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不負靈獸的名頭,攻擊的動作快的不給人反映的時間。甚至等人喘上一口氣,那爪子已經到來蕭遲跟前,一雙金色的眼瞳全然是冷光。憤恨的要將蕭遲給生撕來!好在蕭遲的警覺曆來就高,雖沒有完全避過白白的攻擊,但也不至於重傷。


    南歌被蕭遲抱著往後退的時候,半天還沒反映過來,緊跟著便覺著蕭遲摟著她的手臂一緊,一個旋身牢牢把她護在懷中。南歌就那樣愣愣的聽見“唰”的一聲,利爪已經撕破來蕭遲的衣衫,在蕭遲背上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好在白白沒有接著攻擊蕭遲,而是定在一邊,眼底迷茫不解的看著他們。南歌就趁著這時候想從蕭遲懷中掙脫出來,看看她背上的傷怎麽樣。


    “別動。”察覺懷中的人兒有些不安分,蕭遲抱著南歌的手臂一緊,跟著又因為扯痛了傷口,冷汗直冒。南歌瞧著蕭遲的臉色有些心疼,也不敢動彈就擔心再遷到他的傷“你先放開我,讓我給你瞧瞧傷。”


    蕭遲雙眼不錯的看著白白,如一隻備戰的雄獅,黑沉的雙眸中滿是殺意。“我沒事,別擔心。”


    被蕭遲這樣看著,原本還有些迷糊的白白全身的毛發也倒豎著,金色的豎瞳緊緊盯著蕭遲,眼底的殺機可是同他有些二的性格有著天壤之別


    。南歌瞧著兩人的架勢就知道不妙,一邊抱住蕭遲的手臂不叫他動手,一邊喝道:“白白,你是怎麽回事。之前不是說好了嗎?為什麽要動手傷人。”


    那些觀看城戰的人,還沒從蕭遲願舍身相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這事情中回過身神。跟著又被南歌這一句驚的掉了眼珠子。連南歌說的什麽都沒留意就已經在心中歎息著,這女人是不要命了?沒看見這一人一獸正劍拔弩張的隨時會打起來嗎?這時候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兒出聲,分明就是找死!還有不少人幸災樂禍的想著,這蕭遲平常跟著苦行僧一樣,不叫女人碰一下。現在倒是好。找來個青澀的小蘋果寶貝似的護著不說,居然還是個那麽沒腦子的,這時候是她一個小嫩孩兒可以插嘴的麽?!


    就在眾人或幸災樂禍,或滿是擔憂,或漫不經心的等著白白發飆,同蕭遲決戰的時候。隻主神再一次戲弄了他們。誰叫他們隻看見白白扒的那身靈獸外皮。沒看清它二貨的本質呢!


    便見原來還威風凜凜,準備奮死一戰的白白,肩膀一縮,背上豎起的毛發也服帖了,淩厲的金色的眼眸盛滿來水汽。可憐兮兮的看了南歌一會,見南歌還不為所動之後,委屈的一扭身。那屁股對著南歌,跟著就嚎啕大哭起來“嗚嗚嗚,小南歌是壞蛋,你凶我。你居然為那個卑賤的人族凶我。嗚嗚嗚哇哇哇……”


    “……”現在別說是銀幕前的觀眾,就是再漲的嶽家人也被眼前這極度抽風的一幕。那叫一個風中淩亂。此刻的他們也想陪著白白一起哀嚎“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連素來淡定的月磐此刻也吐出一口鮮血,真恨不能現在就暈過去。他這絕對不是被白白傷的,而是被氣的!想他月磐是什麽人物,剛才居然被這隻二的不行的破老虎唬住來,居然還心生畏懼!這要叫他的臉往哪擱!往哪擱啊~~~


    一個觀戰的男人望著屏幕久久無言,最後很是淡定的將自己的下巴和眼珠子從地上撿起,深深吸上,暴出了一句粗口“kao,這城戰能不能正常點。tmd,看的老子都要神經了!這什麽破靈獸,二的老子想抽死他。虧我還被他唬的喘不過氣來!”


    邊上的幾個人也隨之附和著“就是啊,這根本就是場鬧劇。我還以為那些怪還真能賄賂呢,現在看來人家根本就是演戲給咱們看呢!不過他們又為什麽打起了啊。”


    “很顯然,靈獸隻承認那個小姑娘。至於它為什麽攻擊蕭遲就不好說了。就現在看來,也不怪蕭遲這麽護著人家,要換來是我,我也寶貝的跟什麽似的


    。”


    “嘿嘿,就是犧牲大了點,看看那小女孩兒的樣子,根本就是顆養不熟的桃子,青青澀澀的,也不知有沒有被那小桃子酸到了牙。看來人大家族的家主也不容易啊。為了個城戰犧牲那麽大。”


    這話一出,氣憤就跟著曖昧起來。還有男人擠眉弄眼的看著屏幕上的南歌,道“沒準人就看著一般,但內裏又別有一番滋味兒呢,嶽家什麽沒有,哪裏要他一個大家主舍身啊~”


    “說的也是,看著那小姑娘青青澀澀的,瞧得久來也別有一番風味,別的不說,那樣子看著還真嫩,跟個未成年的小女孩兒似的……”


    “嘿嘿嘿……”話題已經漸漸往一個邪惡的地方延伸著,幾個男人擠在一堆,不住嘿嘿嘿猥瑣的笑著。卻不知他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人記上一賬,也注定了他們悲催的遊戲生涯。為眼前的利益昏了頭,可不是件好事……


    雖然今日的城戰給人感覺太過荒謬。但自始至終沒有一個人離席,甚至看的人比開始還要都出許多。相比起熱血的廝殺,這樣的怪誕的場景更為出乎人意料,也更能勾起人們的興致。他們現在更好奇,今日的城戰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還有白白和南歌之間的,南歌和蕭遲之間的關係。咳咳,當然,前提是他們先撿起掉來一地的下巴和眼珠子,還要吃幾劑強心藥,因為……這玄幻的城戰真的十分考驗他們的心裏承受能力啊~~~


    南歌先為蕭遲吃下一枚冷香丹,又為蕭遲包紮好傷口。蕭遲在見到白白轉過身痛哭的時候,就依言鬆開來南歌的鉗製,也正式認清了白白二貨的本質。


    白白見它哭來半天,南歌還沒理他。心上一酸。嘴巴一扁。兩個爪子捂住它的雙眼哭的更傷心了。等南歌包紮完,就看著白白趴在那兒,抽抽噎噎的樣子。尋常高高翹著的尾巴此刻也沒精神的耷拉著。臉上的毛發全被淚水糊在了一塊兒,看那樣子好不可憐。


    南歌雖然有那麽有那麽一刻的心軟,但跟著叫自己硬起心腸。這毛病可慣不得,若它以為做錯什麽事情哭一哭就完事了怎麽得了?白白二雖然二,但好歹也是靈獸,那力量可是不容小覷的!何況今日還因為白白不知名的心思將原來的計劃都打亂了。現在那麽多人看著,早就露餡兒了。將來還不知道有多少麻煩呢!


    深吸一口氣,南歌踱步至白白跟前。方想開口。白白卻鬧脾氣的又將腦袋轉開,那屁股對著南歌,隻尾巴卻已經開始鮮活的搖擺了


    。不用猜南歌都知道,白白現在心裏一定在想,現在才知道哄我。我才不理呢!


    雖然覺得有些好笑,南歌還是沉著一張臉。假裝不想搭理它的樣子,轉身就要走。不出意外,裙角上果然多了一直毛乎乎的爪子,偏它腦袋還別扭的別開腦袋,一邊抽抽噎噎的吸著鼻子。一邊又做出高傲的樣子,那別扭的小模樣還真真可愛的不行。


    “怎麽。現在願意和我說話了?”南歌淡淡的轉身看著白白,微一挑眉道、


    不過白白還在鬧脾氣,腦袋依舊昂在天上抽抽噎噎道:“是你先不理我的,嗚嗚嗚,你還為一個臭人族凶我,”


    南歌毫不客氣的擰住白白的耳朵,也不管周遭人驚懼的抽氣聲,低聲嗬斥道:“你說我凶你,你怎的不說你自己今日做來什麽好事?我先前同你說過什麽,又是告訴你要怎麽做。你聽進去我的話了嗎?”


    白白心虛的略動了動耳朵,口中還不住辯解道:“可是那個人族居然敢摟在你腰上,那是對高貴靈族的侵犯。應該受到懲罰!”


    南歌麵上一熱,跟著又狠狠的揉著它的一雙耳朵“那你事先跟我打過招呼嗎?而且這跟你最開始傷的人又有什麽關係?你就這麽衝過來。有沒有想過我就此會死在你的攻擊之下?”


    這下子白白是徹底蔫兒了。由著南歌揉虐它的耳朵,一雙爪子捂住臉,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對……對不起,小南歌,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雖然它還不敢看南歌,但怕南歌走掉,便以為沒人知道似的將尾巴鬆鬆攬在南歌的手腕兒上。南歌好笑的拍掉手腕兒上的尾巴,白白的爪子又跟著按在她裙擺上“還不快去給人道歉,自己做錯的事情,自己要負責!”


    白白一臉的不情願,又迫於南歌的**威懶懶的起身走到月磐身邊,還不忘又尾巴卷住南歌手腕“那個……剛才對不起啊,大不了我給你補償好了~”


    南歌生氣的狠狠一拉白白的尾巴,道:“好好給人家道歉,你就是這態度的?”


    白白悻悻的那爪子撓來幾下地磚,又老老實實的再道了一次歉。月磐自然是馬上接口說沒關係。開玩笑,別說白白還同建城息息相關,就衝它隨意幾爪子撓出來的坑他也不好說什麽啊,識時務者魏俊傑啊~


    等白白轉過身看向蕭遲的時候,麵上的別扭收來個幹淨,以著從未有過的嚴肅道:“至於你……,我是感激你保護了小南歌,但不表示我能輕易承認你就能觸碰小南歌,她是大家的靈族,你想要獨占就要做好接受我們考驗的準備


    !”


    “這話說的不錯!”不知何時,城樓上空又多出了一道人影。來人大概四五十十歲的年紀,瘦長的一張臉,下巴上蓄著山羊胡子,身著湖藍繡白鶴的外袍,頭上花白的發上一絲不苟的輸在白玉冠上。現在他正一臉的嚴肅的打量了蕭遲一圈,複又定在南歌身上“丫頭,說說這人同你是什麽關係。我也想知道,什麽人有那麽大膽子,居然敢輕薄於你。”


    南歌此刻正覺得腦袋抽著抽著疼,一個白白還沒擺平,這監管之神又來了。瞧著那架勢還是蕭遲給招來的呢,她隻以為還要過一個小時人家才會過來好吧!!!


    望了身後毫不避讓的蕭遲一眼,南歌也隻得苦笑著福身一禮道:“賀蘭南歌見過見過監管之神。”


    等那個禮紮紮實實的行完了,監管之神才動身,親手將南歌扶起“行了,我姓宋,你自管稱我送爺爺便是了。”


    南歌頓時就一臉笑容,甜甜的喚上一句“宋爺爺~”


    監管之神被這甜甜的一喚,麵上也柔和了不少。不過還是朝南歌斜上一眼,嗔怪道:“哼,別叫的這般諂媚,莫以為我就會這麽輕易放過你。城戰也是你隨意玩兒的?仔細著你們長老過來收拾你!還有,那個男子是怎麽回事,在蒼玄村落的時候就風言風語傳了不少。哼,那些人也是個不知輕重的,女兒家名聲何其重要,也是能這般拿來說事的?也不看自己什麽身份,若是人居心不良要如何是好?”


    南歌和周大夫相處那麽久,自然一眼就看出這監管之神周大夫一個德行,都是嘴硬心軟的。遂沒皮沒臉的貼上去,拽著人袖子,放軟了調子道:“宋爺爺誤會了,蕭遲家主是同我有舊,這才過來幫忙的,才不是鬧著玩兒呢~”


    望著抓在他袖子上的小胖爪子,眼底閃爍的絲絲的寵溺“別想糊弄過去,你倒是同我說說你和這家主有什麽舊?叫你說通白白來陪你演戲?”


    南歌眼珠子骨溜溜轉著,嘿嘿笑上幾句“宋爺爺您誤會了,我……我同蕭遲家主也隻是相處的好些的朋友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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