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琮長的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家公子,叫是叫的很凶,但我料定他不是王學澤的對手。王學澤那雄壯的體格絕對是經過勤奮苦練的,輸給這種小白臉,他就沒臉在武術社混了。


    果不其然,三招兩式下去,劉琮每當從王學澤手腳上接一招,都感覺到劇痛,一退再退,結果,王學澤跳起來一腳後旋踢,愣是把劉琮給踢倒了。


    “夠了!你們是大學生,不是流氓!”教練出麵製止道。


    這教練也是很有意思,從王學澤與我們爭吵到與劉琮比武,之間相差了不止十五分鍾,可他偏偏在劉琮戰敗受辱之後出麵,明擺著是偏袒王學澤,想讓王學澤教訓教訓新學員,讓其他人懂得尊重和謙遜。


    唉,來武術社我真是想錯了,遇上這種教練,真不適合我。我歎息的搖了搖頭,為自己的選擇感到悔意,也為劉崇自不量力的行為感到可悲。


    劉琮是個輸得起的家夥,雖然在教練的勸說下,他與王學澤達成了和解,但他還是跑去操場脫了外褲跑了十圈。而且,跑的非常認真,臉上沒有半點羞恥之色。


    這種人蠻值得佩服的,雖然自己能力不大,但敢於在比自己強大的人麵前直言不諱,還擔得起輸的恥辱,英雄啊!不過,隻有英雄氣概,沒有英雄傲視天下的實力。


    我和曼麗、山牙子閑來無事,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看他跑完十圈。


    劉琮主動找上了我們,他笑臉走過來說:“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傻?明明打不過對方還要逞強,並且,還當著幾百號人穿著褲衩跑了十圈,丟人丟到家了。”


    “不是啊!我剛才還說你是英雄來著!”我笑著說:“不過,是個挨打的英雄。”


    “嗬嗬……”劉琮靦腆的笑了笑,問道:“你們都叫什麽名字?我叫劉琮,這學期剛來的。我想老天安排我們在這種情形下認識,一定有它特殊的用意,交個朋友吧。”


    “我叫王兄,這是我妹妹,這是萬山牙。”我介紹道。


    劉琮看起來像個君子,從他眼神中,我看到少有的成熟和真誠。在與我們的談話中,他不像普通人那樣擺脫不了曼麗美色的誘惑,而是始終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話題上。這樣的人,一輩子都遇不上幾個。不過,劉琮說交朋友,我隻當是隨口一句聊天的話。我對他了解不深,而且交上這種隻會挨打的公子哥,往後不知道要被拖累多少次。


    “你們好!”劉琮看了曼麗和山牙子微笑道。


    “你好。”山牙子用那渾厚的聲音毫無表情的回道。


    “打了一架,累死我了!找地方吃東西去,我請客!”劉琮說道。


    劉琮是真心想交我們三個做朋友,滿心期待的等我們答複。可是,我們對身邊出現的人都得有個認可和接受的過程,劉琮跟我們才認識不到兩小時,心裏有種陌生感。


    “賞個臉嘛!”劉琮一副可憐哀求的樣子。


    “去不去,妹妹?”我問曼麗。


    “聽哥哥的。”曼麗甜美的笑著。


    “呃……”我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那就去吧。不過,我告訴你,我身邊這位胖子的食量不是一般的大,你付錢的時候可別心疼。”


    “怎麽會!一頓飯都請不起還敢交朋友?走吧。”劉琮拍了拍山牙子的肩膀,豪爽的說:“到了地兒,想吃什麽隨便點!”


    “哦。好!”山牙子依舊不冷不淡的回道。我就喜歡山牙子這性格,除了我,對誰都不愛搭理,真兄弟啊!


    劉琮這人豪爽,不拘小節,還有點逗比,和他一起吃飯挺開心的。一頓飯後,大家都默認了朋友的關係,還留了各種聯係方式。但是,這個朋友來得突然,沒過一晚上就給我惹出麻煩。


    第二天大清早的,一輛警車停在我家門前。


    從警察口中得知,昨天與我們起了爭執的王學澤死在回家的路上。目前,鑒於昨天劉琮與王學澤大鬧了一場,警察懷疑劉琮有報複殺人的嫌疑。


    我的眼光一向不錯,我覺得劉琮不是那種因為小打小鬧就殺人的人。可是,警察說他不僅人不在家,電話也打不通,可能潛逃了。因為有人見他與我們相聊甚歡,還一起吃飯,所以警察來找我們了解情況。這可找錯對象了,我們哪知道他跑哪去了。詢問了半天,警察一無收獲,隻好離開。


    劉琮真的殺了人?上午去學校,我坐在教室一直琢磨這件事。到了中午,實在忍不住就打電話給簫芩,讓她給我透露點案情。


    簫芩對我沒什麽戒心,她知道我值得信任,所以就把她知道的都告訴了我。簫芩說,王學澤是昨晚9點至11點之間死的,死的很慘。至於慘到什麽程度,簫芩一開始隻說了八個字:“麵目全非,慘不忍睹。”,然後就說不出口了。我是費勁三寸不爛之舌才說服她仔細描述……她說王學澤渾身被利器劃開了八道傷口,眉心,嘴唇,脖子,腹部,背部,下體……都被割開了一道血湧不止的傷口,案發現場是在路邊的魚塘,鮮血把整個魚塘的水都染紅了。


    我聽完後,心裏不由得犯怵。這凶手是人嗎?雖然王學澤性格是差了點,但畢竟隻是個學生,哪裏來的血海深仇?而且,我斷定這凶手是慣犯,而且很變態。


    我甚至懷疑,凶手不是人。媚娘和禽狼的出現,已經讓我有種走到哪都被妖盯上了的感覺。或許,王學澤不僅不是凶手,可能連他也死在了某個地方。


    但懷疑始終不是真相,想知道真相,恐怕得親眼看看屍體的傷口。這件事,簫芩不便幫我,我也不能告訴她,我打算晚上去放置王學澤的太平間走一走。


    晚上,我吃了飯,把車開到蘇濘家門口吹了聲口哨。


    蘇濘對我的聲音太熟悉了,走出家門上了車:“幹什麽呀,我還沒吃飯呢。”


    “沒吃就好!吃了可就有的吐了!”我趣笑著說。


    “你要帶我去哪兒?”蘇濘看著我,心裏有種隱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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