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師趕到鄧琳娜的身邊,她已經暈倒在鋼琴上。大廳內隨之一片嘩然。


    宋可兒眉目緊鎖,急切的問:“她怎麽了?”


    山牙子回道:“暈倒了!”


    “我知道她是暈倒了。”宋可兒繼續問:“我是在問她為什麽暈倒?”


    山牙子回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山牙子說話一直都是不溫不熱的,對周圍無關於己的事也不太愛管閑事,一活生生的女生在眾目睽睽之下暈倒,他的語氣竟是輕描淡寫,嘴裏還細嚼慢咽的吃著什麽東西。


    宋可兒煩了便嫌棄山牙子:“你別跟我說話!”


    山牙子淡淡的說:“好吧。”


    這時,蘇濘問我:“她彈著鋼琴好端端的,怎麽像是見到鬼了?”


    我不敢妄下定論,搖頭說:“不知道!”


    盧駿一見蘇濘開口,便在身後插話:“可能是羊癲瘋發作,我以前見過,大街上一老頭,笑著笑著就倒在地上,身體還在哪兒直抽搐。”


    盧駿說的似乎有點道理,我附和說:“可能吧。”


    決賽選手因意外不能進行比賽,那比賽也就隻能改在其他時間。


    我們五個人一啪即合,去蘇濘家的飯館吃飯,還要了個包間。吃飯的時候,我繼續問蘇濘有關簡素的事,尤其是她的死因和《離桑》這兩件事。


    蘇濘說那是一個淒冷的夜晚,簡素正在為譜寫完整的《離桑》而試彈,可是彈著彈著就一口鮮血吐在鋼琴上……當醫生感到學校的時候,她已經死了。經醫生診斷,她是死於間歇性心髒病。


    “這難道是巧合嗎?”聽完蘇濘的講述,我的心裏不禁又生起疑心:“簡素當年是在彈奏《離桑》時病情發作,如今,鄧琳娜似乎也是在彈奏《離桑》時引發了病情。這樣看來,這首《離桑》不簡單呐。”


    大家的心都還在為前段時間的鬧鬼事件懸著呢,我這麽一分析,他們又聯想到了鬼怪。


    盧駿說:“難道這首《離桑》被詛咒過了!”“這不是簡素的原創嗎,難道是簡素生前在曲子上下了詛咒?”


    山牙子則想到了其他,嘴裏包著米飯,吐詞不清的說:“也可能是鋼琴被詛咒了!”


    盧駿立馬附議道:“對,應該就是這樣。鋼琴被詛咒了,所以用它的人都出事了。”


    我考慮了一番,隻是說:“簡素老師和鄧琳娜用的不是同一架鋼琴吧?”然後,盧駿和山牙子便啞口無言了。


    簡素是死於7年前,她用過的鋼琴已經陳舊,不會用在重要的比賽,簡單想想,問題就不可能出現在鋼琴上。我覺得,如果有問題,還是在於《離桑》這首曲子上。


    於是,我說:“我想看看那首離桑的曲譜。”


    宋可兒說:“我宿舍有,去年買的。”


    “不用,我想看鄧琳娜的那一本。”我覺得,事情發生在鄧琳娜身上,如果要曲譜應該拿她那一本更能找到線索。


    宋可兒問:“那一本在哪兒,還會在音樂廳嗎?”


    我說:“不清楚。晚上去看看。”


    下午下課,正直吃飯時間,我帶著宋可兒去找舊教學區的管理員。


    管理員是一個退休教師,今年已經65歲,大家都叫他蘇老師。宋可兒謊稱自己價值千元的項鏈掉在了音樂廳要去找找。


    蘇老師願意帶我們去……可是,我的目的不在於此。我想要的是他手上的鑰匙,我要偷偷的去校外配一把,然後隨時進入音樂廳。因為,我隱隱感覺這件事複雜難解,隻進一次音樂廳難以找到答案。


    於是,宋可兒一副急不可待的樣子對蘇老師說:“蘇老師,不用麻煩您了,你快吃飯吧。我知道項鏈掉在哪兒,我很快就回來把鑰匙還給你。”


    舊教學區沒有什麽貴重的東西,蘇老師也不介意鑰匙離開自己一會兒,反而,他擔心眼前這個心急如焚的小姑娘出點啥事,關心的說:“你慢著點兒,我不著急。”


    拿到鑰匙,我趕緊去校外配了一把,然後讓宋可兒把鑰匙還回去。


    晚上,教學區已經安靜下來,像是荒廢的空城。我帶著山牙子和蘇濘來到舊教學區,打開了音樂廳的大門。一開始,我是打算五個人一起來的,但是宋可兒現在心裏滿是惡鬼的陰影,不敢來;而因為我沒把蘇濘會來的消息告訴盧駿,盧駿一聽我和山牙子去調查這種吃飽了尋死的事,罵我是神經病……


    走進音樂廳把門關上,密不透風、隔音效果上佳的室內像是與世隔絕的神秘空間。我們不敢開燈,憑借著三個手機的亮光穿過觀眾席中間的台階來到舞台上。


    那本叫《離桑》的曲譜安靜的待在鋼琴上,我取下來,就地坐著研究。


    可是,我喜歡聽曲卻不懂曲,曲譜不會說話,我也很難明白它到底暗藏著什麽玄機。我把曲譜交給蘇濘,起身去觀察鋼琴有沒有可疑的地方……結果一無所獲。


    蘇濘將曲譜放回原處說:“王兄,我們出去吧。你也不要疑心疑鬼的了,世界上哪有那麽多蹊蹺的事。或許,鄧琳娜隻是病了,因為比賽時的緊張,一時暈倒了。等她從醫院回來,她自己就會說出原因的。”


    “是嗎?”我隨口附和一句,然後望著昏暗的音樂廳說:“你們早點回去吧,我想在這待會兒。”


    蘇濘沒有答話,一邊的山牙子幹脆的答道:“好!”說完,頭也不回,離開了音樂廳……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以為我和蘇濘都跟在他的身後,這家夥一到晚上跟夢遊一樣……


    果然,不出兩分鍾,他又掉頭回到音樂廳質問我:“你咋還在這兒!不是說回宿舍嗎?”


    ……我和蘇濘對望著,一臉無奈。


    三個人在觀眾席的前排坐下,坐了十幾分鍾。蘇濘按耐不住疑問,輕輕的碰了我一下:“你在幹什麽?”


    我沒理她,閉著眼,深而緩慢的呼吸,感覺著空氣中的細微變化。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思維殿堂,它是現實世界裏以一個人為中心,圓形向四周延伸的空間,有大有小。而在思維殿堂內,一切事物的變化都會幹擾一個人的大腦。


    思維殿堂對於靈魂又稱之為靈魂控製場,如果你的靈魂足夠強大足夠活躍,你便能感知潛伏或隱藏在你靈魂控製場內的生物或非生物。就像是蜘蛛撒下的網,任何東西碰到它的蜘蛛網,它都能察覺。


    我有一種隱約的察覺,音樂廳內除了我和蘇濘、山牙子,還有另外一個東西。這個東西不是生物,沒有攪動空氣,但是它存在空氣裏,我的靈魂明顯對它產生了吸引,隻是這種吸引弱的可以忽略,我無法確定它的位置和形態。尤其是山牙子還在我身邊打著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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