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金絲纏繞著杠鈴片,帶著風聲就朝半僵的腦袋掄了過去。(.好看的小說)


    半僵可不想自己腦袋被砸個稀爛,所以一直半靠在拐角的他終於動了。先甩出了一塊杠鈴片,跟著他的人就撲了出去。


    “咣!”的一聲,半僵甩出的杠鈴片和布套子的那塊重重的撞到了一起。雖然沒有布套子的力道大,但也讓那塊杠鈴片的方向偏了一點,而這對於要拚命的半僵來說,偏開的這一點已經是綽綽有餘。


    突然爆發的半僵讓布套子和魂魄有點猝不及防,可呆在最左邊的那具屍體碎沒有腦子,但他的反應卻是最快的。半僵剛動,他手裏的尖刀就緊跟著遞了出來,如果半僵不及時停下,右邊的那排肋骨就得給他豁開。


    已經是在拚命了,誰還能再停下來,所以麵對這把遞過來的剔骨尖刀,半僵非但沒有停,反而是又快了幾分,迎著飛過來的杠鈴片和它後麵的布套子撲了過去。當然,他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肋條骨被剔出來,所以不等把刀完全遞出來,那具屍體就收到了半僵的一份重禮――一個裝著大半包杠鈴片的背包。


    雖然半僵是在拚命,但拚命並不代表不動腦子。既然已經砸翻了屍體,那自然不能厚此薄彼的錯過魂魄,背包剛一脫手,半僵就把手裏棺材釘朝著最右邊的魂魄甩了出去。其實半僵也知道,不管是百斤重的背包還是鎮屍棺材釘,都未必能夠起什麽明顯的效果,所以他要的隻是一點時間,一點和布套子近身玩命的時間。


    “嘭!”幾乎就在飛出棺材釘的同時,被砸偏杠鈴片也到了,雖然力道已經有所減少,但當砸中左肩膀的時候,半僵還是聽到了骨頭裂開的聲音。就像被抽了筋一樣,整隻左胳膊在劇痛之後就幹脆沒有了知覺,可這還是沒有減緩半僵的速度。所以在下一刻,從布套子的眼神裏,半僵看出了恐懼。


    實在是太快了,從頭至尾,所有的動作幾乎都是在眨眼間完成,盡管布套子沒有眨眼睛,但他還沒等看清什麽,半僵烏黑的指甲就已經伸到了他的麵前。


    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而半僵急了,他隻能詐屍。從一個人到到一具屍體,一隻妖精,半僵的臉是白了,眼是紅了,指甲也的確是長了和紅了,可是隻有這樣,他的速度和力量才能達到最巔峰,也隻有這樣,他才能夠實力有此一拚。


    相比之下,此時的布套子就不怎麽妙了,雖然他也曾經用金絲攔下過半僵的突襲,可那時候半僵還是人,不是屍。從一開始,布套子就錯誤的估計了半僵的速度與力量,更何況現在他還為自己挖好了墳墓――兩手的金絲都纏著杠鈴片――每隻手上一下子重了七八斤,還想像以前那樣靈活?做夢。


    “刺啦!”一聲,半僵終算抓住了布套子,不過這僅僅是布套子而已。


    麵對烏黑的指甲,情急之下布套子連臉上戴著的狗頭套子都不要了,猛的把脖子往後一縮,愣是躲過了半僵奪命的這一抓。可腦袋是躲過去了,狗頭套子就來不及了,一把就被半僵給撕了下來,而他藏在布套子後麵的那張臉也終於露出來。


    盡管一直都想知道他是誰,可這個時候半僵已經顧不上看了:雖然身子上壓著一個大包,但那具死屍已經開始掙紮的往起爬,而大叔的魂魄則躲開了他的棺材釘,手中的刀更是直插半僵的脖子。


    兩個選擇,一個是趁著布套子他們的措手不及,竄出他們的包圍撒丫子跑路。對於半僵來說,這或許是個最好的選擇,但卻不是最明智的,不算被魂魄差點開膛破肚的那一刀,光是其他的刀口就有十幾條。之前失的血還沒補回來,現在又流了那麽多的血,估計還沒跑出操場就得暈那,所以半僵選擇了第二個――魚死網破。


    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抱著這個心思,沒有管大叔魂魄插過來的那把刀,半僵腳下進了一步,連手上的碎布都沒甩,在甩出左胳膊去勾布套子的脖子同時,他繼續張開五指,朝布套子的臉狠狠的抓了過去。


    與決定拚死一搏的半僵不同,布套子的心此時已然是徹底的慌了。要是拉論陰險,半僵的確是不如他,但若要拚玩命,他就是該騎八匹馬也趕不上半僵。光是半僵近距離的那一抓,就已經嚇的布套子連魂在哪都不知道了,如今被撕下了偽裝,那更是雪上加霜。


    因此,看著半僵因為左胳膊的劇痛而近乎猙獰的麵孔和再一次抓過來的黑指甲,本來有機會躲開的布套子連躲都忘了,而是抬起了兩隻手,拿胳膊堵住了自己的臉。


    很疼,但半僵還是笑了。


    這可是他玩著命抓過來的了,別說是布套子那兩隻小嫩胳膊,就是兩顆拳頭粗的樹幹,他也有信心給撕開。心裏想著,半僵的指甲搭上了布套子的手臂,五根黑色的長指甲,就像五根縮小的棺材釘一樣,狠狠的戳了上去。先是布套子的那層衣服,如同一層薄紙那樣簡單,可接著,


    半僵的眼睛當時就瞪大了,力道還是那個力道,指甲也還是他的指甲,可不知道為什麽,接著就戳不動了,急的半僵把身子往前使勁一壓……


    “嗤!”


    終於聽到了利刃進肉的聲音,不過這一聲並不是來自他前方的布套子,而是他的後背。身子向前一壓的他雖然躲過了插像他脖子的那一刀,可大叔的魂魄並沒有就此罷手,而是反手一挑,直直的捅進了半僵的後背。


    沒有痛呼,也沒有慘叫,半僵甚至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


    就在中刀的同時,他的手抖了一下,正是這一下讓他撕開了布套子的衣袖,也正是這一下,讓他忘記了還有一種感覺叫痛。


    布套子的手像個女人,很白,很細,也很嫩,可自手腕以上,胳膊肘以下,半僵卻找不到一絲人的痕跡。沒有皮膚也沒有血肉,沒有神經更沒有骨骼,有的隻是一條條纏來繞去,而且還在不停蠕動金絲。這哪裏還是兩隻手臂,根本就是由根根金絲纏繞而成的棍子!


    給讀者的話:


    接了一天新生,扛行李扛的胳膊都酸了,而且明天英語又要補考,實在拖不起,隻能先更這麽多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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