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乙此刻正玩的高興,他得到了胖子的指點,現在可是如魚得水輪盤賭的荷官幾乎哭著讓他換地方,說他如果再這麽賭下去,金老板非殺了他不可。[]張乙也覺得這個人可憐,便轉移到了百家樂的賭台前。


    這裏的人本不是很多,但是他來了沒一會,眾賭徒見他買莊莊贏,買閑閑贏,都爭搶著跟他下注。等到小梅他們來的時候,百家樂的賭台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了。


    金載風叫他的手下把人群拉開,護送著小梅走到了台邊。張乙回頭看見他們,知道正主來了,還沒等小梅開口,衝著小梅搶先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讓他免去善美父親和背時王的賭債,把關在這裏的人統統放走,我便可以把贏來的錢如數奉還。”


    小梅聽了他的要求,知道自己沒有權利下決定,便猶豫的看看金載風。金載風在外人麵前依舊裝出了一副紳士樣,他朝著張乙微微笑了笑說道:“據我所知,你剛才在這裏贏了不過區區170萬而已,可是你說的這兩個人一共欠了我四百多萬。僅憑你一句話,就讓我消去這麽一大筆債,這位先生不覺得你的要求太過分了嗎?”


    張乙嘴角一翹,開口說道:“這麽說就是沒得談了?那好吧,你們該忙什麽就忙什麽我還要在這裏好好的玩會呢。”


    金載風嗬嗬一笑說道:“既然張先生這麽有雅興,不如到樓上的包房去,我有位朋友正好也想玩幾手,咱們就一塊陪他玩會吧。”


    張乙馬上明白了,原來船上還藏著高手,就是留著專門對付上門搗亂的客人的。既然金載風已經下了邀請,自己當然不好拒絕,於是他便爽快的點頭道:“這樣當然好了,我還正嫌這裏亂呢,到處都是吆喝聲,都快吵死我了。我這個人就是喜歡安靜,到包房去正合我意,隻是不知道咱們到你那裏玩什麽呢?”


    金載風依舊保持著紳士風度,謙和的說道:“在我們賭船上,一般邀請客人去豪華包房裏麵都是玩梭哈,我想張先生沒意見吧。”


    張乙自幼受到港台電影熏陶,對於梭哈的玩法基本了解。不過他也知道,一般在豪華包裏麵看場子的都是高手,他也沒把握能不能勝了對方。轉念一想,反正自己有靈識護身,對方的底牌是什麽自己都清楚,再怎麽樣也不會輸,便點頭答應道:“好啊,梭哈玩起來還有點技術,比這裏的翻牌就見輸贏有意思多了,咱們就玩梭哈吧,請”


    金載風見他這麽痛快就答應了,心裏反而沒了底,不過想到自己幫手乃是韓國的賭王,便放下心來,也對張乙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在前麵帶路了。


    賭船的大廳內有個樓梯,胡靜曾經上去偵查過,發現隻有幾個大房間,而且都上了鎖,她沒搞明白這些房間究竟是幹嗎的。現在她終於知道了,原來這裏就是這艘賭船上的豪華包房。


    進門之後他們幾人四下打量了一番,發現這個房間之內果然不愧是豪華包房。一百多平米的範圍之內,布置的極盡奢華。中間有一張大大的賭台,旁邊擺了四個座位。外圍還有一圈的觀眾席,擺放的都是真皮沙發。隨著他們進門之後,幾個服務小姐也跟著走了進來,把房間內的燈全部點亮。


    當燈光灑滿整個房間的時候,胡靜不禁輕歎一聲道:“不知道布置這樣一個房間,要害多少人輸的無家可歸,妻離子散呢。”


    張乙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別人咱先別管了,先把善美他們救下來再他們這裏還有隱藏的高手,我正擔心能不能對付的了呢。”


    那個胖子也跟著他們一同走進了包房,他聽到張乙擔心自己會輸,不悅的說道:“兄弟你這是看不起我了?你放心好了,有什麽難題都有我幫你頂著。自從我見你第一次想要控製白球的時候就發現,你用的是純陽派的功夫,你看我這幾次出手幫你,用的不也是純陽派的功夫嘛。不過現在不是攀親的時候,等你忙完咱們喝酒細聊。我現在不管你是師侄也好,徒孫也罷,反正能在這裏見到咱們門派的人我就高興,咱們今後就以兄弟相稱。”


    張乙當然也早就看出此人是他們純陽派的人,不過一直沒機會細細查問。他看這個胖子這麽幫他,心中對他產生了不少的好感,正好開口和他客氣幾句的時候,金載風來到他們身邊問道:“我們這裏的規矩是,參賭的最多四個人,每個人必須準備150萬的現金做賭注。我們這邊已經定下了兩個人,就是我和我的那位朋友。不知道你們這邊是否還有人要出場。”


    張乙本想讓胖子大哥和他一起去,但是無奈手裏的錢隻有170萬,將將夠一個人上桌的。便搖頭道:“我們這邊就我一個,不如就咱們三個人玩吧。”


    金載風點頭道:“當然可以,三個人玩起來更加爽快,那就請張先生跟我一起來吧,我的朋友已經在牌桌上等候咱們了。”


    張乙抬腳正想跟他走,小梅卻忽然開口道:“既然還有一個位置,那我就陪你們玩會吧。我好長時間沒玩過了,現在手癢的很。不過現金我沒帶在身上,金船長不會不帶我玩吧?”


    金載風一愣,轉瞬又恢複了瀟灑的樣子說道:“就憑極東會的直子組長的名頭,我也不會怠慢了您呀。既然您有興致陪我們玩上幾手,我們榮幸之至,那就一起請這邊坐吧。我去叫人先幫直子小姐取來錢做籌碼。”


    張乙暗中思量,直子這麽做究竟有什麽含義?按說金載風要對付我,有他和他的那位朋友已經足夠了,難道直子是來幫助自己的?


    他正在尋思,直子忽然回過頭來對他說道:“黑衫先生快點請吧,那邊有人等著咱們呢。”她雖然是催促的語氣,但同時不停的衝著張乙眨眼,用手指頭指指自己又指指張乙,仿佛是在說咱們兩個是一夥的。


    張乙點頭說了聲“來了”。心中則在想著直子會不會是真心幫助自己。等走到桌邊的時候,他已經基本想明白了。自己想要的不過是區區四百萬而已,而直子的目標是幾千萬,如果我今天沒順利的救出善美,搞不好就要鬧出大事,以直子的精明,她當然能想明白這中間的道理。所以說,幫我拿到這四百萬,是平息眼前事端的最好手段,她同時還討好我一番,讓我欠下她這個人情。


    相通了這番道理,張乙獨自嗬嗬一笑,然後麵帶笑容的坐到了賭桌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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