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幾個小時的高鐵,在傍晚六點多的時候,我們抵達了允州。


    車上,蘇濘和宋可兒以及山牙子都踏實的睡了一覺。而我,一直在想幽冥學院的事,考慮著解決了那個僵屍,學校是不是就此安寧了?我希望是這樣的。說真的,我有點累了,再折騰下去,我會神經失常,會發瘋的。


    下車後,四個人逛了逛幾個夜景,吃了幾樣特色小吃,九點回到我家。


    我家是一棟漂亮的別墅,坐落在允州市郊美麗的清湖邊。周圍還有幾棟別墅,但彼此之間相隔甚遠,非常安靜。


    “哇!你家好漂亮!”宋可兒吃驚的望著月光下別墅的輪廓:“水池,花園,草地……這得多少錢?”


    說起這起棟房子,我還是很喜歡的。別墅平實而精致,顯得自然、輕鬆、休閑、質樸,與庭院的親水平台、泳池、回廊相結合,呈現一種美國鄉村風情的生活格調。


    除了豪華之外,別墅共有三層,由於建在山水之間,所以每一層的景色都各有千秋,每個角度的視野都賞心悅目。


    還有,它是我的家,這個世界最能給我安全感的地方。


    “兩千多萬吧。”我笑著答道。


    蘇濘他們三個人一聽這數字,目瞪口呆。


    是啊,能舍得用兩千萬建一棟別墅,在常人看來,這戶家裏必是錢財萬貫,社會名流。


    可是,我從沒有這種感覺,自我懂事起,我就像個孤兒,我每次睡醒,一百次中有九十九次看到的是保姆,不是父母。至於這棟屋子,同時在家的人從不會超過四個,除了我和我媽,還有偶爾打掃院子的工人和保姆,沒有其他。


    而我本身又是一個與生俱來的怪胎,沒有時間,也學不會像一個公子哥一樣在城市裏逍遙快活,所以,我與普通家庭的孩子沒有什麽區別,甚至過的更加不好。


    進了屋,我沒有發現我媽回過家的痕跡。


    不過,我也不在乎,不在反而好,這個家我說了算。


    我讓兩個女孩住在我媽的房間,山牙子住在小時候保姆住的房間。


    沒什麽事,大家都去放行李,收拾房間,洗個熱水澡。


    十點多,蘇濘和宋可兒洗完澡下樓遞給我一封信:“王兄,這是在你媽房間裏看到的信,是寫給你的信。你快看看吧。”


    信……又是信!每次回家看不見人,總是能看到一封信。


    我取出信在心裏念到:兒子,我去找你爸了,可能一兩年都回不了家。我留了一張十萬塊錢的銀行卡,你省著點用。照顧好自己!媽、十一月四日。


    我說我自己任性,其實我媽更任性,莫名其妙的就說幹什麽幹什麽去,從來不問我答不答應,也從不問我想不想一起去。


    “我爸?”我望著蘇濘驚奇的說:“我還有個爸?”


    “誰沒有爸爸呀?你又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蘇濘反問我。


    “我從來都沒見過我爸爸。我隻記得小時候,媽給我說過一次,她說我出生那年他就在探險時墜入懸崖死了。之後再也沒提過。”“時隔近二十年,他又活了?”


    我最討厭我媽什麽事都瞞著我。找,去哪找,是找活人還是找死屍?


    我把信往桌上一扔:“不管她,正好,她不在,你們就可以隨心所欲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宋可兒突兀的說:“哦,對了,還有一個紙袋,裏麵好像裝著一些什麽東西。”


    還有……我接過紙袋撕開,從紙袋裏倒出一張用a4紙手繪的地圖和另一張信紙。”


    這是一張很潦草的地圖,彎彎曲曲的路線上標記著幾個地名。


    我拿著信繼續默念:“兒子,你其實還有個妹妹,他和你是孿生兄妹,今年十九歲,你沿著我畫給你的地圖,去找到她。如果我再也回不來了,你就替我好好照顧她。媽曾經對不起她,現在也對不起你,希望你們倆能原諒我。媽,十一月十日。”


    看完信,我心裏的無名火油然而生,將信撕成兩半扔在地上。


    我賭氣說:“這都是什麽跟什麽?什麽爸爸妹妹的,我從來都不認識他們。還有,什麽叫“再也回不來了”?做母親的不負責任,憑什麽讓我原諒她。”


    蘇濘撿起地上的信看了看,又拿給宋可兒。


    “或許你媽是有苦衷的……”蘇濘試圖讓我從一個家長的角度理解我媽。


    “苦衷?既然沒辦法照顧我,為什麽要生我?”想想這近二十年來,我一個人承受的痛苦,我的心情就難以平複。


    宋可兒在我身旁坐下安慰:“別生氣了,你打個電話問問你媽不就知道了。”


    “嗬。”我冷笑說:“能打電話還需要寫信嗎?”


    兩個女孩不了解我這個家,一時不知怎麽安慰。


    蘇濘拍了拍宋可兒的肩,輕聲說:“走吧,我們回樓上去,讓他安靜一會兒。他如果不是傻子,就不會一整夜跟自己鬥氣。”


    其實,我要的不多,隻是一個解釋而已。


    但我媽從來都不會解釋她是做什麽的,平時又去了哪裏,唯一常做的就是把我扔到某個地方,然後一去就是幾個月,甚至一年。


    第二天早晨,我氣消了,一個人在廚房做早飯。


    蘇濘起得很早,走進廚房,盯著我的臉色看了又看。


    “你看什麽呢?我臉上有畫嗎?”我問她。


    “看你還有沒有生氣呀。萬一我一開口,又被你罵怎麽辦?”蘇濘一臉無辜。


    我歎了口氣:“我早習慣了,睡一覺就沒什麽氣的了。”


    蘇濘露出欣然的微笑:“那就好。”然後又問“你在煮粥嗎?你家有雞蛋和牛奶嗎?我想吃點有營養的早餐,這幾天身體不好。”


    “她不是十一月還在家嗎?不會一直餓著肚子吧,冰箱裏沒有,櫥櫃裏應該有吧。”我懶懶的說。


    “她是你媽!怎麽叫的你。”蘇濘指責說。


    “行了,是我不對。我問你,你相信信上說的嗎?我爸爸還活著?另外,還有個妹妹?”


    “應該是真的吧。你媽不會跟你開這種玩笑的,一看你媽就是沒時間開玩笑的人。”蘇濘說。


    “那你說,我該不該去找她?”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媽真的再也不出現了,你妹妹可就是你唯一與你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雖然沒有感情,但血緣關係在,你應該去和她相認。”


    “哦。”我點點頭。


    蘇濘認真的說:“這種事你自己決定就好了,但如果要去的話,一定讓我陪你一起去。”


    我看著蘇濘,會心一笑,帶著調戲的口吻說:“知道了。現在,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蘇濘純潔無暇的臉蛋唰一下滿麵緋紅:“又滿口胡言,一會兒氣一會兒笑,跟個孩子一樣。”


    我哈哈大笑:“不開玩笑了。你看著粥,早上的菜新鮮,我去菜市買些其他的菜,不然中午沒吃的了。”“另外帶上山牙子,給他家裏匯幾萬塊錢,保證他妹妹能在醫院繼續治療。”


    我上樓找到車庫的鑰匙,打算出門前去車庫清洗一下幾個月沒用的車。這時,一輛黑色的越野停在別墅的鐵門外。隨後,邢寬帶著兩個男子下車站在門口望著我。


    來得真快呀!鑒於僵屍的事,我早就料到他要來找我問話。隻是這速度,我昨晚才到家,他今兒早上就來了,真是個麻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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