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麽東西？”許樂盯著腳下的字，快要繃不住了。
喵！~
丁可攤攤爪子，做了一個你自己理解的表情。
“看不懂，說簡單一些，不然今晚零食全斷。”
丁可聽到許樂這麽說，露出一個你怎能如此對我的表情，然後又重新用爪子在地上劃拉起來。
【我lv4晉升道路，是禁忌紅月。】
“禁忌紅月？說說看吧。”
【禁忌術士lv4-紅月行者】
條件1-靈能提升至lv3階段圓滿狀態，標誌性為自我召喚滿月的月亮。
條件2-徹底掌握紅月之靈，進入紅月聖堂。
條件3-對紅月進行一次犧牲綻放，以靈體的姿態剝離命運之絲。
條件4-扭曲一種你原本擁有的紅月術式，使其成為禁忌的古音多術式。
條件5-讓自己進入月靈狀態，以純靈體狀態完成夜之遊蕩，即可完成晉升。
許樂看著地麵上丁可寫出的條件，微微皺眉。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許樂盤腿坐下，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的晉升道路。
三個不同的方向，分別對應了不同的道路。
光明中摻雜著紅月，徹底摒棄黑暗的道路。
黑暗中尋求著光明，走向黑暗之路的道路。
以自身進行靈體化，紅月之靈曲解為古音多的道路。
這三種晉升的方式各自不同，但都有著明確的主體方向，很難從表麵上來判斷，三條道路的對錯。
或許就像是夜煞所說的那樣，隻要可以穩定的晉升下去，並沒有什麽對錯之分。
隻要可以走下去，就行。
重點是自己選擇的道路可以一直晉升下去，而不是道路的對錯，道路本身沒有對錯。
“丁可，你的晉升方式是從何而來的？”
丁可思考了一會，它的眼神突然變得認真起來，緩緩走到窗邊，盯著高塔的方向，許久之後，丁可的眼神清明起來，突然說道：
“我在晉升的過程中，受到了紅月的影響。”
“額？”丁可突然很認真的說人話，讓許樂有些不適應。
“細說。”
丁可再次沉吟，不過這次沒有持續太久，它就認真的分析起來：
“因為我本身就是紅月聖殿的人，所以在我成長的過程中，受到了太多紅月聖殿的影響。
即使成為了禁忌術士，我還是以紅月術士的思維方式在做事，所以這條路是受到紅月聖殿影響的。
也因此，我在走向最後的道路時，陷入了囈語狀態，成為了囈語者。
許樂，你要考慮清楚。”
看著一臉認真的丁可，許樂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丁可的話已經不算是提醒了，而是警告。
事已至此，他對自己的晉升之路已經有了明確選擇，那就是黑暗之路。
大哥給他的道路最為安全，穩妥。
並且也是晉升方式最為容易的一條道路，很多條件因為夜煞本身的緣故，他甚至都不需要去遵守。
隻要可以穩定的走下去，那就是沒問題的。
至於黑暗中尋找光明，黑暗中的光明在哪？
是黑暗之地的那團篝火？
又或者是高塔之上的光鑄頭顱？
“丁可，你的囈語狀態，有辦法解除嗎？”
“帶我去高塔上麵看看吧。”
“一定，這次一定帶你上去，還有其他的事情要我做嗎？”
丁可難得擁有清醒的狀態，所以許樂想多問問。
丁可沉吟了一下後，歪頭道：
“那再來點快樂水和雞腿？”
許樂無奈的拍了一下頭，能不能有點出息？
……
小紅樓的裝修工作如期進行，許樂一行人也都沉浸下來。
許樂本人需要考慮自己的晉升儀式。
王樹這邊則是思索怎麽變成人。
艾黎每天就是修行練功。
汪漫開始用靈魂狀態給高塔的上層繪圖。
隻有顧北辰，他是真的在幫赤霄裝修，而且是很認真的裝修。
“好了菜鳥，把這幾個屋子的白牆刷一下，然後用火烘幹，記得控製力度，別把牆麵燒糊了，燒糊了要鏟掉重新刷。
這幾個屋子全部做完之後，我會教你龍息術的。”
被人稱作菜鳥，顧北辰肯定是不服氣的，可這人是赤霄啊，這就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龍息術可是紅月聖殿的火係禁術，上位術式還有龍之怒和龍咆哮，是一套係列禁忌術式，威力巨大。
為了禁術，他顧北辰做幾天瓦匠工又有何妨？
“好的，赤霄大人。”顧北辰謙遜的說道。
交代完顧北辰的事情，赤霄來到許樂這邊，看著正在胡吃海塞的丁可，她無奈的搖搖頭。
自己曾經的搭檔淪落成這個樣子，誰都會感慨一番的。
“我剛去紅月聖殿的時候，一直都是她罩著我的。”
“嗯？”許樂停止修行，一臉詫異的看向赤霄。
“赤霄大人，你說啥？”
“我說，我剛去紅月聖殿的時候，承蒙丁珂的照顧，才在那裏站穩了腳跟，夠清楚了麽？”
許樂吞了吞口水，赤霄這個人對於自己的過往很少有隱瞞，這是他知道的。
無論是身世，經曆，關係到位了之後，她都會以十分輕鬆的態度說出來。
坦然和自信，是赤霄身上最大的閃光點，更在外貌之上。
“曾經的丁可，是怎麽樣的？”
“她啊，她可是我們那個時代紅月聖殿的小公主，是紅月聖殿培養的明日之星。”
許樂品味了一下這句話，你們那個時代？
不對啊，俺們是差不多大的啊？怎麽突然感覺就小了一輩，這樣真的好嗎？
“那丁可為什麽陷入呢喃了呢？”
“這一點我也不知道，她說她是為了追尋自我的道路，然後就和我分開了，最終的結果，就是變成了如今的樣子，一隻貓。”
赤霄的語氣有點幽怨，這讓許樂覺得，她的取向是不是有問題。
畢竟赤霄對丁可，好像有很強的占有欲。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赤霄的走上前，緩緩將丁可抱了起來，丁可眼巴巴的盯著罐頭，但迫於赤霄的淫威，它還是屈服了。
喵！
“我們認識的時候，還很小……”赤霄開始說起了她和丁可在紅月聖殿的那段日子。
……
赤霄的記憶回到多年前一個下午，一輛紅月聖殿的車上。
“這個是什麽？像個大鐵盒子。”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東西叫公交車，這可是我們錫安的新型科技產品，錫安才是未來。”一個小胖子笑嘻嘻的對身旁的同伴說道。
可他剛剛這麽說，就遭到了其他人的反駁。
“別吹牛了，如果錫安是未來，你也不會被抓到紅月聖殿來，你這麽胖十有八九要被拉去當苦力。”
“哈哈哈哈哈。”
上了車，一行人開始嘲笑起眼下這個吹噓錫安的小胖子。
小胖子雖然心裏難受，但卻不是那麽容易屈服的角色，他指著車廂底部一個紅頭發的少女說道：
“你們看，那裏有個瞎子唉，她肯定比我還慘……”
雖然很多人都明白小胖子是在轉移話題，車廂尾部的那個紅發小女孩還是引起了許多人注意。
原因也很簡單，她很精致和漂亮，而且是一種充滿殘缺的美感。
“她不止瞎了一隻眼睛啊，而且手也斷了，這樣的人也收？”
“確實，傷成這個樣子，都不知道她是怎麽活下來的。”
一行人對紅發的小女孩指指點點。
在他們看來，雖然大家都是被紅月聖殿篩選出來的，但像紅發小女孩這樣身體殘缺的人，看起來就好欺負一些。
他們可以從欺負別人的過程中，找到一些安全感和滿足感。
“喂，那個紅頭發的，你叫什麽名字？”
一直站立在車尾的赤霄微微低下頭，她的拳頭已經握緊，身體微微抖動。
抖動不是因為緊張或者害怕，而是她一直在告誡自己不要衝動：
“不行的，滄元告訴過我不能再繼續殺人了，遇到事情的時候，要冷靜……”
“喂，我問你話呢？沒聽見呢？”
赤霄扭過頭，獨眼掃視著眼前的這幾個同齡孩子，還沒有帶獨眼眼罩的她，目光猶如深淵。
大家都不過是10多歲的年齡，赤霄也不明白為什麽這些人可以在這麽弱的情況下，還這麽的囂張？
“這些人全部都具備了赴死的勇氣嗎？果然啊，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和鍛煉的地方……”
不說話赤霄看起來更好欺負了，之前的那個小胖子甚至走上前一步，伸手去抓赤霄的拐杖。
這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出現，攔在赤霄的前麵。
“胖子，滾遠點，她是我罩的。”
一身黑色百褶裙，短短的頭發，身材雖然嬌小，但她的聲音卻是那麽的霸道。
赤霄沒看到對方的麵容，不過見到有人居然會為她出頭，一股難言的情緒出現赤霄心裏。
自從家人全部都死光之後，有多少人沒有真正意義上保護過她了？
“有意思。”
“我叫丁珂，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老大了，到了梟的訓練營之後，每個星期都會發放一些秘藥，零食，還有零花錢。
看什麽看？不服出來單挑。
我要說的是，到了訓練營之後，你們的零食都得給我按時交出來，誰不服的，現在就可以出來跟我單挑了。”
在丁珂這種囂張的態度下，真有幾個人和她單挑了，然後結果也是很慘烈的，被抬出訓練營，失去了加入梟的機會。
而赤霄和丁珂之間的關係，也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穩定下來，成為了十分要好的朋友。
“赤霄吃東西嗎？這是他們這周的保護費。”
“不了，不過丁珂，你每天吃那麽多零食，都不怕蛀牙的嗎？”
“哈，我每天用靈能漱口，倒是你，之前吃了那麽多苦，這個時候就應該吃點甜的。”
“我不吃，我不想變胖。”
“好啊，你居然說我胖。”
……
“那段回憶，大概就是赤霄和丁珂之間羈絆的開始吧。”
許樂盯著眼前滿眼追憶的赤霄，一時間有些感慨，想不到她和丁珂之間還有那樣的一段故事。
他扭頭去看赤霄懷裏的丁可，卻發現丁珂居然在伸爪子撈小香腸。
看著丁可沒出息的樣子，許樂隻能捂住自己的臉。
太丟人了。
“赤霄大人，丁可如今陷入了呢喃的狀態。”
“我知道的。”
“它想要去高塔看看，高塔之上，或許有能夠讓它清醒過來的東西。”
“嗯，我也知道的。”
“那赤霄大人可以幫忙嗎？以你的實力來說，如果可以幫忙的話，我們應該會有很大的幾率成功。”
“成功？你是想讓我直接對高塔攻擊嗎？”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希望赤霄大人可以幫忙。”
“幫助丁珂？她如今已經變成了一隻貓，而且成為了你的寵物，作為寵物的主人，你應該自己想辦法才對。”
聽到赤霄的拒絕，許樂也隻能點點頭。
不管赤霄答不答應，其實他都準備去高塔，不過要是有赤霄幫忙的話，這次行動一定會穩妥許多的。
畢竟是lv7的強大存在，傳奇術士是什麽實力水平，許樂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明確概念。
按照術士強於或等於古音多，強於紅月，強於外神，強於古神的順序來說。
赤霄隻要登上高塔，高塔上不出現lv8級別，又或者出現複數的lv7紅月高手，那她都是有能力壓製住的。
可惜……
“赤霄大人說的是，這件事情，恐怕還是得我自己來解決。”
“別想太多許樂，燈塔能夠位列四大城邦之一，它自然是有絕對實力的。
如果你想要通過戰鬥的手段來登上高塔最頂端，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絕對會失敗。”
“我明白了。”許樂點點頭。
他必須要登上高塔，不管是為了晉升lv4，還是驅除空之戒和龍的影響，又或者是為了丁可擺脫囈語者的狀態，他都得上去一次。
“我會想辦法登上高塔的。”
見許樂被拒絕後也沒氣餒，赤霄心裏隱隱有些高興，不過她沒表現出來：
“不過我還是可以給你一些提示，擁有光明的人，登上高塔會比較容易。”
“擁有光明的人？”
許樂遲疑的問了一句，然後像是想到什麽一樣，伸出自己的指尖。
靈能波動，一顆小小的黃金光明樹苗出現在他手指上。
“這個，算不算光明？”
－－－－－－題外話－－－－－－
希望可以硬一次真的
7017k
喵！~
丁可攤攤爪子，做了一個你自己理解的表情。
“看不懂，說簡單一些，不然今晚零食全斷。”
丁可聽到許樂這麽說，露出一個你怎能如此對我的表情，然後又重新用爪子在地上劃拉起來。
【我lv4晉升道路，是禁忌紅月。】
“禁忌紅月？說說看吧。”
【禁忌術士lv4-紅月行者】
條件1-靈能提升至lv3階段圓滿狀態，標誌性為自我召喚滿月的月亮。
條件2-徹底掌握紅月之靈，進入紅月聖堂。
條件3-對紅月進行一次犧牲綻放，以靈體的姿態剝離命運之絲。
條件4-扭曲一種你原本擁有的紅月術式，使其成為禁忌的古音多術式。
條件5-讓自己進入月靈狀態，以純靈體狀態完成夜之遊蕩，即可完成晉升。
許樂看著地麵上丁可寫出的條件，微微皺眉。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許樂盤腿坐下，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的晉升道路。
三個不同的方向，分別對應了不同的道路。
光明中摻雜著紅月，徹底摒棄黑暗的道路。
黑暗中尋求著光明，走向黑暗之路的道路。
以自身進行靈體化，紅月之靈曲解為古音多的道路。
這三種晉升的方式各自不同，但都有著明確的主體方向，很難從表麵上來判斷，三條道路的對錯。
或許就像是夜煞所說的那樣，隻要可以穩定的晉升下去，並沒有什麽對錯之分。
隻要可以走下去，就行。
重點是自己選擇的道路可以一直晉升下去，而不是道路的對錯，道路本身沒有對錯。
“丁可，你的晉升方式是從何而來的？”
丁可思考了一會，它的眼神突然變得認真起來，緩緩走到窗邊，盯著高塔的方向，許久之後，丁可的眼神清明起來，突然說道：
“我在晉升的過程中，受到了紅月的影響。”
“額？”丁可突然很認真的說人話，讓許樂有些不適應。
“細說。”
丁可再次沉吟，不過這次沒有持續太久，它就認真的分析起來：
“因為我本身就是紅月聖殿的人，所以在我成長的過程中，受到了太多紅月聖殿的影響。
即使成為了禁忌術士，我還是以紅月術士的思維方式在做事，所以這條路是受到紅月聖殿影響的。
也因此，我在走向最後的道路時，陷入了囈語狀態，成為了囈語者。
許樂，你要考慮清楚。”
看著一臉認真的丁可，許樂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丁可的話已經不算是提醒了，而是警告。
事已至此，他對自己的晉升之路已經有了明確選擇，那就是黑暗之路。
大哥給他的道路最為安全，穩妥。
並且也是晉升方式最為容易的一條道路，很多條件因為夜煞本身的緣故，他甚至都不需要去遵守。
隻要可以穩定的走下去，那就是沒問題的。
至於黑暗中尋找光明，黑暗中的光明在哪？
是黑暗之地的那團篝火？
又或者是高塔之上的光鑄頭顱？
“丁可，你的囈語狀態，有辦法解除嗎？”
“帶我去高塔上麵看看吧。”
“一定，這次一定帶你上去，還有其他的事情要我做嗎？”
丁可難得擁有清醒的狀態，所以許樂想多問問。
丁可沉吟了一下後，歪頭道：
“那再來點快樂水和雞腿？”
許樂無奈的拍了一下頭，能不能有點出息？
……
小紅樓的裝修工作如期進行，許樂一行人也都沉浸下來。
許樂本人需要考慮自己的晉升儀式。
王樹這邊則是思索怎麽變成人。
艾黎每天就是修行練功。
汪漫開始用靈魂狀態給高塔的上層繪圖。
隻有顧北辰，他是真的在幫赤霄裝修，而且是很認真的裝修。
“好了菜鳥，把這幾個屋子的白牆刷一下，然後用火烘幹，記得控製力度，別把牆麵燒糊了，燒糊了要鏟掉重新刷。
這幾個屋子全部做完之後，我會教你龍息術的。”
被人稱作菜鳥，顧北辰肯定是不服氣的，可這人是赤霄啊，這就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龍息術可是紅月聖殿的火係禁術，上位術式還有龍之怒和龍咆哮，是一套係列禁忌術式，威力巨大。
為了禁術，他顧北辰做幾天瓦匠工又有何妨？
“好的，赤霄大人。”顧北辰謙遜的說道。
交代完顧北辰的事情，赤霄來到許樂這邊，看著正在胡吃海塞的丁可，她無奈的搖搖頭。
自己曾經的搭檔淪落成這個樣子，誰都會感慨一番的。
“我剛去紅月聖殿的時候，一直都是她罩著我的。”
“嗯？”許樂停止修行，一臉詫異的看向赤霄。
“赤霄大人，你說啥？”
“我說，我剛去紅月聖殿的時候，承蒙丁珂的照顧，才在那裏站穩了腳跟，夠清楚了麽？”
許樂吞了吞口水，赤霄這個人對於自己的過往很少有隱瞞，這是他知道的。
無論是身世，經曆，關係到位了之後，她都會以十分輕鬆的態度說出來。
坦然和自信，是赤霄身上最大的閃光點，更在外貌之上。
“曾經的丁可，是怎麽樣的？”
“她啊，她可是我們那個時代紅月聖殿的小公主，是紅月聖殿培養的明日之星。”
許樂品味了一下這句話，你們那個時代？
不對啊，俺們是差不多大的啊？怎麽突然感覺就小了一輩，這樣真的好嗎？
“那丁可為什麽陷入呢喃了呢？”
“這一點我也不知道，她說她是為了追尋自我的道路，然後就和我分開了，最終的結果，就是變成了如今的樣子，一隻貓。”
赤霄的語氣有點幽怨，這讓許樂覺得，她的取向是不是有問題。
畢竟赤霄對丁可，好像有很強的占有欲。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赤霄的走上前，緩緩將丁可抱了起來，丁可眼巴巴的盯著罐頭，但迫於赤霄的淫威，它還是屈服了。
喵！
“我們認識的時候，還很小……”赤霄開始說起了她和丁可在紅月聖殿的那段日子。
……
赤霄的記憶回到多年前一個下午，一輛紅月聖殿的車上。
“這個是什麽？像個大鐵盒子。”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東西叫公交車，這可是我們錫安的新型科技產品，錫安才是未來。”一個小胖子笑嘻嘻的對身旁的同伴說道。
可他剛剛這麽說，就遭到了其他人的反駁。
“別吹牛了，如果錫安是未來，你也不會被抓到紅月聖殿來，你這麽胖十有八九要被拉去當苦力。”
“哈哈哈哈哈。”
上了車，一行人開始嘲笑起眼下這個吹噓錫安的小胖子。
小胖子雖然心裏難受，但卻不是那麽容易屈服的角色，他指著車廂底部一個紅頭發的少女說道：
“你們看，那裏有個瞎子唉，她肯定比我還慘……”
雖然很多人都明白小胖子是在轉移話題，車廂尾部的那個紅發小女孩還是引起了許多人注意。
原因也很簡單，她很精致和漂亮，而且是一種充滿殘缺的美感。
“她不止瞎了一隻眼睛啊，而且手也斷了，這樣的人也收？”
“確實，傷成這個樣子，都不知道她是怎麽活下來的。”
一行人對紅發的小女孩指指點點。
在他們看來，雖然大家都是被紅月聖殿篩選出來的，但像紅發小女孩這樣身體殘缺的人，看起來就好欺負一些。
他們可以從欺負別人的過程中，找到一些安全感和滿足感。
“喂，那個紅頭發的，你叫什麽名字？”
一直站立在車尾的赤霄微微低下頭，她的拳頭已經握緊，身體微微抖動。
抖動不是因為緊張或者害怕，而是她一直在告誡自己不要衝動：
“不行的，滄元告訴過我不能再繼續殺人了，遇到事情的時候，要冷靜……”
“喂，我問你話呢？沒聽見呢？”
赤霄扭過頭，獨眼掃視著眼前的這幾個同齡孩子，還沒有帶獨眼眼罩的她，目光猶如深淵。
大家都不過是10多歲的年齡，赤霄也不明白為什麽這些人可以在這麽弱的情況下，還這麽的囂張？
“這些人全部都具備了赴死的勇氣嗎？果然啊，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和鍛煉的地方……”
不說話赤霄看起來更好欺負了，之前的那個小胖子甚至走上前一步，伸手去抓赤霄的拐杖。
這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出現，攔在赤霄的前麵。
“胖子，滾遠點，她是我罩的。”
一身黑色百褶裙，短短的頭發，身材雖然嬌小，但她的聲音卻是那麽的霸道。
赤霄沒看到對方的麵容，不過見到有人居然會為她出頭，一股難言的情緒出現赤霄心裏。
自從家人全部都死光之後，有多少人沒有真正意義上保護過她了？
“有意思。”
“我叫丁珂，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老大了，到了梟的訓練營之後，每個星期都會發放一些秘藥，零食，還有零花錢。
看什麽看？不服出來單挑。
我要說的是，到了訓練營之後，你們的零食都得給我按時交出來，誰不服的，現在就可以出來跟我單挑了。”
在丁珂這種囂張的態度下，真有幾個人和她單挑了，然後結果也是很慘烈的，被抬出訓練營，失去了加入梟的機會。
而赤霄和丁珂之間的關係，也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穩定下來，成為了十分要好的朋友。
“赤霄吃東西嗎？這是他們這周的保護費。”
“不了，不過丁珂，你每天吃那麽多零食，都不怕蛀牙的嗎？”
“哈，我每天用靈能漱口，倒是你，之前吃了那麽多苦，這個時候就應該吃點甜的。”
“我不吃，我不想變胖。”
“好啊，你居然說我胖。”
……
“那段回憶，大概就是赤霄和丁珂之間羈絆的開始吧。”
許樂盯著眼前滿眼追憶的赤霄，一時間有些感慨，想不到她和丁珂之間還有那樣的一段故事。
他扭頭去看赤霄懷裏的丁可，卻發現丁珂居然在伸爪子撈小香腸。
看著丁可沒出息的樣子，許樂隻能捂住自己的臉。
太丟人了。
“赤霄大人，丁可如今陷入了呢喃的狀態。”
“我知道的。”
“它想要去高塔看看，高塔之上，或許有能夠讓它清醒過來的東西。”
“嗯，我也知道的。”
“那赤霄大人可以幫忙嗎？以你的實力來說，如果可以幫忙的話，我們應該會有很大的幾率成功。”
“成功？你是想讓我直接對高塔攻擊嗎？”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希望赤霄大人可以幫忙。”
“幫助丁珂？她如今已經變成了一隻貓，而且成為了你的寵物，作為寵物的主人，你應該自己想辦法才對。”
聽到赤霄的拒絕，許樂也隻能點點頭。
不管赤霄答不答應，其實他都準備去高塔，不過要是有赤霄幫忙的話，這次行動一定會穩妥許多的。
畢竟是lv7的強大存在，傳奇術士是什麽實力水平，許樂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明確概念。
按照術士強於或等於古音多，強於紅月，強於外神，強於古神的順序來說。
赤霄隻要登上高塔，高塔上不出現lv8級別，又或者出現複數的lv7紅月高手，那她都是有能力壓製住的。
可惜……
“赤霄大人說的是，這件事情，恐怕還是得我自己來解決。”
“別想太多許樂，燈塔能夠位列四大城邦之一，它自然是有絕對實力的。
如果你想要通過戰鬥的手段來登上高塔最頂端，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絕對會失敗。”
“我明白了。”許樂點點頭。
他必須要登上高塔，不管是為了晉升lv4，還是驅除空之戒和龍的影響，又或者是為了丁可擺脫囈語者的狀態，他都得上去一次。
“我會想辦法登上高塔的。”
見許樂被拒絕後也沒氣餒，赤霄心裏隱隱有些高興，不過她沒表現出來：
“不過我還是可以給你一些提示，擁有光明的人，登上高塔會比較容易。”
“擁有光明的人？”
許樂遲疑的問了一句，然後像是想到什麽一樣，伸出自己的指尖。
靈能波動，一顆小小的黃金光明樹苗出現在他手指上。
“這個，算不算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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