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跟蹤了未然兩天,搞得我們更像是私家偵探了。(.)未然對他大哥的公司漠不關心,她有自己的店鋪,她自己打理一家花店也住在花店內,整天幾乎都不出店門,除了下班之後偶爾去菜市場買菜或是上街逛逛衣服店之類以外,一點異常也沒有。


    “你說這個未然是不是有點怪,如果按平常人的思維邏輯來想,她大哥的公司現在沒人管,做妹妹的是不是該去接手管理一下。”小李子好奇的問道。


    “也不一定,一個女孩對那些男人的生意沒興趣也算是正常,你看她打理這些花花草草的就比較正常了。”我說道。


    “你這麽說是否說其他女孩不正常嘍?”小李子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可沒這麽說,這是你說的。”我苦笑著說道。今天沒收獲,我們就隻好返回了詭案組,當我們回到詭案組的時候,小柯和小黑從北方回來了已經坐在電腦前在研究著什麽了。


    “未然的嫂子查的怎麽樣了?”我問道。


    小柯皺了皺眉道“我想你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郭思容完全不是未然形容的那樣,聽完這段錄音就明白了,這段錄音是我和小黑商量後決定在敲門的時候就開始錄音,以便於蘇隊長能直觀的了解情況。”


    小黑立刻就擺弄起了電腦,把音響的聲音放大,這段錄音的一開始是一陣腳步聲和狗的叫喚聲,接著傳出了小柯和小黑敲門問人的聲音,隨著錄音的繼續我仿佛走進了當時的畫麵當中。


    門被吱呀一聲打開了,郭思容半掩著門問道“麻煩你們小聲一點,請問…你們找誰?”


    “我們找郭思容。”小柯說道。


    “我就是,你們是誰找我幹什麽?”郭思容疑惑的問道。


    “大膽!狗奴才未經通傳竟然擅闖金鑾寶殿,來人啊給我拖出去斬了!”屋內突然傳出了一個男人古怪的叫喊聲。


    郭思容做了個安靜的手勢,隨後輕輕將門給掩上說道“我們到院子裏談。”


    “這…這是怎麽回事?”小黑納悶的問道。三人走到了院子裏,郭思容疲憊不堪的歎了口氣道“我爸爸有精神疾病,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沒嚇到兩位吧?對了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警察,是想問問你丈夫未兵失蹤的事情,還有你為什麽在你丈夫失蹤以後大老遠的跑到這裏來。”小柯問道。


    “我丈夫未兵的失蹤我也不清楚,但自從他失蹤後,我小姑子未然就常常針對我,認為是我故意把她哥哥給藏起來了,不斷的找我麻煩,在我跟未兵談戀愛的時候她就多加阻撓,結婚以後更是變本加厲,我真不明白我到底礙著她什麽事了。未兵的性格我很了解,生意上有煩心的事他也不會跟我說,會獨自一人出去旅遊散心,這是他一貫的做法,久而久之我也就習慣了,這次應該也是出去散心了,可他妹妹就是不肯放過我非說我是有心藏她哥哥,想方設法來質問我,甚至有一次還拿刀來威脅我,不然就扒了我的皮,我一時害怕就回了老家,而且老家的父親也需要我多關心和照顧,因為爸爸有精神病所以這些年我一直沒接爸爸過去生活,一直住在老家的老人院裏,這次我回來把爸爸接過來陪爸爸幾天。”郭思容回憶起當初未然拿刀的場景仍然心有餘悸。


    “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麽不報警?”小黑問道。


    “警官,你用腦子想一想,這是家事我怎麽報警,我要是報警抓自己的小姑子,你讓我以後怎麽麵對我丈夫?除了我以外,未然是未兵唯一的親人了。”郭思容這麽一說,小黑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說你丈夫出去旅行,難道就不跟你打個招呼嗎?”小柯疑惑的問道。


    “當然有了,未兵每次出去都會給我傳個短信,對了這次出去的短信我還留著呢,你們看。”郭思容說著就掏出手機翻出短信給小柯和小黑看,短信上果然有一條發信人為老公的短信說是壓力大出去散散心,但沒說去幾天也沒說去什麽地方。


    小柯想了一想又問道“你有沒有賣過一張辦公桌?”


    “辦公桌?”郭思容先是一愣,接著頓了頓說道“有,那張辦公桌已經很舊了,未兵在失蹤前的那幾天特別的煩惱,有一次我去書房看見他捂著臉顯得很痛苦,而且還將辦公桌上的文件全都掃到了地上,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於是就問他,哪知道未兵大發雷霆,我一時有點嚇呆了,未兵從未對我發過這麽大的脾氣,他對我一直都很好,我正在發懵,未兵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一時失態,連忙跟我道歉,還緊緊的擁抱了我,這麽多年的夫妻我感覺到這次他一定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未兵冷靜下來之後望著那張辦公桌對我冷冷的說了句‘這張桌子已經舊了,老婆你有空的時候把它賣了吧換張新的。’我自然是答應了下來,所以後來就給賣了。”


    “那你知不知道那張桌子的價值很高,桌子上的那塊皮是藏羚羊的皮?”小柯接著問道。


    郭思容茫然的搖了搖頭“藏羚羊?不可能吧,那張桌子我才賣了幾十塊。”


    小柯和小黑驚的張大了嘴,在吃驚過後小黑繼續問道“難道你丈夫未兵沒告訴你要賣多少錢?而且你跟他這麽多年的夫妻竟然不知道這張桌子的價值?”


    “他生意上的事我一直不過問,這張桌子在我和未兵結婚的時候就有了,未兵是個白手起家的商人,所以對以前用過的東西特別的珍惜,算是挺懷舊的人。正因為我了解他,所以在他決定要賣那張桌子的時候我還問他是不是考慮清楚了,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我又問他這桌子能賣多少錢,未兵隻是說不值錢讓我找個收廢品的賣了,我也照他的吩咐做了,事情就是這樣。”郭思容道。


    “這張桌子後來轉手到了家具市場被我們用一百多塊錢買了,你的小姑子最後找到了我們要買回這張桌子。”小柯一邊做著筆記一邊說道。


    “嗬嗬,未然這丫頭比我爸爸還瘋,我也是在賣了桌子以後才知道這桌子原來是未然送給她哥哥的,當她得知我賣了這張桌子後怒氣衝衝找到了我,對了就是為了這張桌子她拿刀說要扒了我的皮,我怎麽解釋她也不聽,她說她哥哥不會賣這張桌子的,一定是我賣的,她咄咄相逼,最後我告訴她賣到了廢品站,她才摔門走了。”郭思容道。


    “可是未然找到我們的時候不是這麽說的,她說她哥哥心肌梗塞進了醫院沒搶救過來,說你在她哥哥死後,大肆變賣家產然後逃到了北方,她還找了私家偵探查你。”小柯將當初的情景簡單跟郭思容說了一番。郭思容聽完小柯的描敘也是吃了一驚,隻見她苦笑道“那丫頭真瘋了,她不會是想找人查我,想殺我吧?我真不明白她是怎麽想的,警官你們可一定要查清楚啊。”


    “這個你放心,我們已經通知了私家偵探暫時沒把你的資料透露給她。”小黑應道。


    郭思容猛得叫了起來“哎呀,那丫頭會不會發了瘋,把自己哥哥給殺了啊,照你們的說法,她說她哥哥已經死了。”郭思容緊張的撥打著電話,就連手都有些顫抖了,可惜電話一直處在無人接聽的狀態。


    此時屋內再次傳了郭思容父親的聲音“愛妃,快把閑雜人等趕走,朕要就寢了。”


    郭思容焦急的吩咐我們一定要盡快查清楚未兵的事情,然後匆匆的回屋照顧自己的父親去了,錄音到這裏也結束了。


    聽完錄音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小柯說道“郭思容一點也不像是在撒謊,她那種對丈夫的擔心完全是真情流露,如果她在說假話,那她的演技絕對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兩個女人究竟是誰在撒謊呢?”小李子也陷入了沉思當中。


    “也許蘇錦一開始的直覺並沒有錯,那個未然的嫌疑更大。”小柯望著我說道。


    我來回在客廳裏踱步,腦子裏一直有個可怕的念頭在閃過,隻不過我一直不敢往這方麵想,如果郭思容說的是真話,那麽未然說的一定是假話,從這段郭思容的錄音裏已經能聽出未然似乎對未兵已經不是簡單的親情關係了,未然和未兵是親兄妹,難道是有違人倫道德的兄妹戀?我在心中想著,不知不覺的晃了晃腦袋,覺得這個可能似乎微乎其微,不用有多少知識就算是個文盲也明白這個道理,因為隻要是個正常的社會人都知道這樣的事簡直是亂/倫,但這又是唯一的解釋,未然為什麽會對那張桌子這麽緊張,因為那張桌子就是她送給哥哥的定情信物,我的腦子一片混沌,究竟是不是我想的這樣是一段不倫的兄妹戀,想到這裏我忽然想起了白莉,白莉修過心理學也許能從她那裏了解到一些答案,幫助破這宗我們多管閑事的案子。


    就在我們決定去找白莉的時候,我的手機像是催命似的不停的響,我已經感覺到要挨罵了,因為我不按常理出牌擅自借用了小柯他們查不該查的未然案子,嚴局大發雷霆說我多管閑事,老鍾因此也挨了罵,我無奈把他們全都放回警局去了,最後隻剩下我一個人去找白莉了。


    到白莉家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白莉正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吃晚飯,當我提及侯文峰時,白莉顯得有些無奈,並告訴了我一個震驚的消息,他們會在下個月和平的離婚。這消息對我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我知道侯文峰是很愛白莉的,我還想勸勸白莉,白莉怎麽也不願意多談,其實白莉和侯文峰同屬於一種人,按道理來說他們應該會是很合得來的那種夫妻,但感情這種事誰也說不準,就像小柯至今都無法邁出表白的那一步一樣。


    白莉叫她的傭人給我加了雙碗筷,於是我就坐下來和白莉一起吃飯。


    “對了上次雅芳的事怎麽樣了?”白莉問起了前段時間的事。


    “她又沒殺人當然沒事了,還好婉茹還算清醒阻止的及時,婉茹的爺爺也去世了,所以那件事沒有一個人受到傷害,不過唐老師就慘了,現在住在精神病院一天比一天瘋,就連大小便都失禁了,一直喊有聲音跟著她。”我說道。


    白莉歎了口氣接著話鋒一轉“說吧,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麽事,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於是將未然的事簡單的跟白莉說了一下。白莉聽完後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你是懷疑他們兄妹戀?”


    “有這個可能性嗎?”我點了點頭。


    “絕對有,隻不過在中國這個將道德禮儀擺在很高位置的國家這些****的事就顯得不那麽突出,在西方這樣的列子很多,諸如母子戀、姐弟戀很多的,在中國有些事情甚至刻意的隱瞞,因為一旦東窗事發,那必將受到社會的歧視和永無休止的指責,沒有錯與對,永遠都是錯。我打個比方,你應該明白婆媳關係在中國是個比較棘手的問題,說得客觀一點,婆媳衝突並不都是婆婆的過錯,但婆婆一方的問題可能更突出一些,其間比較隱秘的原因就是婆婆對兒子的心理和情感占有欲,這也是一種比較隱晦的母子戀。如果是婆婆早年喪夫,把所有的感情寄托都係在兒子身上,這樣的家庭或許會更強烈一些,隻是並沒有上升到****的程度,僅僅是感情上的母子戀,母親自己也不會往這方麵想,因為有一副無形的枷鎖,也隻能說是母親對兒子的疼愛,而在心理學上這就是一種母子戀的表現形態。”白莉頓了頓道“按照你剛才的說法,未然和未兵老早就沒了父母,未然很小就跟哥哥生活在一起,生活困難,也許小的時候會睡在一張床上也不一定,因此妹妹對哥哥產生依賴性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認為找男朋友就要找哥哥這樣的,你有沒有聽過女孩說找男朋友就要找爸爸那樣的?對的,那就是一種初期的父女戀。”【-為您精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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