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有考試作業,星期五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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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風細細,微雨綿綿,就那樣綿柔的雨絲輕手輕腳的落在地上,點點聲響也無,卻還是叫人覺出了幾分的寒意,纖手一揚,便又往香鼎中添了個香球。一縷青煙便那麽嫋嫋的自香鼎中飄逸而出,香氣清寧的恰到好處,叫人舒心寧神的很。


    南歌不由攏攏身上的薄披風,半咪了琥珀色的雙眸,整個人都卷成一團,窩在了雲朵上的靠枕堆中,像極了一隻憊懶的貓兒。那嬌憨黏糊樣兒,可是叫蕭遲往這裏看了好幾眼,一雙粗糙的大手握了又握,好像是在回憶先前手中細膩的觸感一般


    。隻南歌卻未曾往他那方向瞧一眼,隻兀自把玩著手上的繡囊。


    這是今晨向林大娘他們道別的時候,他們送給南歌的,說是感謝南歌治好了家中的牛。待南歌上了雲朵坐騎一看,這繡囊裏放的,可不就是尚彩迷迭的種子麽,這下再想起臨行前林大爺和林大娘的笑容便可知,她那點小心思人家早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不由將手上的繡囊握的更緊一些,暗道下次來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報答人家。有了尚彩迷迭的種子,再加上小狐狸的息壤,那麽勁虛妄沼澤就隻是時間的問題了。這般想著心裏對墮落者的寶藏又期待了幾分。隻等今天進城的時候和千炙和秦西他們商量。


    忽然握著繡囊的小手一頓,抿了抿唇,複又垂下眼睫來,撫了撫丸子細嫩的臉頰。是該到分別的時候了呢。心中隱隱有些酸脹,但卻故意不去在意,反是睜著一雙霧氣蒙蒙的眼睛往下便瞟了眼,似是想借著輕紗外地風景忘卻什麽……


    這要不怎麽說命運這東西最是能捉弄人的呢,隻這往下瞟的一眼,便又生出一些事情來。


    南歌控著雲朵而往下飛一些,也不知瞧了什麽。隻見一雙貓眼兒微閃了閃,像是一隻惡作劇的貓兒,然眼底卻未能瞧見一點點的喜色,那難得的清冷就那般的縈繞在了南歌周身。那能再見一絲絲平日那迷糊憨傻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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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下的雖然不算太大,但這天氣外出打怪依舊不是件輕鬆活計,不說下雨天在野外的怪物原本就少,這又冷又濕,若不似真不是萬不得已。想是任誰也不願受這個罪。


    夜甜有些嫌惡的甩了甩袖子上占的水珠,動作不算太大,但力道算是十足了。隻邊上的人沒有多留意。又看她嘟著個嘴唇,便當她是鬧小女孩兒脾氣,便隻安撫似的衝她笑笑。卻不知現在這個單純可人的女娃兒,現在在心中已經把別人詛咒了千百遍。


    這段時間的她可不算好受。被父親禁足不說,同時也沒少招家族裏人的笑話。且看她沒了家主得寵愛,那些平常在夜甜手上吃過虧的也沒少明裏暗裏的算計她,她大哥夜司是記恨夜甜壞了他的好事所以也就由著他們沒管。這不夜甜就被別人隨便編了個理由,在大下雨天得扔到野外來了。這刻不是叫心高氣傲的夜甜,將心中的怨氣全轉嫁到南歌身上了麽


    。


    “還沒有找到麽?”夜甜膩著嗓音衝邊上一個領頭的短發男子道,那眼睛水汽蒙蒙,像是個受傷的小鹿一般,粉嫩嫩的唇而就那般輕輕的撅著,活脫脫一個受委屈的嬌娃娃,那個見了不疼?


    果然為首那短發男子。神色放柔了許多,嗓音分明粗獷的很,卻愣生生被他做出輕聲細語的摸樣來“夜甜別急。我們現在離那地方已經很近了,相信過不久就能找見的啊。”


    夜甜微低了頭。輕輕咬著嘴唇,柔嫩的小手一隻好似很害怕的抓著那男子的衣袖,另一隻輕輕的撚著被澆的有些濕的衣袖,分明是極委屈卻又還強自忍耐的樣子“恩,我們很快就會找到的,夜極哥哥不可以拋下夜甜哦,夜甜會努力不拖累大家的。“


    那男子顯然對夜甜的嬌聲軟語很是受用,蒲扇大的手掌摸了摸夜甜的腦袋,滿臉笑意的保證道:“別擔心,我們在不用著急,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不管的。”


    夜甜一聽這話,眼中的濕潤更多了一些,像是極為感動一般:“謝謝,謝謝夜極大哥,我以為你們會和夜旭哥哥一樣……,一樣……”說道最後麵,夜甜都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還是一幫人拍著哄著才好上一些,之後就像個受傷的鳥兒一樣依戀著那幫人,可是叫人家的大男人的虛榮心得到了空前的滿足,再怎麽說人家也是嫡出的葉家小姐不是。這般的依賴他們刻不是叫他們長臉麽。


    又在那濕噠噠的是林子的裏穿行了許久,終是在大家打算放棄明天繼續的時候的找到了今天的目標——咆哮風狼,而他們要的便是咆哮風狼的牙齒!


    咆哮風狼單體攻擊不怎麽樣,但勝在數量多,一發現有人闖入他們的地盤,首狼便“嗷“的嚎叫一聲,數百匹風狼便那般衝上去了。那個叫夜極的人果然如自己的承諾一般,連同在場的人一起,牢牢的將夜甜護在了身後,而她也隻用在包圍圈中,安安生生的施著法術,雖下雨天的不能說多輕鬆,可也算在這樣的環境中最輕鬆的了。


    “嗷嗷嗷”聽著一陣陣咆哮風狼的慘嚎聲,看著躺在雨地裏的屍體,夜極原本木訥的臉也難得現出一絲輕鬆的笑容來,“大家加把勁兒,快點把這些雜碎處理幹淨就能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聽了這話,眾人都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手上的動作更加狠曆了幾分,他們對這濕噠噠的叢林也是厭惡的很了,“嗚嗚嗚”一隻隻風狼哀嚎著倒了下去,鮮紅的血液就好比甜美的甘醴一般叫人們興奮,他們都在計算著等這個鬼任務完成後


    。要去到哪裏玩樂了。


    忽然一陣“錚錚”的琴聲,便將他們從美夢中拉了出來。一幫人都警惕的靠攏過來,有默契的將夜甜攏在了中間。想將湊琴的人找出來。這琴聲卻好似是從四麵八方傳來,叫人一點點頭緒也摸不著。隻聽那叮叮當當聲響,混沌而又繁雜,像是在發泄心中的鬱氣一般,呻吟著咆哮著,勾的他們也滿身的煩躁,胸中的氣血都隨著這琴身翻湧厲害,原本還能忍耐的陰雨天氣也忽然變得叫人煩躁難耐起來。


    其中一個意誌差些的最先耐不住。把劍狠狠的插進了泥濘的土地中,抹一把臉上的雨水怒吼道:“md,什麽鬼天氣,老子憑什麽要這破天氣出來做這個垃圾任務。”


    這有一個人開了頭,還有些忍不住的人也忍不住跟著那人叫嚷起來。連一邊的咆哮風狼都棄之不顧。


    “你煩不煩,能不能別總躲在我身後什麽都不幹。”


    “什麽叫我躲在你後麵了,我是法師。要不是我,你能那麽輕鬆的打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說我什麽也沒有做都靠你了是不是”


    即使這群人配合的再默契,之間的關係再親密。在這樣的情況下中也難以維持原來的隊形了。咆哮風狼就那般乘虛而入,一個個就跟不要命似的朝著那些人的方向攻擊。隻頃刻間戰場上的局麵就轉換過來。


    一些心性堅定些的一個個濃眉深鎖,一邊對付不斷襲上來的風狼,一邊放開觀感努力判斷琴聲的方向。隻有一舉將那個人揪出來才能徹底的解決問題,不然他們做什麽也沒有用。


    隻時間越久,他們的傷害就越重,隻當一個人終於在風狼的攻擊中不支,倒下的時候。那些被琴聲影響的有些犯昏的腦子終於清醒了一些,都望著對方的傷口滿是驚恐。畢竟這樣能控製人心虛的攻擊他們還是頭一次遇見,不然像他們這樣的隊伍也不至於那般輕易就被它影響,人對著未知的東西都有著潛意識的畏懼。可以說在場的人都有些慌神。


    “現在這裏的情況不對,大家快走。”最先反應過來的卻是看著最為嬌弱,最需要保護的夜甜。她忽然用著細細軟軟的一喊。那臉上的擔心,和甜膩的嗓音。還真叫原本很是浮躁的人,沉靜一些,強壓了心頭的煩悶,開始聽從夜甜的安排


    。


    不得不說,能得到葉家家主喜愛的人絕不是沒腦子的,這時候她可不再是那個嬌滴滴躲在後麵的小兔子,而是一隻有著美麗外表和迷人芬芳的食人花,用著她甜美的嗓音和姣好的麵容,撫順一些人,最終還是以著幾個人的犧牲換回了大隊平安離開。


    直等地那些人都走出了風狼的地盤,一朵不起眼的灰色雲彩才從天空中慢慢悠悠的飄下來,停在含滿是血腥的泥水地上。


    撩開月綃紗的簾子,一隻繡著蘭草的青緞繡鞋踏便那般輕輕的踏下,原本還在朝著他們離去方向齜著牙的風狼們都紛紛回過頭來,“嗚嗚嗚”圍著那個雲層轉悠著。


    南歌撐著油紙傘,看也不看還懶洋洋躺在哪裏的蕭遲,輕輕撫著風狼首領帶些濕氣的腦袋道“那些人都走了?”


    風狼首領用頭輕輕的蹭了蹭南歌的手心,還不時的深處舌頭來舔舔,撒嬌一般的嗚嗚嗚叫喚著,尾巴搖的很是歡快。


    “他們走了就好,先叫孩子們過來,我好給他們治傷。”南歌似是聽見風狼說離開,便放心的舒了口氣。又從丹青手鐲中掏出幾個瓶瓶罐罐來,隻興許是拿的多了,有些拿不住,一個淺藍的玉瓶“叮”的一下掉在了地上,瓶中的藥液就那般撒了一地,還順著雨水四散開來,叫這四周都是藥液獨有的馥鬱香氣,那香氣還奇異的很,帶著些些甜膩,叫人忍不住多吸上幾口。


    南歌輕輕蹙了蹙眉,似是想將瓶子拾起來,但見著瓶子又是泥又是血的,便也放棄了,隻專心為著那幫手上的風狼治起傷來。


    還沒等南歌治上幾隻呢,便聽見那邊圍一圈保護南歌的風狼“嗷”的嚎叫起來,脖子間的毛發幾乎根根豎起,滿是敵意的看著那邊的沙沙作響的樹叢。


    南歌也回頭一看,瞧見婷婷立在不遠處的那個人便笑開來。嗬,可不是故人麽。


    夜甜就站在風狼的包圍圈外邊,臉上都笑成一朵太陽花了“原來我還在想誰有那麽大本事,沒想到時南歌姐姐呢。南歌姐姐,你已經好久沒有找夜甜了呢,是不是把夜甜忘了啊。還有,還有,上次夜甜送你的禮物你喜不喜歡呢。今天夜甜也給你準備禮物哦~”不變的笑容,不變的嗓音,不變的語調。那嬌憨天真的樣子,還真是熟悉的厲害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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