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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兩人很小心的躲過了門口的人肉炸彈,便一刻也不再耽擱,飛向那埋藏在皇宮深處的星墜台。


    竟然也是沒有守衛的,明顯的請君入甕的架勢,星墜台黑洞洞的石頭門框,就像是一張貪婪的黑暗之嘴,要將所有進入的人完全吞沒,直到骨肉不餘。


    為了有照應,風霆依舊在外麵接應,隻厲雲與如今兩個,義無反顧的朝星墜台裏去。


    而素來粗枝大葉的風霆,竟然是對發生的一切都無知無覺。


    星墜台的穹頂一旦關閉,即便是在炎炎夏日的中午,裏麵依舊是些微暗淡的,透漏著絲絲縷縷的涼風潮氣,似乎是從地底黃泉裏鑽上來的,直滲入每個人的骨子裏去。


    如今不是第一次來了,上次還是滴水成冰的夜晚,可他依舊覺得寒氣襲人,忍不住抱著雙臂,笑著打哆嗦,“這裏肯定也是星野國的冰窟,什麽東西放在這裏都壞不掉。小狼也不出來看看,到家了呢。”


    的確,那水池子下的巨大術法陣下,就是以前封印白沙天狼的所在。


    “戚,我才不看呢,那個地方最好毀了,關了我那麽多年!”銅環裏的白沙天狼似乎聽到了他的抱怨,也不探頭,就那麽硬邦邦的拒絕。


    如今笑嘻嘻,看向那個曾讓他流鼻血不止的水池子,隻見那池子上沒有冰,反而蔓延了一池子的浮萍和不少荷葉,看起來倒是碧盈盈的。


    畢竟是極北之地的荒漠,這個季節,在淮南的池塘裏,早就映日荷花別樣紅了吧。


    不知道池子裏有沒有寶貝呢。如今最近對尋寶很著迷,忍不住自言自語。


    突然間,兩人隻覺得眼前一亮,既而,一盞燈,兩盞燈……如排長龍一樣的亮起一串燈火來,將這個偌大的星墜台,完全呈現在兩人麵前。


    巨大的穹頂帶著讓人威懾的壓迫感,四麵完全由巨大石條堆砌的牆麵上帶著暗黑的華紋,在燈火裏影影綽綽,似乎具有了生命一般,寂靜冷漠的俯視著這兩個闖入的凡人。


    厲雲很快的拔劍出鞘,卻聽得轟隆隆一聲響,那背後的大門竟然轟然合上了。


    “終於來了,兩位。”


    亮光裏倏然有人笑起,厲雲與如今抬頭望去,那星墜台階一直通向高頂的王座前,站著三個人形,隔的有些遠,再加上燈火的閃爍,他們竟一時沒分辨出那三個人來。


    難道……星神帝?


    厲雲將手裏的劍柄一扭,忽而大踏步的朝那石階上的人形衝去!


    “這樣關著門,反而有些憋悶呢,不如……通通風如何?”剛才說話的人依舊在笑,昏黃裏隻見一身雪白的披風站在那寶座前,忽而就低下身,朝那寶座擺弄了一番。


    頭頂上倏然響起了咯嗒嗒的聲音,宛若在晴空上劈響的一串悶雷。厲雲與如今便是一頓,下意識的抬起頭望去,隻見那巨大的穹頂,如兩扇窗子般慢慢打開來,外麵的日光一瀉而下,讓奔向石階的兩人忍不住抬臂遮眼。


    還不及適應日光,如今已然激動的跳起來,使勁拽他的袖子,“阿雲看那,是小舒!”


    厲雲一怔,才一抬頭,正看到那張臉。白衣宰相輕輕的摘下風帽,露出那張帶著笑的清臒麵頰,點頭,“如今,厲雲,好久不見。”


    緊接著,他周邊的另兩個人也慢慢的摘下了風帽,一個正是禁衛軍隊長南為,而另一個卻是生麵孔。


    五十上歲的樣子,矍鑠的很。那雙眼睛卻讓人害怕,如盯死了獵物的毒蛇,一麵向人吐著信子,一麵從眼眸裏爆出寒光來。那人一身黑衣緊繃身體,顯出黑衣下完滿堅硬的輪廓,右肩上卻有個玄金的骷髏頭,帶著一雙寒光四溢的黒眼。


    鬼堡的人!厲雲吃了一驚,卻聽到如今失聲吼叫,“啊……!金戈!”


    金戈!這個人,就是鬼堡現任的堡主嗎?!


    這個人沒有絲毫聖者的氣質,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令人膽寒的詭詐、狡猾、狠利、殘酷。讓人不敢直視。


    真的是麻煩了,他與如今就像兩隻飛蛾,義無反顧的一頭撞到這羅網裏。


    “其實,昨夜星神帝就轉移到城外去了,這裏設好了局,就等你們上鉤。”舒子夜倏然開口,微笑著打斷了兩人的胡思亂想。


    如今這才反應過來,有些誇張的拍著胸口,“小舒我就知道你肯定沒事的,害我怕了那麽久……真是太好了!”


    舒子夜的眸子閃了閃,依舊那樣笑著。“托你的福呢。”


    厲雲將如今一拽,眸子冷冷的射上去:當初分別時,覺得這個人是那樣的,可現在看來,這個人又背叛他們了。


    如今竟然還毫不顧忌,笑嘻嘻,“小舒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呢?那個星神帝不要皇位,就屁顛屁顛的棄城逃跑了?”


    舒子夜竟然還能笑得出來,好脾氣的一一作答。“我在這裏,當然是為了等你們,我現在可是星野國的軍師,有些事隻能躬身親為。至於星神帝,他的確是棄城了,但他是出去集合勤王軍和地方軍隊。你們也該有所耳聞,現在各地心有不軌的勤王軍,其實都是在鬼堡的統帥下。隻要星神帝集合了軍隊,你們就隻是死路一條了。”


    他說道這裏,忽而一頓,忍不住眨眨眼,“你說,這星野城雖然難攻些,可沒有糧草來源,一旦被人切斷了糧草,隻能坐著等死罷了。這樣的廢城,要它做什麽呢?論及作戰,還是應該在荒漠的。”


    他這番話娓娓道來,對這兩個人竟然都不避諱。厲雲未曾說什麽,那與舒子夜同一陣線的南為卻受不了了,忍不住冷笑一聲,“軍師,您這樣詳細的將計劃和盤托出,究竟是為什麽……這也是您的策略麽?小人才淺不明,還是請軍師


    明示才好。”


    他的口氣裏明顯帶著火藥味,旁邊的鬼堡堡主卻絲毫不摻和,隻是饒有興趣的盯著台階下的兩個“刺客”。


    舒子夜麵不改色,笑得恬淡。“南為隊長,這與策略無關,隻是我的一點仁慈罷了。”


    仁慈?這個詞不但讓南為一怔,下麵的如今也笑嘻嘻的喊話上來,“喂,小舒你有什麽計劃嗎?真的要撈個護國大軍師*?這跟仁慈有什麽關係?”


    舒子夜轉頭過去看著他們,依舊微笑的如雲卷雲舒。“沒什麽的,你們都要死了,好歹要讓你們死的明白幹淨,你說呢?而且護國軍師這個位置,聽起來真的很不錯。”


    “原來是這樣啊。”如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與舒子夜唱起了對角戲,一唱一和有問有答,這裏到成了他們兩個的主場。


    南為有些焦急,將目光轉向金戈,“煩勞金堡主動手。事成之後國師地位自然雙手奉上!”


    對方卻很不屑被他這樣的人指揮,很輕蔑的看了南為一眼,鼻子裏一嗤。“這些不是你能給的,一邊看著。”


    金戈說著,卻忽而順著石階緩緩走下來,微笑,“你們一個是青霜閣的後裔,一個是白家的傳人,我與你們動手,有辱身份。”


    如今聽他那麽說,連忙順杆子上爬,溜須拍馬,“哎呀,您就是那傳說中神乎其神妖魔鬼怪敬而遠之的金戈大堡主嗎!真是瞻仰瞻仰!”


    “是久仰!”南為聽得心煩別扭,忍不住打斷糾正。


    “喂,你是什麽人那,我都沒怎麽見過你,你知道打斷別人說話是很無禮的事情嗎!”如今故意與他胡攪蠻纏,叉腰,“實話告訴你,本少爺很生氣,後果……哼哼,自己想!”


    他說著,卻又眯起笑臉對那金戈點頭哈腰。“您是什麽身份那,犯不著跟我們這些小嘍囉置氣,對吧?而且您那麽尊貴的人,被這沒禮貌的小人物指手畫腳。唉,我都替您不值!”


    這紈絝公子的嘴一有縫隙就插針,十足的鬼靈精怪。厲雲知道他是在那裏連譏帶諷,外帶著挑撥離間,也就姑且不管,看著他胡鬧。


    南為吃了一聲,將一張臉漲得通紅,卻不敢再多話。


    金戈卻陰沉沉一笑,伸手出來指點著他,唇角紋理如同刀刻,“白如今是麽,我聽過你,你不必在這裏煽風點火。我雖不屑與你們這些小輩動手,可畢竟答應了星神帝,要將你們首級奉上。”他說著,竟然半玩笑半無奈的攤手,“這也沒辦法,江湖麽,總有這麽多不盡人意。”


    白如今聽到這裏,終於一收笑容,微微白了白臉色:看來這個人,的確不打算放過他們。憑他們兩人的能力,要衝出去是極難的。為今之計,隻能看怎麽聯係上風霆,讓他趕快搬青霜閣的救兵過來。


    然而,舒子夜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似有似無的提醒。“現在整個星墜台外,足足有三百勁裝禁衛軍包圍埋伏,任是什麽人來營救,都是有去無回吧。”


    這下可真遭了,本想給對方設個局,沒想到卻落入對方的局裏無法翻身。如今連忙抬頭,見金戈已然若無其事的從袖子裏慢慢的摸出了一個什麽東西,握在了手掌裏。


    麻煩了,對方抄家夥了!即便是青霜閣主,也沒見那金戈動過家夥,那老頭子究竟使什麽兵器呢?紈絝公子想到這裏,連忙凝起了所有的力量於雙眼,仔細的盯著那人手裏的武器,生怕還未看到對方怎樣出手,他們兩人就被放倒了。


    然而,對方卻沒有馬上出手的意思,忽而將手掌打開來,在手心裏翻覆著玩耍,似乎是故意要讓兩人看透了一般。


    金戈若鱗爪般有力的手裏,卻隻托著一根很稀鬆平常的小木塊,三寸來長,寸寬寸厚,還有些粗糙,看不出究竟有什麽作用。


    難道……如今腦子飛快:這金戈堡主是以暗器成名的,要將那木板捏碎了打過來?


    他想到這裏,當下再也不敢耽擱,一挺身往厲雲麵上一站,一腳頓地一腳環身劃圈,手腕一番一抖,瞬間形成了一張八卦陣屏,將兩人一起裹在了那陣勢裏。


    “你做什麽?”厲雲的眸子一閃,忍不住扶住了他的肩膀,卻看如今一絲不苟的盯著金戈的手勢,口裏卻低聲提醒,“金戈是以蠱毒出名的,說不定暗器功夫也了得,不管是什麽,一旦近了身,我們都完了,千萬提防著!”


    厲雲被他那一本正經嚇了一跳,也慢慢的雙手扣著佩劍,做出了備戰的姿勢。


    然而,站著的金戈忽而一笑,狡詐的唇角有深刻如刀的紋理,竟然一直蔓延到耳旁去。他把眼看著這兩人,卻伸出右手扣起食指,一麵說著,一麵忽而用力,往那木塊上一彈。


    “你們身上,沾了血了吧。”


    隨著他那一聲輕彈,隻聽得嘭一聲悶響,如今的脊背上竟然炸開了一朵暗紅,血一下子順著黑色的侍衛服湧下來。紈絝公子失聲,足下一個趔趄,那八卦陣登時滅了。


    厲雲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的血濺到麵上,連忙上去幫他封住了穴道,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哦……是背麽?那接下來是什麽?”金戈好整以暇,唇角帶著一絲玩弄的笑,食指再次叩擊在那木板上。隨著那一聲清脆之響,如今的後腰上也炸開了一朵暗紅,如在黑暗裏倏然綻放的彼岸花。


    他再也站不住,爆炸的衝擊力讓他往前微一趔趄,一步跪倒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如今!”厲雲猛隨著他跪下去,臉色慘白,卻不知道那金戈究竟是如何動了手。


    如今咬著牙抬起頭來,臉上全是白汗,他忽而齜牙咧嘴的去脫外衣,低聲,“這衣服有問題……”厲雲眼見他行動不便,連忙幫他將


    那禁衛軍的衣服扯下來,他裏麵的白袍已然被血染紅了大半。


    “小子很聰明麽。”金戈又是一笑,卻搖頭,“可問題不在衣服上。你知道那寄生在死屍上的蠱麽?”


    果然是跟那蠱有關係,如今勉強抬起頭來,強笑,“那是什麽稀奇玩意兒!”


    “憂能傷人。”金戈愛惜的撫過那塊木塊,緩笑。“這種蠱的母蠱就寄生在憂木裏,繁衍出的子蠱卻要靠血肉寄生,一旦母蠱受到了撞擊,子蠱就會不受控製的自行爆破。那屍體炸裂時,你們不小心沾了血肉了吧,這就夠了,足以讓子蠱在你們的血肉裏寄生。”


    糟了……如今暗自咬咬牙,這樣下去,即使除去了沾血的外衣,那些子蠱也會蔓延到身體裏去,隻要那憂木受到撞擊,他就會不停的被爆破。


    “讓我來演奏一曲,如何?憂能傷人。”金戈的表情一轉,微微的閉上了眼,手指扣起。


    然而,他隻閉著眼,就能感覺到一股無法遏製的殺氣迎麵撲來,他忽而抬手,兩手指準確無誤的夾住了厲雲襲來的劍鋒。


    “不要這般焦躁,浮躁是大忌。”金戈冷笑著教誨,手指一轉,就將那劍鋒拗彎了。可畢竟是青霜閣的名劍海霜,韌性極佳,他隻能將那劍拗彎,卻不能將其折斷。厲雲也抽不去佩劍,兩人就那樣僵持著,隻見厲雲瞳眸收縮,隻一會兒就大汗淋漓。


    對方分明與他爭搶著海霜,隻要微一鬆手,這劍就脫手了。


    他憋足了一口氣,卻聽見對方好整以暇的提醒。“你這樣耗著,早晚也要被我奪了劍去,那小子與你還是免不了一死。依我看,你還是快逃去了是正經,反正那小子你也救不了。”


    然而,厲雲竟然重重的笑了一聲,勉強護住了心口的那股勁,強撐著開口,“我算是救他了……你現在也無法敲擊木塊……而且……!”


    厲雲說著,左手卻倏然往那劍鋒上一撞,伴隨著奇怪的吱吱聲,鮮血倏然噴湧出來!可緊接著,他那隻滿是血的手,就往金戈手裏的憂木奪去!


    這小子要幹什麽?既然要搶木,也不必自殘。金戈微微一怔,卻是經驗豐富的,夾住劍鋒的手指倏然一震,如幽蛇般朝厲雲的手腕襲來,這一招名曰“折鋒”,可他要折的,竟然是厲雲抓著劍的手腕!


    對方竟看也不看,下死力的往憂木抓過去,就在他觸碰那憂木的瞬間,對方的手指也趕到了他的手腕!


    就在金戈觸及他手腕的刹那,厲雲的整條手臂躥起猛火,那火焰將對方的手指一燒,順勢趕了回去。然而,對方竟然條件反射般的收縮另一隻手,厲雲抓向憂木的手也落了空!


    對方動手極快,手指並起若倒勾,朝他大張的手臂緊緊撞來!


    厲雲的手臂上竟然又起了一陣火,直燒得他手腕上的衣袖嗶剝作響,饒是金戈收手的快,一角衣袖也被燒了大半。再看對方的手腕,卻竟然是毫發無傷的!


    兩人各自退來,厲雲咬了一角碎衣將血淋淋的手心包裹,氣喘籲籲。剛才毫發之間,他終於發動了赧童的力量,借著那能燒溶任何東西的火焰,為自己躲過了一劫,然而,卻竟然沒能搶下那憂木來,對方的身手可見一斑!


    如今瞧他陷入了苦戰,終於勉強自己站起來,忽而想起了什麽,對著那銅環躲躲閃閃的低聲。“小狼救命啊,遇到殺神了,你能不能解除蠱毒啊,我要被炸飛了!”


    銅環裏很不樂意的彈出個頭來,可畢竟是生死攸關的時刻,白沙天狼忍不住歎息,“那蠱不是解不了,不就是蟲子嘛,我吃了就是了……隻是……”


    如今眼見有商量,兩眼冒光的連忙,“隻是什麽啊?有什麽可為難的嗎?”


    “太難吃了,那玩意兒!”白沙天狼吐出長長的舌頭來,不滿意的搖搖頭,“我可不想碰那種東西,吃過一次就夠了!”


    如今有些哭笑不得,連忙**,“求你啦,我都要死了!事成以後自有好處,來幾隻全豬全羊?你要什麽都給你,再給你找個絕代風華的母狼?拜托啦小狼!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食色性也,古人誠不欺餘。沒想到這話放在“畜牲”身上也是合適的。白沙天狼很狡猾的托著下巴嘿嘿而笑,想了想,忍不住追問,“真的什麽條件都答應嗎?”


    如今忙不迭的點頭,心裏的小算盤卻打得劈啪作響:一切等事成了再說,反正他反悔對方也不能將他怎麽樣。


    白沙天狼終於下定了決心,皺了皺眉,扔下一句“你忍著點”,便一頭撞入他的身體。如今隻覺得身子一忽兒冰冷下來,似被人劈開了頂心骨,兜頭蓋臉的倒下一盆冰水,從腦子一直冷到腳心。他忍不住哆嗦著,牙關戰戰,“你……你好了沒、沒有,你你怎麽這麽冷啊……”


    終於,白沙天狼鑽出來,捂著咽喉一臉痛苦的模樣,卻忍不住用寸長的黑指甲摳著喉嚨,呸呸連聲,“真他媽難吃,老子再也不吃了!”


    如今的雙眼放出光彩來,一臉純潔的朝那白沙天狼奸笑,祈求,“阿雲也被那些東西濺中了,麻煩你也去‘吃’一下?”


    白沙天狼痛苦的捂著腦袋要縮回去,卻被如今利落的拽住了後領,馬上凶神惡煞的,“你不去我就反悔了,什麽好吃的都自己吃光,絕不留給你!”


    白沙天狼終於被他威*利誘的到了絕境,卻不能不去,耷拉著腦袋,如亡魂一般,飄飄蕩蕩的去了厲雲那邊。


    “加油啊,小狼你是最棒的!”


    血止住了,身上的蠱毒也解了,如今馬上生龍活虎起來,在後麵雀躍著招手。


    這在旁人眼裏,是怪異的吧:那如今竟然對著空氣又笑又怒,瘋狂了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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