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悄然落幕,四周深沉,一片寧靜,晚風吹拂,股股涼意侵透心脾,眾人均覺暢快淋漓。(.好看的小說)


    淩風坐在一個手臂粗細的樹枝上,眺望遠方,視力常的他看到遠處人影匆匆,急向自己這邊靠近,心神一凝,莫非是這些人報信,自己被算計了,轉頭一看,卻見那些人依舊安然,沒有一絲嬌柔之態,當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各位兄弟們,有人來了。”淩風低聲說道。


    “估計是天門的第二批**。”有人神情嚴肅的說道。


    “對,一定是,我們這麽久沒有回去複命,天門肯定調動了第二路**,他們是殘痕,全部都是從特種部隊挑選出來的人,無一不是精英,個個都能獨擋一麵,特別是在野外作戰,更是一絕,幾乎在天門除了一個斷鴻戰隊之外,就數他是第一的**小組。”有人在說,語言中帶著憤憤不平。


    淩風見此,明白其心意,當下微笑說道,“你們放心,我們今晚便消滅了這群烏合之眾,給你們消消氣。”


    “好,隻要他敢來,我們便殺他個片甲不留。”有個人在提議。


    “對,殺他個片甲不留。”很多人開始呼喝,各種吆喝此起彼伏。


    眾人齊呼,聲音轟鳴,在原本寂靜的森林中傳出老遠,樹葉紛紛掉落,偶有幾隻休憩樹林的飛鳥,也被驚嚇而逃。


    淩風心驚,這些人分明具有強的內功,笑聲中帶有凜冽的霸氣,聲震林野,此時,夜深人靜,他們故意將聲音傳出老遠,不會是在故意傳遞信號吧,這種最原始的信號傳遞方式是最簡單也是最安全的方式。


    想到此處,淩風心神一凝,哈哈大笑,“各位兄弟們,此時夜深人靜,我們還是安靜點好。”


    此話一出,人聲頓絕,悄無聲息。


    “敵人都來了,我們躲也躲不住,隻好和他們出去拚個你死我活。”有個人憤怒激昂,怒目注視遠方。


    “是嗎?”淩風身子一晃,已到了這個人麵前,冷笑道。


    “對,既然躲不過,那我們還等什麽。”說罷,手一抖,一把雪亮的匕在手,泛著一道寒光,劃過一道弧線,直逼淩風眉心。


    淩風身子一側,真氣激蕩,刀鋒觸眉,均被真氣蕩開。


    與此同時,淩風耳廓一動,聽到身邊的刀聲呼嘯,雪亮的長刀翻卷飛舞攻擊自己。


    “原來,果如我所料。”淩風心中歎息,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這群敵人蒙騙,心下大怒,大吼一聲,“找死的就來吧。”


    “殺。”一聲陡然呼喝,猶如晴天一個響雷,震懾眾人耳膜。


    刀聲呼嘯,猶如怒浪拍岸,金石擊空,刀光翻飛,四處散開,將淩風完全包圍在刀光之中。


    淩風麵對無數的刀光閃爍,怒意更增,一聲清嘯,禦起意劍,刹那間,劍光閃爍,瞬息間便將對方的刀光懾住,身形急轉之下,遊走激鬥,尋找對方的破綻。


    可是這些天門的人似乎早有準備,這些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層層疊疊,猶如疾風驟雨般的一刀緊接一刀的攻擊,淩風竟然沒有找到任何的突破點。


    這些人驟然攻擊,原想出其不意,一下子製服淩風,卻沒想到全力配合出擊,卻根本不能奈何這個人分毫,如此相互對持,他們心中原本的計謀與勇氣瞬息便下降了幾層。


    “既然你不給我機會找到破綻,那麽我給你機會。”淩風微微一笑,急轉的身子瞬間停下,靜若嶽靈,穩如泰山,身上護身真氣陡然收轉,那些擋在外麵的刀一下子便如水銀瀉地似的砍向淩風,帶著凜凜霸氣。


    “好。”淩風大笑,一股雄渾的真氣猶如狂風驟雨般的衝出,撞擊在這些人的刀上。


    一聲驚呼,一柄刀光倒折,寒光所至,一股鮮血飛騰,瞬息間,這些人陡然後退,包圍淩風的那種寒冰刀氣瞬息消失。


    “你們還算識趣。”淩風微微笑道。


    “殺。”還是剛才那個雄渾的聲音,隻是現在稍帶一些怯弱的氣勢,那些站在身邊的人似乎動都沒有動,他怒極,身邊這些人什麽時候敢不聽自己的命令,哪怕就算是去送命,也不敢違抗,沒想到今日卻如此不濟,轉身伸手直抓身邊一個人的喉嚨。


    “你們竟然騙我。”淩風微笑道,突然冷笑,“對我不尊的人都該死。”一句話猶如冰封千裏,寒冰攝魂,將這些人更加震懾。


    “殺了他。”那個雄渾聲音的人吼道,身邊一個人飛了出去。


    淩風見到這個人帶著呼嘯的刀鋒砍向自己,也不避讓,隻是微笑,一刀高高揚起,正欲砍下的時候,清風飄過,帶著一聲脆響,那柄長刀斷成數截,隨風飄落。


    身後有人驚呼,隻見那個斷刀的人身在半空,仿佛被人施了魔法一樣,穩穩的定在半空,紋絲不動。


    “他**,你死了嗎?怎麽還定在半空給老子殺了那個混蛋。”雄渾的聲音吼道。


    “你吼什麽,都不給他一個祥和的歸途。”淩風微微笑道。


    “歸途?死,哼。”雄渾聲音那個家夥驚異的問道。


    “對。你自己看。”淩風依舊微笑道。


    隻見那個身在半空的人,突然間,臉上出現一道道細細的裂隙,然後不斷擴大,然後延伸至全身,血竹四濺。


    那些天門的人隨著這條裂紋的不斷變化,眼睛也不斷的增大,臉上的驚懼不斷增強。


    突然,“澎”的一聲響,血水四濺,身體爆破,碎屑紛飛,漫天的血腥氣息。


    “啊。”那些天門的人突然驚呼,不斷有人吼道。“遭了,我也被殺了”話音未絕,便是一聲爆裂之響。


    此時,身體爆裂的聲音四起,血雨四濺,不斷有人爆破分散,屍骨無存。


    那個雄渾聲音的人卻是安然無恙,不斷驚懼的望向身後的人,臉上的表情由囂張變得驚懼,恐怖,然後轉為佩服,最後是憤怒。


    他的眼中帶血,恐怖陰沉,雙手一震,一道雪亮的刀已在手,橫掃過去,樹葉飄飛,漫天遍野,刀法精湛,去勢若鴻,驚若閃電,迅捷砍向淩風。


    淩風冷笑一聲,手掌如刀,橫空砍切,一道閃電而過。


    那個人的刀已抵在了淩風的喉嚨處,他卻沒有再刺下去,臉上露出獰笑的狂傲。


    淩風也頗感壓力,這個人的真氣之強,沒想到自己全力一擊,卻絲毫不能擋住他的攻勢,最後還是把刀放在了自己的喉嚨上。


    淩風搖頭,微微一笑,卻見那個人臉上的獰笑一下子凝固了,僵硬如鐵,繼而是痛苦,絕望。


    一聲輕響,這個人突然刀一下垂,掉落地上。


    整個人也矮了下去,淩風低頭一看,卻見他的腰已被斬斷,鮮血如注,噴薄而出。


    “看來,你們真的不懂生命的意義。”淩風搖頭,身子一晃,離開了這片血腥之地,沒入樹林。


    沉沉鬱鬱的森林中,原本寧靜祥和的幽靜此刻都被槍聲充斥,血腥味已經完全蓋住了殘葉腐爛的臭氣。


    禦風之狼身形飄飛,猶如幽靈在林中穿梭遊走,一路之下竟然沒有遇到敵人,他頗感意外,難道是異能者的觀察失效?


    奔行一陣,禦風之狼停下來,四處查看,絕無敵蹤,原本**萬丈的心此刻卻有些寂寞,天門的人根本不在,自己這不是白忙乎一場嗎?


    突然,頭頂一顆水珠滴落,禦風之狼隻覺頭頂一片冰涼。


    他沒有在意,隻是靜靜的向前走,忽然覺得自己頭頂的冰涼似乎在四處蔓延,延伸至身上的每一個細胞,而且都深入內部,冰寒徹骨,仿佛赤身沒入萬裏雪山中一樣,身上幾乎沒有任何一絲溫暖,全身上下冒著絲絲寒氣。


    禦風之狼心神一凝,暗呼不妙,這似乎是一種極為強悍的魔功,以生活中微不足道的小東西接觸到人的身上,然後施以凶殘霸烈的魔法,控製其人,然後變成一個殺人的工具。


    想到此處,禦風之狼冷汗涔涔,冷汗一出身體,便被冰寒之氣化為冰晶,懸掛身上,晶瑩剔透,煞是好看。


    “糟糕,魔靈繞身,不能讓他侵入我身。”禦風之狼心念一動,當即凝神靜氣,排除萬般雜念,運轉體內真氣,卻現自己體內原本雄渾的真氣此刻如冰封雪凍,絲毫不動,不禁大驚,對方的念力之強,實屬罕見,竟然將自己體內的真氣封閉,這可是一件極為糟糕的事情。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禦風之狼一身道法來自於劍宗,自小隨他四處遊曆,觀名山大川,悅高山流水,心境的磨礪已達一個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雖然處驚卻仍是有條不紊,心中頓時變得極為沉寂,緊閉雙眼,口中默念心訣,以便阻隔外魔入侵心境。


    心空如鏡,自相照明,禦風之狼心念所至,耳邊的樹葉卷舞,隻不過是一場狂風刮起的殘葉而已,不足為懼。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間,林中樹葉飄揚,林木擺舞,風聲呼嘯,一個淒厲而尖銳的笑聲劃破夜晚的寧靜,直逼禦風之狼。


    禦風之狼雖然道行深湛,此刻心如止水,卻也禁不住這淒厲笑聲的衝擊,原本緊閉的雙眼都不由自主的微微睜開,隻見四周樹葉飛舞,劃著呼嘯凜冽的霸氣旋轉飛舞,片片樹葉猶如尖刀利刃,劃過一道道刀鋒般的淒寒之氣。


    “妖孽。”禦風之狼怒吼一聲,身子拔地而起,半空中,雙手互環,一道藍色光弧閃過,他的身前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太極幻圖,將襲身而來的樹葉盡數擋在外麵,真氣激蕩,樹葉頓時變成碎末,四下飄散。


    “哈哈哈哈。”那個淒厲的笑聲依舊,原本在一個方向,此刻卻似乎在四麵大方同時響起,聲音震撼千裏,林木斷折,全部飛起直撞禦風之狼。


    “有種的就現身一見,鬼鬼祟祟是何意思?”禦風之狼輕飄落地,雙手過頂,轟然巨響,撞擊而來的林木全部被震飛開去,殘木落葉,漫天飄散,昂冷冷而道,雄渾霸烈的真氣如驚濤巨浪,氣勢驚人。


    “連天門的人都打不過,還沒有資格和我說話,哈哈。”這個聲音突然就在禦風之狼的身邊獰笑道,猶如一聲驚雷,將禦風之狼震得全身一抖。


    突然,一個水桶粗細的樹木砰然爆炸,木屑紛飛,從裏麵走出一個老者,眉俱白,一身黑色夜行衣,包裹著排骨般瘦弱的身體,猶如風中弱柳,頗有寂寞滄桑之相。


    “就是你剛才在大喊大叫,影響我走路。”禦風之狼一見是個老者,心中不耐煩之意衍生,望著老頭,冷冷的問道。


    “你影響了我清修。”老頭搖頭不屑的說道。


    “我路過這裏,去殺天門的敗類。”禦風之狼冷冷的說道,“如果你就是剛才笑的人,那麽道法還算不錯,不過,我一樣得殺。”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老者依舊雲淡風輕。


    “是還是不是?”禦風之狼有些急了,剛才清心咒算是白念了,此刻心浮氣躁,怒目而視這個老者,寧靜的心此刻猶如卷起凜冽狂風,再也不能平靜。


    “哈哈哈哈。”這個笑聲再次響起,卻不是從這個老者的口中出,仿佛從剛才的近在身邊,此刻又如在千裏之外。


    “對不起,前輩,打擾了,剛才有個妖孽作祟,我得去消滅他。”禦風之狼話音未絕,人已消失不見。


    老者搖搖頭,歎息一聲,“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都這樣心浮氣躁呢,唉,真是的,不知是什麽年代了,年輕人一點素質修養都沒有。”轉身,沒入另外一棵大樹中,身形如鬼魅般的莫測,快若閃電,其絲毫不比禦風之狼遜色。


    禦風之狼向前奔行一陣,仍未尋到這個淒厲笑聲的蹤跡,不禁失望萬分,以自己的道法武功,和別人打了一仗,竟然連對方的影子都沒見到一個,雄心萬丈的壯誌此刻如跌低穀。


    “小子,你算什麽東西,想和我鬥。”這個聲音又響起,仿佛就在自己身後。


    “有種的就出來,和老子好好的打一架,老子最近真手癢呢。”禦風之狼真氣繞身,瞬息間,轉了十幾個圈,卻沒有現任何的人影。


    這個聲音猶如千裏之外傳來,讓人聽起卻以為近在耳畔,飄渺無蹤,神秘莫測。


    禦風之狼不禁火起,手掌揮舞,掌影翻飛,身邊的樹木盡數斷折,飛撞出老遠,折損其他樹幹。


    “火由心生,你心有火,心火焚身,死期來臨。”一個清亮的聲音從天而降,禦風之狼隻覺眼前一亮,一個通體雪亮的人站在自己麵前,冷漠的鷹眼透出萬丈冰霜,緊緊逼禦風之狼。


    “你就是剛才笑的那個人。”禦風之狼見到此人和自己年齡相仿,心中鬥誌突然暴增,身形一錯,閃電般的出掌,掌影翻飛,猶如利刃,每一掌都帶著一道藍色的掌弧,呼嘯凜冽殺氣,瞬息間,便已疾風驟雨般的攻出數百招。


    這個人冷笑聲中,悠然拆招,不緊不慢,從容不迫,禦風之狼的凜冽霸氣的掌法每招都是凶悍絕倫的**鐧,卻被他輕鬆化解,身形移轉,心隨意動,數百招的攻擊在這個人手中,幾乎是小孩子玩遊戲一樣輕鬆自然。


    禦風之狼不禁大駭,驚疑不定,雙掌如風絕倫的施展畢生所學,盡數慘烈霸道的掌法使出,都無法逼退這個人撤退,不禁一種悲涼自心底升起,源源不斷的延續到掌法之上,突然間,每一招都帶著無限的悲傷,似乎無力,似乎無心。


    那個人有點驚異,這個禦風之狼剛才還雄渾霸氣,傲氣十足,此刻卻如此低調沒落,仿佛在他此刻的掌法中帶有無數的寂寞傷懷,憂傷悲哀源源不斷,猶如浩浩江水,奔騰不休,通過兩人的真氣衝撞,不斷的向自己這邊湧將過來。


    禦風之狼此刻真氣有些分散,根本無力打擊,隻能虛張聲勢,飄忽加快,猶如魅影,擾亂對方思路。


    隻不過,他心中的悲涼更盛。


    那個人眼見對方處處虛招,飄忽無蹤,心中疑惑,他這是什麽功夫,一開始上來便是雄心萬丈的霸氣打法,此刻卻滿心悲傷,猶如風飄落葉,飄萍無蹤,弱柳扶風,無依所靠,孤獨寂寞的滄桑情懷不斷的湧向自己,而且在心頭縈繞,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慌忙一凝真氣,一掌拍出,雄渾真氣,翻江倒海的湧向禦風之狼。


    禦風之狼隻覺一股大力如千鈞重擊,擊打在自己的心中,一聲悶哼,倒飛出去,**中翻江倒海,內息不暢,飛落一棵百年老樹之上,由於他輕功卓絕,因勢利導,旋繞樹身幾圈之後,穩穩的落在地上,斜靠樹幹,大口踹氣,樣子狼狽不已,但心中卻是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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