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咱的媚娘可是二品誥命夫人了,那可得注意些!」


    楊帆樂不可支,這娘們也不想想當初要求白日**的時候。


    嘴上雖這麽說,手上卻很自然的攬住了武媚娘的纖腰,把她擁入了懷中。


    雖然武媚娘覺得惹出楊帆的火氣有些難以收場,蕭詩韻幾女又在家裏。


    但還是如貓咪一般靠在了楊帆懷中,一臉享受。


    隻能自我安慰的說,天氣有些冷,需要找些溫度。


    說起來武媚娘的性格有些剛強,如同後世的女強人一般,是很難表現出如此溫順的一麵。


    但這樣的女人又特別崇拜強大的男人,特別像楊帆這種深邃、睿智的……


    不知不覺中,武媚娘發現自己居然已經完全臣服於楊帆的魅力之下,所以對楊帆是越來越依賴。


    當然,武媚娘並沒有忘剛才的話題,忍不住問道:「夫君,那你快說說,對於華亭鎮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楊帆並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問道:「那媚娘可否猜到,陛下為何要把蘇州劃為咱們府上的封地?夫君我又為何對華亭鎮如此看重?」


    武媚娘沉思了一會兒,露出恍然的神色:「陛下聖心獨裁,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必然含有深意,而夫君智慧無人能及,對這個地方這麽看重,顯然也是另有深意。」


    「依媚娘看來,陛下之所以把蘇州劃為郎君的封地,主要是為了對付江南士族。」


    「如今的江南可以說是江南士族的江南,當年隋煬帝那般驕縱不可一世,不還是拿江南士族沒辦法,三征高麗不僅沒能削弱江南士族,反而把自己的老本搭進去了,最後隻能乖乖的與江南士族相互妥協。」


    「如今夫君即將南下,想要把江南變成朝廷的糧草供應基地,就必須要打破江南士族的壟斷,這樣一來,必然觸動江南士族的利益,前些時日他們誣陷夫君抄襲便是一次試探和反擊。」


    楊帆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這位未來的武則天女皇陛下政治頭腦果然了得。


    即使有1000多年的見識,楊帆也是剛剛才想通,為何李二陛下會封他為大都督,還把蘇州作為他的封地。


    而武媚娘僅憑自己的推測就能夠揣摩到其中的利害關係,真是一名奇女子。


    楊帆也想聽聽她的意見,於是繼續問道:「假如我把大都督府放在華亭鎮,媚娘覺得如何?」


    見到楊帆對她的分析很肯定,武媚娘越發大膽了,嘴角微翹,說道:「夫君,媚娘覺得可行,放眼整個江南,蘇州、揚州和杭州最為繁華,也是江南士族的根基所在。」


    「但這些地方江南世家經營了幾百年,已是盤根錯節,穩若金湯。」


    「夫君想要在江南開創一番局麵,打破這種僵局,若是直接去江南士族勢力最強勁的地方,必然受到阻撓,可若是離的太遠,又怎能將江南士族分化各個擊破。」


    「另外,華亭鎮隸屬蘇州,又處在蘇杭之間,正合適這些條件,因此,媚娘覺得夫君在這裏建立大都督府可行。」


    見楊帆笑而不語,武媚娘卻有些不解:「夫君,據媚娘了解,華亭鎮地處偏僻,交通很不便利,雖然這個地方很容易掌控,但夫君又如何說此地一旦建成,繁榮程度將超過駿揚坊,確實讓媚娘有些想不明白。」


    由於時代的局限性,武媚娘當然不清楚華亭鎮這個地理位置的重要性。


    楊帆摟著懷中柔軟的嬌軀,輕輕一笑,說道:「媚娘說的不錯,陛下之所以將蘇州敕封給我,並且任命我作為江南道的大都督,正是想讓我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你想想,既然蘇州是我的封地,若我在華亭鎮建立大都督府,那裏


    所有官員的任免都歸我說了算,在我的封地之內,若是江南士族敢亂來,看誰不順眼直接殺掉又有誰能管得著?」


    「即使現在華亭鎮窮些又算什麽,想當初駿揚坊還是一片荒野呢,如今還不是比長安更繁榮?」


    「再者,媚娘你忘了一點,薛仁貴正在泉州一帶打造海船,隻要打造出一支商隊,咱們控製了海外貿易,還怕華亭鎮這個地方發展不起來嗎?」


    聽了楊帆的這一番話,武媚娘心頭茅塞頓開。


    不由得感歎,夫君就是夫君,果然比她考慮的周全。


    其實,楊帆的內心更驚訝。


    武媚娘隻是憑借自己的揣摩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這簡直就是妖孽啊,其超絕的政治天賦果然非同一般。


    隻是可惜,這份天賦再不能用在朝堂之上指點江山手執乾坤了!


    不過,正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或許這一世的武媚娘能在自己身邊開創出一番新的天地也說不定。


    想到這兒,心中不由冒出一個想法。


    若是由武媚娘來管理未來的這個「上海市」,不知道能不能讓她一展所長。


    楊帆越想越覺得可行,笑著說道:「媚娘想不想當官,去江南幫夫君把華亭鎮建成大唐最繁榮的城市?」


    「這這……,女子真可以當官嗎?」武媚娘一臉懵,顯得難以置信。


    雖說唐朝也有不少的女人當官,這些人統稱為女官。


    女官主要分內官和外官,唐代女官製度承襲隋代,主要是內官居多,分六局管二十四司。


    其實就是宮廷內部掌管洗衣服、做清潔,亦或者專門服侍皇帝、太子、王妃、皇後等人的。


    還有一些女外官,如染布、做香蠟、種植花草、掌羽扇等無足輕重的。


    但這些官與楊帆說的官那可完全不同。


    要知道楊帆可以開府建衙,就相當於可以自己任命官員,這些官可是治理一方的官員啊。


    更何況,華亭鎮若真像楊帆所說,發展起來以後比駿揚坊還要更繁榮。


    再加上華亭鎮地處蘇州、杭州、揚州……這些繁榮的江南地帶。


    一旦江南士族被瓦解,把整個江南之地掌控在手中,到時華亭鎮的繁榮程度一定不比關中差,甚至是更勝一籌。


    如今楊帆居然讓她一個女子去掌控這裏,讓武媚娘感動的一塌湖塗。


    這是怎樣一個特立獨行的男子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楊帆簡直是把自己的前程和命運完全交給了她。


    能得到這樣的男人看重,武媚娘覺得自己何其榮幸也!


    看著激動不已的武媚娘,楊帆嗬嗬一樂。


    這娘們果然是不安分的主,一聽到能當官簡直是兩眼冒金星。


    不過,楊帆並不覺得沒什麽不好。


    若真把華亭鎮發展起來,楊帆還真不放心讓外人來管理,而武媚娘卻是最適合的人選。


    在楊帆看來,隻要自己不發生意外,武媚娘就永遠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於是楊帆毫不猶豫的說道:「隻要你想當官,當然可以,更何況,咱們可是一家人,我的就是你的,根本沒必要分的這麽清,有你幫忙看著我才放心呢!」


    「不過,想要過去,我可得先把那些江南士族擺平才行,不然冒然過去很危險。」


    聽到楊帆肯定的話語,武媚娘感動得無與倫比,情不自禁的送上了香吻。


    楊帆不由嗬嗬一樂,理所當然的享受了起來。


    雖然武媚娘這輩子都不可能登上帝位,但讓她當一輩子的打工皇帝還是可以的。


    不管怎麽說,打


    工皇帝也是皇帝嘛!


    當然,這個老板隻可能是自己。


    ******


    冬天是最富有詩味的!


    十二月的長安有些冷,雪是它的使者,像一群群飛舞的銀蝶在空中跳著優美的舞蹈。


    漫天的大雪給樹木蓋上了一床厚被子,給大地鋪上一張銀毯。


    山變胖了,地變白了。


    文人雅客在下雪是日子裏卻是最幸福的,不僅可以無憂無慮地享受這無邊無際地雪景,還可以賣弄風騷吟詩作賦。


    無事一身輕,楊帆這幾天難得的放鬆了下來。


    平日的喧器與煩惱,在瞬間已煙消雲散,留下的恰恰是澹澹的寧靜。


    冬天,沒有春天的絢麗輝煌,沒有夏天的豪爽澎湃,沒有秋天的明媚妖豔,它卻像一首意境深遠而有開闊的詩,將人深深地陶醉在其中。


    楊帆也醉了,當然不是因為雪景,而是因為美酒。


    沒辦法,因為得到了皇帝如此豐厚的封賞,朝中官員紛紛前來祝賀,不醉酒才怪。


    更主要的是,蘇定方、王孝傑這幫屬下聯合起來對付自己,讓楊帆有些怵頭。


    最近幾天自己醉酒的次數比穿越到大唐這兩年都多。


    此時楊府正堂內,一幫好友一起殺上門來打土豪。


    都是好友,又是同一個戰壕的兄弟,楊帆當然不能拒絕。


    命廚房備好食材,在廳裏擺了一大桌,火鍋咕都咕都冒著熱氣。


    程處默、李景桓、柴令武……一幹年青人圍著火鍋擼胳膊挽袖子就等著開懷大吃。


    楊帆捧著一個酒壇子走了進來,程處默便說道:「議善兄弟,這個火鍋還是你這裏的最香,雖然你把方法都交給了我家的廚子,可他們總是做不出你這個味道來,還是你家做的正宗,過年之前我就在這裏混飯吃了,你不會介意吧。」


    楊帆微微一笑:「以前窮,囊中羞澀可能怕你吃,現在咱府上不說富可敵國,但也頗有餘糧,再說,兄弟之間還說什麽介不介意?


    眾人哄然大笑,李景桓大笑道:「議善兄說的是,不說駿揚坊的收入,就是剛剛陛下封賞的幾處封地,那裏的賦稅加起來,處默兄即使吃破肚皮也吃不窮議善兄弟。」


    柴令武也哈哈大笑道:「對啊,師傅此次高升、發財,應該去飄香樓請咱們吃,而且要叫幾個最好的姑娘陪酒唱曲兒才行。」


    楊帆抱著酒壇子坐下,說道:「飄香樓還是算了吧,那地方可是皇家開的,若是讓兩位公主知道去那鬼混,她們準沒好臉色,再說,家裏酒肉管飽,還要什麽姑娘呀,來來來,大家嚐嚐這酒,看看味道怎樣?」


    看著楊帆抱著酒壇子放到桌上,程處默拿起來直接拍開封口,一股濃鬱的酒香彌漫開來,頓時奇道:「這什麽酒,怎麽這麽香?」


    楊帆拍拍酒壇子,傲然道:「此酒名為「竹葉青」,不是某自誇,天底下想喝這種酒,唯有我這裏,禁宮大內都沒有,這酒已經窖藏了將近兩年,味道應該很不錯。」


    說著,拎著酒壇給諸人麵前的酒碗斟酒,卻隻是淺淺的一個碗底,並不斟滿。


    柴令武聞著濃鬱的酒香,嚷嚷道:「師傅,你也太摳了吧,這麽一點點怎麽夠喝?」


    楊帆笑著說道:「你且先嚐嚐,隻要你能喝得下,今日管夠!」


    居然敢小瞧這種酒,簡直是找死。


    當初這種酒楊帆蒸餾了好幾次,起碼有70度以上。


    這種酒在後世都幾乎很少,更不用說在唐朝了。


    即使楊帆以前從係統中兌換出來的茅台,五糧液……這些酒的度數都隻有50多度。


    70多度的酒,而且是窖藏了近兩年的酒,再是能喝的人,第一次喝這麽高度數的酒,那也得趴下。


    柴令武酒量很好,自然不信楊的話,端起酒碗一仰頭,就把碗裏的酒一口氣喝幹。


    「嘶,好辣!」


    一股熱氣直充頭頂,讓柴令武一張麵孔瞬間漲紅。


    那酒水如酒精一樣滑入喉嚨,如同一把燒得通紅的刀子一般,刮得喉管火辣辣一片。


    流入胃中,酒水如同一團烈火在腹中熊熊燃燒。


    柴令武閉著嘴憋著氣,強忍著烈焰灼燒般的感覺,好半晌才籲出一口氣。


    嘖嘖嘴,用力吸了一口氣,卻覺唇齒留香,回味悠長。


    「真是好酒啊,比以前在師傅這裏喝的二鍋頭還帶勁!」


    體會著連綿的酒香,柴令武大讚一聲。


    程處默等皆是好酒之人,見柴令武如此稱讚,紛紛舉起酒碗。


    一碗下肚,這酒真是烈!


    但感覺醇香清冽,渾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衝味,喝起來那叫一個過癮,顯然是經過窖藏的。


    楊帆當然也不甘示弱,一口悶了下去。


    一時間,眾人自是放開了喝。


    酒酣正熱之際,李景桓便摟著酒壇子歎道:「可惜啊,過了年,議善兄就要南下,咱們兄弟再聚在一起喝酒,還不知到什麽時候了!」


    「此去江南,路途遙遠,凶險重重,今日景桓借花獻佛,敬各位兄弟一杯。」


    程處默已經在江南謀了差事,柴令武也已經向李二陛下申請與楊帆一同前行。


    幾個玩得好的兄弟,像杜荷、房俊也早已經去江南一年多。


    幾人中,就隻有他李景桓留在長安,當然有些傷感。


    柴令武有點喝大了,聞言將酒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悶聲說道:「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師傅此去江南,雖然帶著聖禦,但阻撓之人一定不少,我們作為兄弟的,當然要以命相陪,哪像你李景桓隻曉得逍遙自在。」


    聞言,程處默趕緊喝道:「柴老二,不得胡言!」


    李景桓先是一愣,隨即麵紅耳赤大怒道:「柴老二,你怎可如此小看於某,要不是我爹在吐蕃,我豈會不陪議兄弟前去江南闖一闖?」


    柴令武醉眼希鬆,冷笑道:「話說的好聽,不就是一個老娘要照顧麽,莫說沒有人敢動你郡王府,就是有人敢動,兄弟有事,便是刀山火海也會一同去闖一闖。」


    李景桓快要氣炸了,霍地站起,指著柴令武說道:「就你柴老二講義氣?吾李景桓便豬狗不如?」


    「我那妹妹已然及笄,天天有人上門提親,如果沒有一個男人當家,被搶去都有可能。」


    「如果你能幫忙解決,我馬上向陛下申請一同前往江南,都不會猶豫半分。」


    柴令武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打架他在行,讓他去與人打太極真不行。


    如今李道宗遠在吐蕃,可以說是手握權柄的封疆大吏。


    誰都想娶女李雪雁為妻,以結秦晉之好。


    特別是那些世家,對於李雪雁更是虎視眈眈。


    若是沒有李景桓在,這些人還真不好對付。


    見柴令武不說話,李景桓更怒了,喝道:「你個柴老二不是挺能的嗎?趕緊想辦法來呀?」


    酒意漸濃,柴令武怎會退讓,當即站起,硬著脖子說道:「不就是想讓那些人不要打你妹妹的主意麽,這還不簡單,給她找一個人成親不就行了?」


    李景桓直接氣笑了:「嗬嗬,你這個家夥以為我妹妹是大白菜嗎?隨隨便便就找一個人給嫁了?若真這麽好找,還用你說?」


    還沒等柴令武說話,醉意朦朧的程處默卻插話道:「兄弟間好不容易喝一次酒,你們吵什麽吵?」


    「景桓兄,要我說啊,柴老二說的不錯,給雪雁妹妹找一個郎君不就行了麽。」


    「你說不好找,咱議善兄弟不就是現成的,長樂和高陽公主殿下都屈尊下嫁給咱議善兄弟,難道議善兄弟還配上雪雁妹妹不成?」


    沒想到一直跟自己抬杠的程處默會幫自己,柴令武頓時大喜:「處默兄說得不錯,我師父文武雙全,隻要雪雁嫁給了我師傅,誰敢再打雪雁的主意,看我不削死他!」


    聽到他們的話,李景桓頗為意動。


    對呀,楊帆不就是最好的人選麽,自己的妹妹好像一直很關注楊帆來著!


    於是,李景桓審視一般看向楊帆,簡直和丈母娘看女婿沒什麽區別。


    見三人居然牽扯到自己身上,楊帆頗為無奈。


    自己家裏的女人都有兩人還沒有吃掉,哪還有心思去招惹其他女人啊!


    正待出言訓斥幾句,卻見門口忽然出現兩個女孩,同樣的嬌顏如花,同樣的明豔動人。


    嗬!


    這不正是許久未見的程家小閨女程玉珠以及李景桓的妹子李雪雁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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