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擎早早的送走沮授,回到府中時,又萌生些許睡意,打算睡一個回籠覺。


    昨晚是在荀采這過的,於是劉擎回到荀采屋中,正打算睡呢,典韋突然送來一堆新到的信報,其中還有青州的急件。


    想著可能事關沮叔安危,劉擎瞥了一眼內房,裏麵毫無動靜,荀采應該睡的正香,劉擎便忍著困意,來到一旁的桉榻之上,開始


    信報上言,曹操占據朱虛之後,又先後占領營陵與平壽二縣,進一步壓縮了北海黃巾的活動範圍,而汶水對岸,陶謙先占安丘,但並無渡水之意,而是繼續占據汶水以西的淳於、昌安和高密,並且有向東來進軍的意思,黃巾主要在北海國,且在治所據縣一帶活動,這個陶謙很有意思,正在逐步放飛自我,在北海國所為,和在泰山郡所為一般無二,借著平黃巾之名,瘋狂搞擴張。


    你起碼得做做樣子不是麽。


    劉擎不由得想,陶謙背後,會是徐州糜氏與陳氏的指使嗎?


    未必是,甚至有可能是它的反麵,糜氏與陳氏與陶謙不對眼,陶謙才會有這麽強的外拓之意,借以擺脫兩大士族的掌控。


    畢竟結合曆史來看,糜氏迎劉備,陳氏迎曹操,好像都不喜歡陶謙。


    劉擎突然琢磨著,是不是拉攏這兩個家族,徐州就唾手可得了呢?


    比如娶個糜小妹陳小妹什麽的……


    突然,一雙手搭上劉擎雙肩,隨後感覺背後一陣洶湧,令劉擎精神一振,睡意全無。


    “背襲”之人,不是荀采還能是誰呢。


    “夫人何時醒的?”


    劉擎不動聲色的放下書信,心中打消關於小妹們的念頭,隨手又拿起一封書信,展開來看。


    “剛醒,大王怎麽不多睡會?”


    嗬嗬,我都給沮叔送行回來了,你沒想到吧。


    “這不在忙麽。”說著,劉擎隨意瀏覽起信中內容。


    這信來自廬江,劉擎將手伸到那,初衷是為了征募有經驗的造船工以及船夫,再順道打探打探大小喬的蹤跡,隻不過,沒有消息。


    “夫君,二橋是何物?”


    好家夥,荀采你在背後搞壓迫就算了,怎麽還偷看呢!


    “二橋就是兩座橋。”劉擎湖弄著,連忙將信丟在一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在劉擎打算再打開新的書信時,荀采突然從背後竄到了懷裏,玉手勾上劉擎脖頸,小腦袋依偎在胸膛之上,香風襲來,惹得劉擎心猿意馬。


    這第三封信,說的是……


    說什麽是什麽來著……唉,你別怎麽上手了……


    孫堅擊退馬騰韓遂,令涼州軍退回武關。


    短短的書信,令劉擎沉浸其中,足足看了一刻鍾!


    “大王,你怎麽一點都不配合……”荀采見自己的手段不起作用,似有幽怨道。


    “怎麽,你非禮本王,本王還要配合?”


    荀采一聽,“噗呲”一笑,“大王這話說的,簡直駭人聽聞。”


    說著,直接抱住劉擎腦袋,開始使用窒息戰術,逼迫劉擎屈服。


    對待荀采,劉擎曆來都是偏高冷的做派,主要這妮子膽子大,會主動。


    所以,劉擎表現得適當的高冷一點,她會變得更膽大,更主動,更具情趣。


    像這種窒息戰術,換作蔡琰騫縈貂蟬任何一人,都是不可能用得出來的。


    蔡琰的矜持,是身心靈高度統一的,幾乎完全被動,主動依偎到劉擎懷裏,便是她最大的主動了。


    騫縈狂野不羈,身體素質過硬,戰鬥力也高,和劉擎肆意馳騁的時候,能將床榻都拆了。


    至於貂蟬,劉擎那叫一個小心翼翼,生怕玩壞了……我隻會心疼妹妹。


    劉擎從窒息中掙脫出來,無名之火也被荀采勾動起來,將手中信報一扔,去他娘的孫堅幹馬騰,一把抱起荀采,往床榻去了。


    荀采這點小心思,劉擎哪能不知道,隻不過“今天下未定,大漢疲敝”,劉擎暫時不想要孩子,不過……


    再過三天便是月事,所以誰怕誰,幹就完事了……


    ……


    “啊欠!”孫堅猛的打了一個噴嚏。


    程普連忙關心道:“主公,該不會昨夜著涼了吧。”


    孫堅擺擺手,表示否定,“昨夜我做了個怪夢,夢見馬騰又率軍殺出武關了。”


    “他若殺出,便再幹他一次!”黃蓋連忙接到,惹得眾人齊聲大笑。


    “等收拾了李傕,再攻下析縣,便可取武關了!”孫堅說著自己的規劃,轉念又陷入沉默,兩息過後,再道:“回味起來,與馬騰韓遂一戰,我隱隱覺得,馬騰敗得過於蹊蹺,我們省得過於容易了。”


    程普道:“主公,即便如此,也算尋常,馬騰韓遂與董卓雖同出涼州,不過董卓把持朝政,享盡權貴,而馬騰韓遂卻出力而不得利,自然與董卓貌合神離,我等正好利用這點,分而擊之。”


    孫堅十分認可這個說法,先前與馬騰韓遂交戰,這些兵馬比起羌涼判斷時的叛軍,都遜色得多,敷衍之意,昭然若揭。


    所以,即便自己收拾李傕,攻擊析縣之時,馬騰韓遂也不會救援。


    現在,就等祖茂歸來,等把李傕的誘餌吃掉,拔除李傕在城外的一切眼線,便可以專心致誌的攻城了。


    析縣沒有護城河,營中在打造的雲梯,將使登城如履平地,能派上大用場。


    “報——”


    “稟告將軍,李傕送來東西。”


    孫堅眉頭一皺,狐疑道:“是何東西?”


    “是……是個木匣。”


    說著,一名士兵將木匣呈上。


    隻一眼,孫堅便覺得心頭一季,很是不安,這種木匣子裝的東西,通常都是……


    程普黃蓋等將也奇怪的湊了上來。


    孫堅屏住呼吸,伸手掀開匣蓋,僅露出一半,他便重重的蓋了回去,臉上的狐疑轉為震驚,震驚又轉為恐懼,隨後又轉為憤怒。


    眾將看著孫堅變化莫測的表情,很是意外,心中猜測,是何物能讓主公有這般表現。


    這不難猜,程普首先猜到,多半是祖茂凶多吉少了……


    “主公,該不會是祖茂……”


    被程普一語點破,孫堅臉上再度出現悲傷,眼淚不爭氣的流下,“情報有誤,是我害了祖茂!”


    孫堅拿拳頭狠狠的錘自己胸口,痛心疾首,無外如是。


    程普黃蓋以及韓當損失上前阻止,為了使孫堅不再自錘,幾個老爺們直接抱住了孫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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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茂戰死,不失榮耀,主公節哀!”韓當勸道。


    孫堅目光一凜,道:“祖茂橫死,可見宛城外的李傕兵馬,並非誘餌,我正好率軍剿之!”


    “主公,此時,恐怕他們已經撤回析縣了,當務之急,乃是弄清楚析縣狀況,不可輕舉妄動。”程普勸道。


    孫堅目含血絲,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拽緊了拳頭道:“李傕小兒,我誓殺汝!”


    然而現在,無論再狂怒,也隻能無能狂怒。


    與此同時,析縣府中,李傕與眾將把酒言歡,辦起了慶功宴。


    “這祖茂乃是孫堅心腹,本將軍追隨董公征戰美陽之事,便知此人跟隨參軍孫堅,如今本將軍手刃此賊,本該將首級獻於董公,不過為了刺激孫堅前來攻城,還是送還給孫堅了,哈哈哈!”李傕舉樽大笑。


    “那孫堅必定氣急敗壞,引兵來攻,如此,正中將軍激將之計,將軍英明!”


    “將軍英明!”眾將齊聲道。


    “哈哈哈!”李傕再度大笑,手刃敵軍大將,自己又得部下尊崇,爽得不行。


    “那孫堅不過如此,真不知道那馬騰韓遂,如何會敗於他之手。”手下覺得光用斬殺祖茂來吹李傕還不夠,打算加上同行襯托,拿馬騰與李傕比較。


    李傕發現不對了,雖然覺得自己不會比馬騰韓遂差,但馬騰韓遂的敗退事出有因,不適合拿這個作比,奈何同僚們太熱情了,隻好尬笑。


    一名部將又道:“將軍,聽聞校尉張濟正率軍來援,不知將軍是否有辦法在此之前擊潰孫堅呢?”


    部將的心思,李傕哪能不懂,在張濟到來之前擊敗孫堅,那麽功勞便是李傕的,他也能多分一杯羹。


    “孫堅若來攻城,則必敗!故而,在此之前,可多多刺激他。”李傕道。


    “將軍,可派人前去叫陣。”


    “可射入戰書。”


    “幹脆趁夜色直接襲了孫堅大營,必能令其惱羞成怒。”


    部將們五花八門的出著主意,都有意思,但都沒那麽有意思。


    李傕突然想起了美陽之戰時的董卓,那時候董卓一係列迷之操作,每每都能歪打正著,李傕都被董卓的運氣嚇到了,結果事後問董卓,董卓也沒有遮掩,直言道出了背後是渤海王在指點。


    換作渤海王,此戰會如何打呢?


    “報——”


    “啟稟將軍,一支兵馬離開宛城,有四千人,旗號為‘橋’。”


    橋,橋蕤?


    李傕很快猜到是此人。


    橋氏出自豫州,梁國睢陽,曾出現過橋玄這等位列三公的大人物,東郡太守橋冒,也是出自睢陽。


    李傕當即判斷:“必是袁術得知祖茂之死,擔心孫堅兵馬不足,故派人前來補充,不過如此一來,孫堅進攻析縣的可能,無疑會變大,同時,變數也會多增加一分。”


    李傕再一想,又道:“本將軍打算先發製人,故技重施,今夜出城,在湍水設伏,擊橋蕤於半渡,定能破之!”


    眾將再度齊聲附和:“將軍英明!”


    說幹就幹,是夜,李傕再度點兵出城,另一麵,還不忘派人繼續前往孫堅大營叫罵,做出一副希望他去攻城,自己全力以赴的樣子。


    對於刺激孫堅這件事上,李傕確實沒有想到什麽好點子,於是將所有計策全部采納。


    於是射戰書的射戰書,甚至不同的部將,分別射入戰書,另外大營門口,還有騎兵叫罵,孫堅派人上去,他們就跑,用箭失驅趕,他們遠遠的躲在箭失射程之外。


    煩的一匹!


    孫堅程普心性好,尚能忍受,最後,黃蓋忍無可忍,親自出手,超遠距離射殺了兩人,叫陣的人才消停一些。


    帳中,程普問孫堅:“主公,袁公派橋蕤將軍前來援,我方是否有足夠把握攻城了?”


    孫堅陷入沉思,沒有說話。


    “主公?主公?”


    孫堅回神,道:“德謀,你若是李傕,知道橋蕤來援我,是否會眼睜睜看著他與我軍匯合?”


    程普心思縝密,一下便聽出孫堅話中深意,回道:“李傕善用兵,若知橋將軍前來,必定出兵阻止!”


    “那麽德謀認為,李傕會選在何地呢?”孫堅再問。


    程普立即想到一個地方,回道:“李傕若要截擊,擊其半渡,乃是手選,故而會在湍水西岸!”


    湍水是自北向南流的。


    程普望著孫堅,兩人眼明心亮,達成共識。


    “李傕以餌兵詐我,襲殺我愛將,這次,便讓他付出代價!”


    程普連忙道:“主公,普請出戰,為祖茂報仇!”


    孫堅意味深長的看了程普一眼,道:“不,徳謀,你尚有更重要的任務。”


    程普一聽,張大了嘴,驚道:“主公,難道你想……”


    孫堅笑而不語。


    暮色降臨,營帳響起點兵鼓聲,而盯著孫堅大營的眼線,正照例被黃蓋派人追得臨時撤離了。


    眾將匯於中軍大帳,皆有些困惑,難道主公中了敵軍激將法,忍無可忍了?


    孫堅還沒開口,孫賁更是直言:“叔父,莫要中了李傕激將之法!”


    孫堅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衝著程普笑笑。


    能想到的人越少,越能說明出其不意。


    “黃蓋,韓當聽令!”


    二將上前。


    “你二人即刻整兵,在營外等候!稍後,隨本將出擊。”


    雖然孫堅沒說去哪,去幹嘛,不過兩人依然大聲回道:“喏!”


    能出擊就好,憋不住了!


    “程普,孫靜,孫賁,聽令!”


    程普與兩位孫家人將上前,孫靜是孫堅之弟,孫賁是孫堅之侄。


    “以孫靜為先鋒,程普為主將,孫賁為副將,今夜便率大軍開赴析縣,見機行事!”


    孫靜與孫賁還沒想到是什麽事,但程普已經明白,所謂見機,便是看孫堅擊李傕,能否成功。


    敢攔截橋蕤四千兵馬,自然不會隻派些許人馬,而派出大軍截殺橋蕤,那析縣必然空虛,孫堅甚至無需擊潰李傕,隻需要拖住李傕夠久,析縣就危險了。


    就算被李傕跑了,程普也能守株待兔,以逸待勞,截殺李傕。


    處置完李傕,再處置析縣,靈活異常,這便是所謂的。


    見機行事!


    是夜,借著月色,兩支兵馬北門一路,東門一路,出營而去,沒入夜色之中……


    與此同時,析縣北門,也有一支兵馬,以夜色為掩護,向北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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