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以為是蘇濘敏感男生碰她,於是趕緊把她扔掉……但眼見她要摔倒,我又立即去扶著她的柔軟的身子。


    蘇濘沒有睜開眼,當卻極力的反抗我去碰她。我意識到這不是女性出於本能的維護尊嚴,而是迷失了心智。我緊緊的抱住她,一邊急切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這個時候,蘇濘的力氣比正常女生要大的多,我使盡了全身的力量,才算穩住她的身體。但即使這樣,她的雙手還是突然掙脫束縛,胡亂的在我身上撓了幾下,我的右臂很快就有火燒火燎的感覺,明顯被她的指甲劃出了一道道傷痕。


    她這是該有多恨啊!我想,她此刻正在被大腦裏的景象所驚嚇,必須盡快使她清醒,如若不然,她或許會像鄧琳娜一樣。


    憐香惜玉是對溫柔的女生說的,此時的蘇濘簡直就是一個發了瘋的老婆子,我鬆開一隻手一巴掌呼在她白嫩如霜的臉上。


    清脆而響亮的一記耳光,蘇濘不再掙紮了,傻乎乎的站在我麵前。


    “蘇濘。”我喊了她一聲,她睜開眼時,竟有眼淚從眼角流出來。辨清我的長相後,她毫不矜持的撲在我身上嚎啕大哭。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有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說:“委屈你了!快別哭了,等會兒被屋外的人聽見誤會就大了。”


    關乎名節,蘇濘吸了吸鼻子從我身上離開,接著擦了擦濕乎乎的眼睛,望著我說:“王兄,我看到了簡素的生前的經曆,她……她太可憐了!”


    蘇濘在昏睡時,簡素生前的悲慘經曆在她腦海裏一幕幕的上演,嚇的她身子顫顫抖抖。等的情緒冷靜下來,我坐在觀眾席上一邊看著簡素的靈魂,一邊聽蘇濘講述發生在簡素身上那些淒慘的經曆。


    原來,簡素表麵上死於間歇性心髒病,其實後背暗藏著醜陋的罪惡。


    外人眼裏,簡素的人貌美如花,才藝技驚四座,羨煞無數女性。但是,沒多少人知道,她在大學畢業那年因為車禍失去了雙親,並且,是死在自己的身旁。而大學剛畢業,正是一個女生需要家庭作為支撐的時候,而簡素隻能一個人麵對。


    經過無數日夜的努力,簡素在音樂界嶄露頭角,隨之榮譽加身,萬眾矚目。


    之後,她找到了一段感情,認識了德濘市一個搞房地產的男人,但就在她第一次跟著那個男人去ktv唱歌,她被下了迷藥,失去了人生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是的,她被騙了,被很多外地的男人糟蹋了。


    冬日裏的半夜醒來,她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睡在一家小旅館裏,全身冷的像冰,床上,地上,都是自己衣服的碎片。


    她在心理最脆弱的時候沒有想到自殺,但是感到了真正的迷茫,她從未想過冰清玉潔的自己會遇上這種噩夢般的事。那天晚上,她衣衫不整的走出旅館,哭著走回了出租房。隨後,她開始變的沉默寡言,變得神經質,除了上課,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音樂廳彈鋼琴,避開所有人的目光。


    痛在骨子裏的記憶不容易抹掉,但生活可以暫時埋沒記憶,時間一天天過去,簡素逐漸走出陰影。而長時間專注於鋼琴,把她的琴藝練的出神入化,琴人合一,被音樂界稱為“音樂公主”。


    但是,隨著名聲日漸響亮,曾經那群參與糟蹋簡素的人再次出現了。而且那是一群尋求刺激,無法無天的慣犯,大白天的闖進了她的家,再次將她糟蹋的體無完膚。


    雖然,這一次簡素鼓起勇氣報了警。但是,她受到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打擊,已經不堪重負,身體日漸虛弱。並且,她對人生也失去了希望,她更不願意在學校的人知道自己被人兩次qj之後飽嚐異樣的目光,於是,她決定在完成那首離桑的第二天自殺。


    可是,簡素的琴藝已經到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地步,當她全神貫注的彈奏離桑時,因為太過投入,靈魂竟然不再依附肉身,獨自融入了《離桑》的音符中。這是可以理解的。肉身是樹幹,思想是樹枝,靈魂是果實。簡素的肉體備受摧殘,已經沒有能量供給了,已經形成的靈魂自然也就因為沒有足夠的營養而脫落。


    但是,人死如燈滅,正常人死後,靈魂也會隨之而去,或者,大部分人因為思想單純、愚昧,根本就沒有靈魂。簡素能留下靈魂完全是因為思想中對琴曲的執著而產生的,所以,她的靈魂脫離肉身後是無知的,不會思考,不會走動,隻會永遠待在一個位置和做一件事-那便是簡素當年死時的舞台上彈奏《離桑》。


    蘇濘問我:“為什麽我能看見她生前的經曆,那麽多彈奏過《離桑》的人卻沒有。”


    我說:“我想有兩個原因吧。首先是簡素的靈魂融入了琴音之中,也就等於簡素的思想存在於琴音當中,當你彈奏這首曲子的時候非常專注,將自己的思想放在離桑的音符中,因此與簡素的思想產生了融合,所以能夠看到簡素思想中的事物;另外一個關鍵的原因是,你坐在當初簡素坐的位置,你的身體和她的靈魂重疊在一起,產生了某種共鳴的效應。”


    蘇濘問:“那現在怎麽辦?就讓它一直待在這嗎?”


    我的心情很沉重:“這裏很快就要被拆除了,不會再有舞台和鋼琴。到時,我也不知道它該何去何從。”“不過……”我咬了咬牙根,憤恨的說:“我可以幫她抹去那些傷害過她的人,讓她的恥辱隨著她的死一起消失,而不是她死了,她的恥辱還留在罪人肮髒的思想裏,一次次侮辱她。”


    蘇濘滿心疑慮的對我說:“你想幹什麽?”


    我咬牙切齒的說:“這輩子,我最恨的就是qj犯。我想,當初侵犯簡素的人,還活著的,我要殺了他們,還簡素‘清白’。”


    蘇濘的麵部表情忽而鬆弛下來,唯有那雙震驚的眼睛表達著她內心的擔憂。忽而,她訓斥我:“你在胡說什麽?你怎麽可以殺人?你不能利用自己的能力做壞事。”。


    “哼哼……”我看著自己的雙手,冷嘲熱諷的說:“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手上沾的鮮血會少嗎?”說到底,蘇濘不過是知道我天賦異能而已,我說“其實,我執著這些靈異事件,決心與黑暗勢不兩立,是興趣,也是在贖罪。”“我犯下過滔天大罪,一輩子都無法彌補,但後來我覺醒了。覺醒之後,我容不下罪惡,尤其是被害者死了,罪人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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