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隨便出來玩玩的,反正是哪裏好玩就去那裏,沒有一定的目的的。”說話的時候,寧林的眼睛看向自己左上方的位置,紀雲知道,當一個人的眼睛看向這個位置的時候,就意味著他在說假話。


    紀雲還是一副學生娃的樣子,根本不像是金融界的大鱷,寧林根本不相信紀雲的話,紀雲也不強求他一定相信,倆個人把話題扯開了。


    紀雲發現,這個寧林的眼界非常寬絡,不管是什麽事,他好像都懂得一點,對各地的見聞也知道一些,說了報紙和網絡上見不到的新聞。


    到了下火車的時候,兩個人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


    紀雲為了讓寧林見識一下自己的本領,當然,那個時候他的社會經驗還不是很足,有點顯擺一下自己的能力的意思,帶著寧林來到深圳的一家證劵交易所。


    紀雲要到香港需要在海關辦理一些手續問題,在深圳停留一天的時間,到了證劵交易所,這裏人山人海的,紀雲說道:“大廳的人太多,我們去開一個vip房間吧。”


    “哦。”寧林不知道啥叫vip房間,當他看到紀雲瀟瀟灑灑就把一百萬的資金劃入交易所的賬戶上,開了一個大戶的房間,不由得暗暗咂舌。


    紀雲說道:“我看出來了,你不是什麽研究所的老總。”


    “為什麽?”寧林覺得有點鬱悶,不知道紀雲憑啥這樣說話。


    紀雲說道:“一個大型機構的科研單位,每年的流動資金至少在幾千萬上下,你作為一個老總,審批任何一個項目,都需要動用上百萬的資金吧?我拿出區區一百萬來,你就吃驚,顯然不符合老總的身份。”


    寧林正要說話,她的女伴,被叫做金英的說道:“我們寧總主要是沒發現你那麽有錢而已,他以前過手的錢再多,那也是公家的錢,畢竟個人的手裏有上百萬資金的人並不是很多。”


    寧林說道:“是啊,是啊,國家的錢和個人的錢不能混為一談的。”


    紀雲看出來這兩個人不像是什麽正兒八經的單位領導,卻也猜不透寧林是幹啥的,他滿不在乎地說道:“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玩玩?”


    “怎麽玩?”金英倒是很有興趣的樣子。


    紀雲拋了拋手裏的大戶房間的鑰匙,說道:“就是這樣啊,投資一點,回報絕對是豐厚的。”


    寧林急忙說道:“我們對證劵這類東西不是很懂,這樣吧,我們看著你玩。”


    紀雲也不多話,到了大戶室之後,花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研究幾支股票的走向,正當寧林和金英等到不耐煩的時候,紀雲開始動作了,他一下子就投在東方電子這個股票上麵,說來也是奇怪,自從紀雲開始動作之後,這支股票竟然慢慢上升了,兩個小時之後,紀雲賣出所有的股票,淨賺了二十萬。


    寧林和金英看呆了眼睛,寧林脫口說道:“草,掙錢這麽快,比搶銀行快多了,我們還混個啥?”


    紀雲得意地說道:“搶銀行算個啥?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真正掙大錢的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一定要滿載而歸。”


    寧林豎起大拇指說道:“小老弟,你真是讓我開了眼界啊,想不到你掙錢這麽容易,手裏一定有幾百萬吧?”


    “幾百萬算個啥?你們沒看到嗎?這才幾個小時就進賬二十萬,我預感到,這隻股票今天還能漲,到了晚上收盤的時候可以翻一番,投資一百萬,掙了一百萬,厲害吧?”


    “厲害,厲害,這個,老弟,要不,我們再玩玩?”寧林很有興趣地說道。[.超多好看小說]


    “要玩你們玩吧,我沒啥興趣了,這點小錢,還不夠浪費時間的呢,我就是掙一點到香港的零花錢而已,走了啊,要玩你們玩吧,我去開一個房間住下來。”


    紀雲在證劵交易所的對麵開了一個房間,洗澡之後,睡了一覺,人出門在外很是辛苦的,付出的不單單是體力,還有不同地區的不同環境,身體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


    紀雲一直睡到傍晚才醒來,來到餐廳吃飯的時候,寧林和金英高高興興地走過來,紀雲赫然發現金英的手指上多了一個鑽戒,看樣子兩個人斬獲不少,立刻買了鑽戒,暴發戶的心態一下子暴露出來。


    紀雲見到他們,點點頭招呼道:“坐,吃點啥?”


    “老弟,謝謝,謝謝,今晚我請客。”


    寧林打開道:“來,咱們喝一杯。”


    紀雲搖搖頭說道:“我是滴酒不沾的,那東西,傷腦子。”


    “唷,我忘記了,老弟是靠腦子吃飯的人,你這個腦子啊,管用的很,是金腦子,傷不得,傷不得啊。”寧林很殷勤地說道。


    紀雲關心地說道:“今天你們清倉了吧?”


    “沒有,我們還有十萬元扔在裏麵,那個長勢像是潮水湧來一樣,蹭蹭蹭一個勁往上竄,幹嘛要清倉啊?”寧林很不以為然地說道。


    紀雲皺了皺眉頭,說道:“不清倉?明天是長勢還是落勢,很難說的喲,股票的行情是一天一個變化,沒有定勢的,如果被套進去,那可不劃算了。”


    “你說會落下去嗎?”金英很是擔心地問道。


    紀雲歎口氣說道:“我也不是神仙,不會看那麽準的,不過,漲漲落落乃是股票市場的定律,有漲有落才是股票的魅力所在,有的人掙著了錢,就一定會有人賠錢,要不,掙來的錢誰出?那都是廣大股民的血汗錢啊,股票本身是不會帶來社會財富的,隻不過是吧錢從另外的人手裏拿到掙錢的人的手裏而已,一夜暴富的現象在股市上非常多,可是,一夜破產的現象更多。”


    “哎呀,老金,我叫你退出來,你就是不聽,若不是我買了鑽戒,你八成還要等下去,這下子完了,完了。”金英手足無措地說道。


    寧林瞪了金英一眼,說道:“什麽老金,你糊塗了,老弟說的是萬一,那萬一要是還漲呢?我們的錢豈不是更多了?”


    紀雲看出來了,這個寧林不姓寧,很可能跟金英一樣姓金,後來他才知道,這個寧林是一個騙子,綽號叫做金蛇,很陰險毒辣的意思,在國內詐騙行業裏麵有一點小名氣。


    第二天,紀雲一早就去了香港,寧林親自送他上了去往香港的車子,並且要了紀雲的聯係方式。


    紀雲在香港住了三天,辦完了自己的事情,給家裏人買了紀念品之後,準備飛回南京的時候,寧林和金英竟然找到了他,一見麵,寧林就哭喪著臉說道:“老弟,你說的真準,第二天,我們去了交易所之後,緊跑慢跑,還是賠了兩萬元,幸好跑得快啊,等我們清倉完畢之後,看到屏幕上一片慘綠,那種心情,實在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啊。”


    紀雲說道:“股市就是這樣的,起起落落太常見了,你們沒有賠錢吧?”


    金英搶著說道:“沒賠錢也沒掙著錢,保住了本錢而已。”


    紀雲說道:“不錯啊,股市上就是這樣的,十個人裏麵,掙著錢的隻有一兩個,剩下的人都在賠錢。”


    寧林及時奉承說道:“老弟,還是你最有眼光下手狠,看得準,我老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啊?你不是姓寧嗎?怎麽姓金了?”紀雲假裝不懂地說道。


    寧林尷尬地看了金英一眼,說道:“我也不瞞您了,其實啊,我們是走線子(江湖黑話意思是走南闖北的)的,玩的是撞火星(詐騙),看老弟是個可交的朋友,就盤了海底(說出真相,亮牌子的意思)。”


    紀雲不懂這些江湖上的話,經過寧林的解釋才明白過來,紀雲對他們這些人很是好奇,問道:“那麽,你做過什麽案子?”


    寧林說道:“也沒啥,在蘭州老家的時候,有一個化肥廠的廠長很不是東西,廠子裏幾個月沒開工資了,他的家裏卻住著別墅,開著豪車,還有三個情婦,我看不過眼了,做了一把,黑了他八十萬元,我拿出七十萬給了那些生活特別困難的工人,就離開了那個地方,以後,認識了金英,兩個人又做了幾個小生意,手裏也沒啥錢兒,幹我們這行的花費大,看中了一個目標之後,需要做一下調查,這樣都是很費錢和時間的。不過,我下手的都是不仁不義的人,那些靠辛辛苦苦掙錢的人,我不忍下手,還有,那些生活孤苦無依的人我們還要拿錢出來接濟一下,做些善事,我是相信輪回的人,怕是死後被打入地獄裏麵不能翻身啊。”


    紀雲笑道:“想不到你金蛇還是一個心懷俠義的人,好,我不管你是幹啥的,看在我們相談投機還有你說出真話的份兒上,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金英看到兩個人談的熱乎,紀雲也沒有去警察那裏舉報他們的意思,大著膽子說道:“老弟,姐姐說句不識相的話,我們的手裏快枯了,你能不能,給我們指點一條明路啊?畢竟,我們也想合理合法地掙錢,誰想整天提心吊膽地瞎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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