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更會很晚,大家早點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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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州城的大家上曆來都是熱鬧非凡的,隻今日卻不知怎的,大街上真憑的怪異,分明裏裏外外的圍了那樣一圈人,卻生生一絲絲的聲響也無,大家頭都埋得的極低極低的。但若細看,就能瞧見,雖那群人看起來都老老實實的垂著腦袋,但那應當看向地麵的眼睛,卻比春日裏的蜂蝶還要忙碌一些,一個個在私底下也不知遞了多少眼神給別人了。


    蕭遲話說的聲音不大,但周遭實在安靜的很,直叫那輕飄飄,冷冰冰跟炸雷一般,炸進人們的心中。可以說,蕭遲隻一句話,就像是一把銳利的的刀子,直接將夜甜的臉皮子從她臉上刮下來,再狠狠的往地上踩,一時周遭恍然大悟者有之,嗤之以鼻者有之,但皆沒有做聲,一個個的就靜靜站在一邊等著看好戲。然夜她現在卻什麽也顧不及了。


    我認識你麽,我認識你麽……


    夜甜隻覺得有個留聲機一直在她耳邊上邊上重複播放著,每說一遍,就像是有千百根針在她全身紮著,胸口翻湧的氣血直叫她想放聲尖叫。


    她多想就那麽衝上去,揪著蕭遲的衣裳質問他,為什麽你們都要認識那個賤人,為什麽你們都要對那個賤人好,為什麽全向著那個見人來欺負她,為什麽你們都不願多看她一眼!為什麽,這是為什麽,她明明卑微的連螻蟻都不如,她明明給她舔腳都不配。她明明肮髒又下賤,長的不堪入目,還**蕩無恥的到處勾引人,她到底那點好,叫所有人都向著她!!!她好恨好恨,真想就這麽衝上去狠狠的甩她兩巴掌。


    但她夜甜不敢,先不說周邊還有多少人在微觀,就單單蕭遲……,想到蕭遲周身的氣勢,就叫不由夜甜身上輕輕一顫。隻得將雙拳握的更緊些。不敢泄露自己一絲情緒。


    蕭遲也不管現在夜甜的內心如何扭曲,見南歌還站在那裏沒動。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之色,又重複一聲道:“還不過來。”


    熟悉蕭遲的人知道蕭遲話不喜歡說二遍,也不知道這女孩兒到底和她是什麽關係能叫他有這樣的耐心


    。要不是蕭遲平常堆下屬都格外嚴格,隻怕這幫人都一個個要在地上去著下巴了。


    尤其是月磐。現在他真恨不能狠狠的甩自己兩巴掌,你說他沒事自以為是什麽啊。原本以為是立了功將蕭遲身邊的牛皮糖趕走了,這現在瞧著。根本就是人蕭遲要抓著人家不放人家卻未必樂意了。


    看著兩人相處的樣子,再想想自己之前做的事情,這分明是極和暖的天氣,卻叫她不由的背脊發涼。


    這同樣發涼的。還有剛才那個對南歌口出穢語的那個人。兩個難兄難弟對望一眼。皆是苦笑一聲,還能說什麽。認倒黴喝水都能嗆死,現在他們可算死踢到鐵板了。


    蕭遲話落,直把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南歌身上,直恨不能有一雙透視眼,能裏裏外外的把她和蕭遲之間的關係全看個清楚。


    南歌心下其實還有些在意蕭遲方才的態度,但無奈那麽多人看著,她若是直接給蕭遲沒臉,那純粹是找死。壓下心頭的不快,南歌微垂了頭,慢慢的踩著踩著小碎步準備走到蕭遲身邊。就她那樣子。誰都能瞧的出其中的不樂意來。


    南歌不清不願的挪著步子,這還走不到三步,便覺得左袖一緊。原來這夜甜還死死的拽著她的袖擺呢。南歌無奈的看看蕭遲,就像在說。看,不是她不想過去,看是她過不去吧。


    蕭遲無言,隻淡淡的掃夜甜一眼,夜甜不由全身一僵便像被火燒一般的,急忙鬆開了南歌的袖子,她那樣子叫周圍嘲諷更甚了些,夜甜現在就像是驚弓之鳥一般,周遭人的一個笑容,一個眼神,一句話都讓她覺得那是在笑話她,諷刺她。


    哪怕是昨天被南歌扔到野外,淋一天的雨,被嗜血的蟲子吸血都沒有這樣叫她難受過。現在的她就如同全身光裸的躺在眾人的視線中,而原以為最有力武器,卻成了別人的手中的利劍,鮮血淋漓的同時,也狠狠的諷刺了她的自以為是。夜甜低下頭,緊咬了嘴唇。額頭上垂下的劉海,正好遮住了她的眼睛,也叫人瞧不出是什麽神情。


    夜甜一鬆開,南歌便沒有了再磨蹭的理由,一步三挪也還是走了過來,就在他身邊兩步遠的地方站定,小腦袋垂的低低的,就是不願意看蕭遲一眼。


    見南歌站的位置,蕭遲又朝著她的方向,往前跨上一步,也不理那一地的下巴開口,兀自問道:“傷著肩膀了


    。”聲音低沉平板,但還是能叫人聽出其中的不悅來。


    “恩。”


    “嚴重嗎?”幾不可見的蹙眉,原本黑沉的雙眸又不自覺暗上幾分。


    “估計青了。”南歌還是垂了個小腦袋,照實答道,今天這還真是無妄之災,雖然修理了夜甜,但她自己也遭了不少罪。


    “哦?”蕭遲淡淡的應上一句,雖臉上表情不變,音調也正常的很,隻其間的冷意還是叫在場的一幹人心頭顫了顫。不由將頭埋的更低了一些。


    骨節分明的手指探出,也不管身後那些下屬活見鬼的表情,輕輕在南歌肩膀上摩挲了下。見你那個幾步可見的縮了縮肩膀,隻當她是疼的厲害,雙眼當時就黑沉了三分。


    他之所以由她和夜甜在一邊玩,還是因為她們間的恩怨擺在那裏,還是這小糯米團子自己動手教訓能更開心些,也順道能叫這小家夥曆練曆練。在他看來,夜甜就和逗小貓玩兒的毛線球無異。何況有他在邊上看著,南歌自然是吃不了大虧的,隻誰知道這小家夥這麽不爭氣,居然真將自己弄傷了,這玩兒是一回事,受傷那可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南歌現在心裏還不自在的很,雖蕭遲的觸碰下意識的想躲開,所以在蕭遲動她肩膀的時候,便縮了縮身子。隻蕭遲那般強勢的又怎麽能由的她拒絕,手微微施力,南歌便被她輕柔的攏在保護範圍之內,霸道連南歌的呼吸換成他的氣息不可。


    微帶了粗繭的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撫著南歌細嫩的臉頰,黑沉的雙眼更隻專注在胸前的小腦袋上“真是本事,是不是下次連路邊的野狗都能傷著你,恩?”語調輕諷,不疾不徐,也還真難為她願意說出那樣長的一串話來。


    不過這聽著這話雖像是教訓南歌,實則可不是將夜甜和路邊的貓狗放在一個層麵上麽?夜甜可是向來自持是葉家嫡女,平日雖又個天真單純的殼子,但嫡女該有的驕傲可是一分也不曾少過。蕭遲這一句。可不是直接扒下夜甜的麵皮子往地上踩了,再狠狠的往泥水裏和和。


    南歌隻覺得現在蕭遲和她之間的氛圍怪異的很,好像是過分親你曖昧了,便不自在躲過蕭遲的觸碰,連方才他說了些說了些什麽都不曾留意到,所以也就錯過了夜甜又蒼白上幾分的臉色


    。


    原蕭遲都要帶南歌走了,誰知還不等他們轉身,邊上一直低垂了腦袋的夜甜忽然抬起頭來,小小的臉兒帶幾分驕傲的微仰著,雖然還有些蒼白,但眼睛晶亮的厲害


    “蕭遲哥哥……,雖然你不記得我了,但一天很敬佩你呢,還是叫你蕭遲哥哥好了。蕭遲哥哥做什麽事情自然是容不得甜兒插嘴的。但甜兒還是想說,南歌她畢竟是個低……的平民,而且和千炙哥哥還有秦西哥哥都是那樣的關係,你和她走太近,是不是不太好啊。”夜甜語調輕柔,銀色甜膩,然說道“平民”哪兩個字時,那咬字可是分外的清晰,連音調都上揚了三分,一雙大眼睛更是忽閃忽閃的朝南歌瞟著,其間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眾人都還睜著一雙眼睛等這看蕭遲要怎麽回複呢。誰知,蕭遲就跟夜甜說話是放屁一般,理都沒理她,便將南歌懷裏,在一幹人的簇擁下舉步離開了。


    隻留下夜甜在身後,臉色紅白青紫交映著,隻怕比天空中的彩虹還要絢爛一些。南歌心下暗暗佩服,她現在總算是深深的體悟到了,打擊敵人最好的方法,當她是放屁直接無視過去!!


    還是留在最後的月磐頷首衝夜甜微微一笑道:“夜小姐勿怪,我們家主行事是曆來不喜歡‘無關’的人插嘴呢。”月磐的那個無關,真是說的抑揚頓挫,字正腔圓,聽在人耳中真是韻味十足呢。


    隻也不知人群中誰高喊上一句:“葉家的嫡出小姐,你還是快點回你媽懷裏喝奶去吧,可別又哭了,現在可沒人哄你。”


    這一下,可是叫周圍的一幫子人都跟著哄笑起來。一邊笑著還在一邊起哄道:“回去吧,回去吧。小妞哭了哥哥我是會心疼的哈哈哈哈哈”


    夜甜咬著嘴唇看了看那個越走越遠的身影,又看看周圍滿是嘲諷的麵孔。終於頂不住,用雙手捂著耳朵哭著跑了。看她那涕淚橫流,蓬頭垢麵的樣子,南歌不自覺的偏了偏頭,想到,現在她這眼淚,應該是真的吧……?


    也就在南歌沒有留意的那一刻,將她護在懷裏的某個男人對邊上的人道:“多有意思的事情,也叫大家都看看,別埋沒了。”


    那人聽了吩咐,便全身便不由一僵,幾不可見的朝著南歌膘了好幾眼。他們的家主有何曾在意過誰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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