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西墜,家家戶戶的屋頂上都開始冒起了炊煙,忙碌了一天的玩家也開始回到村莊,聞見一陣又一陣食物的香氣飄過來,逗得早已饑渴交加的人們吞下了不少的口水


    。


    在千炙一臉誠意的相求,南歌又一邊幫腔的情況下,千炙終於如願的拜了張獵戶為師。以後就會住在張獵戶家中專心練武。記得那時張獵戶是這樣吼的:“你要是沒將功夫學好你就給我再村子裏待一輩子吧,省的你給我出去丟人。”而千炙依舊麵帶微笑的行禮應下了。不得不說,張獵戶那別扭的性子還真就千炙這般的人來配最好。


    直到兩人將事情都交代妥了,張獵戶才叫著千炙去收拾他以後要住得屋子,南歌則念著張獵戶難得收個徒弟,就忙著整治出一桌子的飯菜來。還將自己跟曾大叔新學的桃花酒也拿了出來。


    幾個人吃吃喝喝的,直至月兔東升。連院子裏都鍍上了一層的銀光。這場席還沒有收的意思,張獵戶已喝的臉上泛紅,端了杯粉紅的酒液砸吧著嘴巴品了品:“丫頭的桃花酒還差了火候啊,都沒能及的上你曾大叔三分。”


    自己有幾兩水南歌自然知道,若不是一下來拿不出酒來,還真不能拿自己那隻比餿水強上一些“桃花酒”。曾大叔的桃花酒可是叫村子裏好些人嘴饞,隻是曾大叔寶貝的緊,輕易不拿出來,倒是曾嬸子經常拿著小瓶裝來給她,說是桃花酒綿甜甘醇,女孩子喝了養顏。惹了不少人眼紅,卻有不能跟個晚輩計較啊。


    想著張獵戶這麽說是饞那桃花酒了,不由提議道:“曾大叔的桃花酒我要全學了,恐還要些時候呢。我倒是有個現就能叫張叔喝上的法子。“


    “哦?”


    “不如明天呆著千炙公子去曾大叔家轉轉如何。張叔知道您收了個好徒弟。若曾大叔不將桃花酒拿出來,還真對不住張叔特意帶著去拜見一趟呢。”


    誰知方說完的南歌就挨了張獵戶一顆爆栗:“什麽千炙公子,一點規矩也沒有,還不叫師兄。”南歌被狠狠的一瞪,也不見惱,笑眯眯的看著千炙道“那也沒有叫師兄的道理,我先和張大叔學武的,算起來也是他叫我師姐。”不知道千炙喚她這個無論打扮還是外貌都還是個蘿莉的人作師姐,會是何等的境況。


    “胡鬧,你一個未及荊的小毛丫頭稱什麽師姐。”


    知道這點上不能再掙了,隻有點可惜聳聳肩。又惹得張獵戶一瞪眼說什麽沒規矩之類。三個人有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些話,大概到了晚上八點,張獵戶才叫南歌回去,雖是已經同賀大娘說過南歌會晚歸,但畢竟還未到家,又怎麽會輕易放心的


    。


    臨走時,張獵拿了一個籃子出來,裏麵滿滿的放著一籃紅晶晶的果子。果子圓潤如珠,晶瑩水亮,似是寶石雕鑄的,它還有個有意思我名字,叫葉上朱華,隻因它紅潤潤的托在葉片上,不似一般的枝椏長出來就得了這個名字,上次來張獵戶家的時候,就吃的這個果子,酸酸甜甜的滋味南歌很喜歡,一連吃了好幾個,隻一會就吃沒了,誰知張獵戶就記了下來,今日他出門恐為的就是這個。


    以前她是不知道這果子的珍貴,後來同周大夫學了藥才知道,這可是好東西,在失血瀕死的時候,隻用將葉上朱華擰出果汁來,就能續命。好些名藥的配方都有它呢。這般珍貴的東西自然得來不易的,果子周圍有異獸守著,千炙說的張獵戶鬥一條巨蟒,怕就是為了自己那張範饞的嘴了。


    南歌心中又酸又暖,隻拉著他的衣袖搖了又搖,終不知要說什麽來,張獵戶雖斥著什麽莫做小女兒態,隻手上卻輕輕揉著南歌的腦袋。複又吼著千炙,說也沒個眼力見,不知道照顧師妹之類。


    張獵戶送兩人出了院子,又將手上的披風遞給了南歌,才目送著兩人至瞧不見影子方才回了屋子。


    月光靜靜的灑在地上,顯得有些清冷,一月的天氣還是很涼,輔一冷風吹來,叫南歌輕輕抖了抖,忙將張獵戶給的紅色的鬥篷披上才覺得暖和些,也不用提著燈籠,隻一前一後踏著一路月光前行。


    “張叔雖是個暴躁性子,但最是嘴硬心軟的,若他說話重些,莫往心裏去。”南歌一邊追著地上的影子踩,一邊同千炙叮囑道,畢竟千炙要和張獵戶一起生活上一段時間呢,雖知道千炙是個性子好的,猶有些不放心。千炙依舊漾著那抹令人如沐春風的微笑應著。認真聽著張獵戶的好惡習慣。什麽要多買些糖果,飯食口喂重上一些之類。千炙一一認真記錄下來,他這般的態度叫南歌又放心了一層。


    今日自己出言相幫,除了看著張獵戶有些看重這人外,還一分是為著自己看著這人雖然心思深沉但還算用心不似是打什麽壞主意的,但還是有些莽撞,畢竟兩人認識才不久,怎能那般輕易就將人看透?現由看他這般的態度是知道自己的判斷應該沒有錯了。


    便若有所指道:“這裏雖然對我們這隻是遊戲,但較張叔來說卻是他們生活的世界,莫提他們是人造的數據之類,其實在很多方麵我們又怎麽及的上他們呢?若你對他們好上一分,他們就恨不能對你用盡十分心裏才好


    。今日張叔願意收師兄為徒,是從心裏接納了師兄了,師兄那樣玲瓏的心思怎樣做自然是不用南歌插嘴了。”


    千炙仔細品度著南歌的話,忽似想起什麽來,不由一怔,複又直直看著她輕聲道:“我們!!?你也是…你也是玩家?”說到這句時,千炙不由壓低了桑音,似是怕人聽見了。南歌有些疑惑,不明白為什麽千炙做出這般驚訝的樣子,被南歌那樣看著就知道這丫頭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千炙收了那慣常的微笑,嚴肅的對南歌道:“你不會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吧?”


    南歌更納悶了“什麽怎麽回事,我本來就是…”還不待南歌說完,千炙就捂住了南歌的嘴巴,確定了四周沒人,才將南歌拉到一邊的樹影下道:“看來你還不知道若你玩家的身份暴露會引來多大的麻煩呢。”


    這下連南歌也驚到了,“莫非你一直以為我是npc?怎麽可能,新手村中沒有年紀這麽小得npc啊”不知道係統設定是怎麽回事,村子裏的npc沒有小於三十歲的。


    千炙有些無耐。真難想象現在的她居然和方才說出那一番耐人尋思的話的居然是同一人,怎的這女孩迷糊起來那麽迷糊呢。不由深吸口氣道:“以後在新手村中不要在向任何人說你是玩家了。”


    見著南歌還是一臉莫名的樣子,隻得耐心得問道:“你自己說說你這一身東西都什麽品級什麽屬性。”但接下來南歌的話卻叫千炙覺得自己那麵皮上的功夫對這丫頭來說就是用來破的,“我今早起的匆忙,隨手拿了幾件配上,沒來的及看屬性。”


    千炙強吸一口氣道:“你說這夠不夠理由。”也幸得他性子好,若一般人,那喉頭的一口血非得噴出來不可。


    南歌驚叫“你說為著這個?”她是有發現那些玩家大多穿著灰撲撲的新手服,但看著那些女孩子酸溜溜的眼光,她以為她們清楚她同她們是玩家才會嫉妒的,沒曾想她們將自己當多npc了,其實也莫怪南歌這般迷糊,自進入遊戲以來,不管有意還是無意,南歌都有些避著玩家,接觸的都是村子裏的npc,這姑娘一直悶頭過自己的小日子,每日悠閑自在的很,又怎麽有功夫留心那些每天行色匆匆的玩家啊。隻認為她們是看著自己穿的好些嫉妒了,才會常用那些酸酸的,怪異的眼光打量她,哪裏想到了,女人的嫉妒心是不分身份,種族的和界限的。


    “還不隻這樣”千炙補充:“你說你住在哪裏”


    “賀奶奶家啊


    。”


    “條件怎樣。”


    “很好啊,尤其是撥步床,很舒服又好看。”對房間南歌最滿意的就是自己做夢都夢著好幾次的撥步床。


    雖然今天收拾屋子的時候,千炙知道隨同npc生活,條件會很不錯,沒想到著丫頭比自己還要好上一層,居然睡在博物館5a級文物上。隻他還不知道,在新手村每個npc家中都為南歌備下房間,那條件隻有更好的,不會有差一丁點的。不知他若曉得這般的情況又是何表情?


    咽下喉頭梗著的那口氣,千炙繼續問道:“那你的吃穿呢,你告訴我一般穿什麽料子,吃食物。”


    南歌被千炙目光看的有些心虛,隻縮了縮脖子如實回答:“穿的衣服是桑大嫂子做的,貼身些的多是絲綢,外衣綿,綢的都有。吃的…就隻一些家常小菜,時令蔬菜配些肉食什麽的,還有一些飯後的點心和零嘴。”


    千炙看著南歌微縮了縮脖子,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也不好再作嚴肅的樣子不由溫聲道:“你過著這樣生活當然很好,但你知道現在玩家普遍生活是樣子麽?”南歌輕輕搖了搖小腦袋,她真沒留心過啊,曾嬸子家雖然開著飯館和客棧,但都不讓自己幫忙,一去到那裏要麽跟著曾嬸子學廚藝,要麽就跟著曾大叔學種地,哪有那些功夫關注他們啊。


    千炙有些歎息道:“在我還沒有拜師以前,我甚至沒有吃過一頓肉食!而且我再那幫玩家中生活還是屬於不錯的了。”南歌不由輕乎,雖然聽千炙那麽說知道玩家生活不是很好,但也沒想到,大家一進遊戲生活都倒退到解放前了。


    “一般吃的最多的就是饅頭,好點的就會有些小菜什麽的,住得客棧裏隻有一張單人小床,一張桌子,四張凳子,差一點的連個窗戶都沒有,穿著就更不用說了,你應該看到了,就更不用說像你這樣挑衣服都來不及,隨手那幾個配上,他們根本沒得挑,何況還有人給你梳頭,化妝呢。”


    南歌不由小聲反駁道:“這丫髻是我梳的,妝也是我自己畫的。沒有人幫我!”不但不幫還每天在屁股後麵趕著學呢。


    (終於大綱改好了,大家久等了啊,潛歌會恢複更新的,這次修改了很多的背景和設定哦。不知道大家更喜歡哪個npc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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