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玩兒命三更,時間分別是六點、九點和十一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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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布沉默地看著眼前丟掉武器的打劫者,心中盤算著到底是斬草除根呢,還是收並入泰雅部落。雖說有強勁的武器在手,部落裏不愁吃穿,不過到底是不足百人的小部落。如果入冬後,某些臨近的大部落食物不足,前來搶食物的話,他們部落裏加起來不過才三十多個勇士,即使有強弩和連弩在手,也難以在數以千計的敵人麵前,保全自己的部落和族人。


    擴張部落,擴大部落的人數,是他們麵臨的一個緊迫的問題。麵前這十來人,目測也是他們部落中的好手,雖說衣不蔽體,目光中卻充滿著不屈的抗爭和對部落的責任感。除了那個眼神閃爍、兩麵三刀的瘦小男人,其餘的應該可以一用!


    安兒早就在他的身後,輕輕拽他的衣角了。部落裏入秋後,又蓋了不少房子,每個人分上一間後,還有剩餘。這次來之前,她就跟阿布說了,這次墟市之行盡可能多交換些人手回去,如果換不到成年男人的話,半大的孩子也行。


    因為開春的時候,墾荒種田需要大量人手。部落中壯年勞動力,不過三十來人,除去狩獵維持部落溫飽的勇士外,能夠騰出的人手太少。若是錯過了農時,那可就虧大發了!


    見麵前這些人是真心歸順,而她男人又沉默不語,林安兒急了,不要錢的買賣,不做白不做。至於食物問題,山洞中存儲的數量。再多上幾十人也是盡夠的。


    “你們部落中,有多少女人和孩子?”阿布沉默了好久,才緩緩開口道。


    而對麵那些人,早已露出惶惶然之色,若是自己的提議被拒絕了,那麽他們這個冬天,隻有啃死人肉了。對於族長的這個提議,部落裏大多數人都是反對的,可是……如果真麵臨餓死的境地,人性是挽救不了他們的性命的。


    “因為這家夥引來了狼群。部落裏的狩獵勇士死傷大半,女人和孩子也損失了不少。目前,還有十六個女人。二十多個孩子……都是半大的孩子,都是可以幫著采集,有的開春參加狩獵隊也是可以的。”那個濃眉大眼的原始人,有些惴惴地望著阿布族長。


    部落中剩下的女人和孩子的數量,遠遠超過了可以狩獵的勇士。無論對哪個部落來說,都是一個沉重的負擔。若是阿布他們拒絕收留他們的話,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阿布再次沉默了,盤算著倉庫中的食物,還能容許他們再交換多少人手回去。不過,他這一不說話。讓對麵的那些人慌了神。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跟阿土差不多的少年,有些急切地道:“可以隻分給我們一半的食物,隻要餓不死就行!開春的時候。我會努力狩獵,多捕一些獵物……”


    阿土見對方年紀跟自己差不多,瘦不啷當的,卻說什麽狩獵,隻怕一頭野山羊就能把他衝倒了。不禁哧哧笑了幾聲,道:“憑你?不拖後腿就不錯了。還捕獵呢!”


    那位少年有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他小臉一虎,不高興地道:“你都可以,為什麽我不行?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吧!”


    阿土得意洋洋地亮出自己雪白的牙齒:“哥開春的時候就十六了,不折不扣的成年人了!!小子,跟哥比,你差遠了!”


    “我……我過了這個冬天,再過一個冬天也成年了!!”那小子倔強地抿著嘴巴,一副不服輸的樣子,“再說了,我投石矛很準的,隻要讓我吃飽,我能獨自殺死一頭鬣狗!!”


    阿土還想說什麽,卻被身邊的安兒照腦袋拍了一下:“臭小子,拽起來了,稱起‘哥’來了。你不瞧瞧,這裏誰不比你大?”


    “嘿嘿……這不有一個比咱小的嗎?不是還有孔孔和達兒嗎?孔孔,叫聲哥來聽聽!”阿土是狩獵隊年紀最小的,隻有在小孩子麵前能夠耀武揚威一把。


    孔孔抬頭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吧,給他一個鄙視的表情。達兒小盆友咧著嘴巴憨憨地笑著。對麵的那位少年,看著他們無憂無慮地嬉戲打鬧,想著部落裏那些吃了上頓擔心下頓的孩子,想要加入他們的心更迫切了。


    濃眉大眼的原始人,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我們部落裏還有一些食物,能維持渡過大半個冬天,隻需要你們部落能夠在我們實在過不下去的時候,分一些食物給我們。我們可以隻要你們分配食物的一半……”


    阿布轉身看了看背後的族人們,無言地征求著他們的意見。部落勇士們的目光中,充滿了對他的信任,阿桑更是道:“族長,你做決定吧!”


    “好吧!你們先回到部落收拾一下,三天後還在這裏集合。”阿布終於點了點頭。那些衣衫襤褸的原始人,緊張的表情終於放鬆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不過,他必須得死!!”阿布恨恨地指著那個尖嘴猴腮的矮小原始人,原來這一切都是這個壞水鼓動的,一想到剛剛那個狗屁族長,用充滿**的目光看著他的安兒,還說出那樣該死的話來,他就恨不得把對方撕成碎片。這個猥瑣的矮小男人,被遷怒了。


    本來悄悄鬆了一口氣,隱藏在部落族人的身後,想要趁亂離開的矮小男人,聞言頓時麵如土色,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向前爬了幾步,不住地磕頭求饒,並且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他的族人們。


    可他的族人,早就恨透了他這個罪魁禍首。部落裏本來成年勇士就不多,如果不是他煽動族長來打劫參加墟市的小部落,今日也不會又損失了十來個優秀的獵手!


    那個濃眉大眼的原始人,眼睛中射出厭惡和仇恨的目光,他一隻手像拎小雞子一樣,把他拎到一塊石頭後麵。隻聽一聲慘叫,一個罪惡的生命。歸天了!


    那十來個原始人,向著阿布族長,致以崇高的禮節,然後快速地消失在林立的巨石中。


    “走吧!”阿布冷冽的神情,在麵對安兒的時候,瞬間恢複了溫柔如水。


    安兒眼中星光閃閃,她的男人太有男人味了,在麵對其他部落的時候,那種強悍的姿態,那種超凡的自信。再加上俊美無雙的臉孔,極品啊!看得她臉紅心跳,紅心滿天飄——花癡了吧你!


    阿布被這小女人崇拜英雄的眼神。勾得身上發燙,某個部位蠢蠢欲動。他們這一路都是跟大家宿在一起,佳人雖然在懷,卻沒有一親芳澤的機會,他早就憋壞了。阿布知道安兒不喜歡在公開場合。跟他親密,隻有等回到家,再給這小女人一點顏色看看!


    安兒被自家男人露骨的目光,看得小臉更紅了,低下了頭露出雪白的後頸。部落勇士們,覺察到兩人之間的曖昧。都擠眉弄眼地看著他們,一點都不知道“非禮勿視”怎麽寫的。


    收拾好獵物,泰雅部落一行人扛的扛抬的抬。繼續上路了。沒走多遠,一個氣喘籲籲的聲音叫住了他們。回頭一看,卻是那個跟阿布鬥嘴的少年,他追上來後,急促地喘著氣。道:“阿布族長,叢叢哥讓我來幫你們扛東西……我叫小虎。族長我幫你扛吧,別看我瘦,可有力氣了!”


    阿布肩膀上足足有三四百斤的獵物,有些不屑地看著他骨瘦如柴的肩膀,搖搖頭,道:“安,你的背簍給他背吧!”


    安兒已經猜出他的來意,原來那個叫叢叢的濃眉青年,生怕他們反悔不等他們,派這個瘦瘦的小虎來監視她們呢!她笑著搖了搖頭,很不客氣地把肩膀上的重量,遞給了小虎。


    小虎樂嗬嗬地背起背簍,又對達兒道:“小弟弟,你的背簍我幫你拿吧?”


    達兒板著小臉,一本正經地道:“不要!我是男人,自己的擔子應該自己挑。”


    “喲!我們家的小小男子漢,說話一套一套的,還自己挑擔子,說說,你現在可以挑什麽擔子?”安兒打趣小家夥道。


    小家夥的臉紅了紅,理直氣壯地道:“我能跟采集隊采集了,每次安在東摸摸西摸摸的時候,我都采了不少草籽和果實呢!我還可以幫著做飯,幫著刷碗。還能割草喂養部落裏的動物們……不知道小猛和小羊它們怎麽樣了,回去不知道還認不認得我!”


    小猛是那隻很會撒嬌賣萌黏人的小猛獁象,平時都整天膩在安兒身邊的,這猛地五六天沒見了,安兒也有些想它了。她笑了笑道:“小猛有小雪和鷹噓照顧,不會餓到冷到的。小羊已經不是小羊了,冬天的時候,可以殺了做羊肉鍋吃!”


    “不許殺我的小羊!那是我養大的,不許吃它~!”達兒的臉皺成一團,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對他來說,小羊就像一個玩伴,在小猛來之前,他都是走一步帶一步的,就連狼群襲擊的時候,他都奮不顧身地去救小羊,怎麽舍得讓人殺了吃呢?


    “傻孩子,小羊跟野雞和野豬崽子一樣,養大了就是用來吃的。”安兒撫摸著小家夥的腦袋,勸他。


    達兒抹了把眼淚,搖頭道:“不一樣!小羊是我和安一起捉住的……就像小猛,養大了你舍得吃它嗎?”


    安兒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小猛獁象是從她手上接生的,像個孩子似的寵溺著養大。她從來沒想過要吃它……原來小羊之於達兒,是家人般的存在呀。安兒有些發愁,若是以後小羊生的小羊,達兒會不會攔著不讓殺了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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