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紀雲一出手就是針對丹羽公司的五支股票,丹康毓秀斷定其中一定有鬼,她知道,憑著紀雲的財力,隻能夠對付丹羽公司的一支股票,如果紀雲還想逃走,必須要舍棄其中的四支股票,要不,就會跟普通的散戶一樣,被套在股票市場上麵,進退維穀,那樣的話就失去了狙擊股票的意義,收獲的利潤跟龐大的資金比起來,簡直就是零利潤了。(.)


    紀雲和丹康毓秀都是聰明絕頂而且傲氣十足的人,自然不會讓自己的資金做零利潤的回報,這簡直就是侮辱他們的智商不行了一樣。


    他們這樣的人,要麽就勝利,站在對手的屍骸上呐喊,要麽就被對手打敗,讓自己埋屍荒山。


    英雄一樣活著,就要像英雄一樣死去,這是他們這些站在人類巔峰位置上的人的想法和做法。


    紀雲根本沒打算在選定的這五支股票上下手,正麵跟丹康毓秀作戰,他取勝的希望很小,丹康毓秀也不是那種愚蠢的人,甚至她的見識比紀雲還要廣闊,隻不過,紀雲是一個怪才歪才,根本不按常理出牌,這才讓丹康毓秀抓狂。


    就在丹康毓秀盯著已經知道被紀雲預備炒起來的股票的時候,那個原本平靜的丹羽公司的房地產股票卻一下子飆升起來,丹康毓秀大吃一驚,這支就是上一次被紀雲抓住了把柄狠狠炒作一下的股票從高價位跌下來之後,一直軟塌塌的,毫無起色。


    沒有想到,今天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在兩個小時之內價格從十二元急劇飆升到三十二元,被人稱作是坐著火箭升上去的。


    丹康毓秀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咬牙切齒地說道:“紀雲,你這個爛貨,怎麽總是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啊?嗚嗚嗚……”


    紀雲隔著一條海洋,笑眯眯地對藍靈說道:“看吧,這就是股市的詭秘所在,你不要跟對手講什麽規矩,當你守住這個規矩的時候,人家不會跟你一樣守著規矩來的,隻有出奇製勝才是法寶,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讓自己擁有一家實業公司,道理就在這裏了,跟狙擊股市相比,實業公司有更多的風險,容易被人襲擊,如果你的公司不上市還可以,雖然發展的緩慢一些,管理的方法陳舊了一些,固執卻有固執的好處,別人想找麻煩,還不容易下手,一旦上市就不一樣了,那就是別人眼裏的靶子,嘴裏的一塊肥肉啊。”


    藍靈說道:“那你取得了丹羽公司之後呢?豈不是更加成為別人的靶子?”


    紀雲看著遠處的悠悠白雲,說道:“這個,我已經有了預先的安排,你放心吧,一艘新的經濟航母,馬上就要啟程了。”


    藍靈不知道紀雲提前做了什麽樣的安排,不過,她對他始終都是有信心的,他領導的團隊所向披靡,無往不利,成為一支劈開夜空的利劍,也成為備受大財閥欺淩的小公司的希望,紀雲要做一個在經濟領域的英雄,隻要看到恃強淩弱的現象,就會忍不住出手的。


    這一次,丹康毓秀還是來不及出手,就讓紀雲趁虛而入,把房地產那支股票炒作起來,散戶們瘋狂一樣跟風,上一次,就是這一支股票,即使在一片綠的情況下,交易額還是那麽高,最後莫名其妙地一下子把股價拉了下來,有人說,這是丹康家族在背後支持的原因,看來,這一次又是那隻巨手在故意炒作了。


    丹康毓秀的眼睛死死盯住屏幕,說道:“馬上給我查紀雲的位置,我要見他。”


    “小-姐,要不要殺了他?”她的保鏢狠狠地說道。


    丹康毓秀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斷然說道:“不必了,我自有安排,你馬上把紀雲的位置查出來。”


    那支讓丹康毓秀措手不及的股票飆升到七十元的高價之後,紀雲馬上吩咐操盤手,把手裏的股票賣出去。


    他注意到,這一次,丹康毓秀沒有出手的跡象,她就像是在看電影一樣,看著股票蹭蹭蹭一個勁地向上漲,把股票抬起來的隻有紀雲和散戶們。


    丹康毓秀看著屏幕上的數字,麵色慘淡地說道:“讓那些盲目跟風的人吃一次虧上一次當吧,不這樣做,他們就會成為紀雲的幫凶。”


    果然,丹康毓秀不出手,一分錢的資金沒有投入之後,就成了紀雲跟那些散戶之間的較量。


    紀雲小心翼翼地吩咐操盤手慢慢把一些數量少的股票出手,不能引起散戶的注意,他放出手裏的一半股票之後,這才吩咐一下子把剩下的一半股票分成數千手賣了出去。


    那些散戶醒悟過來,交易市場上隻有賣家,卻沒有了買家的現象之後,一個個懵了,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當,那個潛伏在暗中的莊家根本就是安設了一個陷阱引起他們上當的。


    至於紀雲原來買入的那五支股票隻能砸在他的手裏了,這五支股票一時半會兒不能套現,隻有等日後慢慢處理了,五支股票占去了紀雲一半的現金。


    紀雲看著屏幕對藍靈說道:“你看,丹康毓秀也學得精明了,她不再理會我,那麽,我要逃出來,隻能從散戶的身邊逃走,如果她出手,這一次還是注定了她要為這一次炒作買單。”


    藍靈問道:“那麽,丹康毓秀就不怕你拿了丹羽公司的股票入主東京房地產生意?”


    紀雲搖了搖頭,說道:“這一點,丹康毓秀顯然很聰明的,她認為我不會去日本的,要知道,那裏我更加不受歡迎,如果那些激情澎湃的股民知道是我在背後搗亂的,可能就會有人在公共場合抱著炸藥包跟我同歸於盡。”


    藍靈笑道:“你不是不怕死嗎?”


    紀雲笑了笑說道:“不怕死是不怕死,我最怕的是被一個小人物幹掉了,我這樣的天才人物,怎麽可能會死的那麽窩囊呢,是不是?”


    紀雲這幾天不是在新幾內亞灣的快艇上享受衝浪帶來的快感,就在海邊釣魚,享受成功之後帶來的喜悅之情。


    一個俏生生的人影出現在他的背後,一個優雅的英語聲音響起:“你可真是很悠閑啊,竟然有心情來釣魚?你知道不知道這一次有多少人破產了,多少人從大樓的上麵跳下來?”


    紀雲沒有回頭,而是眼睛依舊看著水裏的浮漂說道:“丹康毓秀?”


    “你怎麽知道是我?”丹康毓秀分明沒有看到紀雲回頭,他難道在背後還長著一雙無所不知的眼睛?


    紀雲說道:“算起來,你也該出現了,我就在這裏等著你。”


    丹康毓秀生氣地說道:“你拿走了我的錢,就是讓我眼巴巴來見你?”


    紀雲一個優美的轉身,說道:“不行嗎?”


    丹康毓秀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運動裝,臉上架著一個遮住了半邊臉的墨鏡,披散著頭發,臉上絲毫不帶修飾的人工痕跡,看上去就像是鄰家的女孩出來晨練一樣,在清晨的朝霞中亭亭玉立,落落大方。


    她說道:“那麽,我來了。”


    紀雲說道:“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丹康毓秀一蹦一跳地過來,不是她想用這種方式這樣走路,而是高低不平的海邊礁石決定了她不能用另外的方式過來。


    紀雲伸手想幫助她一下,卻被丹康毓秀躲開了,好像他的手上沾染了病菌一樣,紀雲笑了笑,收回自己的手,也不以為意,說道:“你能來,說明我的判斷沒有錯誤。”


    “你的判斷?難道你知道我會來?”丹康毓秀駭然說道。


    紀雲看著海邊遠處的雲霞說道:“我們中國始終都有一個說法,兩個武功高手決鬥的時候,需要摸清對方的武功招數和性格才能戰勝對方,當對方對你無所保留,你卻不被對方知道的時候,那麽,這場決鬥事實上已經分出了勝負,不是武功的高低,而是來自情報的準確把握和判斷力。”


    由於紀雲的說話不帶有一點感情的色彩,丹康毓秀無從把握他的想法,說道:“那麽,您的意思是,事先對我做了很多的調查?”


    紀雲坦言相告,說道:“是,我做了三天的研究工作。”


    “你對我,很了解?”


    “了解你心裏想的是什麽。”


    丹康毓秀重複了一次:“我心裏麵想的是什麽?”


    “嗯,你此時一定在想,我何時才會罷手吧?還有,需要我罷手,你肯定會接受一些條件的。”


    丹康毓秀保持著沉默,沉默的態度從一定的角度講,就是一種默認。


    紀雲再次說出自己的心裏話:“我是不會罷手的。”


    “為什麽?”丹康毓秀剛才聽到罷手兩個字,心裏麵鬆了口氣,沒想到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紀雲說道:“你們的丹康家族,在數年來,接連狙擊香港的股票市場,台灣的股票市場,大陸的股票市場,把證劵公司當成了你們家族的提款機,這一次,我要讓丹康家族付出代價,你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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