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靖船上休息一晚,第二日李誌寧便告別離開,自己的那頭小驢倒是老實,等到李誌寧再到原地,倒是還在那裏,看著已經一片殘垣的陸家莊,李誌寧感歎,之前看書的時候都是感歎書中李莫愁的癡情,但是想到如今雖然有自己相救沒有造成殺孽,但是之前李莫愁犯下的大案,那些人會有多淒慘。


    從古至今曆來如此,又有何人會關注小人物的死活,歎息一聲,李誌寧知道這一次事情算是失敗了,李莫愁在江湖上遊蕩這麽久,自然有躲藏之地,如今怕是早就走遠了。


    李誌寧騎著毛驢回到法華寺,知道陸氏夫婦在附近買了院子,昨日就來拜訪過,大通聽了李誌寧的解釋,也是感歎了一下李莫愁的事情,說道‘難怪佛家最戒女色,情之一字害人,也最容易讓人入魔。’


    李誌寧才沒有興趣跟大通談論男女之情的危害,告別之後也就離開,路上也不斷得來消息,李莫愁在西北露過一麵,李誌寧沒有辦法,也隻好回山複命。


    回到重陽宮拜見了郝大通之後,對於李誌寧此次表現,郝大通也很是滿意,雖說沒有將李莫愁拿下,但是這本來也不是主要目的,既然還有一個孩子在她手中,全真倒是還需要繼續搜尋她的音訊。


    李誌寧此次下山對於全真教好處還是不小的,雖然沒有抓到人,但是能夠將在江湖上惡名鼎鼎的李莫愁驚走,而且是全真三代弟子,也讓全真教威名沒有降低。


    不過不久之後江湖上就傳來李莫愁故意放出的消息,說是有一個師妹要招親,而且師門內財寶秘籍無數,隻是有重陽宮在外阻攔,於是一幫西北江湖人士要集齊人手攻打重陽宮。


    消息是丘處機帶回來的,對於這些人的動作全真教當然是有所監視,連他們什麽時候出發都知道了,隻是知道大部分人都是江湖上的一些不出名的人物,隻是還不知道主持的人是誰,全真教也不是好惹的,馬上發出了召集令,將附近的弟子都召回了終南山,演練天罡北鬥大陣,準備來一場大戰。


    全真七子本就是在江湖上闖蕩過的,丘處機更是曾經在蒙古軍中待過,對於這樣的大戰反而沒有一絲的膽怯,特別是丘處機反而是意氣風發,對大戰期望不已。


    倒是馬鈺深得出家人的毛病,不住的囑托要手下留情,擒住來人也就罷了,不至於狠下殺手,畢竟全真乃是修行門派。其實七子都是有意讓李誌寧領導全真弟子禦敵,但是李誌寧深知自己乃是生手,到了這個世界這麽多年,到現在也沒有殺過一人,就是流血也隻是見過自己的。


    此時的大殿裏全真七子也隻有馬鈺,丘處機,郝大通和劉處玄在,其他三人都是趕不過來,而且如今全真有先天高手馬鈺存在,此時就是在商議此事。


    聽到李誌寧如此說,眾人也是點頭


    丘處機說道‘誌寧說的不錯,此事也算是我全真的劫數,自從師尊歸天時有過一次以來,還沒有再發生過這種事情,此次不但要鍛煉門下弟子,還要震懾來敵,確實需要雷勵手段。


    李誌寧接著說道‘我還是擔心此次行動會與蒙古方麵有關係,此次來的大多數是西北高手,大都不是北地漢人,而且如今宋蒙敵對,這是怕有逼宮的意思。’


    聽到李誌寧如此說,全真眾人頓時心中一驚,若真是如此,那就不是簡單的江湖問題了,如今全真在北地弟子上千,信眾不下十萬,對於任何執政者來說,都不是簡單的事情,若是沒有行動才奇怪。


    ‘雖然我們全真在北地行教,但是也曾對南宋上表,雖然邱師伯曾經兩次拒絕宋帝的征召,但是自從邱師伯拜見了一次成吉思汗之後還從未向蒙古如今大汗朝見,估計如今雙方都不會放過我們、’


    聽了李誌寧的分析之後,全真眾人全部都憂心忡忡,此時的全真教興盛不假,但是正也是因為興盛,所以兩方都不會放過全真教。


    但是如果讓全真一下子就投靠一方,也是很難,如今全真都是修道之人,對此真正的辦法是一絲也沒有,但是看到李誌寧分析的如此透徹,幹脆都把目光投向李誌寧,看他有什麽主意。


    李誌寧看到這情況,也知道現在不是要藏拙的時候,於是慢聲說道‘想必幾位師長都不會同意堅決倒向蒙古一方的,隻要南宋不滅,那麽漢人就不會認同蒙古,雖然北地漢人也看不起南宋,但是大多數人還是認同的漢人朝廷,所以隻能從全真本身想辦法。’


    全真眾人也都是點頭,馬鈺也是點頭說道‘誌寧分析的很對,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麽辦法。’


    李誌寧考慮了很久才說道‘保地存人,則人地兩失,保人失地,則人地兩存。’


    郝大通聽到李誌寧的話雙眼也是一亮,馬上說道‘仔細說一下。’


    李誌寧這才說道‘如今北地門派少林封山,其他各派雖然不是如此,但也大多沒有再發展勢力,所以這些年咱們全真才會如此順利的發展壯大,但是也正因為如此才會受到忌諱,所以全真要削弱自己,但是簡單的外敵誰也不會相信,所以需要內部分裂。’


    聽到李誌寧的話,包括丘處機都突然睜大了眼睛,看著李誌寧,李誌寧沒有絲毫的緊張,平靜的在那裏目不斜視,也看著眾人。


    李誌寧這一句話是直接將全真的隱患挑到了明麵上,幾人一看都是默默不再說話,到底是馬鈺道心安穩說道‘師尊傳我們七人修道之路,雖然根基相同,但是要說咱們七人,之後的側重都有不同,而最為堅定的反而是邱師弟,’


    丘處機聽後連忙對著馬鈺行禮,說道‘師兄’


    馬鈺卻擺手製止丘處機,說道‘邱師弟,都是為了超脫,不比多說,本以為突破先天會使全真好過一些,但是沒想到反而會形式更加嚴重,此次事情過後,師兄我怕是要提前超脫,這掌教之位還是要靠著邱師弟了。’


    丘處機聽後更是激動,更是跪倒在馬鈺身前,而馬鈺用手摸著丘處機頭頂說道‘咱們弟子七人,隻有你與師尊最是相似,未來也最可能興盛全真,所以掌教之位也是我與諸位師兄商定的結果。’


    其實丘處機的武功和道法大都是馬鈺所授,所以大多時候馬鈺才是丘處機的授業恩師,而丘處機拜師之時年齡最小,也多靠著馬鈺教導,所以此時馬鈺一說要離去,反而最傷心的是丘處機。而其餘之人也都是早就知道如此,雖然傷感,但是對道家人來說,反而是馬鈺越早嚐試越好,若是拖著反而會影響馬鈺。


    待丘處機平靜之後,馬鈺這才說道‘誌寧,此時已經到了全真的最大的危機,若有打算,還是盡早的說出來,早做規劃,越是拖延,越是對全真不利。’


    李誌寧看到如此情況也是感歎,說道‘依弟子的意思是,此次事情之後,我全真要分散各地,化一為七,特別是祖庭重陽宮,本就不是什麽洞天福地,所以最好就是隻保留部分弟子,為分觀就好,還有掌教既然有了離去之意,最好就是掌教飛升之後各脈下山,對外就說掌教之後,各位師長理念不一,雖然還是尊重掌教意願尊邱師伯為掌教,但是各脈已經分裂各地,而邱師伯也是心灰意冷,隻是獨自發展一脈,如此全真就不會是大勢力,而是七個派別,威懾力大降,而相必這一段時間也不會再將目光放到全真上。


    而且此時我相信一定有許多全真弟子已經跟蒙古有牽扯,若不早行動,反而會對全真造成損耗,不如咱們早早就隱藏起來。


    聽到李誌寧的分析,全真眾人也是認同,而李誌寧的說法也沒有錯,此時全真弟子裏的確有很多人與蒙古方麵都有很深的關係,不早早處理,難免有蕭薔之禍,就算是避免了,到最後全真若不是全麵投靠,少不了會大兵壓境。


    李誌寧的話雖然不好聽,但都是中肯之言,其實要說分裂,與郝大通,孫不二關係不大,就算是馬鈺弟子也不多。最多的而反而是丘處機,王處一和劉處玄。


    不過這些都是末節,關鍵是之後的傳道之地才是最大的要分割的地方,這些年全真分觀眾多,信徒更是不少,特別是山東,乃是全真發跡之地,全真七子多出於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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