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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吃飯,第二更可能要晚一點兒!


    正當館陶族族長喜滋滋地親自幫安兒整理需要的陶罐時,海洋族鯊族長眉頭皺得更深了,一雙鷹目犀利無比地盯著安兒,卻無力地發現對方根本不把他淩厲的視線當回事兒。他心中有些不悅,直接反映在臉上,凶巴巴地問道:“女人,你有那麽多背簍嗎?你準備換幾罐海鹽?”


    “女人!女人!!你丫的,能不能給我禮貌一點兒?老娘難道沒名字嗎?”安兒對於“女人”這個稱呼已經不爽很久了,終於如火山般爆發出來。背簍在老娘手中,老娘高興了就換給你,不高興毛都不給你一根!!


    館陶族長把整理出的大小合適的陶罐,堆在安兒她們的麵前,正巧聽到她發飆的聲音,忙腆著老臉湊過來問道:“女……你叫什麽?怎麽稱呼你?”


    安兒斜睨了臉上現出怒意的鯊族長一眼,麵對一臉**的館陶老族長,卻笑靨如花:“我叫林安兒,老族長,你叫我安兒就可以了!”


    “林?沒聽過這個部族,是小部落吧?”鯊有些欠揍地開口了,臉上明顯有輕蔑之色。


    林安兒徹底被他惹惱了!靠!!你丫的,大族了不起?喵了個咪的,你們大族不是也要低聲下氣地求老娘把背簍換給你們?哼!你等著,有你求上來的時候!!


    安兒臉上淡淡地,不冷不熱地道:“我們是森林部落中的泰雅族,祭拜龍圖騰,也算是龍族的一個分支吧!”


    泰雅族祭祀的圖騰,確實是一種類似四腳蛇的猛獸,具體是不是龍,安兒也搞不清楚。不過,她想到中華民資乃是龍的傳人,說是“龍族”總沒有錯!


    “龍族?唵坦西?”唵坦西是一種傳說中的古老種族,據說是上天派下的神獸庇佑的部落。這神獸由九種動物合二為一,角似鹿,頭似駝,嘴似鱷,眼似龜,耳似牛,鱗似魚,須似蝦,腹似蛇,足似鷹……不過,據說唵坦西種族,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當安兒杜撰出“龍族”的時候,鯊族長和館陶族的老族長,都不禁輕呼出聲。


    館陶族族長對於龍族的傳說,知道得深一些。據說,數量龐大的蛇族就是龍族的一個分支發展而來的。蛇族統轄下的部落眾多,其中不乏像館陶族這樣的大型部落。他又偷偷朝著安兒走過來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兒堆積如山的獵物,讓人不垂涎都不行。難道是蛇族的某個大部落?不過……泰雅族,好像從來沒聽過啊……前幾年墟市,也沒見過這個部落的人出現呀!


    “女人……安,安兒!你能畫出你們祭祀圖騰的樣子嗎?”鯊族長臉上的怒容不見了,他鄭重地問道。海洋族祭祀的圖騰,就是四腳蛇的樣子,據說是龍族的一個旁支,因為躲避一場天火災禍,才遷居到海邊來的。


    海洋族一直沒有熄滅回歸龍族的念頭,各代族長口耳相傳,一定要想方設法尋找正統龍族,得到允許後,繼續祭祀傳說中神獸龍的圖騰。上代族長去世前拿出一張磨損得不像樣的獸皮,上麵畫著龍的圖騰,並一再叮囑他,隻有能夠畫出龍的模樣的人,才是真正的龍族傳人。


    可是,數百年過去了,據說正統龍族已經在那場天火中滅了族,再也沒有人能夠清晰地記住龍圖騰的樣子。而他們部落的那張獸皮上的龍,也因時間的推移,變得模糊不堪,隻能大致看到龍的樣子……


    安兒敏銳地察覺到海洋族的鯊族長,聽到“龍族”,身上散發出一種迫切地渴望,似乎一個迷失很久的孩子,聽到了家人的訊息一般。她想了想,道:“給我一張熟好的皮子,我畫給你們看!!”


    她的話音未落,鯊族長已經衝著他們部落那邊吼了一嗓子,片刻後,一個魁梧黧黑的勇士,快步跑過來,將手中的皮子雙手呈給自己的族長。


    安兒接過鯊手中的皮子,緩步走到火堆旁,從中抽出一根燒了半截的木棍。熄滅後的木棍,在她手中成了一支炭筆。作為一個優秀的生物學家,畫好一些解剖圖或者是基因鏈接圖,是一項必要的技能。繪畫,對於她來說,並非難事。


    當一張栩栩如生的飛龍騰雲圖,出現在鯊和館陶族長的麵前時,兩人不約而同地抽了口氣。果然是消失了很久的龍族,隻有九天神獸——龍,才有如此威猛的樣子!尤其是鯊,看到眼前這隻龍,比那張傳承了數百年的獸皮上的圖騰,更有一種讓人敬畏的氣勢,對安兒的話深信不疑。


    他吸了一口氣,再麵對安兒時,臉上的神色變得和緩了許多:“安兒,能帶我去見你們族長嗎?”


    “我們族長去撿柴去了!如果你要交換背簍的話,我可以全權代表他的意思!!”安兒漫不經心地衝他搖了搖手,顯然對這個臭屁帥哥,很不感冒。


    撿柴?堂堂一族之長,居然親自去撿柴禾?館陶族長和鯊族長麵麵相覷了片刻,又同時轉開了視線。鯊咳了一聲,道:“好吧,先談談海鹽的交換。安兒,你手中還有多少背簍來交換海鹽?”


    “兩個!”安兒抬了抬眼皮,清點著部落裏急需的陶罐,惜字如金地吐出兩個字。


    “噗——”館陶族長,和他部落中兩個幫著他整理陶罐的勇士,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什麽?”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眼睛,仿佛想吃人般地看著安兒。


    阿土向安兒的身邊靠了靠,手中的強弩已經端了起來。族長派給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安兒,隻要這野蠻的家夥敢有什麽動作,他手中的弩箭,就會射穿他的胸膛。


    鯊瞥了一眼他手中從沒見過的器物,卻沒做出過多的關注,氣急敗壞地追問著:“你在耍我嗎?你用三十多個背簍交換館陶的陶器,卻隻換給我們兩個!不行,這三十多個背簍,海洋族和館陶族對半!!”


    “鯊族長!你不要太過分!!打斷我們已經成交的交換,當我們館陶族好欺負嗎?”館陶族那張笑眯眯的臉孔,突然間變得很難看,臉上籠罩著一絲戾氣。能坐上族長這個位子的,絕對沒有平庸之輩。尤其是館陶這樣的大族,族長更是萬裏挑一。雖說平時他挺好說話的,可是到了原則性的問題,絕對寸步不讓。


    安兒就是不爽鯊這種狂妄的態度,她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道:“背簍是我的,我願意換給誰就換給誰,願意換多少,就換多少!!鯊族長是要破壞墟市的規矩,強行交換嗎?”


    鯊快要變成噴火龍了,可是為了背簍又強製自己壓抑住怒火,深深吸了幾口氣,平抑住火氣,道:“安兒,我代表海洋族,真誠地跟你交換,請你也拿出誠意來!!”


    安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良久才道:“早拿出誠意,不就得了?你們海洋族雖然是大族,在墟市中也應該以平等的態度對待交換方。強買強賣,是要不得的!”


    教訓完鯊族長,安兒指揮著阿土和小虎,把館陶族挑選出來的陶罐檢驗了一遍,雖然大小有些出入,不過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畢竟,現在的陶器是純手工的,要求它沒有任何誤差,是不可能的。


    把陶器分裝在幾個背簍中,一人背起一個。安兒扭頭對館陶族長道:“麻煩館陶族長,派幾個人跟我去取背簍。”


    “那我呢?”鯊被訓了一通,人家又句句在理。他少年得誌,什麽時候受過這窩囊氣,可偏偏又不能爆發,心中憋屈無比。


    安兒見他學乖了,不再動不動就橫鼻子瞪眼睛的,便衝他挑了挑眉,道:“你也跟過來吧!”


    安兒帶著兩個少年,用背簍把三十多個陶罐送回部落營地。遠遠的,阿桑帶著孔孔迎了過來。阿桑接過安兒背上的陶罐,道:“安兒,我來背吧。要是族長見你背這麽重的東西,不罵死我們才怪!哇!這麽多陶罐,這得要多少獵物呀!安兒,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不是說,咱們還要換些人口回去嗎?”


    陶罐的價值,阿桑也是知道的,三十多隻陶罐,再加上那麽多陶碗,沒個兩三千斤獵物是拿不下來的,他們帶來的獵物,總共也就三四千斤的樣子,如果都用來換陶罐了,那族長擴充人口的設想……


    安兒笑了笑,沒有開口呢,阿土卻興奮地插話進來:“阿桑,這些陶罐,不需要用獵物交換!安兒跟館陶族的族長和海洋族的族長談好了,都用背簍交換就行!!”


    “背簍?怪不得安兒讓我們拿那麽多背簍過來呢!你一定是那什麽……未什麽先什麽……”阿桑撓了撓後腦勺,他隱約記得安兒曾經說過一個什麽詞,他一時想不起來了!


    “是‘未卜先知’啦!”安兒抿嘴一笑,火光中盡顯萬種風情,“我哪有那麽神?隻不過看咱們周圍的部落,經常來換背簍,想著墟市裏肯定有部落需要背簍,才提議帶了些過來!阿桑,吉,快清點出三十六隻背簍,讓館陶族的勇士拿回去!”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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