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許多人在學生時代都因為好奇玩過筆仙、碟仙之類的通靈遊戲,這些遊戲看似最近這幾十年才興起的,其實按照古書上的說法來看,這並不是什麽新鮮的現代遊戲,而是源於古代的一種占卜方法“扶乩”,可能很多人不是很理解,如果我把需要用到的主要道具告訴你,在你的腦子裏就能形成一幅畫麵,主要道具就是簸箕、筆、沙子(或米)。我自己在學生時代也曾玩過筆仙,玩法很簡單我就不多說了,很奇怪,有些時候就算閉上眼睛也會得到很準確的答案,我自己的看法覺得這是一種心理暗示,結果自然是自己嚇自己,否則現在你也沒命看到這篇文章了,開個玩笑,入正題吧。


    關於鏡仙很多人可能聽過這樣一個故事,就是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麵前放一麵鏡子,鏡子旁點一支白蠟燭,然後開始削蘋果,蘋果皮一定不能斷,如果斷了你就會遭遇滅頂災難,如果成功了鏡仙就會讓你看到自己想看的東西。這個故事本來沒什麽,因為像這樣的故事在民間很多,但經過人們的口口相傳,卻演變的越來越離譜,比如要關掉所有的燈,四周不能有任何的聲音,自己還要穿上****的衣服,白色最好,蘋果還要是紅的。你可以想象一下在午夜十二點,周圍沒有任何聲音沒有任何燈光,隻有一支蠟燭在鏡子前搖曳,自己穿著一件白衣服拿著刀子,在燭光搖曳的鏡子前削一個紅蘋果,不說能不能削好蘋果,他媽的自己就已經先把自己嚇個半死了。


    侯文峰這小子總算回來了,我提及他和白莉之間的事,他顯得有些無奈並告訴我這是一個必然的結果。看著侯文峰無奈的樣子我也不便多問,於是扯開了話題問起了這次他和房保舟去雲南研究蠱的事情,沒想到侯文峰告訴我這次他們根本沒有到雲南,而是在半路碰到了一件怪事給耽擱了。(下麵是侯文峰的敘述)


    我和小房本打算去雲南的苗寨研究蠱的,苗寨隻是一個統稱,有生苗、熟苗之分,其實就是漢化和未漢化之分,並不是所有的苗人都會下蠱,要研究真正的蠱就要進入生苗一支的蠱苗,蠱苗一般都在大山的深處,幾乎是與世隔絕的,至今也不會同外族通婚,我們倆本打算冒險進入蠱苗的聚集地,可惜我們被一個小村莊的事給耽擱了,這個小村莊在我們來的時候發生了一件相當怪異的案子,這件事被當地的村民傳的沸沸揚揚,吸引我們逗留了四天,就是先後有三個十五六歲的女生死在了自家的鏡子前,而且死狀恐怖都是七竅流血,雙眼被挖出塞進了自己的嘴裏,小房說凶手太殘忍了,光是聽到死狀就讓他直起雞皮疙瘩。


    我也覺得這事情有些離奇,說起七竅流血人們自然會想到中毒身亡,但小房告訴我七竅流血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人們所說的七竅流血事實上就隻是五竅,而且隻會在顱腦外傷引起顱底骨折時才會發生,由於警方在死第一個女生的時候就介入了調查,可惜一直沒有結果,而且在接下來的幾天內又發生了兩起,我們根本得不到一點消息,僅僅是從村民口中聽到的一些信息,其中還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版本,大致是這幾個女孩都死在了鏡子前,是鏡中的妖怪在作祟。


    小房這人有一點好處,就是他從不懷疑這些東西存在的可能性,即便自己是研究科學的人,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在沒有足夠的研究證明之前,這東西有他存在的可能性。”


    我就欣賞他這一點,不像某些大科學家標榜自己是多麽的偉大,否定任何存在的可能性,他們事實上從未研究過這些東西,又有什麽理由說他不存在呢?過分的相信科學,其實也是一種迷信。


    由於這件事太吸引我們了,於是我和小房就決定留下來調查。


    當夜我就和小房潛入了醫院的太平間,我們來了個聲東擊西將兩個看守的警察給引開就潛了進去,我們找到了那三具女生的屍體,由於此前法醫來看過,這三具屍體就並排擺放在太平間的停屍床上,用白布蒙著。


    小房掀開了白布,那三具屍體還真是跟村民說的一樣,雙眼被挖掉了留下兩個嚇人的血窟窿,但她們的嘴裏並沒有眼球,應該是被法醫取走化驗了。


    由於死狀太恐怖,我和小房連多看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死的太慘了,凶手還是不是人啊,竟然對幾個小女孩做這樣的事情。”小房忐忑不安的說道。


    我看過那三具屍體絕沒有中毒的跡象,也沒有頭骨破裂的痕跡,也就是說她們是被活生生挖掉眼睛的,確實殘忍的令人發指。


    “你說凶手為什麽要挖掉她們的眼睛?”小房壓低聲音問我。


    “按照一般的思路來看,她們應該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我應道。


    小房想了一會神情嚴峻的說道“她們是死在自己家的鏡子前,難道…難道說她們在鏡子裏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不會真是鏡中的妖怪作祟吧?”


    “科學家你的想法倒是挺大膽。”我看了一眼神色古怪的小房,小房估計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瘮人的屍體,難免有些緊張害怕。


    “我的態度一向都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我不排除任何的可能性。”小房尷尬的笑了笑,他的身子不小心碰了一下停屍床,搞的鐵床和地麵摩擦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聲響,緊接著門口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我心頭一緊,這要是被警察發現自然免不了橫生枝節,於是我環顧四周想找地方躲藏,但這太平間就那麽點大,幾乎一目了然根本沒地方藏身,此時我看到了一邊半開的停屍櫃,然後朝小房示意了一下。


    “不是吧裝死人啊。”小房麵露難色。我顧不上小房了,因為腳步聲越來越近,我連忙拉開一個櫃子爬進去躺了下來,小房猶豫了一下隨後也躺進了我旁邊的櫃子裏。


    聽腳步聲應該是來了兩個警察,我心中著實捏了一把汗,幸虧他們並沒有興趣查這些冰冷的櫃子,於是把大門認真的鎖好後就說著收工之類的話離開了,等他們離開之後我和小房才從櫃子裏爬了出來。


    “怎麽辦現在大門被鎖了,難道真要在這鬼地方過夜,我長這麽大也沒睡過這種‘床’。”小房環顧著四周膽怯的說道。


    “放心以後有機會的。這太平間的鎖能有多堅固,很容易的。”我說完就走到門前擺弄了一下鎖,沒多久我就和小房離開了太平間。


    走在村裏的小路上,小房自言自語道“我一直以為這種大案子隻有在大城市裏才會發生,大城市裏的都市人壓力大,導致一些人心理不正常比較多,沒想到在這祥和的小村莊也會發生這樣的事。”


    “這沒什麽不可能。”我苦笑道。


    “依你看是人為還是靈異事件?”小房想了一會好奇的問道。


    “任何可能都有,如果是人為的這個凶手可能對特定年齡層的女孩敏感,所以死者才會年齡都差不多;如果是靈異事件就更加複雜了,不管是那種可能性,目前最要緊的就是查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說道。


    “文峰,恕我直言我們是不是有點多管閑事了?”小房咬了咬嘴唇說道。


    “不搞清楚也許會有更多的受害者,你別忘了受害者的年紀都這麽小,既然碰上了如果不除這一害,我心裏會很不安的。”我頓了頓道“如果警察能破案,就不會連著發生三起了,我相信他們一定是有什麽麻煩。”


    我想了一會決定明天一大早和小房分頭行動,我混入當地的警局查資料,小房則負責去問受害者的家屬,分配完任務之後我們就拖著疲憊的身軀去旅館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附近的城鎮上弄了個假證,接著就回到了村莊。由於這案子的性質惡劣,省裏已經專門派了人到村莊上的警局調查,還成立了專案組,不過正是這樣我才更好混進去了,大家都隻是個臉熟,而且這村莊的小警局還不到五個警察。


    我靠著一本假證簡直是無敵,在警局內出入自由暢通無阻,更重要的是假證上的頭銜太誇張了,什麽省廳刑偵大隊的名頭打在上麵,根本就沒有人懷疑過真假。


    我大搖大擺的走進資料室翻看了這幾起案子的卷宗,看了卷宗我才明白為什麽連著發生了三起這些警察也毫無頭緒了。這三個女生的年紀相仿,而且是同一所學校的同班同學,也就是說死者之間是認識的,案發時各自都在自己家,家裏沒有強行進入的痕跡,如果是人為就一定是認識的人,每個受害者遇害的時間沒什麽規律可循,唯一的相同點就是死在了鏡子前麵,眼睛被挖塞在嘴裏,在現場警方沒有找到凶器,沒有陌生人留下的指紋,現場幾乎沒有任何與凶手有關的東西,難怪警方一籌莫展了,接著我還注意到了夾在卷宗當中的法醫報告,原來從三個死者嘴裏掏出來的眼球上驗出有不完整的指紋,更為離奇的是經過對比居然是屬於死者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的,看到這句話我腦子裏立刻閃出了一個可怕的畫麵,就是這三個女孩是自己將自己的眼珠給挖出來了,想到這裏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究竟是什麽可怕的力量,能讓這幾個女孩將自己的眼珠給挖出來了。


    我帶著巨大的疑問離開了警局,在警局的門口我遇到了一對爺孫,一個小女孩膽怯的扯著爺爺的衣服委屈的說道“爺爺我怕,警察會相信我說的話嗎?”


    “傻丫頭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再不把實情說出來我怕你也…。”那女孩的爺爺痛心疾首的說道。


    這對爺孫古古怪怪拉拉扯扯,讓我覺得很好奇,既然他們要找警察於是我就上前亮了亮證件,沒想到還真管用了。女孩的爺爺拉著我說道“警察同誌你來的正好,我們要說一件事,這是我孫女小玲。”


    “爺爺…。”那叫小玲的女孩有些為難的叫了一聲。


    “不用怕,也許你說了我可以幫助你。”我朝女孩點了點頭,女孩的爺爺立即拉著女孩過來讓她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聽過小玲的敘述後我才知道,原來她們五個女孩是同班的同學,比較要好,那天她們想到了去那間無人居住的房子玩,小玲說在那間屋子裏有一麵很大的鏡子被白布蒙著,於是她們就扯開了白布,那鏡子雖然很舊但鏡框是精致的木雕,看上去很名貴,看到這麵鏡子,她的一個同伴提議玩最近很流行的鏡子通靈遊戲,雖然她很怕,但大家都同意了,她也沒什麽話好說了,於是她們決定準備好道具再來,約好在快到午夜十二點的時候在這裏集合,當天夜裏她們就互相撒謊騙家裏人說是去了同學家裏睡,最後她們在那房子外匯合了,那夜她們對著鏡子玩了招鏡仙的通靈遊戲,但並沒有什麽怪事發生,沒想到第二天其中一個玩通靈遊戲的女孩就死在了自己家的鏡子前,在接下來的兩天內一連又死了兩個,小玲的爺爺看出小玲神情古怪有些問題,於是逼問她說出了這些事情,於是小玲的爺爺就帶著小玲來提供線索了。


    “你們幾個女孩的膽子倒是挺大的。”我頓了頓道“那房子沒人住,也沒人打理嗎?”


    “警察同誌你有所不知,那房子是屬於一個叫毛大彪的小年輕的,毛大彪的父母去世的時候什麽東西也沒給他留下,唯一剩下的就是那間祖屋了,毛大彪是個好吃懶做的人,又愛賭博,沒多久屋子內的東西就全被他敗光了,幾乎什麽也沒剩下,於是他就打算賣了祖屋,幸好村裏同姓的宗族長輩出麵阻攔,說這屋子是他父母一輩子的心血,說什麽也不讓賣,毛大彪的爸爸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什麽樣的人,他不想看著自己的家業全給敗了,於是毛大彪的爸爸在臨死前將地契交給了族裏最德高望重的老人保管,希望他們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在他成家立業的時候再將地契交給他。”小玲的爺爺說道。


    “那毛大彪一定是不肯了?”我疑惑的問道。


    “那肯定啊,毛大彪是個什麽人怎麽會願意,他不知道跟保管地契的宗族長輩們吵了多少次,我記得最後一次的時候毛大彪還拿了把刀來要挾宗族長輩,幸好被製服了才沒有把事情鬧大,毛大彪揚言一定要拿回屋子,他說要到城裏請律師來告宗族的長輩非法占有自己的祖屋,說完之後毛大彪就離開了村子,但是很奇怪已經過去了七八年了,毛大彪卻一直沒有回來。”小玲的爺爺說完皺了皺眉。


    “於是那間房子就一直被空置了下來,最後荒廢了。”我若有所思的點著頭,接著問起了小玲“你叫小玲對嗎?既然那房子是由毛氏的人在管,應該是上了鎖的你們是怎麽進去的?”


    小玲低下了頭說道“那房子是靠山而建,二樓後麵的窗子很接近山路,隻要一跳就能進去了,我們去的時候那窗子早就是打開的了,玻璃也全都碎了,屋子裏麵空蕩蕩得什麽也沒有,就隻有一些垃圾廢棄物和灰塵,裏麵很亂,我想有很多人都進去翻找過東西,我們爬進去的時候這鏡子就倒在窗戶邊上,可能是因為太大搬不出去,所以才幸運的留了下來。”


    “這件事這麽離奇,我懷疑…我懷疑是那種髒東西在鬧。”小玲的爺爺緊張的揉搓著雙手,接著轉頭望著小玲斥責道“你這死丫頭什麽不好玩,玩那遊戲!你要是出了事我怎麽跟你在外地做生意的爸媽交代!”


    “對不起…爺爺。”小玲淚眼婆娑的說道。


    “算了,事情都發生了你罵她也沒什麽用,現在主要是想辦法解決。”我勸了勸小玲的爺爺。


    小玲的爺爺歎了口氣道“都怪我平時沒看好這丫頭。”


    “你也不必自責,小孩子貪玩一點也沒什麽錯,目前關鍵是要阻止再次發生類似的事情。”我皺眉說道。


    此時小玲的爺爺緩緩站了起來,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我“你不是警察?!警察的證件不是這樣的,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看無法隱瞞了於是隻好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了他,我告訴他我是研究這類怪異事件的,我有能力查出真相,小玲的爺爺將信將疑的搖了搖頭,說什麽也要帶著小玲進警局告訴真正的警察。【-為您精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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