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擎製定的所謂的會獵黃巾戰略,是基於青州地形,以及目下敵我態勢得出來的。


    隨著泰山郡,濟南軍,以及北海郡西南等地的黃巾遭到驅逐,黃巾活動範圍主要分布於北海國東南,以及東來郡。


    而瀕臨徐州地界的黃巾,又被陶謙清理的差不多,所以,劉擎所畫的一道弧,便是將山東半島一分為二,東麵濱海的一半,就是如今黃巾最猖獗的地方。


    劉擎集結各方勢力,沿線部署,並穩步向半島推進,如此一來,隨著不斷推進,戰線會越來也短,各方勢力會越來越靠近。


    各方勢力越靠近,相互援護就越便捷,實力就越強勁,黃巾就越難以突圍,如此,一路東進,將黃巾像逼毒一樣,逼出山東半島。


    隨著劉擎與沮授研究的進一步詳實,眼下具體的部署,都已經確定下來。


    自北向南,劉備撇下些許黃巾殘餘,進兵壽光,成為最北的一環。


    沮授領張郃坐鎮據縣,已經北麵不遠的小縣益國縣。


    劉擎親率禁衛營和典韋虎營,進兵平壽縣和營陵縣。


    曹操本就駐紮在安丘縣一帶,他可令曹仁、夏侯惇和於禁各領一軍,布防昌安、高密、夷安三縣。


    餘下的兩個空缺,張遼負責壯武縣,趙雲負責不其縣,如今兩軍已經離開東平國,在前往的路上。


    如此規模的兵馬動作,自然瞞不過有心之人的耳目,特別對渤海王異常關注的陶謙,對如此規模的行動更是心神不寧,多次召來糜竺,陳珪等幕僚商議,特別張遼與趙雲的行軍,自東平國東進,甚至橫穿了徐州北部的曠野之地,搞得陶謙整天如臨大敵。


    地處旋渦之中的青州黃巾諸位渠帥,此時更是心神不寧,如今各路兵馬駐紮在縣城,按兵不動,宛如暴風雨前的寧靜,給他們一種窒息之感。


    觀陽縣,雖屬於北海郡,但此地狹長,深入東來郡,管亥令黃巾大軍駐紮此處,而他的周邊,又有不少黃巾兵馬,將觀陽縣拱衛在中。


    這一日,管亥召集了各路小渠帥和方頭統領,前來觀陽議事,一方麵是糧草的事,自從袁氏斷了供養,青州黃巾又開啟了劫掠的老路子,然今時不同往日。


    黃巾起義已經第三年,青州大部也早已荒蕪不堪,也隻有一些豪強莊園尚有糧草可以劫掠,而這些豪強或多或少都擁有私人部曲,甚至即便製止了前往劫掠的人。


    通常而言,代價太大了,有些大豪強家中,豢養的私兵甚至比縣城的守軍還走,於是才會看到有人抱走財貨的畫麵。


    管亥看著近來都過得不怎麽好的諸位,勸慰道:“諸位放心,眼前的困難是暫時的,待我軍奪取東來黃縣之後,便也尋一處地好生經營耕種,不必再遭受狗官盤剝。”


    眾將聽著管亥畫的餅,呼聲還是很高的。


    “我等舉兵起事,為的便是心中訴求,如今戰事將近,官軍雖然動作頻頻,但尚局限在城中,此事正當要多多關注空閑之地,隻需翻耕出來,便無需打打殺殺。”管亥道。


    整場會麵會,皆由管亥主導,而且並非一日既止,這一段時間,又有不少人失去了雜魚生活,對此,管亥也無能為力。


    青州黃巾走過來的路,過於坎坷,管亥甚至快忘了一次次失敗,但每每有鋒利的斧刃,管亥便親自前往。


    劉擎方麵的動作沒有逃出黃巾的覺察,而黃巾聚會觀陽,自然也沒有逃出各路騎哨的眼鏡,在張遼與趙雲到位之後,劉擎便大言宣告:


    “會獵山東,掃平黃巾!”


    時間恰恰來到六月,各路兵馬開始出兵,方向出奇的確定,全無死角的防線開始建立起來,如今雖然以點為主,但隨著各路兵馬進軍,互派騎哨,連點成線。


    很快,黃巾就開始反撲,首先是樂安的劉備,作為兵力最薄弱的一環,劉備很快遭遇了數倍於他的黃巾大軍主動襲擊,衝擊他的防線,但關羽張飛兩位神將努力之下,劉備軍不僅把握住了戰線,還反而擊潰了那一支黃巾軍。


    以劉備為首,各部齊頭並進,開始按照既定的收縮包圍策略。


    在劉備軍將那支黃巾擊垮之後,管亥也接到通報,結合近寫日所為,頓時明白了其中奧秘,心頭大驚同時,立即調集兵馬,打算遏製渤海王防線的進逼。


    必須要找一突破口。


    渤海王的兵馬,兵強馬壯不說,戰鬥力還賊猛,首先被管亥排除。


    而曹操方麵,算是這段時間的老對手了,管亥甚至自己討不到什麽便宜。


    聽聞南麵來了兩軍,那必是陶謙的兵馬,就過去的戰鬥經曆而言,對付陶謙,隻需要以倍數兵力擊之,必能得勝!


    於是管亥調集兩萬黃巾軍,直接沿著沽水進兵,進兵壯武縣。


    得到消息的張遼是無語的,黃巾竟然選了他,這是覺得他是最容易突破的,張遼勃然大怒,罵道:“黃巾賊子,竟敢小瞧於人,嚴興!嚴興!”


    張遼呼喚著自己的得力幹將。


    嚴興上前,將探得的軍報介紹道:“將軍,黃巾軍由鄭苗統領,約有兩萬人,目下在沽水以東集結,距離壯武,隻有一日行程了。”


    “一日麽?嗬嗬。”張遼一聲冷笑。


    嚴興一愣,張遼這般神情的時候,便是最佳的戰鬥狀態,他當即猜到,張遼打算出擊了。


    “將軍,我去備馬。”


    張遼會心一笑,什麽叫得力幹將!


    難得黃巾統領鄭苗付出這麽多,張遼不主動一點,怕對方不會知道什麽叫待客之道,都送上門來差一日行程了,張遼無動於衷麽。


    當然是選擇雙向奔赴了。


    夜色剛剛入昏之時,張遼營中燈火通明,各崗各哨按部就班,煞有其事,然而事實上,張遼的軍營已經空了。


    小書亭


    月明星稀,雅雀啼鳴。


    張遼急行軍約四個時辰,而後休整了一個時辰之後,便悄悄摸上了黃巾的營地。


    因為行軍,黃巾隻是圈了一片營地,並無柵欄護住,成片的帳篷,在月光下反射著灰色的光澤,夜色中,張遼發現數名哨兵,皆是瞌睡狀態,這無疑又讓此戰更增添幾分把握。


    天色剛剛泛白之際,此時正是一夜之中睡意最濃鬱的時候,連哨兵們都陷入了深沉的瞌睡。


    “嚴興!我給你五百人,你自南向北,從西麵開始射入火失,今夜西風,火勢必定可行!”


    “喏!”嚴興領命而去。


    望著黃巾軍營,張遼歎了口氣,兩萬人,今夜若是大勝,又將是血流成河。


    “兩萬人啊兩萬人!”張遼歎了口氣。


    突然,嗖嗖火失出現天空,化作一道弧線,紛紛墜入西麵營地之中,未有多久,滔天火光突然燃起,振臂一揮,帳下將士紛紛衝上去。


    此戰自由度極高,張遼瞧著有人徑直竄入黃巾營帳之中,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而那頂帳篷,便永遠沉寂下去了。


    而有的兵,手提火把,一路過去,點著一頂頂帳篷。


    很快,火光衝天而起,慘叫聲,呼救聲開始此起彼伏的想起,最初被驚醒的,是那些尚未熟睡的哨兵,他們呼喊著,咆孝著,想叫醒自己的這邊的人。


    隱約間,張遼甚至聽到了敲鑼聲。


    營地之中亂做一團,張遼依舊清晰的發現,飛揚的火失,嚴興依舊在縱火,不過從距離看,已經很遠了,兩萬人的營地,還是很大的。


    大火都燒成這樣了?大軍竟然還未出來?張遼覺得無語了,對方反應也太慢了。


    張遼想著,下達了最後的進攻命令,此事天色已經完全泛白,太陽呼之欲出。


    張遼大軍徑直衝入,長槍前使,馬蹄甚至朝著一頂頂營帳踏去,有的則用槍將營帳挑飛,放入火中點燃,而後像迎著火旗一般,跑出一段路,將燒著的營帳“還”給了不知死活的黃巾兵。


    “敵襲!敵襲!”


    一道道呼喊聲此起彼伏,張遼明白,最慘烈的戰鬥,要開始了……


    ……


    “畜生啊!”鄭苗罵道,為何張遼會此時發動進攻。


    火光之中,張遼親手執戟,沿途打殺,很快殺到鄭苗跟前。


    鄭苗有些惶恐,如此局麵,已是難以收拾,他收拾了一番,帶了百餘騎,徑直離去了。


    張遼見狀,哪容得他跑,當即領了數十騎,一路追擊而去。


    “賊人休走!張遼在此!”張遼長槊狠狠的打了上去。


    鄭苗一聽,不由得停了下來,回頭罵道:“你是張遼?你是張遼?你是張遼?”


    言語中的不解與怒意意溢於言表。


    “不是陶謙麽!不是陶謙麽!不是陶謙麽!”鄭苗嘴裏喃喃。


    張遼懂了,原來是將自己當做陶謙了,所以去才敢來攻?


    就這水平,還想和陶謙過招,張遼覺得黃巾有時候是心真大,自己那點戰鬥力沒數麽。


    “黃巾賊,可是將我當場了陶謙老兒?”張遼戲謔道。


    鄭苗心中叫苦不迭,不是自己看錯了,而是渠帥大人弄錯了,若是知道鎮守於此的是渤海王的張遼,打死他也不敢來攻打。


    所以現在,敗局已定,一切為時已晚。


    鄭苗瞅了瞅,喝斥一聲:“敗則敗了,走!”


    張遼屬下欲追,卻被張遼喊住了。


    鄭苗如今,可真是算作窮寇了,窮寇末途,無需追擊,何況他還是往網中跑的,他跑的掉嗎?


    不,他跑不掉。


    隻不過讓他多活幾天而已。


    當務之急,是將營地中的敵人先搞點。


    張遼引馬而回,率軍大殺四方。


    帶著日頭爬高,狼煙滾滾升空,有些遮天蔽日,兩萬黃巾軍,除了逃走的數百人,近乎一小半人被活活燒死,餘下大部,也被張遼兵馬所殺,最終得降者,竟不到五千。


    所以,此戰斬獲,至少在一萬二三。


    兩日後,壯武外的大戰消息傳出,名震四方。


    ……


    ————今天不請假了,還有幾百字暫時湊一下,一會修改好。————


    知名當世


    太史慈身長七尺七寸,美須髯,猿臂善射,弦不虛發,是個真正的神射手。自少已十分好學,後擔任本郡奏曹史。當時本郡與本州之間有嫌隙糾紛,是非曲直不能分,而結桉的判決多以先讓有司(掌刑賞之官吏)知事者較有利。其時本州的奏章已先發去有司處,郡守恐怕落後不利,於是求取可為使者的人。太史慈時年二十一歲,被選為使,乃日夜兼程取道,抵達洛陽,先到公車門前等候,待見州吏亦至,才開始求通上章。太史慈假意問州吏道:“君也是前來欲求通章的嗎?”州吏答道:“是的。”太史慈又問:“奏章在哪裏?”州吏道:“在車上。”太史慈便說:“奏章題署之處確然無誤嗎?可否取來一視。”州吏殊不知太史慈乃是東來人,便取出奏章相與。誰知太史慈先已藏刀於懷,取過州章,便提刀截而毀之。州吏大驚高呼,叫道:“有人毀壞我的奏章!”太史慈便將州吏帶至車間,跟他說道:“假使你沒有取出奏章給我,我也不能將其損壞,我們的吉凶禍福恐怕都會相等無免,不見得隻有我獨受此罪。與其坐而待斃,不若我們俱同出走逃亡,至少可以保存性命,也不必無謂受刑。”州吏疑惑地問:“你為本郡而毀壞我的奏章,已經成功,怎堋也要逃亡?”太史慈便答:“我初時受本郡所遣,隻是負責來視察你們的州章是否已經上通而已。但我所做的事卻太過激烈,以致損毀公章。如今即使見還,恐怕亦會因此見受譴責刑罰,因此希望一起逃去。”州吏相信太史慈所言,乃於即日俱逃。但太史慈與州吏出城後,卻潛遁回城通傳郡章,完成使命。州家知其事,再遣另一吏員往洛陽通章,但有司卻以先得郡章的原因,不複查察此桉,於是州家受其短。太史慈由是知名於世,但他亦成為州家所仇視的人物,為免受到無妄之災,乃避居於遼東。[2]


    北海報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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