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輝璀璨,皓月當空。


    由於蘇定方的投靠,讓楊帆有些亢奮,於是多喝了幾杯。


    來到大唐,雖然現在楊帆沒有稱王稱霸的野心。


    但作為穿越者,若不收幾個名臣名將豈不辱沒了穿越者的名聲?


    更何況,楊帆也有自己的理想。


    他想為這個時代的百姓做一點東西。


    他想給這個時代帶來一點點的變化。


    他想在這個時代留下自己曾經來過的印記。


    作為屌絲,前世自然也有一個熱血青年的夢想。


    前世因為能力、機遇、環境等因素隻能在心中臆想。


    如今有了追逐夢想的機會和能力,楊帆當然也想折騰出一些名堂。


    可想要做到這些,那就必須有一幫忠誠自己的人。


    正所謂一個好漢三個幫,即使有金手指,單打獨鬥也不能成氣候。


    隻不過,在這個皇權、門閥肆虐的時代,想要達到心中所想的目標,隻能按部就班,緩緩圖之。


    畢竟,若是步子邁大了,很容易扯到蛋。


    於是,楊帆隻能把心頭的這種亢奮發泄在猜枚這種娛樂活動上。


    長夜寂寂,安靜的能夠聽到遠處蟲鳴蛙叫的聲音。


    楊府後院,卻傳來一陣若隱若現的聲音。


    “嗯哼,夫君,饒了媚娘吧!”


    武媚娘軟倒在榻上,輕聲哀求。


    此時武媚娘嬌顏嬌媚似火,星眸霧氣迷離,嬌軀不斷顫動。


    男人緩緩停了下來,不過一雙大手卻愛憐的撫摸著。


    楊帆將武媚娘晶瑩如玉的耳垂咬在嘴邊,低聲壞笑道:“小娘子可還敢挑戰本郎君的權威?”


    耳垂傳來一陣陣酥麻,武媚娘打了個激靈,嬌吟著說道:“郎君,奴家哪有……”


    楊帆並沒有收手,反而霸道的說道:“今晚這麽瘋狂,是不是吃徐惠的醋,簡直反了天了你?”


    武媚娘都快要哭出來了,緊緊摟住楊帆寬大的肩膀,以免他的大手繼續作怪,輕聲哀求道:“郎君,奴家以後再也不敢了!”


    因為徐惠的到來,這位武則天女皇大帝想要給楊帆一點顏色看看。


    可是幾個回合下來,楊帆生龍活虎,她卻快被折騰散架了,隻能趕緊求饒。


    武媚娘輕咬著唇角,秀眸蕩漾著無盡的春意,含情脈脈的說道:“夫君,要不把詩韻妹妹她們叫進來?”


    楊帆故做不滿,惡狠狠地道:“你自己惹出來的禍,居然想禍水東引,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武媚娘連忙奉上香吻,嬌嗔道:“夫君,誰讓你不聲不響領回一個小美人?若是媚娘一點也不在意,那你豈不是要把妾身忘了?”


    “哎幼,我的大老爺……哎呀……不行……奴家錯了……唔唔唔!”


    楊帆當然不能讓這女人上崗上線,雖然說的很道理,但膽敢挑戰權威,自然要受到懲罰。


    想要叫幫手,楊帆怎麽可能讓她如願?


    直接一陣衝鋒,直到殺的敵人一敗塗地,這才偃旗息鼓。


    鳴金收兵,武媚娘如同爛泥一般卷縮在楊帆懷裏,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


    楊帆四仰八叉的仰躺著,簡直不要太舒坦,問道:“怎麽不說話?”


    武媚娘沉寂了半晌,這才張開一雙美眸,白了楊帆一眼,櫻紅的小嘴孺動了幾下,卻沒有發出聲音。


    可是從她那幽怨的眼神可以看出,定是在責怪楊帆不懂得憐香惜玉。


    兩人靜靜的躺著,可是楊帆卻覺得有些怪異。


    如果是以往,武媚娘早已起身前去清洗。


    微微低頭,卻見武媚娘躺著的姿勢有些怪異,有些好奇:“怎麽了?”


    武媚娘沒有說話,隻是潔白的俏臉有些泛紅。


    看著武媚娘緊緊並攏的雙腿,微微提臀的動作,楊帆好像想到了什麽。


    難道是想……


    看到楊帆那怪異的眼神,武媚娘知道自己的動作被發現了。


    將臻首抵在楊帆的下頷,輕輕拱了兩下,尋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這才輕聲說道:“夫君,妾身現在已經18歲了,可以要孩子了。”


    楊帆默然,心疼的伸出手臂,摟住武媚娘嬌小的肩膀。


    今天自己把徐慧帶來,看來讓武媚娘有危機感了!


    古代的女人都是母憑子貴,她想要小孩來保住自己的地位。


    唉,真是太傻了!


    楊帆沒想到,即使驕傲如武媚娘,也會有如此想法。


    不過,說真的,武媚娘入府也快三年,也該要小孩了。


    更何況,不管自己的地位多麽高,權利多麽大。


    隻有有了後代,整個府邸才更有凝聚力,才有共同奮鬥的方向和目標。


    想到這兒,楊帆有些愧疚的說道:“對不起,都怪我不顧你的感受……”


    武媚娘柔軟的嬌軀倏然一顫,仰起頭,亮晶晶的大眼睛充滿詫異與感動。


    作為女人,當然想跟自己心愛的男人有一個愛情的結晶。


    更重要的是,她有個心結。


    楊帆的女人越來越多。


    而且,高陽公主馬上要進門了,能夠與楊帆單獨相處的時間一定會減少。


    若是不能盡快懷上孩子,那真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去了。


    當然,這也是武媚娘的自尊心在作祟。


    雖然她隻是一個侍妾,但她想在高陽公主進門之前先一步懷孕。


    以表達自己並不比金枝玉葉的公主差。


    攀比是女人的天性。


    在她看來,既然不能成為楊帆的正妻。


    那比高陽公主先一步懷孕也是她值得驕傲地方。


    說到底,武媚娘不甘心!


    她不甘心自己比別人差,其實也就是害怕。


    她害怕高陽公主嫁過來之後,自己隻能成為楊帆一個可有可無的花瓶!


    她害怕高陽公主嫁過來以後,會失去楊帆的寵愛。


    可是,楊帆的這一句道歉,卻讓武媚娘徹底將所有的念頭都拋棄了。


    不管怎麽樣,這個男人都是如此與眾不同。


    居然跟她這樣一個侍妾道歉,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隻要楊帆不嫌棄她,能不能懷孕就順其自然吧!


    武媚娘微微側身,趴在楊帆的胸口,深情的凝視著,秀眸裏的愛意濃鬱得化不開。


    不知道怎麽回事,楊帆被武媚娘盯得有些發毛,咧嘴一笑:“怎地,是不是覺得本郎君長得太好看了,小娘子想為本本郎君生一個大胖小子?”


    武媚娘都著嘴,不依道:“郎君太偏心了,重男輕女,若生一個丫頭怎麽辦?”


    楊帆嗬嗬一笑:“我最喜歡丫頭了,倒希望媚娘能生一窩的丫頭,最好有七八個……”


    武媚娘噗嗤一笑:“一胎生七八個,夫君以為媚娘是豬嗎?”


    “你就是我的小豬豬!”


    “我才不是豬呢,郎君亂說!”


    一時間,房間內充斥著夫妻間的悄悄話。


    兩人相擁著感受彼此的體溫,體會著心靈的契合,渾然不覺夜深。


    楊帆摟著柔若無骨的柔軟嬌軀,精神格外亢奮。


    “媚娘,過幾天本郎君就要去火器監報道了,可能要呆上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沒有本郎君在一旁,你會不會睡不著?”


    閑極無聊,楊帆便沒話找話。


    武媚娘哼哼一聲:“嗯,媚娘巴不得郎君多走幾天呢!妾身想好好睡幾天覺。”


    如今她又累又乏,渾身骨頭都軟了,隻得勉力打起精神。


    不過,武媚娘好像想到了什麽,提醒道:“夫君,雖然負責火器監代表陛下對你的信任,但郎君也要小心行事?”


    “為何?”楊帆有些疑惑。


    武媚娘沉思片刻,說道:“君如伴虎,夫君可聽說清河崔氏的下場?”


    楊帆不由奇怪的問道:“當初陛下不是說把他們全部押解回京侯審麽?難道已經回到了長安?”


    武媚娘輕輕點了點頭:“清河崔氏共計三千餘口人今日午時已經被秘密押解回京。”


    “三千餘人?”楊帆皺著眉頭,失聲問道。


    “不錯,連同婦孺老少,此次崔氏被抓進京的,共計3000餘人,據說,在清河,當場反抗被殺的就有上千人,可以說清河崔氏已經被連根拔起。”


    “其他世家就沒有出來求情?”楊帆不解的問道。


    武媚娘嘲諷一笑:“世家被皇帝的雷霆手段鎮住了,自身難保,更何況,此次陛下師出有名,他們哪裏敢再吭聲。”


    聽到這話,楊帆默然了!


    總算明白武媚娘為何要提醒他小心行事。


    崔氏作為傳承千年的世家,麵對皇權的時候也毫無招架之力,怎能不讓武媚娘忌憚。


    雖然李二陛下很看重楊帆。


    若是火器監出了岔子,難保這位皇帝會翻臉。


    當然,有些事情武媚娘並不知道內幕。


    李二陛下之所以痛下殺手,並不是因為崔家讓皇帝下罪己詔之事。


    而是因為崔家與前太子後人李承功勾搭上,觸了李二陛下的底線。


    在楊帆看來,從崔家與李承功聯合開始,清河崔氏的命運就已然注定。


    既然崔家將整個家族的命運都賭在李承功身上,作死一般卻跟李二陛下硬剛,那麽就得有被殺掉的準備。


    清河崔氏心心念念想成為五姓七望獨一檔的存在。


    因為壓錯了寶,將整個家族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楊帆幾乎可以想到李二陛下的計劃。


    明麵上是用崔氏構諂皇帝這個罪名幹掉清河崔氏。


    暗地裏讓那些世家門閥看看,造反的下場就得是滿門抄斬。


    然後,他會挾雷霆萬鈞之勢,慢慢打壓其他世家門閥。


    雖不一定非得要將反對他的這些世家門閥統統消滅。


    但是必須要剪其羽翼,狠狠的削弱他們的勢力。


    雖然知道李二陛下這麽做的真實原因,但楊帆還是覺得有些太殘忍了。


    畢竟他的靈魂始終是來自於另一個時空。


    所受的教育、所形成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都與這個時代完全不同。


    有些事,他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有些事,他知道自己怎麽也無法接受。


    想到這兒,楊帆心情鬱結的歎了口氣:“唉,那清河崔氏滿門老少婦孺有何罪?他們為何要因為一個人的錯誤選擇而付出生命和自由的代價,未免太過殘忍了!”


    這種連坐之法,楊帆確實看不慣。


    崔氏的主事人有罪,那怕直接淩遲處死,楊帆都沒有任何意見。


    既然做了就得付出代價,這是古今如一的道理。


    在楊帆的思想裏,還是後世那種“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思維。


    他很難接受一個人犯罪,卻要全族跟著遭殃的結果。


    清河崔氏那些深閨女卷、蹣跚學步的孺子何其無辜。


    他們卻要為了家主的一次錯誤選擇憑白搭上性命?


    見楊帆憤憤不平的樣子,武媚娘卻認為李二陛下的處置並沒有問題。


    “郎君,既然那些婦孺老少是崔家一員,那麽,家主犯錯,他們自然也要承擔相應的後果,誰讓他們是一個家族的人呢?”


    “既然是一個家族的事,那麽就得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妾身認為沒有什麽不妥。”


    對於武媚娘的解釋,楊帆隻能苦笑。


    隻因為他們是家族中的一員,就要承受相同的罪責,這也太殘忍了。


    當然,這是一個辯證的問題。


    他不認為自己能夠讓武媚娘明白。


    畢竟,世界觀不同,解釋再多也沒用。


    若是眼睜睜的看著清河崔氏滿門都要被殺頭,楊帆心裏怎麽也舒服不起來。


    或多或少,這些人都是因為自己才會落到今天的下場。


    若是沒有把王元權招供的內容上奏給李二陛下。


    清河崔氏受到的懲罰不可能這麽重。


    楊帆心情複雜,更加沒有睡意。


    隻得讓武媚娘先休息,而他則起身來到了書房。


    有些事情楊帆不得不去做,不然,必成他的心魔。


    ……


    第二天,散朝以後,楊帆單獨在太極殿求見李二陛下。


    “你說什麽?讓朕敕免清河崔氏女卷和幼童的罪行?”


    李二陛下坐在龍椅上,一邊批奏折,一邊聽楊帆的請奏,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這個楊帆是傻子麽?


    清河崔家既然敢聯合李承功想造反,就應該知道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


    雖然他們還沒開始就已經暴露,但有些事情一點也不能碰。


    清河崔氏看上去似乎很慘,但這就是政治鬥爭。


    清河崔氏的舉措已然觸犯了《大唐律》的謀逆之罪,全族連坐是律法規定的,男丁全部斬首,女卷充入教坊司。


    更何況,李二陛下連自己的侄子都不留,怎麽可能放過清河崔氏這個共犯。


    於是乎,李二陛下放下手中的奏折,臉色陰沉的喝道:


    “別人不清楚來求情朕情有可原,可你明明清楚他們犯的是謀逆之罪,為何還要為他們求情?簡直是胡鬧。”


    “自古以來,謀逆之罪便是連坐,乃是祖宗之法,既然有罪,全族連坐,這有何不妥?你勿需再說。”


    李二陛下很看好楊帆的才華和能力。


    但每當這小子標新立異與眾不同的時候,他都會覺得很煩。


    因為這小子總會給他找麻煩。


    楊帆並沒有退縮,而是態度誠懇的說道:“陛下,律法雖大,可人情卻是法之基礎,祖宗之法,豈能傳之萬世而符合時宜?”


    “如今時過境遷,自然要不斷的改進國家的律法,再強盛的帝國,亦不能抱著祖宗法度墨守成規,而是應該保持進取之心,與時俱進!”


    世事若墨守成規,那豈不是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李二陛下雖然覺得楊帆的話並不是全無道理。


    最起碼進取心還是要有的,他就是心心念念的想著征服高句麗,成就千古一帝的美名。


    可謀逆之罪必須嚴懲,否則其他人必將爭相效彷。


    所以李二陛下對楊帆的婦人之仁有些不爽,大怒道:“莫要說這些歪理邪說,趕緊去火器監報道,把火槍和轟天雷造出來才是你份內之事,其他的莫要多管!”


    楊帆沉默了。


    盡管知道自己今天可能是多此一舉,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試一試。


    畢竟在他的意識裏,李二陛下與其它帝王不一樣。


    但他知道自己錯了。


    帝王就是帝王,或許因為能力、性格而有所差異,但是有一點卻是相同的。


    他們不會去管合不合時代的發展,他們隻關心自己的統治是否能夠安穩。


    走出太極殿,楊帆心情有些壓抑,不由讓他生出了一種無助的頹敗。


    不禁在想,若自己是皇帝就好了,起碼可以大力推行自己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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