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我和你師祖還有些交情,現在帶你們去寒冰觀也不是什麽為難的事情。”車前子說道。


    “寒冰觀?”暮天滿心疑惑。“前輩不是說是去朱雀王鼎原來所在的地方嗎?”


    “是啊,朱雀王鼎原來所在的地方就是寒冰穀,就在寒冰觀的下麵,所以這一次還是要回去那個古老的地方啊,多少年了,我似乎也不記得當初的寒冰觀是什麽樣子了。”車前子解釋道。


    “前輩,你是說朱雀王鼎原來的位置就在寒冰觀的下麵?”暮天驚訝的問道。


    “是啊,要不朱雀王鼎消失之後我們不就得搬家啊!”車前子無奈道。


    暮天若有所思的想著車前子的話,“前輩,晚輩來這裏之前製動啊朱雀王鼎性本屬火,那寒冰觀之前定然是很溫暖嘍。”


    “是啊,那時候寒冰觀是極北雪原上麵唯一一個開滿鮮花的地方,直到朱雀王鼎消失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一個盛開鮮花的地方了,所以現在像我們這樣的修真之人,已經有不少已經離開了極北之地,選擇了許多其他的地方進行修行。”車前子的聲音之中帶著些許的苦澀,想來幾千年一直在這裏多少是有一些無奈的。一年四季都是白雪皚皚的世界,想來這樣也是一個十分讓人精神受考驗的地方吧。


    “今天就先到這裏吧,明天帶你們去就是了,現在先休息吧。”車前子說完便坐下來,迷上眼睛不再說話。


    第二天清晨,車前子帶著暮天和雪天籟不到半日的時間來到了所說的寒冰觀,寒冰穀之中靜靜的屹立著一座破敗的道觀,不知多長時間積雪早已經將原本高聳的寒冰觀這時候已經埋得隻剩下一個小小的屋頂,其他的地方幾乎已經看不見了。寒風輕輕的吹起上麵的積雪,多少昏黃的琉璃瓦在太陽下麵閃爍著當年的色彩。寒冰觀是千年的密宗,隻是現在的寒冰觀已經不複當年的興盛,變得破敗不堪。


    “前輩,那朱雀王鼎早些年間是在這個道觀的下麵?”暮天還是再一次的問道。看著眼前這一幅自己生活了幾千年的地方,車前子的眼神多少有些留戀,緩緩的點點頭告訴暮天自己所說的並非戲言。


    “那前輩可曾知道是什麽人將朱雀王鼎取走了?”暮天問道。


    “是什麽人我倒是不知道,但是千年之前,我們的修文還不是很成熟,而寒冰觀與以往的顯宗不同,我們是密宗的一支,看不出對方的身手是來自哪門哪派,所以也隻是亞不吃黃連,這件事情也就這樣了,朱雀王鼎失去之後不久,這裏的地麵就在一夜之間塌陷了下去,靈脈似乎也已經有了崩塌的跡象,所以我們隻能從這個地方撤離了。現在寒冰觀就在不遠的百裏之外,要是二位有興趣,可隨老夫前往。”車前子說道。


    “晚輩在這裏先謝過前輩,隻是我們還有要務在身,現在我們還要進入到道觀底下,看一下當年的朱雀王鼎的遺跡,看看有什麽線索,要是沒有什麽收獲我們就直接返回點蒼山回稟師傅之後再做打算。”暮天說道。


    “如此一來,老夫就先行告辭了。”車前子拱手說道,隨即轉身朝著寒冰穀外徑直飛去。


    暮天和雪天籟看著遠去的車前子,心中很是感激。隨即縱身一躍,跳在了露出雪地裏的屋頂上麵。剛剛站住腳,雪天籟便問,“暮天,我們怎麽下去啊,周圍全是雪而且寒冰觀那麽大,我們從哪裏才能進入到寒冰觀的下麵呢?”


    雪天籟這樣一問,暮天才發現自己太粗心了,竟然忘記了多問一句哪裏才是入口,現在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車前子已經走出去很遠了,按自己的功力和身法那是斷然追不上的,隻能硬著頭皮找了。暮天看著雪天籟緩緩的說出一個字:


    “找!”


    雪天籟一聽差一點沒有昏過去,看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雪景,現在是一點欣賞美景的興趣都沒有了。暮天肩上的龍貓這是跳了下來,站在雪地上搖頭晃腦的傳音給暮天和雪天籟“這個好辦,看我的吧!”龍貓的身形再次變大,鋒利的爪子在雪地裏麵深深的刨出一個大坑,龍貓還在奮力的刨著,就在這個時候暮天大叫一聲“等一下!”可是已經晚了,龍貓一爪子下去將暮天等人所在的地方刨出一個大坑,下麵卻是空的,龍貓也是不注意就將寒冰觀的一處屋頂給刨穿了。


    “唉,雖然說是已經破敗的古地了,但是我們就這樣將人家的屋頂搞穿一個洞還是不太好吧!”暮天看著眼前的大洞,吸了一口涼氣,心中隻是想著車前子怎麽說也是幫助他們,想不到卻將人家的老家給弄壞了,要是讓人家知道了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情呢1


    “哎呀,暮天都什麽時候了,現在趕緊下去吧,還等什麽啊!”雪天籟說著便一腳將暮天踢了下去,虧得是暮天反應快,在地上一個正宗的驢打滾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抱怨的看著雪天籟,就在雪天籟下來的時候,暮天才發現這裏和點蒼大殿是極為相似的,難道這裏也是當年寒冰觀的觀主講經的地方?屋內的桌子已經是破敗的不成樣子了,隻要用手一碰立即化為一堆爛木頭,中間的大鼎也是鏽跡斑斑,地上厚厚的灰塵見證了這個道觀悠久的曆史。雪天籟也從房頂上麵輕巧的跳了下來,攔著灰頭土臉的暮天禁不住笑了起來,暮天也是沒好氣的看著雪天籟,便不再理會,仔細的看著房間裏麵的陳設,想從中找出什麽蛛絲馬跡,打開通往底下的入口。


    “暮天,這裏怎麽什麽都沒有啊?”雪天籟問道。


    “要是你一掉下來就知道這裏就是存在著通往底下的機關那你的運氣也太好了吧,所以這裏什麽都沒有也不稀奇。”暮天還在認真的檢查著周圍的東西,拿起桌子上麵一本厚厚的古書,拂去上麵的塵土,是一本普通的寒冰穀的經文,隻是扉頁之上寫著“朱雀之力消退,我等幾日前往百裏外冰壺之巔,弟子無能望祖師見諒!”


    “原來這是寒冰觀的掌教留下的東西,想必他們離開的時候定然是深深的負罪感吧,想來一個極為隱秘的密宗竟然能這麽輕易的讓別人找到,想來那個神秘的任務也絕非等閑之輩。車前子前輩讓我們來這裏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我們沒有必要在去打擾他們提起他們不願提起的往事。”暮天感慨道。


    “是啊!”雪天籟說道。


    “那我們還接著向下挖嗎?”暮天問道。


    “還是不要了吧,我們將人家的屋頂踩壞已經很無理了,現在還是將這裏的東西原封不動的留在這裏的好,我們再找找其他的地方吧。”雪天籟抽出長劍將原本大雪封住的地方劃出一個個通往不同地方的深洞,看著雪天籟這樣的傑作,暮天慚愧自己沒有這麽細心的劍術,悄悄的跟在雪天籟的後麵朝著四通八達的洞穴之中走去,一邊走一邊挖出新的通道,暮天和雪天籟起初不覺得越到後來越來越發現現在竟然是在走著下坡路,前麵的洞口這時候幾乎已經看不見出口了。兩個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般的繼續向著下麵的地方走去,看著越來越高的台階和欲來越多的壁畫,仔細看來無非是寒冰觀之中的道士在誦經,雪原之上的景物和一片長的看不到頭的字,暮天看著這樣長的字,竟然雕刻在石頭上麵而不是畫在上麵,頓時來了興趣,肩上的龍貓也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暮天所看的東西。


    雪天籟看著暮天在看牆上的細小的文字,讓他感到好笑的是龍貓這個時候也是在看,笑著說道“龍貓,你又不認識,你看這些幹什麽啊?”


    誰知道龍貓這時候卻是一點放應也沒有,半晌雪天籟寂靜的等在一邊,看著一動不動的暮天和龍貓心中百無聊賴的把暮天罵了快有一千遍了。


    “天籟,龍貓說這上麵的東西他好像在哪裏見過,就是他自己剛剛出生的時候,我說這是一篇字,龍貓說是一幅畫,我是怎麽也看不明白,著怎麽就是一幅畫了呢?”暮天撓撓頭。


    “龍貓不認識字,當然說這是一幅畫了。”雪天籟笑著說道。


    “誰說我不認識字了,我還是知道字和畫的區別的,雖然我不記得這是在哪裏見過但是我敢和你打賭,這絕對是一幅畫!”這時候龍貓一副不服氣的樣子,站在暮天的肩上傲然的看著雪天籟。


    “好好好,你說是就是,我們還是繼續向下走吧,沒準下麵就是那個朱雀王鼎原來所在的地方呢。”雪天籟叉著腰隨著龍貓說道。


    兩人借著玄武晶石發出的光芒一路摸索著到了最底下的地方,誰知道這裏竟然是除了牆壁什麽都沒有的地方。看著這樣的景象雪天籟不禁失望了起來,想不到費了這麽大的力氣竟然來了一個這樣的地方。


    看著雪天籟臉上不高興的樣子暮天趕緊說道“天籟一定不是這個樣子的,想想我們當初遇到青龍河玄武的時候都不會是這麽小的一個地方,在怎麽說那朱雀也是神獸,要是什麽人能將朱雀打敗,那他的功力和修為也是相當的高超了,那麽大的一個朱雀王鼎,這麽小的地方怎麽能裝得下呢?”暮天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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