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服務窗口的劫匪在這個時間已經轉身過來,手裏的衝鋒槍開始發射,噠噠噠的子彈打在丹康毓秀身前的那個昏暈劫匪的身上,那個劫匪不用說,在他暈厥的狀態中蒙受上帝的召喚去了,不,這樣的人好像上不了天堂,那就下地獄去吧。


    站在服務窗口那個劫匪的子彈沒有打中丹康毓秀,她手中的槍支卻不是吃素的,噠噠噠一通子彈射出去。


    丹康毓秀的槍法還是非常準確的,隻有經過非常嚴格的訓練才能達到現在的水準,要不,每一發子彈的出膛都是帶有後坐力的,這個後坐力使得槍口不穩定,通常沒有射擊經驗的人端著槍在後坐力的頂撞下,槍口不穩,從第一發子彈射擊出去之後,下麵的子彈亂飛,傷害著大廳裏無辜的顧客。


    丹康毓秀從幹掉第一個劫匪到第二個劫匪經過的時間隻有短短的三秒鍾,這三秒鍾經過了兩次出動射擊,一次對射,雙方經受的考驗是巨大的,丹康毓秀從打暈第一個劫匪的時候就想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她沒有放開那個暈過去的劫匪,而是把他擋在自己身前,後來事情的發展證明了她這個行動是正確的,倒黴的劫匪喪生在同伴的手中。


    丹康毓秀低頭看到擋在她身前的劫匪已經死亡,很幹脆地推開死屍,就在這時,一隊全副武裝的警察從外麵衝了進來,槍口從銀行的門口散開,對準了大廳裏驚魂未定的每一個人。


    丹康毓秀和藍靈直到晚上才從警察局回來,紀雲還在瀏覽網頁,這些天,他的主要工作都用在了解丹康次雄的洛杉磯總公司上麵了,事無巨細,從這家公司的每一次簽訂的合同上到公司的發展每一個重要人物的決策都做了仔細的分析。


    看到藍靈回來了,順口說道:“快吃飯了吧?”


    “吃飯?”藍靈看到紀雲一副大將風度穩坐釣魚台的樣子就心裏生氣,當下把今天在銀行裏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無彈窗廣告)


    紀雲聽到她們兩個還沒買來食材,竟然到警察局去配合調查去了,也非常驚奇,仔細詢問丹康毓秀打死三個劫匪的詳細情景,這一點,藍靈非常清楚,在警察局的時候對著警察說了不止一次,這個時候再說一遍也是熟能生巧。


    紀雲聽完了整個故事,頓時陷入了沉思,他不像藍靈那麽簡單看待這件事,丹康毓秀在搏鬥中表現的身手的靈巧、武力值的強大、槍法的準確和對局勢的把握都是一流的,不容一點閃失。


    紀雲想到的是,丹康毓秀一定是一個具有武功底子的女子,不然也不會在突發情況下做的這麽從容。


    丹康毓秀的冷靜跟藍靈的興奮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紀雲不怪藍靈不夠沉穩,事實上,藍靈從事的都是操作計算機的工作,平時不接觸這些帶有暴力的事情,加上由於勝利帶來的喜悅感,嘴裏一直喋喋不休地說著。


    丹康毓秀回來之後,對白天發生的一切隻字未提,紀雲倒是問了一句:“你真是厲害啊,比一般的男人還厲害。”


    丹康毓秀說道:“你在那樣的情況下,比我還做得更好。”


    紀雲沒敢再說下去,心裏麵卻是很詫異,難道丹康毓秀了解自己的一切往事?


    紀雲一直沒有讓丹康毓秀參與針對丹康家族的計劃,丹康毓秀也沒有主動要求加入進來。


    事實上,就在丹康毓秀跟劫匪火拚的第二天,康仁王子的婚禮依舊照常舉行,新娘子依然是丹康家族的一個女孩子,名字不叫丹康毓秀,而是叫丹康杏子,是丹康家族一個分支的女孩,不是丹康家族主支家族的人。


    丹康家族有上百支家庭,主要的有丹康簡則、丹康次雄、丹康福澤等人,這幾個家庭財力雄厚,是家族裏的頂尖人物,其餘的家族分支都是小財閥,並不十分顯赫,紀雲也直接把這些人忽略掉了,如果連這些小商人也需要攻擊的話,不啻於發動一場侵略戰爭。


    丹康毓秀的離家出走固然讓一些人難堪並且惱火,卻讓另外一些人歡呼雀躍,人們對這個世界的要求並不一樣,有的人視為敝履的,有的卻看成是珍寶。


    這一天,丹康簡則的身影出現在拉包爾海濱別墅的進口山路上,別墅的保安馬上發現這些不速之客,立即報告給紀雲。


    紀雲從監控的屏幕上辨認出來人,對丹康毓秀說道:“我出去把他們打發了?”


    丹康毓秀搖搖頭說道:“躲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一點,在上次的銀行劫匪案裏麵,紀雲就知道了丹康毓秀的性格的另外一麵,他沉思著說道:“我想,你現在很需要朋友,別忘記,我是你永遠的朋友。”


    “你終於說出了這句話,不過,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並不恰當。”


    紀雲明白,丹康毓秀的意思是,當危險已經來臨的時候,友誼不需要注入新鮮的血液,那樣的話,丹康毓秀會失去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失去準確的判斷力,從而影響到她對局勢的把握。


    紀雲繼續說道:“我始終都是把你當成朋友的,隻不過,眼看著你麵臨暴風雨,這種感情需要特別鞏固一下。”


    “那麽,你贏了。”丹康毓秀轉身走了出去,紀雲的話,對她還是有影響的,現在,她的父親找了上來,無論如何,都是她心靈脆弱的時候,盡管拒絕,真正的友誼還是需要的,人,從來不喜歡孤獨。


    紀雲坐在屏幕之前,心裏總是牽掛著丹康毓秀。


    丹康毓秀走出去,主動迎上父親的腳步,兩個人,不是,是兩個陣營的人,在半路上相逢。


    丹康簡則的臉色鐵青,他匆匆忙忙參加了丹康杏子跟康仁王子的婚禮之後,就急急忙忙來到這裏,想調查出丹康毓秀對於丹康家族來說,並不是很困難的的一件事,但是,需要時間。


    丹康簡則站住了,距離丹康毓秀還有四米五的距離,這個距離對於學武者來說,適合攻擊,也利於防守。


    “跟我回去吧。”丹康簡則看樣子並沒有生女兒的氣,語氣雖然威嚴,卻仍舊還有慈祥。


    丹康毓秀搖了搖頭,說道:“家族既然已經把我當做一件工具,那麽,這件工具已經損壞了,就讓它繼續壞下去吧。”


    “你。”丹康家族被這句話激怒了,說道:“難道,你寧可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你的父親你的家族嗎?”


    丹康毓秀冷笑一聲,說道:“您要明白,是家族首先選擇了放棄我的。”


    丹康簡則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殺意,很少見,在丹康毓秀的成長經曆裏麵,從來沒有見過父親有過殺機,可見自己的離家出走,給了父親最大的傷害。


    丹康簡則說道:“你要明白一點,是家族給了你生命,然後,又給了你別人難以達到的教育,又給了你別人一輩子也達不到這個程度的社會地位,難道,在家族有難的時候,不應該付出隻有你才有的資源嗎?”


    “如果家族養育了家族成員就是為了讓這些家族成員去犧牲,那麽這個家族的滅亡,還會有人覺得可惜嗎?”丹康毓秀已經不再是那個任人宰殺的少女了,她有了堅硬的翅膀,以前,不曾高飛,在人們的眼睛裏,她就是一隻雛鳥而已,現在,這隻雛鳥展開了翅膀,飛出了巢穴,見識到了自由的好處,她的性格變得桀驁不馴起來。


    丹康簡則緊緊皺起了眉頭,說道:“家族裏有一條古訓,如果對有損害家族利益的人,可以毫不留情地殺之,你真的願意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嗎?”


    丹康毓秀看著年紀已經到了遲暮的父親,說道:“爸爸,你難道不想給自己留一個退路嗎?何必那麽劍拔弩張呢?一個跟對手不敢正麵交鋒的家族,已經沒有了當年的勇敢拚搏的力氣,你還是省省吧,我不相信家族裏麵還有誰敢站出來刺殺我。”


    丹康簡則看著倔強的女兒,想起小的時候,抱著她去公園裏看櫻花的情景,那個時候的她還隻有四五歲吧?笑得那麽歡暢,那麽無憂無慮,難道,長大了,有了能力,就是為了回過頭來,狠狠曾經養育了她的家人嗎?


    丹康簡則不能相信眼前這個女子還是自己的女兒,他的眼前一黑,身體直挺挺向前倒去,丹康毓秀大吃一驚,急忙上前扶住父親,然後大聲對跟著父親一起來到這裏的隨從大聲喊道:“快把父親送到醫院去。”


    眾人七手八腳把丹康簡則抬著送下山坡,在丹康毓秀的目送下,這些人匆匆離開了海濱別墅。


    丹康毓秀一直在外麵站立了一個小時,直到紀雲親手把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肩上,並且說道:“風暴和大雨馬上就要來臨了。”


    “我不希望我的父親因為我,受到不可挽回的傷害。”丹康毓秀的聲音很低,她此時此刻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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