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在家中已經鼓足了全部勇氣,但是當張乙“來到酒店門口的時候,緊握的拳頭中,還是緊張的沁滿了汗水。因為他要挑戰二十一世紀“十大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之一“討工資”


    就在兩個月前,黃老板還曾經明確的表示過要為他升職,而且很可能一下升為經理級。那可是酒店中的中層領導。按他現在的年齡,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估計三十歲之前就能混到高層領導。


    可是當他來到酒店的地下一層,騎上自己的山地車準備回家的時候,老板忽然從前麵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當黃老板走到他身邊的時候,把一個大的牛皮紙信封迅速的塞進了他的車筐之中。然後拍著他的肩膀假意寒暄,眼睛卻一個勁的給他打眼色。


    正在此時,黃老板的太太開著一輛敞篷奔馳迎麵過來。見到黃老板在和張乙說話,便不耐煩的按了幾聲喇叭。黃老板這才回頭假裝剛看見她,點頭哈腰的走到了老婆的車旁,老老實實的鑽進了太太的汽車揚長而去了。


    張乙並不傻,已經猜出了個大概。估計是黃老板有什麽秘密不願被太太知道,剛才不巧被太太撞上了,所以才利用自己作掩護,瞞過他的夫人。


    信封中的東西一定藏著秘密,真想打開來看看。,張乙和自己的好奇心進行了不懈的鬥爭,最終理智占了上風。那信封上也許有什麽機關,自己若是把他打開,也許會被黃老板發現,那可就大大的劃不來了。反正不管裏麵藏了什麽東西,也和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我還是穩妥一點,不打開比較好。


    就這樣張乙回到了家裏,把那個信封隨手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弄了點吃的東西,然後又上網玩了會遊戲。由於第二天自己還要上早班,六點就要起床。張乙過了兩個任務之後,一看時間不早,便脫衣上床睡覺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宿他噩夢不斷,不是夢到自己在古代帶兵打仗,就是夢到自己牽扯進了什麽大案要案。並且自己還是主持破案的關鍵人物,仿佛所有的人都在圍繞著他打轉。


    張乙也很想破案,但是那些卷宗上的文字,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符號,偶爾有幾個他看得懂的漢字,他也搞不清楚那些字的含義。所以他根本無從下手。眼看破案的限期就要到了,自己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正當他急的想要撞牆的時候,忽然間一位道骨仙風的老道士來到了他的身邊,拿起了那些卷宗之後,開始在他耳邊為他講解起來。


    張乙聽了那道士一番講解,仿佛突然間便開了竅。那些符號和文字已經不再顯得那麽陌生,他已經可以讀懂這些符號表達的意思。他興奮無比,正想再細細揣摩的時候,枕邊的鬧鍾忽然響了起來。


    被鬧鍾驚醒的張乙,已經來不及細想方才夢中所見了。匆忙的穿上衣服,然後刷牙洗臉。


    準備工作完成之後再看鬧鍾,不知為何,自己竟然比平時慢了有二十分鍾,眼看就要六點四十,上班就要遲到。他再也不敢耽擱,拿起背包推門而出。騎上自己的單車一路趕往酒店。


    等張乙換好工作服來到酒店大堂,正在擔心自己今天會不會遲到。忽然發現服務台後麵的掛鍾上顯示的時間卻是隻有六點半。


    他不敢確信,便找到了死黨李璐打聽,沒想到被那個臭丫頭嘲笑了一番。說他簡直是以店當家,工作積極性比黃老板還高。昨天晚上九點半才下班,今天早晨六點半又跑來開工。這麽勤奮是不是想做人家女婿啊?


    張乙正想反駁幾句,忽見李璐的眼神變得有些怪異,隨後低頭輕聲道:”今天這是怎麽了,都來的這麽早,真是邪門了。”


    就在這時,張乙的身後傳來了黃老板的聲音,隻聽他說道:“小張,你來我辦公室一下。”


    張乙這才知道李璐說的是黃老板,不過此刻已經沒工夫再和李璐廢話,衝著她做了一個鬼臉之後,便跟隨黃老板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進辦公室的門,黃老板迫切的問道:“昨天給你的那個信封呢,你帶來了沒有。”


    張乙這才想起了信封的事,暗罵自己該死,這麽大的事竟然能忘記。隻好不好意思的答道:“剛才上班走的匆忙,把信封忘在家裏了。我明天給您帶來吧。”


    黃老板一聽,急道:“不行,那東西對我十分重要,你現在就回家給我取來。”


    張乙為難道:“現在已經快七點了,我再回來肯定遲到的呀。”


    黃老板不耐煩的說:“你快去吧,我一會和管考勤的老宋說一聲,今天不算你遲到。”


    張乙再沒話可說,隻好“嗯”了一聲,離開了黃老板的辦公室。


    沒想到的是,當他回到了家中,翻遍了家中的每一個角落。就是不見了昨天拿回來的那個信封。萬般無奈之下,他隻好硬著頭皮回到了酒店,向黃老板說明了情況。


    黃老板一聽他的話,馬上翻臉道:“小張,我可告訴你,那信封裏的東西十分重要。(.好看的小說)你要是給我弄丟了,就立馬給我滾蛋。若是你想耍什麽花樣,小心老子找人廢了你。”


    張乙也知道事態的嚴重,可是那信封是真的找不到了。隻好央求黃老板道:“那信封我真的不是故意弄丟的,求您饒過我這一次,今後我一定好好的工作報答你。”


    可惜黃老板今天沒了往日的和善,怒道:“你把我那麽重要的東西弄沒了,我不找人修理你就已經算是饒過你了。別跟我這廢話了,趕緊收拾東西滾蛋吧。如果我以後發現你沒說實話,那你往後就少走夜路,多加小心吧!”


    張乙眼看事情已經沒了回旋的餘地,也就不再低三下四的求他,挺起了胸膛道:“那好,反正我沒做虧心事,你要我離開酒店也可以。不過我和酒店簽過三年的勞動合同。現在是你單方麵違約,請你把我這個月的工資結算了,另外還有還有合同中提到的,以三個月薪水作為違約金,你也一起給我。”


    黃老板一聽他的話,幾乎是咆哮的吼道:“你知道你給我丟了多少錢,你還敢找我要違約金?把你拆成零碎賣了都不夠賠我的,你還敢找我要違約金?”


    他一邊說,一邊提起電話叫了保安。


    張乙本想據理力爭,可惜自己身單力孤。到了最後,他近乎是被幾個保安抬著,扔出了酒店。


    張乙喪氣的回到家中,越想越不是滋味。憑什麽我工作的好好的,你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他實在忍不下這口氣,於是,除了找新工作以外,便是到酒店去和黃老板要錢。


    而今天,張乙想要回薪水的念頭尤其的強烈。原因是,明天就是女朋友小雯的生日,自己曾經答應過,要送她一條鉑金項鏈作為生日禮物。可是這兩個月自己坐吃山空,積蓄已經不多。如果不把黃老板欠的工資要回來,那麽想送小雯鉑金項鏈,恐怕隻能去打劫金店了。


    張乙抬頭看著這棟三十多層的大廈,心中油然感歎。就在兩個月以前,自己還是這裏麵的佼佼者,大家心目中的明日之星。誰能想到現在,自己已經被掃地出門。並且還要死皮賴臉的回來找人家要錢。


    雖然是酒店老板欠下了他的工資,但現今是一個要賬就必須裝孫子的年代。張乙已經記不清這是他第幾次來酒店討要工資了,反正每次的結果基本相同,要麽找不到老板的人,要麽就是雖然見到他了,卻被老板軟硬兼施的忽悠了回來。


    避開了酒店內的保安,張乙輾轉來到經理辦公室。按照他事先計劃好的,他這次既不敲門,也不言語,而是選擇了破門而入。


    當經理室的門一下子被張乙撞開之後,在場的三個人都非常尷尬。


    張乙撞開了經理室的門,房內的情況讓他驚呆了。


    他的女朋友小雯,作為客房部的領班,此刻本應在工作崗位上。可是現在她正坐在黃老板的腿上,右手摟著黃老板的脖子,用香舌舔著黃老板的耳垂,樣子十分親昵。


    見到張乙進來,小雯由於驚慌,忙用左手捂在自己的胸前,她製服的衣領敞開,被解開的胸罩吊帶垂在衣領之外。而黃老板的一隻手,還伸在她的衣服裏沒來的及縮回來。


    三個人一時都愣在了當場,最後還是黃老板比較老練,最先打破了僵局。


    黃老板看著張乙道:“既然你已經看到了,我也就不多解釋別的了。說句不好聽的話,小雯這麽漂亮的姑娘你養不起,何況她也不願意再繼續和你交往下去了。你還是識相點比較好!不過她心腸好,總覺得對不起你,希望能給你些補償。


    我呢,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義的人。看你現在混的這麽慘,工作也丟了,女朋友也和我好上了,實在有些不忍心。所以嘛,你把我的東西弄丟了的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你的工資和違約金我都給你,再多給你兩千塊錢救濟款,免得你在找到新工作之前餓死。”說著,黃老板從抽屜裏拿出了一疊錢扔在了桌子上,轉頭看向小雯**起來。


    張乙此時說不清是個什麽心情。有憤慨,有悲傷,有痛苦,有淒涼。他滿眼怒火的盯著這對男女,恨不得衝上去把他們掐死在這裏。可惜理智告訴他,他辦不到。不說酒店中的那麽多保安,就是這個黃老板,他也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能打得過他。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這麽便宜了這個淫棍。


    張乙在心中暗自提醒自己。他的眼神看向了小雯,這個曾經和他海誓山盟的女人,此時根本不敢和自己對視。然而,她雪白脖頸間的那條項鏈,則說明了一切的問題。那是一條帶有鑽石吊墜的項鏈,那顆鑽石足有一顆黃豆大小,少說也有一克拉。


    2克,區區的0.2克卻是張乙心中一個渴望不可及的數字。那是他兩年不吃不喝才能送的起的禮物。張乙本來對錢並不看重,總天真的認為,錢隻要能夠吃、夠喝、夠生活就足矣了。可是忽然之間,他有了一種衝動,對金錢強烈的衝動。


    這股衝動擊垮了他原有的理智,陰沉著聲音開口問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們的事告訴你太太去嘛?”


    黃老板聽聞張乙的話,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你還真嚇住我了,若是別人去說,我真的會非常怕。可是唯獨你,我不害怕。誰都知道你和酒店鬧翻了,會不擇手段的前來報複,所以我太太不會相信你說的話。”


    雯聽他一嘴一個太太的叫著,生氣的在他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可是這個動作更加刺激了張乙。


    見黃老板並不買賬,張乙決定增加自己的籌碼。於是他又對黃老板說道:“既然我說的話黃太太不肯相信,不知道那信封裏的東西他會不會感興趣呢?”


    黃老板一聽他的話,身體明顯的顫了一下。轉頭對小雯道:“你先出去,回頭我再去找你。”


    雯不明他的意思,但是也不敢執拗。發嗲的“哼”了一聲,走出了房間。走到張乙身邊的時候,還甩下了一句:“你以後別再找我了,我決定和你分手了。”


    張乙真想抽她一記耳光,可是他知道打女人不是本事,他要對付的是麵前這個男人。


    見小雯走出了房間,黃老板怒聲對張乙吼道:“你想找死是不是,我怎麽和你說的?你要敢耍花樣,我就敢找人弄死你。你信不信?


    張乙本想詐一下黃老板,沒想到那個信封對他這麽重要,甚至不惜因此殺人害命。不過既然話已經說了出去,現在反悔也是來不及,索性就順著話茬繼續說下去!


    他抬眼看了看黃老板,忽然笑了起來。


    黃老板不明所以,怒問道:“你笑什麽,就憑你還能折騰出什麽花樣來不成?”


    張乙搖著頭說道:“黃老板,既然今天我敢把話說出來,我就不怕你會對付我。哪天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個信封第二天就會出現在你老婆的麵前,你信不信?”


    黃老板聽了他的話,氣得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動。狠聲道:“好~~好以前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小子。你說吧,要怎麽樣你才肯把東西還給我?”


    張乙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之下,竟然真的找到了黃老板的軟肋。雖然明知道拿不出那個信封,但是也想先嚇唬嚇唬他這個黃老板出出這些天所受的惡氣。


    他正在想著究竟開口要價多少合適時,房門忽然被推開,一個陌生人走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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