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在洛杉磯的辦公室大廳指揮操盤手展開對丹康次雄的股票狙擊,這一次,他直接把矛頭對準了丹康次雄的造船廠那支股票。


    經過壓低股票價格和趁機收購,紀雲的手裏已經掌握了造船廠百分之二十六的股票,這些股票足以使他成為造船廠的股東之一,可是,這個規模遠遠沒有滿足紀雲,他仍然期望能夠掌握造船廠全部的股份,從而,能夠左右這家造船廠的命運。


    從拉包爾趕來的藍靈暫時充當了紀雲的秘書,最近紀雲比較忙,事情都是千頭萬緒的做實業就是這樣,沒有縱橫股市來的清閑,藍靈是一個機靈的女人,做事認真,並且對紀雲的習慣也適應了,這些因素卻不能讓她真正成為一名合適的秘書。


    紀雲正在別墅裏斥責藍靈:“你是怎麽做事的?我明明告訴你要調撥五億美金的資金過來作為新的儲備資金,你看看,你卻調撥了五千萬,一個小數點的移動,足以讓我的計劃功虧一簣,你知道嗎?”


    藍靈很委屈地說道:“老板,我真的沒有做秘書的經驗,我也確實知道做錯了,這樣吧,改天,咱們再找一個心思比較細膩的人,來給你做秘書?”


    紀雲顯得很苦惱,說道:“行行行,你看著辦吧,就是來了新人,也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你不要想脫清淨啊。”


    “我知道啦。”藍靈高興地說道,紀雲是一個好人,在他的身邊做事,待遇很好,就是對業務上麵要求太嚴,不允許別人犯錯,特別是容易造成嚴重後果的錯誤,他簡直深惡痛絕,不過,好像,那個老板也都是這樣的,犯了錯誤就意味著可能出現嚴重的後果,這可是生意場上的大忌。


    由於現在丹康次雄現在采取的是守勢,對於紀雲的攻擊不給予回應,沒有象丹康福澤那麽冒進,紀雲一時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人家不迎戰,他現在隻能從散戶的手裏買下股票,就跟普通的炒股一樣,充其量能在股票的起落上麵賺到小錢,丹羽公司那邊采取的是聽之任之的態度,讓紀雲難以下手,找不到對方的破綻啊。


    丹康福澤那邊是倉皇迎戰,結果,中了紀雲的計策,拿著丹康福澤的錢,把自己的公司拱手相讓。


    紀雲開著車子來到海邊,呆呆看著大海的方向,從這裏橫渡八千公裏,就是中國了,那邊有他的親人,現在,有三個月沒有回家了,心裏很是想念她們。


    猛然一回頭,人影一閃,發現一個人從懸崖上跳了下去,他大喊了一聲:“不好。”急忙跑過去。


    從懸崖上麵看下去,海浪滾滾,波濤洶湧,一個似隱似現的人頭在波峰浪穀裏麵掙紮著。


    他二話沒說,脫掉上衣,一下子呈跳水的姿勢跳了下去,他這個跳水,一點沒有技術含量,也沒來兩個半空屈體翻滾什麽的花樣,就是那麽直直地大頭衝下,雙腳向後,跳了下去,如果下麵有岩石什麽的,那可就慘了,二十多米高的山崖,撞上去,就是一個粉身碎骨的結果,救人要緊,他當時沒想那麽多。


    到了水裏以後,身體在水裏紮進去四五米深,然後浮上來,再尋找那條人影,已經看不見了。


    為什麽啊?紀雲在懸崖上麵看到的情景那是居高臨下,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到了水裏之後,四周全是半個人高的浪頭,看不太遠,加上紀雲躍入水中的時候避開落水的那個人,免得兩個人撞在一起,成了肉餅子,這樣一來,要找到落水者當然是困難的了,而且水下的溫度比較冷,光線也不是很好,陰森森的,加上狂濤肆虐,給搜救工作帶來很大的難度。(.無彈窗廣告)


    紀雲的水性不錯,馬上對照四周的環境確定了落水者應該在自己的右邊,他不再猶豫,馬上向右邊遊去,耳朵仔細聽著聲音,一般來說,落水者在掙紮的時候都是有聲音的,比如呼喊呻-吟的聲音,擊打波浪的聲音等等。


    紀雲很快在右麵方圓幾米的範圍裏找了一圈,撕破喉嚨一樣大聲喊道:“你在哪兒?你在哪兒?”


    “在這兒,在這兒。”


    聲音十分微弱地從身邊傳來,原來,那個跳崖的人跟他就距離一個浪頭的位置,等紀雲的手臂托起落水者的時候,她已經全身發軟,人也陷入昏迷階段,看來,從山崖上跳下來,她已經用盡了力氣。


    紀雲的體力真不是蓋的很快用一隻手把落水者的腦袋托起離開水麵,然後,雙腳踩著水,單臂遊到岸邊,他帶著落水者一起,死魚一樣趴在一塊黑乎乎的岩石上麵。


    回頭看了看落水者,這是一個年紀在二十三四歲上下的亞洲女性,長長的頭發紛亂地遮住了半邊臉龐,隻能看到一雙好看的柳葉眉和禁閉的嘴唇,眼睛還是閉著的,皮膚白嫩,一身的秋裝被海水浸濕了,貼在凸凹起伏的身體上麵。


    紀雲無心細看,向上一看,不由得暗暗叫苦,原來,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很垂直的懸崖,兩頭都是大海,他們現在登上的是山崖下麵僅有的幾個高出水麵的岩石,上麵還有海苔,滑不留手的,他隻能抱著她,才能在麵積不大的岩石上麵立足。


    如果上麵沒有人接應,紀雲自己一個人倒是還能徒手攀登上去,帶著一個至今還昏迷不醒的人,他的確沒有把握從這麽險峻的地方上去。


    看了看那個落水的年輕女人,想叫醒她,轉念一想,在這樣的一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地方,叫醒了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倒是人清醒了之後會更多消耗能量,現在兩個人都特別冷,消耗能量意味著隻能更冷。


    紀雲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他抱著落水者等了一個多小時,卻聽到了上麵有人喊他的名字,抬頭一看,原來是藍靈在上麵呢。


    原來,藍靈找不著他了,打電話,紀雲的電話沒人接,藍靈走了出來,看到了停在海邊的車子,順著這條線又找著了他的上衣。


    伸頭看下來,這才發現紀雲在下麵乘涼呢。


    藍靈找著了紀雲之後,事情變得簡單起來,很快找到海倫,拿來繩子等工具,把紀雲拉了上來。


    那個落水者在被救上懸崖之前就醒了過來,剛醒過來的時候,還嚷著要自殺,紀雲心想,這是什麽事啊?一個非要死,一個跳下來救,望了望那麽高的懸崖,想不到自己怎麽在衝動之下就跳下來的,回過頭去想一想,再讓自己從上麵跳一次,心裏麵真的有點怵。


    一直把那個落水者弄到別墅裏麵,藍靈陪著那個女人去洗澡,他自己去收拾自己了。


    重新回到客廳裏麵,藍靈已經跟那個女孩子坐在說話了,藍靈說道:“你家也是洛杉磯的嗎?”


    紀雲也坐下來,聽著兩個人的談話,隨手拿起蘋果,削皮遞給兩個嘰嘰喳喳說話的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說道:“不是,我的家在濟南,來美國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吧。”


    藍靈說道:“哦,那,你家裏人知道你在這裏的一切嗎?”


    “他們,不知道,也不會知道的。”


    藍靈看著這個跟自己的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說道:“嗯,我叫藍靈,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蘇佳樂。”


    “嗯,蘇佳樂,你是來讀書的,還是來旅遊的啊?”


    蘇佳樂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來結婚的。”


    “結婚?”藍靈奇怪地問道:“那你就是新娘子啦,為什麽要自殺啊?”


    孫佳樂這才說出一段故事來,原來,國內的很多女孩子都想到外國生活,所選擇的地方都是澳洲、日本、英國、美國等經濟發達的國家,有的以讀書的名義出國了,有的用偷渡的方式,還有一種捷徑,那就是假結婚,比如,找一個美國的公民結婚,時間滿兩年之後,以美國公民的配偶的身份在美國取得合法的居留權,就是可以拿到綠卡,這種移民的方式在長得漂亮的女孩子的群落裏麵比較多,孫佳樂就是這批移民大軍中的一個。


    她的“丈夫”是舊金山的一個社會地位不高的男子,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在跟孫佳樂取得跨國婚姻之後,孫佳樂就順利來到了美國,由於孫佳樂是假結婚,自然是認為做做樣子就好了,沒想到,那個“丈夫”見到她長的漂亮,心生歹意,要跟她上床,孫佳樂幾次避開了他的騷擾之後,卻被移民局的人懷疑她是假移民,發出通知,讓她去移民局對不跟丈夫在一起親熱的行為作出解釋。


    孫佳樂心裏麵害怕,就從舊金山跑了出來,走到洛杉磯之後,身上帶的錢也花光了,由於她沒有合法的居留權,找不到工作,掙不到錢,因此,覺得走投無路了,這才選擇自殺。


    事情到了現在,已經很清楚明朗了,原來是孫佳樂覺得自己被騙了,當初跟那個“丈夫”說好的是假結婚,並且為此她還付出了一筆錢,現在,那個男人要撕毀協定,讓她在舉目無親的美國沒有了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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