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知道厲害了?”


    “知道了。”


    “我是囈語者,我真的特別厲害的……”


    丁珂抓著許樂說話的樣子顯得有些傻裏傻氣,許樂遲疑了一下才問道:


    “囈語者……是什麽?”


    “明天上午10點你來這裏找我,我就告訴你。”


    “可我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啊,丁珂前輩你別這樣。”


    丁珂沒理他,她靠在許樂的手臂上甚至還蹭了一下,似乎是睡著了。


    許樂有些麻,這個動作不免有些太親密了吧?平日裏跟他親親的,好像隻有他的貓……


    “前輩你的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丁珂沒有回答,許樂遲疑了一番之後,決定將丁珂帶回工作室裏去。


    他絕對沒有趁人之危的意思,畢竟這是個大佬,如果惹到人家也許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也不至於把人丟在這裏,那樣同樣也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帶回去,送到客房保持距離就可以。


    ……


    回到工作室,許樂將丁珂背到客房裏放在床上。


    丁珂的身材很嬌小,體重也很輕,所以許樂一個人就可以搞定,沒有出現之前他準備抱狗子,實際抱不動那種情況。


    沒有給丁珂脫鞋,脫衣服,洗澡之類的離譜舉動,放下人之後,許樂就返回自己的屋子裏修煉去了。


    丁珂見許樂離開,眼睛才緩緩睜開,表情略顯不滿:


    “我就這麽沒有吸引力?”


    丁珂掀開了自己的衣服朝裏麵看了看,沉吟了一會之後又不甘心的放下了。


    “算了,睡覺。”


    丁珂睡下之後,許樂則是繼續修煉,他研究了一下高級雷霆果實,還有那顆天使果實。


    尤其是確認天使果實沒有汙染周圍的跡象,他才稍稍放下心來。


    丁珂白天的話,對於許樂還是有些觸動的。


    許樂翻開自己的古音多卡牌,那張【白之牌-硬幣】已經恢複了原本的樣子。


    就算他現在用靈視的方法去觀察,也無法看出這張牌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這就說明白天自己看到的字跡指引,確實是丁珂的特殊占卜能力所造就,真是非常離譜的能力了。


    “命定之引,可以明確的揭示一件事情的結果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能力,那未免有些太強了。


    完全可以用來判斷一場戰鬥的結果,如果結果不好,那直接避戰不就完事了?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限製,這樣的能力應該無法肆無忌憚的使用才對。”


    許樂將古音多卡牌分成了三份,黑,紅,白三係牌。


    “每個係列,都有著每個係列的特殊能力麽!”


    他是一個很擅長學習和分析的人,【硬幣】這張牌是白之牌,也就是說,丁珂的命定之引或許就是一種屬於白之牌的特殊能力。


    那黑之牌和紅之牌的能力會是什麽呢?


    紅之牌許樂了解的並不夠多,比起紅牌,他對於黑之牌的接觸和掌握,很明顯更加熟練一些。


    “黑之牌的能力,會是什麽?”


    一邊研究卡牌,一邊沐月修煉,一邊熔煉情緒。


    雖然一心兩用是一件非常離譜的事情,但對於擁有空靈狀態的許樂來說,困難是困難了些,但也不算是做不到。


    沐月和熔煉情緒其實不需要花費太多精力,他的心思大部分還是留在卡牌上。


    保持著修煉的狀態,許樂一直熬到了夜裏2點多才洗漱睡覺,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鍾,微微皺眉:


    “都這個點了丁可還不回來,那個女人算的不準啊!”


    猶豫了一番後許樂還是躺在床上,逐漸放鬆了身體,他已經想好了,如果明天丁可還沒有回來的話,他就繼續去找。


    不過很快,就有一個柔軟的身體貼在了許樂身上,迷迷糊糊的許樂很自然的摟住了對方。


    許樂想要睜開自己的眼睛,卻感覺眼皮無比沉重,他呢喃道:


    “丁可麽。”


    喵!~


    聽到丁珂捏著嗓子的回應,許樂“嗯”了一聲,隨後便沉沉睡去了。


    丁珂看著許樂近在咫尺的臉,也微微笑了起來:


    “晚安啊,我的主人。”


    ……


    第二天早上。


    許樂的生物鍾讓他一個猛子從床上坐起,在看到自己懷裏的黑貓後,他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他抓住丁可的脖頸將它拎了起來:


    “你跑哪去了?”


    喵!嗝!


    丁可打了個嗝,而且還是帶酒味的那種,它連忙用貓爪子捂住嘴巴。


    不過許樂還是略顯懷疑的問道:


    “丁可,你又亂吃東西了?”


    喵。


    丁可表現的很老實,就算被許樂抓住了命運的脖頸,也沒有掙紮亂動。


    許樂歎了口氣,又把它放了下來。


    “哎,算了,回來就好。”


    喵!


    許樂簡單梳洗了一下,然後給丁可弄了點貓糧,隨後連忙起身去客房看一眼。


    果然,那個女紅月術士已經走了,她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張紙條。


    【感謝照顧,別忘了明天10點的約定。】


    許樂看了一眼時間,他睡的時間很長,距離昨天和丁珂約定的10點已經快到了。


    整理一下衣物之後,許樂便抓了抓丁可的頭說道:


    “好好呆在家裏啊,現在外麵貓荒狗亂的,流浪狗流浪貓那麽多,出去被別的貓狗欺負咋辦?


    如果是人的話我還能橫兩下,如果是貓狗……我總不能去追殺一隻流浪狗吧。”


    喵!丁可聽話的點點頭。


    許樂總感覺它是在外麵受欺負了,不然的話,正常的丁可絕對沒有這麽聽話。


    不過吃點虧也好,在外麵吃了虧,才知道家裏的好。


    “好了,我走了哦。”


    喵!


    在許樂離開之後,丁可從窗戶口確認了一眼。


    隨後她的身體立刻恢複變大,成為人形態之後,趕忙又從許樂的櫃子裏找了一套衣服。


    昨天的那套酒味太重了,肯定是不能穿的。


    套上外套,提好完全不合身的褲子,丁珂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既然是約定,她自然不能遲到,至少不能遲到的太久。


    ……


    許樂這邊還是來到了小酒館,雖然他對於丁珂的身份持懷疑態度,總覺得這個女人很奇怪。


    但丁珂又給他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聲音?語調?氣味?甚至是身材……許樂好像都有那麽一點點熟悉。


    可他又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裏遇到過丁珂,這才是他糾結的原因。


    不過對於丁珂有教導她術士知識的想法,許樂還是持感激態度的,他太需要知識了。


    所以,他按時來到了小酒館,甚至提前了5分鍾。


    到了酒館裏,許樂發現丁珂並沒有到來,他從家裏拿了10塊錢,真的沒有更多了。


    坐在這裏他也不好意思幹等著,免得店老板不耐煩,所以就點了兩杯飲料。


    過了5分鍾,大概10點整的樣子丁珂的身影出現在店門口,可許樂一看過去表情就變得古怪起來。


    “這個女人的衣品……難道就和自己這麽類似嗎?買的衣服和自己的一模一樣,她為什麽總喜歡穿這種寬鬆到不合理的衣服?”


    許樂丁珂的衣品評價是不太行。


    男人的穿著和女人的穿著,自然是不一樣的。


    丁珂總是穿這種寬大的衣服,更是會把身材顯的十分瘦小,毫無美感。


    丁珂自然是留意到了許樂怪異的目光,但她也沒有辦法啊!


    她又不可能真的去花錢買一些衣服,錢都買雞腿和肉吃掉了,許樂也沒有帶錢回來,哪還有錢啊。


    “好了別看了,你這樣盯著一個女士是非常不禮貌的。”


    “額,不好意思。”


    許樂道了聲歉,隨後又繼續問道;


    “丁珂前輩,既然我已經來了,你可以把囈語者,還有為什麽能夠使用黑杖的事情,告訴我了麽?”


    丁珂點點頭,許樂對於這些問題好奇是很正常的,不好奇才有鬼呢。


    “囈語者是一種特殊的狀態,也算是一種特殊的術士階位,你現在了解這個還太早,你隻需要知道囈語者很強,也就是我很強就行了。


    哦對了,別叫我前輩了,我們的年齡並沒有差很多,叫我丁珂女士就行。”


    這算不算自吹一波?算,至少許樂是這樣認為的,說了半天什麽都沒說。


    至於稱呼……丁珂女士是什麽鬼啊?怎麽這些女人都喜歡用女士來稱呼自己?她們商量好的嗎?


    “我知道了,那黑杖呢?不瞞你說,黑杖是我一件非常特殊的武器,一般人是沒有辦法使用它的,丁珂女士為什麽能夠使用?”


    黑杖的全名是【夜煞的讚許】,這件強大的成長武器,從名字就可以看出來,是和古音多之子夜煞有極大關係的。


    許樂也曾試過讓王樹和顧北辰用一下黑杖,但這件武器在他們的手中,就是根黑棍子而已。


    但在丁珂的手裏卻不同,她不僅僅是簡單的使用,而且還改變了黑杖的形態。


    雖然黑杖有著諸多的戰鬥形態,但許樂從來沒有把它變成雨傘過,這是許樂沒有記憶過的狀態。


    這意味著丁珂對於黑杖的使用,甚至有一套自己的理解。


    看著許樂很嚴肅的樣子,丁珂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你不用裝的那麽淡定,能夠被其他人使用自己的特殊武器,確實需要擔心一下。


    畢竟這把武器……屬於古音多之子。”


    許樂瞳孔收縮,果然是知道的麽!


    “丁珂女士也知道嗎?”


    “我曾經為她效力過一段時間。”


    “曾經?”


    “是的,曾經,不過現在我已經脫離出來了,過上了自己的生活,雖然這種生活也不算是我最想要的生活,但就目前來說,也沒有那麽糟糕。”


    聽著丁珂的說辭許樂眨眨眼,他好像從丁珂的嘴裏,聽到了某件不得了的事情!


    一個為古音多之子效力過的人,居然是可以脫離的。


    “為什麽會脫離呢?難道為她效力有什麽危險?”


    對於夜煞的態度,許樂目前雖然保持著大哥很猛很牛逼的狀態,但他還是要顧慮一下自身安全的。


    以前沒人可以問,現在有了。


    “不,別的我不知道,至少她不會對你產生什麽威脅,你能夠得到這把武器就說明了她對你的賞識。


    你應該和她接觸過了吧?應該對她的性格有所了解,十分淡然的一位大人。


    就算你把她惹生氣了,她也不會去懲罰你,她真的很好……”


    許樂聽著聽著就感覺不對勁了,性格淡然?是的,夜煞確實很淡然。


    但是惹生氣就不對了,他作為夜煞手下最靚的仔,許樂覺得自己從來沒有惹夜煞生氣過。


    每次給夜煞講故事的時候,夜煞也都是很愉悅的狀態。


    聽丁珂這個語氣,難道她以前惹夜煞生氣過?


    年輕人真是不知死活啊!


    “丁珂女士看來和她有過一段很特殊的經曆,既然你覺得她很好,那為什麽又脫離了她呢?”


    “因為,我已經成為囈語者了。”


    又是囈語者,成為囈語者難道有什麽很巨大的危害?


    “成為囈語者之後,到底有什麽樣的副作用?危害很大麽?”


    這個問題問的有點深入,許樂也沒有指望丁珂能回答他,畢竟關係到一個術士的職業狀態。


    卻沒想丁珂在這個時候點點頭,肯定了許樂的問題。


    “是的,成為囈語者之後會有著極為巨大的副作用,是一種非常糟糕的狀態。


    呢喃和囈語會不間斷的釋放詛咒,術式,禁忌,自我詛咒,自我禁忌都算是一個比較輕微的狀況了。


    更可怕的是,這種狀態會不經意間的詛咒他人,朋友,甚至是詛咒她,這肯定是不被允許的。”


    許樂聽到這裏,微微皺眉,這個囈語者狀態這麽離譜?


    詛咒自我?詛咒古音多之子?


    如果連自身都無法控製的話,那還是不要晉升的好。


    “這麽難頂嗎?會持續多久呢?”


    “這種副作用會持續很長很長的時間,具體多長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我也沒有掙脫囈語。


    而且每發作一次的時間也會很長,囈語者請清醒的時候並不多。


    所以許樂你得好好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好好消化這段時間我教你的東西,畢竟我清醒的時候,並不多。”


    丁珂的話讓許樂有些錯愕,但又有些替她難過。


    如果一個術士連自我清醒都沒有辦法保持的話,那確實是非常糟糕的狀態了。


    “謝謝丁珂女士的指點,我會好好珍惜你的教導,好好學習。”


    “很好,囈語的狀態猶如詛咒,所以你一定要學會避免。”


    許樂之前還在那裏不斷的點頭,可他聽到這裏的時候突然一愣。


    他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什麽什麽?我又不是囈語者,我學什麽避免啊?丁珂女士也太會開玩笑了。”


    許樂幹笑兩聲,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丁珂正在目不斜視的盯著他,態度非常肯定和認真。


    這波啊,屬於突然的沉默+暴擊了。


    “丁珂女士……沒有在開玩笑嗎?”


    “當然沒有,因為我也是禁忌術士,你也是,我們是一樣的。”


    許樂再次沉默了,雖然剛才心裏已經有所預估,可他在聽到丁珂肯定之後,還是沒由來的一陣煩躁。


    “我現在並沒有感覺到你所說的囈語者狀態,所以……我還有救嗎?”


    丁珂突然笑了起來:


    “別想太多,你現在實力還很弱,囈語者的狀態需要你到了比較強大的時候,才會逐漸常態化。


    從今天開始,你就跟我好好學習一下有關於禁忌術士的禁忌吧。”


    “禁忌術士的禁忌?”


    “禁忌術士的禁忌,就是從升華一種情緒,熔煉一顆古音多心能內核開始的。


    而心能內核的誕生,也就是囈語狀態的起始。”


    許樂的眼睛微微眯起,他記得丁可留下的lv2修煉手冊中,最後一條修煉內容是這樣的。


    【引爆一次自我情緒之後,開始嚐試締造古音多內核(非常危險)】


    丁可也對他有所警示了麽?


    “那,我現在應該怎麽做?”


    丁珂看著許樂,認真且嚴肅的說道:


    “自我引爆一次情緒,締造古音多的內核。”


    看著丁珂一臉認真操碎了心的樣子,許樂突然感覺有點怪,他心裏開始不斷嘀咕:


    “她叫丁珂,丁可和丁珂!


    她穿自己的衣服,她是禁忌術士,她是知道貓啥時候回家,她每個一段時間神誌不清的囈語。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會變身的那種人?”


    許樂遲疑了一下,突然問道:


    “丁可?”


    “嗯?”


    “我準備換點芥末口味的貓糧。”


    丁珂沉吟了幾秒後,緩緩說道:


    “你信不信……我晚上給你飯裏下毒?”


    兩人同時眯起了眼!


    大眼瞪小眼。


    ……


    錫安進步者研究所總部裏,艾黎正在對之前墓穴事件的內容進行闡述。


    尤其是她說自己擊敗了一個強大怪異的事情,更是讓其他人為之側目。


    因為在艾黎的口供中,最終是她一個人做主力擊敗了怪異的。


    無論是張諾安還是其他幾個離開的護衛,都感覺到了那隻怪異的強悍,雖然沒有仔細交過手,但那種壓迫感都給了他們深刻的印象。


    如今的艾黎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了嗎?


    “好了艾黎執行官,你很英勇,你的英勇保全了一個遺跡,這次你會得到應有的嘉獎。


    至於你所說的其他供詞,我們會酌情考慮的。”


    這名官員也算是了解艾黎的性格,他正等待著艾黎的反駁,甚至提出對張諾安的公訴要求時。


    艾黎卻十分意外的沒有那麽做,她直接肯定的說道:


    “是,我相信組織,一切聽從組織的安排。”


    這個態度讓官員愣了一下,艾黎這……是因為放不下張諾安,所以沒有繼續申訴嗎?


    不管怎麽說,艾黎沒有強求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很好啊,艾黎,你成熟了不少。”


    “謝謝部長的肯定。”


    “你們去吧。”


    “是。”


    離開部長辦公室之後,張諾安似乎想要緩和一下他和艾黎之間的關係,正準備伸手拉她,又被躲開了。


    不過艾黎沒有離去,反倒轉身看著張諾安。


    這讓張諾安以為艾黎有了交談的意思。


    “艾黎,當時的情況……”


    “張總監,目前墓穴保存的十分完好,所以,許樂的破譯工作獎勵金麻煩你結一下。”


    張諾安:?


    “艾黎,別鬧……”


    “別廢話了,你給不給?”


    張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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