天突然感慨萬千。


    “其實,傳說,又何嚐不是另一種傳染病,隻是更加殘酷罷了。”


    “嗬,”萬天突然轉憂為喜,輕笑一聲,“我們遇到老朋友了,你看……”萬天把手裏的卷宗遞給我,上麵有一些關於當年t大死亡人數的統計以及調查的經過,下麵有一張泛黃的報告紙,上麵的標題一下子就吸引了我——《關於‘第十一個布告欄’》。


    “t大傳說惹事,經過多番勘查和積極工作,終於成功救下一名受害者,惜該同學已瘋癲,其在病床上成日囈語‘第十一個布告欄’,引起我們的注意,通過多方打探,從眾多同學口中得知關於‘第十一個布告欄”的種種,作以下記錄:


    每周五午夜12點,在校醫院門前會出現‘第十一個布告欄’,如若誠心祈求心中所願,不日,願望即可達成,然所有達成心願者皆於一周內暴斃,除被救同學外無一生還。調查校醫院史後,懷疑與醫療事故致死的女孩有關,近日,定有所行動。”下麵的署名是——秦費穆。


    “秦費穆?”我驚叫,果然是老朋友了,不過,這個檔案裏有他的報告也不奇怪,畢竟,30年前“721”曾經調查過這件事,通過這篇報告我終於明白秦費穆他們為什麽會失敗了,顯然太過輕敵,這麽不詳盡,許多問題還沒解決,什麽叫“疑與醫療事故致死的女孩有關”?“第十一個布告欄”,顯然是一個幽冥空間,它是如何和外界溝通並達成協議的?“誠心祈求”四個字太過籠統了,還有為什麽這個空間和現實的接口要是一個“布告欄”?這些問題都沒有很好地解答,還好意思大言不慚什麽“近日,定有行動”?難怪他們當年一敗塗地,如果真的這麽簡單,那些老前輩為什麽遲遲不出馬?


    “你應該已經看出他們當年失敗的原因了。”萬天問。


    “沒錯,他們就是過於草率了,這麽短的報告,對我們也沒什麽太大的用處。”費了這麽大勁,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那倒未必,至少他給了我們一個突破口,關於校醫院的那次醫療事故也許藏著什麽我們不知道的秘密。”萬天頓了頓,“還有這裏……”經萬天手一指,我才發現在卷宗的最下麵留著一個人的具體資料和聯係方式,這個人的名字叫方圓,住在s市的市郊,“如果我沒猜錯,這個人應該就是當年死裏逃生的那位同學。”


    “我剛才怎麽沒發現?”


    “要是讓你一個人來,我看你和秦費穆半斤八兩,一樣不拘白白放過一些線索。”萬天半開玩笑地數落道。我剛才是看到秦費穆的名字太激動了,才會沒有看到的,萬天有什麽好囂張的?我不服氣地斜睨他一眼,“怎麽,還不服?”


    “我,才沒有!”我尷尬地吐了下舌頭。


    “我們走吧,我看這裏能給我們的線索就這麽多了,剩下的我們得自己查。”萬天說。


    “就這麽走了?我們怎麽出去?”金日躍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他這個學生會主席大概在懊惱,好不容易來了一趟,他卻什麽都沒看到吧!


    “你閉上眼睛就行了。”等金日躍聽話的閉上眼睛,我看了一眼那個被萬天重新放回書架的文件袋,希望從今往後再也沒有打開這個文件袋的必要了,接著抓住金日躍的胳膊,同時拉住萬天朝麵前的一堵牆跑去,金日躍有些掙紮,看來他一定以為我要拖他去撞牆,可是等他猛地睜開眼睛,我們已經站在初來時候的樓梯口,鐵門在我們麵前輕輕鎖上,那把生鏽的大鎖“吧嗒”一聲鎖上了。我清晰地聽到金日躍咽口水的聲音,他的大腦暫時還沒辦法適應這些吧,我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腦門,他好像如夢初醒一般。


    “我們走吧。”我說。


    “還沒進去呢,怎麽就走了?”金日躍又露出迷茫的表情,嗬嗬,看來小胡我的功力見長啊,隻輕輕一拍,洗腦工作立刻完成。


    “你看著鐵門,怎麽可能打開,還是算了吧。”


    “啊……”我發現我剛才一拍把金日躍拍得有些傻了,唉,下次要是再讓我看到金日躍怔愣的表情,真的很想打他一拳。


    在圖書館樓下送別了金日躍,我和萬天打算去校醫院,一是我對樂瑤和簡奇峰的安全很擔憂,另外,秦費穆的報告裏寫的關於醫療事故的事也和校醫院有關,這一趟是無論如何要走的,至於方圓那裏,等學校的調查告一個段落也許還是要去找的。


    “親愛的?”我拍拍懷裏睡得哈喇子滿地的飛狐,它掙紮著睜開眼睛,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好像是在抗議我的暴行,“別睡了,替我先去校醫院看看樂瑤他們那裏的情況怎麽樣了,好不好?”我用盡量和緩和商量的語氣和這個小家夥說話,它的起床氣可大了。它在我懷裏扭動了幾下,好像極不情願地展開翅膀飛了出去。


    “你的朋友跟你還真像啊。”萬天似笑非笑地說。


    “你……”居然把我和那個滿嘴哈喇子的飛狐相提並論?我可比它溫柔文雅多了。


    “走吧,別讓你朋友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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