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混亂能量總量並不多,但勝在源源不斷,能夠長時間為這片空間注入衍化的動力。其中最讓奧文滿意的是神國位麵在吸收那混亂能量中的絲絲命運力量後在命運法則上的增長。


    晶壁係深層麵中的命運力量也是依照晶壁係命運法則運轉,理論上隻要完全領悟晶壁係命運法則,也就可以對命運軌跡一清二楚,甚至知曉這個晶壁係將來的一切衍化可能。隻是晶壁係命運法則本身就深奧難懂,能夠在命運法則上有所成就的真神都難得一見。


    將意念透過空間感知著自己的肉身,奧文開始感知那處於眉心處原本精神海所在的位置。他的精神海與那深層麵空間融合,也隨著深層麵空間的剝離而離開肉身。他也不知道在失去精神海後,肉身會出現什麽變化。


    “嗯?精神海?”


    意念湧入眉心處,奧文立即感知到一片空間,其中神國位麵切實存在。一切的運轉似乎都與那深層麵空間別無二致。嚐試著用掌控精神海的方式來掌控這片空間,他立即就將這片空間完全納入掌控之中。


    這片新的精神海中的一切似乎都隻是深層麵空間的投影,並不是真實存在。但通過對精神海中投影的操控,奧文也能有限的影響到深層麵空間的運轉。這種影響方式不是直接幹擾某種法則的運轉,也不是扭曲某些能量的運行,而是一種更深入本質的調控。


    憑著意識深處湧出的一種奇異感覺奧文的意念微微轉動,他存在與虛空半位麵中的肉身立即消失在晶壁係表層空間,出現在深層麵空間中。


    在沒有神力加持的情況下,奧文第一次透過雙眼查看這片空間。空間中央微微綻放瑩白光輝的神國位麵靜靜懸浮,其餘地方則是一片虛空。一陣陣混亂能量流動形成的“微風”從奧文身邊吹過,而後流向虛空某處。


    意念散開,奧文的感知將整片空間籠罩,感應著其中所有的變動。通過和新形成的精神海中投影的對比,他發現兩者之間確實存在及其細微的差別。這中差別是深層麵空間投影到他精神海的過程中的一些信息滯後,會讓他對這片空間的真實情況產生細微的認知差異。


    突然,這片空間缺口處湧入的混亂能量呈現爆發式的增加,其中蘊含的命運力量濃度也出現較大幅度的提升。意念從缺口處延伸出去,奧文立即發現這次的變故波及範圍異常廣泛。在他能夠感應到的範圍內,所有的混亂能量都受到了影響。


    能夠引動晶壁係深層麵空間中混亂能量的變故自然不會是什麽小事。奧文立即將意念透過空間深入晶壁係更深層麵中,開始感應那命運軌跡的變動。


    此時,命運力量的流轉就像一條流動的江河,一陣陣浪花湧過將所有的命運軌跡進行幾乎顛覆性的改變。就連奧文自己對應的命運力量也受到了些微影響,讓他的命運軌跡產生一定的變化。而那些低於強大神力的神祗,其命運軌跡可能已經大幅度改變。


    “神上神境界的存在,能擁有如此巨大的力量,以一人之力篡改整個晶壁係命運的能力麽?”想到那有可能存在的神上神以上強者,奧文心中微冷。麵對這樣能夠撬動整個晶壁係的力量,他也隻能產生一股無力感。


    而這股震動命運的力量絕對不可能是晶壁係意誌的手筆,命運軌跡是晶壁係衍化的方向,是整個晶壁係一種秩序的體現。晶壁係意誌為了保持整個晶壁係的穩定衍化,也不可能自行打亂幾乎整個晶壁係所有生靈的命運軌跡。


    於此同時,那些已經回歸的混沌古神也紛紛將意念探入晶壁係深層麵空間中,試圖從命運軌跡的改變上尋找那變故的源頭。隻是那震動命運的力量似乎來自於遙遠的過去,又被一股絕強的力量阻隔讓所有已經回歸的混沌古神都無法查探切實。


    命運層麵上的每一朵浪花過後,晶壁係命運軌跡中就會多上一些東西。在奧文的感知範圍內,一處命運力量流轉出現異常,一絲絲命運力量受到某種冥冥之中的力量扭曲形成一個微型的命運力量漩渦。漩渦一出現,就開始抽取周圍的命運力量壯大自身。越來越多的命運力量被漩渦抽取,等到整個漩渦膨脹到奧文周圍繚繞的命運力量八成的時候,漩渦才緩緩散去。


    一股蘊含濃烈夢之法則氣息的力量出現在命運層麵,將奧文的意念拉向某個奇特的空間層麵。這股力量中蘊含強烈的歡喜和對重生的瘋狂,讓奧文立即想到了什麽。


    沒有反抗這股力量的拉拽,奧文的意念穿過一層層空間來到一個完全由夢之法則構成的深層麵空間。這片空間與奧文所掌控的那一片空間完全不同,並不是從晶壁係表層空間中扭曲、獨立的空間,而是直接在晶壁係深層麵中開辟的。


    整片空間完全被夢之法則掌控,絲毫沒有其餘法則的痕跡,顯然這裏的主人也是一個精修夢之法則的存在。空間的布置是一個類似虛空半位麵的世界,其中又有大量精神存在的生靈,甚至還有大量人族。


    就在奧文大量這片空間的時候,一股吸力將他的意念拉入一個精神生靈的“體內”。這精神生靈似乎是一個整個世界的最高存在,記憶中無數散發王八之氣的意念時刻湧動。


    “我是一切存在的主人!我是世間永恒的王!我掌控一切!……”


    這些意念本身隸屬於原本的精神生靈,但是在奧文的意念到來後立即對他的意念發起衝擊,似乎想要讓他也沉醉在這無邊的榮光之中。


    在精神生靈的世界觀中,整個世界都是真實存在的。這讓他掌控一切的行為變得有意義。而此時奧文透過這精神生靈的“肉身”感知這個世界,也變得無比真實。來自“肉身”上的每一絲感覺,都讓他的意識緩慢接受這個世界的真實存在。


    隻是在這股意念衝擊之前,在奧文的感觀中這個世界就是一個虛幻的夢境,即便永恒主宰這個世界也不過是得到一點虛幻的精神滿足,和做白日夢沒有任何區別。所以他的意識對這個虛幻世界存在強烈的排斥感,讓這他意識本身就對這個世界存在巨大的隔閡。


    世界運轉,開始有其他精神生靈與奧文產生互動,各種信息也從其他生靈處間接進入奧文的意識。這些精神生靈的一切行為看似正常,但無不在隱晦地對奧文投遞相同的信息——這個世界完全真實!


    這些認知上的衝擊時刻消磨著奧文本身意識對這片世界的隔閡,若不是他原本就沒有半點沉醉這個世界的念頭,否則他也會很快被消磨意識隔閡,真正地成為這個世界中的一個精神生靈,永遠沉淪其中沒有絲毫超脫的希望。


    不等奧文將自己的意念脫離這具精神生靈的“肉身”,一股來自整個世界的奇異力量作用於他的意念上,讓他的意識受到影響微微模糊。但這股力量的強度並不大,奧文意念流轉之間便將這股力量消磨。


    “讓生靈意念沉淪夢境世界的力量,夢之古神果然比原來那主物質位麵意誌召喚的虛影強上很多。隻是力量強度上有所欠缺,不過這應該是他自身虛弱的原因。也就是這位夢之古神很可能剛剛從遙遠的時空中艱難回歸。”


    構築這個世界的基礎便是夢之法則,奧文對夢之法則的領悟也不差,立即開始推演這個世界的具體法則信息,試圖掌控這個世界的法則權限,並以此脫離這個世界。他雖然受到沉淪力量的影響不大,但長時間處於這樣的環境,還是會對本身意識產生一定的負麵影響。


    況且,奧文還想著如何抹殺這位剛剛回歸的夢之古神,奪取其記憶和法則感悟。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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