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初遇阿紫第八十一章 初遇阿紫隻見大街上古篤誠兩把板斧越使越快,嘴裏還不住大吼:“快,快,快去稟告主公,對頭找上門來了!”蕭峰見他雖狀若瘋狂,但兩把板斧仍是使得極有法度,正在心中暗暗稱讚並猜測這人是誰時。


    沈醉已是“咦”了一聲,向古篤誠叫道:“古二哥,怎地是你?”但古篤誠卻是仿若未聞,嘴裏又叫道:“傅兄弟,你快退開,不用管我,去稟報主公要緊!”蕭峰見沈醉竟是認得古篤誠,不由轉頭問道:“二弟,你竟是認識這人嗎?”沈醉點了點頭,道:“不錯,此人乃是大理國皇宮四大護衛之一。


    此番往中原而來正是跟著三弟的父親一起來的,他嘴裏的主公應該便是三弟的父親。


    看他這樣子,想來定是三弟的父親遇上什麽危難了,咱們倒是要出手救上一救他!”“正是,咱們既與三弟義結金蘭,他的父親便是你我二人的長輩。


    長者有難,自是要拚力相救的!”蕭峰說到這裏,想自己前一刻鍾前竟是還拿三弟的父親當作大仇人來對待,不由心叫慚愧。


    還好是二弟及時趕來並有理有據地指出了真正的帶頭大哥來,不然自己定是要鑄下大錯了。


    不過自己前一刻還想著怎麽要到哪兒去找這段正淳,不想現在就遇到了他的護衛,世間之巧也是莫過於此了。


    他心裏正在想這些時,沈醉卻是已走上前去,連叫了幾聲“古二哥”,但古篤誠卻是仍沒聽見一般,反而向他怒目瞪視,突然大聲叫道:“大惡人,休得傷我主人!”說著舉斧便向他當頭砍落。


    旁觀眾人見情勢凶險,都是“啊喲”一聲,叫了出來。


    沈醉卻是早知他會有這一舉動,隻不過此時的對象已由蕭峰換成了自己而已。


    但他心中既早知,所以自是小心防著的。


    見他那一斧砍來,不等他砍下,右手在底下伸指向上一斜彈,拈花指力透指而出,已是淩空點中了他穴道使他僵立在那裏不能動彈,那一斧自然也是砍不下來了。


    蕭峰在旁看見沈醉垂在身側的右手淩空一指點出,那古篤誠便即不能動彈,顯然是已被點中穴道,心中也不由暗自佩服自己二弟這一淩空打穴的指法。


    尤其是這一指點出絲毫沒有破空之聲發出,更是無形無狀,當真的是讓人防不勝防。


    但他想到這些特點,卻是忽然想到了一門絕技與之十分相像。


    那便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拈花指,自己的授藝恩師少林玄苦大師雖是從未教過自己,但卻是為自己講過這拈花指的特點的。


    又想到自己這二弟所使的可能會是少林絕技,他心中又不由猜想起沈醉究竟是何人何身份了。


    不過不管他是什麽人什麽身份,他對自己這大哥的情義是沒得說的。


    若不是他,自己在聚賢莊中便不可能全身而退;若不是他,自己今天就要鑄成大錯而不自知了。


    他既能不在意自己是契丹人的身份,自己又何必去在意他的身份呢!想到這裏,他便又定睛去瞧沈醉。


    隻見沈醉此時正在不斷地叫著古篤誠,還伸手輕拍著他的臉,豈盼他能清醒過來。


    但不想那古篤誠卻仍是口裏不斷地罵著惡人,毫無清醒之狀。


    沈醉略帶些無奈地輕歎了口氣,伸手解下腰間酒葫蘆來喝了一口酒存在口中並不咽下。


    然後先是塞上了蓋子,便張口“卟”地一聲將那口酒水噴到了古篤誠臉上。


    現在是深秋時節,天氣已是十分涼爽,再加上此地又是北方,更是比在江南之地要冷上一些。


    這一口酒水噴到古篤誠臉上,便刺激得他激淩淩地打了個哆嗦。


    隻是他穴道被點,這一個哆嗦打的卻是不怎麽看得出來,而且他自己也覺著打的甚是難受。


    不過卻也是被這一口酒水噴上刺激的清醒了過來,隻感覺臉上涼涼的一片,然後鼻中便聞到了一股酒香味。


    這酒味是如此的香醇濃厚,他竟從未聞到過,他忍不住使勁抽了抽鼻子,又伸出舌頭來將嘴邊的酒水舔了舔。


    那幾滴酒水在舌尖化開,隨著口水咽下,他感覺著舌上的味道忍不住咂巴了下嘴,又伸舌頭去舔,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蕭峰在旁邊聞到沈醉那一口酒水噴出的酒香味,便識得是沈醉在聚賢莊時給他喝的酒,後來還送了一葫蘆給他,可惜他沒過幾日就喝完了。


    他看著沈醉一口酒噴出,聞著空中的酒香味,也忍不住地咂巴了下嘴,心道了聲“可惜!”沈醉看著古篤誠的舉動,忍不住臉上苦笑了下,然後又叫道:“古二哥,你可醒過來了嗎?”古篤誠聽得沈醉叫他,連忙向他看來,初時看著麵熟但卻一時想不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後才算想到,臉泛訝色,道:“想不到竟是沈公子,你怎地會在這裏,那些大惡人呢?既然遇到了你,便請你幫個忙,趕快去向王爺報個信,我在這裏阻住那些惡人!我……”他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動手,但一動卻發現渾身動彈不得,隻是發急地看著沈醉。


    他既見得是沈醉,也知沈醉知道自己身份,便直言說是“王爺”,也不以什麽“主公”代替了。


    沈醉連忙一指解開他的穴道,問道:“王爺現在卻是在何處?”他實際上是知道的,但卻還是不得不裝作不知道地問上一問。


    古篤誠被解開穴道,連忙收了板斧道:“王爺正在城外的小鏡湖方竹林,還請沈公子快去前往通報!”“這小鏡湖卻是到底在何處,還請古二哥先說明了,我們才好前去!”蕭峰這時走了過來,接著問道。


    他見沈醉稱這人為“古二哥”,便也跟著他一起叫“古二哥”。


    “你卻是誰?”古篤誠轉眼瞪著蕭峰問。


    沈醉連忙向他介紹,並說了自己兩人已與段譽一起結拜了異姓兄弟。


    古篤誠聽後不由大喜,心道這兩人既是公子爺的異姓兄弟,定是會盡心幫忙的。


    當下便連忙將去往小鏡湖的詳細路程與二人說了,要二人趕快前往,他自己則要留下來阻擋一會兒大惡人。


    蕭峰見他氣力耗盡,要他歇上一歇,他卻說並不礙事。


    沈醉也勸他不聽,兩人便即作罷,蕭峰剛要轉回店中去結帳,卻見阿朱正從門裏出來,手裏提著個小藍包袱,正是沈醉包信的那個。


    原來她見兩人出去這麽一會兒卻是還不進來,想要出去看一看,因知道桌上信件對蕭峰極是重要,便一塊收了起來帶出。


    蕭峰迎上阿朱將事情與他簡單說了,然後便進店結帳,出來後便與沈醉一起向古篤誠道了別,出城沿著古篤誠所說的路線而走。


    出城後沿大路向西,走得七八裏地,便見得大道旁四株一排,一共四排共十六棵的大柳樹。


    這乃是一個標誌,從這裏轉向北再走得九裏多路過得一個青石橋後再沿路而行便能到達小鏡湖。


    但三人卻並沒有在這裏急著拐北趕路,因為他們都看見了柳樹下一個受傷的農夫倚樹而坐,一雙腳浸在樹旁水溝裏的泥水之中。


    那農夫半邊臉頰上都是鮮血,肩頭抗著一根亮光閃閃的熟銅棍,看來份量著實不輕。


    沈醉一看便認出了是大理四衛中排名第三的傅思歸,書中也是有這段情節的,他也記得,所以並未有多大吃驚。


    不過他卻仍是裝作吃驚的樣子快步走到傅思歸麵前向他問道:“傅三哥,你怎麽樣了,可是受傷了?”“啊,沈公子,怎地是你?”傅思歸也是看著沈醉稍呆了片刻後才認出他來,喘著粗氣連忙問道。


    沈醉道:“我們是在城裏碰上了古二哥,他叫我們前來向王爺報信的,說是來了個王爺的大對頭!”“正是!那對頭不是別人,正是在大理就跟咱們做對的四大惡人。”


    傅思歸道了句,又接著滿臉擔憂地問道:“不知古二哥的情況怎麽樣了?”沈醉不用他說也知是四大惡人,不過這四惡人中已有葉二娘與雲中鶴先後死於他手中,如今隻剩了個段延慶與嶽老三,卻是算不得四大惡人了。


    他想到這裏,不由心道這四大惡人如今已去了倆,不知這回段延慶打聽到段正淳下落前來尋仇是就隻帶了個嶽老三,還是又另外糾集了人手來幫忙。


    聽到傅思歸問古篤誠的情況,便連忙道:“古二哥沒事,隻是損耗了些力氣!”傅思歸籲了口氣,道:“謝天謝地!還請沈公子與這兩位朋友快向北行,送訊之德,決不敢忘!”他說著,看了眼旁邊的蕭峰與阿朱。


    此時事情緊急,他也顧不得問他二人的姓名來曆。


    說完話後,努力抬起手來,向三人拱手行了一禮。


    但他這一抬手,卻牽動了胸口的傷勢,忍不住疼痛皺了皺眉頭。


    “傅三哥,你這裏受傷了嗎?”沈醉見他胸口不斷的滲出鮮血來,說著話便揭開了他衣服一看,果見當胸破了一孔,雖不過指頭大小,卻是極深。


    想必是中了段延慶的一陽指,當下連忙以拈花指點了他傷口處的穴道,幫他止血減痛。


    一陽指力雖中正平和,顯得正大光明、氣象森嚴,但既占了個陽字,指力便還是屬陽性的。


    而沈醉這拈花指卻是屬陰性的,陰陽相克,他這幾指一點上去,傅思歸便感覺胸口處一片清涼舒適之感,傷處已是不覺多大疼痛了,又連忙向沈醉道謝了一句。


    但心中卻是十分驚訝這沈醉幾個月不見,竟是學得了這麽一門神妙指法,而且看他雙目中隱隱有光華閃爍,顯是武功大進,內力深厚的表現。


    想不到他幾個月前對於武藝還隻不過是略知皮毛,現在就已達到如此程度,不由心中大是佩服。


    沈醉點了傅思歸傷口邊的穴道替他止了血後,卻是又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瓷瓶來,拔開瓶塞就著瓶口往他胸口上倒了些藥粉,正收了藥瓶要扯塊布來替他抱紮,不想阿朱卻是已搶先做了。


    傅思歸便又向阿朱道謝,接著又向三人道:“你們三人到得小鏡湖畔,便可見到湖西有一叢竹林,竹杆都是方形,林中有幾間竹屋,王爺便是正住在那裏。


    還請沈公子向王爺告知對頭的來頭,請他快快躲避!”“好,我們這便告辭了,你可在這裏多歇上一會兒!”沈醉說罷向他抱了抱拳,蕭峰與阿朱也跟著向他拜別,然後便轉北而去。


    三人一口氣便走出九裏半路,遠遠望見高高聳起的一座青石橋。


    走近橋邊,隻見橋麵伏著一個書生。


    這人在橋上鋪了一張大白紙,便以橋上的青石作硯,磨了一大灘墨汁。


    那書生手中提筆,正在白紙上寫字。


    沈醉還未走近,看得那人身形與裝扮便認得是四衛中排名第四的朱丹臣。


    “朱四哥,你卻是好雅興呢!”三人走將近去,沈醉看著朱丹臣正畫著的那副反畫笑道。


    “咦,竟是沈公子!”朱丹臣聽得話便轉過頭來,隻瞧了一眼便認出了沈醉來。


    但卻是也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他,是以口氣中滿是驚訝之色。


    沈醉連忙將在城中遇上古篤誠和路上遇到傅思歸之事向他說了,他便連忙扔了那副畫領著三人前行。


    路上之時沈醉又為他介紹了蕭峰與阿朱,介紹蕭峰之時也順便把他以前的大名“北喬峰”一起說了出來。


    朱丹臣聽得北喬峰大名,更是滿臉驚色,又聽沈醉說已與蕭峰還有段譽三人一起結拜了異姓兄弟,更是有些意想不到,不過卻也為段譽能與他二人結拜感到高興。


    北喬峰的大名自不用說了,便是沈醉此時在江湖上的聲名也是響當當的,他們幾個雖跟著段正淳貓在這兒,對江湖上的事卻也是有所聽聞的。


    但他們雖知江湖上沈醉的名聲,卻是都從來沒想到過那個沈醉就是他們認識的沈醉,隻因他們認識他時,他武功確實是差的緊。


    便是這先入為主的印象,所以古篤誠與傅思歸雖見過了他出手卻是都沒想到那處去。


    再加上事情緊急,他們卻是也沒空多想去。


    還有便是他二人都是粗人,心思有些單純,不及朱丹臣來的細密。


    所以他們沒想到,而朱丹臣聽了沈醉介紹蕭峰後卻是立馬就想到了。


    朱丹臣領著三人過了橋後,行了約有小半個時辰。


    沈醉、蕭峰與阿朱三人便隔遠望到了一片明湖,來到湖前,但見碧水似玉,波平如鏡,便都知定是那“小鏡湖”無疑了。


    朱丹臣正要領著三人進方竹林去,忽聽得湖左花叢中有人“格格”兩聲輕笑,一粒石子飛了出來。


    沈醉一看這情況再聽那笑聲,便知此時躲在花叢中出聲嬌笑並扔石子的定是那古靈精怪、刁蠻任性、無理取鬧、胡絞蠻纏的阿紫了。


    順著石子的去勢瞧去,見湖畔一個漁人頭戴鬥笠,正在垂釣。


    沈醉知道這垂釣的便是四衛中的老大褚萬裏,他此時釣杆上剛釣起一尾青魚來。


    那顆石子迅速飛來,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魚絲之上,“嗤”的一聲輕響,魚絲斷為兩截,青魚又落入了湖中。


    褚萬裏的釣絲被人打斷,也是吃了一驚,轉過身來朗聲道:“是誰作弄褚某,便請現身!”又聽旁邊瑟瑟幾響,花樹分開,鑽了一個少女出來,全身紫衫,隻十五六歲年紀,一雙大眼烏溜溜地,滿臉精乖之氣。


    她瞥眼見到阿朱,便不理褚萬裏,跳跳蹦蹦的奔到阿朱身前,拉住了她手,笑道:“這位姐姐長得好俊,我很喜歡你呢!”說話頗有些卷舌之音,咬字不正,就像是外國人初學中土言語一般。


    阿朱見少女活潑天真,笑道:“你才長得俊呢,我更加喜歡你!”沈醉在旁看著她二人在這裏互相瞧上了眼,不由笑了下,心道:“果然是親姐妹倆,雖未相認,但畢竟血濃於水,互相瞧著便是都有好感!”不想他這一笑卻是被眼尖的阿紫瞧見了,斜過眼來看著他道:“你笑什麽笑,還笑得這麽色眯眯的!”沈醉一聽這話,不由心中大汗,心道我哪兒笑的色眯眯了,你這小丫頭眼睛出毛病了吧,也真他媽的能胡說八道。


    正要開口反駁時,湖邊的褚萬裏本要發怒,見是這樣一個活潑可愛的少女,滿腔怒氣登時消了,這時趕在了沈醉之前說道:“這位姑娘頑皮得緊。


    這打斷魚絲的功夫,卻也了得!”沈醉不等阿紫接話,便先接了褚萬裏的話道:“了得個什麽,也不知是哪個石頭縫裏蹦出來的野丫頭,跑這裏胡鬧來了。


    褚大哥好脾氣,卻是也不用跟這麽個野丫頭計較,嫌生悶氣!”他卻不知說阿紫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正說到阿紫的痛處了。


    她雖天性樂觀,對自己無父無母之事也不甚在意,但一個人不知自己父母是誰,沒有個來處,卻也是她心中的一點痛,隻不過她從來不表現出來罷了。


    此時沈醉的話一下子便戳到了她痛處,再加上她本來的脾氣又如何能忍得下來,瞪著沈醉道:“你這人果然不是好人!”說完一揚手,碧光一閃,一根碧綠色的飛針便向他打了過來。


    沈醉瞧得飛針來勢,待得那針射至胸前,舉手屈指一彈,便將那飛針以拈花指力彈了回去。


    破空無聲,迅速而回,反向阿紫飛了回去。


    阿紫料不得會是這樣情況,沒有防備,此時再要閃躲已是不及。


    眼看著那飛針已向頭頂射來,便是“啊”的一聲驚叫,緊閉上了眼睛。


    但過了好一會兒後,卻是仍不覺著頭頂哪處被針紮了,也無中毒之狀。


    正在心中奇怪之際,卻又聽得旁邊幾人輕笑的聲音,便連忙睜開了眼來。


    混身上下看了一眼,並不見得哪處中針,又摸了摸臉頰額頭也是沒有。


    正還要往旁處找時,旁邊阿朱已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從她頭發上拔下沈醉反射而回的那根針來,笑道:“在這裏呢!”阿紫見阿朱從她頭上拔下針來,不由心道了句“好險”,這針隻要射得低了一寸半寸的,便能射到自己頭上。


    她自己針上的毒她自知道厲害,那可是見血封喉,立馬斃命。


    她知道這針隻是射在了自己頭發上,也想到了沈醉是故意手下留情,但她卻反而覺著沈醉這樣做是在羞辱自己。


    心中更是生氣,向沈醉喝道:“你這人真可惡!”“沒你可惡!”沈醉好整以暇地道了句,便轉過身去瞧褚萬裏那邊。


    此時朱丹臣已是走到了褚萬裏身旁,正在向他低聲說著話,不時還指了指這邊,應該是在向褚萬裏說明情況。


    然後褚萬裏點了點頭,轉到湖畔小徑上向後而去,而朱丹臣則又反迎了上來。


    此時旁邊蕭峰與阿朱見沈醉一個大男人了還跟這麽個小女孩兒置氣鬥嘴,都不由心中好笑。


    不過蕭峰卻是瞧出了阿紫剛才出手的乃是一根毒針,心想二弟不過說了她一句,她便出手使出毒針想要二弟性命,當真是可惡的緊,二弟這話卻是說得不錯的。


    阿紫此時瞧著沈醉說了句話便轉頭不理自己,心中更是氣恨,嘴中“哼”了一聲,一步跨出,手中已多了件明亮亮像是絲質的東西。


    剛要揚手抖腕灑出,卻不想手腕已被一隻大手緊緊抓住,手腕一痛,忍不住痛呼一聲,五指一鬆手中那件東西便掉下了地去。


    這次出手抓她手腕的卻是蕭峰,沈醉與阿紫之間正隔著他與阿朱兩個人,他站在阿朱旁邊瞧得清楚。


    見沈醉轉過了身去,怕他一時不察吃了虧,便伸手抓住了她,嘴裏喝道:“你這小丫頭確實可惡的緊,我二弟與你無怨無仇,你出手便想要他性命。


    他剛才手下留情,饒了你一命,你不但不心中感激,反又要來施暗算,卻是何道理!”沈醉其實自阿紫一步跨出,便已注意到的她動作了,隻是不想還未有動作自己這大哥便已出手了。


    當下轉過身來,看著阿紫笑道:“看看,以怨報德,還是你比較可惡吧!”他說罷,看了眼地下那明亮的一團物事,往下一伸手往回一拉便以控鶴功將那件東西吸入了掌中。


    旁邊幾人一瞧都是忍不住麵色一變,輕呼了一聲,蕭峰問道:“二弟這招可是‘控鶴功’嗎?”“正是,不過比起大哥的‘擒龍功’來卻是差的遠了!”沈醉笑答了句,便低頭去瞧手裏那件明亮的東西。


    隻看了一眼,便猜得應是原書中阿紫用來網褚萬裏的那個透明漁網。


    不過對他卻是沒什麽用處的,但卻也不能再還給了阿紫,星宿派的東西,留著也是害人。


    他又瞧了一眼,便抬起頭來,然後一揚手看也不看便將手中那東西扔到身後的湖中去了。


    扔出之後,漁網撒開,半空之中有幾根映著陽光反照出七彩之色,煞是漂亮。


    不過卻隻是一瞬間,下一瞬間那網便落到了湖心之中,沉沒無蹤。


    阿紫一看不由大是心痛,急聲喝問道:“你幹嗎扔我東西?”“害人的東西,扔了正好!”沈醉看著她臉上心痛急怒的神色,輕笑道。


    這時朱丹臣已走了過來,向著三人道:“蕭大俠、沈公子、阿朱姑娘,褚大哥已進去請王爺了,還請三位在此稍待片刻!”“無妨!”三人點頭答應,蕭峰則放開了阿紫,改點了她穴道。


    .smen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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