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十來個小時,艦隊就要抵達多佛爾海港了。(.無彈窗廣告)
唐納和傑克遜都無法壓倒對方,在尼古拉斯有意無意地提議下,兩人決定用喝酒來決定勝負。納爾遜將軍珍藏多年,為了感謝唐納大義才舍得送來的上好葡萄酒、純麥威士忌,就被兩人整瓶整瓶灌了下去。
唐納摔到桌子底下之前,最後的印象是傑克遜把半瓶酒倒進了脖子裏,他指著新收的奴仆大笑:“你作弊,這瓶不算……”話還沒有說完,就從椅子上滑了下去。
迷迷糊糊當中,有人幫自己脫光了衣服,把自己放進盛滿熱水的浴缸當中清洗。浴缸很寬闊,兩手都摸不到邊沿。
為了節約用水,士兵們都是在公用浴室淋浴,什麽時候變成了浴缸?醉成一塌糊塗的唐納沒有想那麽多,感覺到貼在身後幫自己擦背的**是那麽柔軟、火熱,迷蒙間轉過身體,張開雙臂摟了上去。
那是洋溢著青春氣息的身體,高挺的雙峰用兩隻手都握不過來。大概是唐納身上流淌著神的血液的緣故吧,即使在沉醉當中,他的動作也準確無誤,嫻熟無比。
女人隻稍微做了一下抗拒,就在唐納的愛撫和親吻下融化了,任憑唐納的雙手和唇舌在自己身上肆虐。不僅如此,女人還奮起最後的力量,反過來撫摸唐納,感受他皮膚下隱藏著的充滿爆炸力的肌肉。
直到唐納再也忍受不住,想要把女人推倒在浴缸裏麵時,女人才掙紮開身體:“不行,不能在這裏……我們去床上吧。”
那是一張寬大而柔軟的大床,隻有上等的鵝絨墊才能形成把人陷進去的效果。唐納急促的呼吸充滿了灼熱的**,似乎可以把口中呼出的酒精點燃。女人感受著身上男人的重量,咬牙推開唐納的身體。
女人壓到唐納的身上,用力按住男人的雙臂,一點點坐了下去。如同把身體撕裂般的疼痛讓她蹙起雙眉,汗水和頭發上滴落的水滴混在一起,在床上洇出一朵朵紅色的花瓣。嘴裏含糊不清的罵著髒話,女人用盡全身力量,狠狠坐在男人身上,頓時,唐納和她一起發出夾雜著痛苦和興奮的呻吟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納從睡夢中醒來。
他沒有舍得睜開眼睛,還在回味腦海中縈繞的綺麗夢境。即便宿醉讓他頭疼欲裂,也無法驅趕走夢境中**高峰留下的亢奮感覺。先伸展了一下酸痛的四肢,右手臂意外的碰到了一個光滑柔膩的酮體。
“赫本……”想也沒有想,唐納就叫出了親衛的名字。除了她,還有誰會幫自己洗澡,又和醉中的自己親熱呢?
睜開眼睛,女人的容貌映入眼簾,很麵熟,雖然不是赫本,可也並非陌生人。不過――唐納無法遏抑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如果是女人,醉後醒來,發現床上和自己親熱地並非自己的愛人,而是絕不可能出現的另外一個男人,恐怕會用尖叫把對方活活殺死吧――
唐納不是女人,所以他把自己嚇了半死。
女人還是被唐納的聲音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她一腳踹在唐納的腰上,把猝不及防的男人踢到了床下:“吵死了!讓不讓人睡覺!”
“公主殿下,您怎麽會在我的床上?請您趕快離開好不好,不然傳出去,損害了您的聲譽,我百死莫贖啊。”唐納哭喪著臉,匆匆忙忙的往身上套衣服。
對於莉莉絲公主表達出的暗戀之情,就算唐納有些非分之想,也清楚迎娶異國公主的難度有多大,基本上當作不能實現的夢想。不過千猜萬想,即便以唐納的風流性格,也想不到,公主居然會趁著自己喝醉了,大大方方的爬到自己床上來。
如果方才夢中的一切都是真的――應該是真的,不然為什麽現在腰腿都感覺酸痛難忍?這豈不是說,自己已經和公主殿下有過肌膚之親了?
莉莉絲可不是唐納少年時代身邊的那些貧民女孩。那些注定要靠出賣身體吃飯的女孩們,主動向唐納求歡,不過是想給人生的第一次留下段相對美好的印象而已,談什麽負責之類都是笑話。
莉莉絲是什麽身份,英格爾王國的公主!雖然說隻是埃德化皇帝的私生女,但從皇帝陛下把她收為養女並且冊封公主的情況看,對這個女兒還是很疼愛的。如果莉莉絲賴上唐納不放,他在英格爾的領土之上,誘拐了尊貴的公主,還能有什麽好果子吃?
就算唐納扯破嗓子喊,我是無辜的,是公主殿下強迫我做的,有人會相信嗎?
他胡思亂想著穿衣服,莉莉絲睜開眼睛,波光流轉間充滿了慵懶的味道:“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唐納先生。”
唐納這才發現,果然,身處的艙房比自己那間大了足足五、六倍,那張床更是誇張,天鵝絨的罩單上繡著華麗的花紋,米黃色的流蘇垂到地麵,完全是皇室用具的做派。
事以至此,懊悔也沒有用吧?唐納整理了一下頭發,坐到床前的紅木椅上:“殿下,我似乎還沒有清醒,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麽?”
莉莉絲猛然坐起,絲滑的被子從身上滑下,露出了**的上身:“你借著醉酒,闖到我的臥室,還把我給欺負了,唐納先生,我還想要你給我解釋呢!英格爾王國雖然遠離大陸,但也不是可以任人欺淩的小國,你侮辱了我這個堂堂公主,還想活著回去嗎?”
唐納身邊若帶著機甲,一定跳上去把奸詐的公主殺了再說:“我從來沒有來過殿下的艙房,就算清醒地時候也未必能找到,更何況喝醉了?殿下,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吧?”
莉莉絲滿臉怒容,惡狠狠的盯著唐納。男人越想越覺得頭疼,額頭上的汗水一滴滴滑落,可現在發生的事情實在讓他為難,除了苦笑之外,又能有什麽辦法?
良久,公主殿下突然展顏一笑:“唐納先生,你不用為難了,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昨天晚上,我把你從你的親衛手裏搶過來,帶到了這裏。原本沒有想做到現在的程度,隻是幫你洗澡的時候情難自禁,沒有把握好自己。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也不會要求什麽。如果你覺得喜歡,還可以來找我,不喜歡的話,就把今天發生的一切,當成一場夢吧。”
唐納聽得目瞪口呆,據說奧匈利亞首都都林城內,有一個夜生活豐富的城區,很多年輕的癡男怨女晚上到那裏尋刺激。彼此覺得投緣,就會找家酒店纏綿一夜。早晨起床就分手的一夜情,也曾傳出不少淒美的愛情故事。那些不負責任的男人,遇上糾纏不休的女性,一般來說都會用類似的托詞。
可莉莉絲和自己的情況恰好相反,大度的公主殿下頗有些吃了就走的負心男味道,難道說唐納變成了被始亂終棄的女人?
開什麽玩笑!
他有些失望,有些氣惱,就算睡夢中的自己不能施展全部本領,也不至於淪落到被女人拋棄的地步吧?這對任何一個男人的自尊心都是嚴重的挑戰。唐納賭氣般說道:“對不起,公主殿下,我不太熟悉英格爾的風俗,隻聽說過,貴國的男性都是彬彬有禮的紳士,之前從來沒有和英格爾女性打交道的經驗,讓您見笑了。”
唐納話中隱藏的意思是:“沒有想到英格爾女性會如此放蕩。”
莉莉絲也不生氣,笑道:“我不是英格爾人。”
“你――不是英格爾的公主嗎?”
“我是蘇格爾人!雖然在名義上,英格爾、蘇格爾、愛蘭三大島嶼都服從英格爾皇室的領導,但我們蘇格爾人都以自己擁有的血統而自豪。你沒有聽說過嗎,這個世界上用獅子做家徽的人很多,卻隻有三個家族配得上。法蘭斯的波拿巴家族,英格爾的皇室埃德化家族,還有就是實際統治蘇格爾的,我母親的家族。”
唐納突然想起,都林城皇家機甲學院的老師,自己第一個稱得上女友而不是床伴的女人,莎朗*達*艾伯特。她的父親,奧匈利亞王國財務尚書雷歐被稱為“黃金獅子”,同樣使用獅子作為家徽。原來他還不夠資格啊。
“可是,你畢竟繼承了皇帝陛下的姓氏,是英格爾的公主啊,怎麽還說自己是蘇格爾人?”唐納不解的問道。
“這些你沒有必要知道。”莉莉絲幹脆的讓人心裏發堵,“在我的家鄉,孩子都是母親撫養**的,男人沒有責任,甚至於孩子在**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因為隻有最優秀體質的人才能活下來,所以女性會選擇最合適的人來生育自己的孩子。”
唐納的自尊心再次遭到嚴重挫折,原來,難道,竟然――會是這樣?
“你們把男人當成什麽了?種馬?”
“你們男人又把女人當成什麽?泄欲工具還是炫耀用的花瓶?”莉莉絲鄙夷的道。
唐納頓時啞口無言,連忙轉移話題道:“這麽說,埃德化陛下當初去蘇格爾,你的母親大人也是這樣?”
“差不多吧,母親大人說,父親雖然現在老了,二十年前的時候身體還算結實,就用兩瓶珍藏的威士忌把他灌翻了,於是就有了優秀的本公主誕生!”
唐納臉上的冷汗刷刷往下流淌,簡直不知道如何形容才好,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公主殿下還真是家學淵源……”
伸了個懶腰,莉莉絲開心的說道:“我覺得我的眼光也不比母親差。雖然你現在的地位不如我父親,但是機甲格鬥技術一流,長得又帥,半支艦隊送到眼前都能推掉不要,我覺得,英格爾肯定找不到比你更好的男人了。等我有了寶寶,回到蘇格爾,母親總不會再說我是小孩子了吧。”
這個懶腰吸引了唐納的注意力,他這時才有心情觀察莫名其妙的有了一夜情緣的女人。莉莉絲坦然裸露著上身,這是唐納見過的發育最好的女性身體。不僅僅從未見過如此高聳的雙峰,因為長期鍛煉,莉莉絲健康的膚色、強健的體魄、流暢的曲線,都給人一種別樣的美感。
“既然她是這麽想得,那麽我做些什麽,也就不用承擔責任了吧?”這樣想著,唐納嘴角逸出一絲充滿邪氣的笑容,他站起身,一邊脫下剛剛穿好的衣服,一邊往床上爬去。
“你要做什麽?”公主殿下的聲音當中第一次出現了驚慌的味道。
“我一直在睡覺,享受的人是你吧?在你讚美我的話當中,我希望加上一條,那就是能給你帶來無窮的快樂。”
房間內頓時傳出種種充滿誘惑的聲音。
莉莉絲的身體素質再好,畢竟也是初經人事,哪裏是唐納的對手,很快便敗下陣來。唐納滿腔怒火和怨氣,都發泄在公主殿下的身上,直到她接近昏迷的狀態還不肯停止。要不是房間內的警報器突然拉響,說不定他要折騰到艦隊到達多佛爾港口才會罷休。
“所有官兵注意,警戒艦隊發現法蘭斯戰艦,進入戰時警戒,機甲部隊做好出擊準備!”
納爾遜的大嗓門對於沉溺於**之中的男人來說,比潑一盆冷水都要難受。
有韻律的撞擊聲停了下來,女人不滿的抬高身體,追逐著離開的男人,顯然她過於投入了,並沒有聽到納爾遜的命令。唐納用力拍了一下莉莉絲豐腴的臀部:“殿下,遇到敵人了,納爾遜先生要我們緊急集合待命。”
莉莉絲翻身坐起,身手矯健,宛若天上飛翔的雄鷹――被打傷了翅膀。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起身才知道,腰部以下都又酸又麻,幾乎不能正常走路了:“不要叫我殿下了,叫我的名字就好。你也去準備一下吧,法蘭斯海戰機甲素質和我們差不多,也許能讓你學到更多的東西。”
“公主殿下,您需要的,是一個幫助您生下孩子的男人。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希望以後還是不要再有見麵的機會了吧。至於稱呼您名字,我想我承擔不起這個榮幸。”唐納淡淡的說了一句,又一次往身上套衣服。
莉莉絲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放聲大笑:“唐納,你的心胸比女人還要小啊。雖然我給你說的都是實事,但也不代表,為了孩子的素質,我就會和一個不喜歡的男人上床。和你身邊那些女人比較起來,我隻是等不及做太多了解,有些主動而已――難道你們男人不喜歡女人主動嗎?”
唐納正在往腿上套褲子,差點失去平衡摔到地板上。被一個女人說心胸比女人小,讓他臉都羞紅了:“公主殿下……呃,莉莉絲,我去我的機甲那裏了,再見。”
衝到門口,唐納又覺得這樣離開顯得很丟麵子,停下來,說了一句:“你辛苦了,休息一下吧。”然後匆匆跑了出去。
跟莉莉絲在一起這麽久,還帶著滿身歡好後的氣息,想要瞞過赫本是不可能的。看到在倉庫中預熱機甲的女人,唐納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解釋才好。
赫本從機甲內下到地麵,看了他一眼,沒有做什麽嫉妒的表示,隻是輕聲歎了口氣。
“預料之中的事情,隻是沒有想到發生的這樣快而已。理查王子和納爾遜都沒有邀請我們參戰,不過我想我們還是去看看比較好。英格爾人和法蘭斯人已經打了幾十年,也許有些東西是維京人做不到的。”
無言的擁抱了一下赫本,唐納向自己的機甲走去。
“還有力氣爬上機甲嗎?”身後傳來尼古拉斯的笑聲。唐納頭也不回,反手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全體注意,法蘭斯戰艦已經投降,警報解除。重複一遍,警報解除!”
唐納剛剛啟動機甲,儀表盤還沒有全部點亮,帶有濃鬱個人風格的大嗓門就再次響起。
“現在流行投降嗎?如果所有的戰鬥都用這種方式結束,以後就太省心了。”唐納抱怨著,卻見屏幕閃了一下,出現了理查的影像。
這是保密的通話頻道,理查帶著憂慮的麵容向唐納打了個招呼:“我還擔心你沒有在。出了大事件,本來以你的資格,應該在比較晚的時候才能得到這個消息,不過我們在一艘船上,我覺得也沒有必要瞞著你。”
“什麽大事?”唐納好奇心頓起,不知道能夠讓英格爾德王子稱為“大事件”的事情,會多麽嚴重。
“他出來了。我終於明白,不管是維京人的內訌,還是‘金棕櫚’的分艦隊擅自偷襲多佛爾港,都是為了吸引開我們的注意力,目的是掩護他的行動!”理查的聲音在顫抖,不是激動地,唐納仔細端詳之後肯定,他竟然在恐懼,因為恐懼而顫抖!
“動用這麽多人,發動兩場戰鬥進行掩護,當然是大事件。可是,能不能告訴我他是誰?”
“當然是震撼世界的那頭獅子,以一國之力挑戰六大國家的勇士,讓所有敵人為之發抖的將軍,從來沒有失敗過的王牌中的王牌。”應該是敵人吧,但理查提到他,在恐懼之外,卻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崇敬之情。
不過他沒有在唐納臉上看到預期的表情,唐納依然用期待和不解的目光看著他,居然還不知道有資格被理查王子如此推崇的人是誰。
“世界上,真正有資格使用獅子作為家徽的家族隻有三個!”
唐納脫口而出:“波拿巴?”他還記得莉莉絲剛剛給他說過的話,三個配得上獅子的家族是法蘭斯的波拿巴,英格爾的埃德化,和蘇格爾的莉莉絲母親家族。
“你終於想起來了,拿破侖*德*波拿巴,他挑動戰爭,吸引了我們和維京、法蘭斯三個國家的視線,成功的逃脫,現在已經登陸了吧!這是震驚世界的大事,我們也會盡快向貴國皇帝陛下通報的。”
“打斷一下,對不起,請問,誰是拿破侖*德*波拿巴?”唐納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理查王子終於忍無可忍,怒道:“隨便去問問任何一個人吧,你就會明白,局勢是如何的惡劣。”說完,惡狠狠地結束了通訊。
“你不用妄自菲薄,拿破侖的名字,在我們國家是個禁忌,被偉大的馬泰爾三世從曆史中抹掉了。”尼古拉斯安慰神色有些黯淡的唐納。
“我這個天才,什麽時候妄自菲薄過?”唐納高揚起頭,“不就是一個被關押的法蘭斯將領嗎?不知道他也不算無知吧?”
尼古拉斯緩緩地,沉重地點頭道:“確實算是無知。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三十年前那段被抹掉的世界曆史。”
“拿破侖出身於一個沒落貴族的家庭,十六歲的時候就進入重裝步兵部隊服役。在和英格爾的戰鬥當中,他屢次立功,十八歲那一年,就成為法蘭斯最大騎士團,‘自由旗幟’騎士團的團長,獲得了伯爵的爵位以及少將軍銜。爬升速度之快,超過了某個天才。”
“我入伍還沒有兩年呢!”唐納抗議道。不過他心裏清楚,就算參加足夠多的戰鬥,自己也未必能夠獲取和拿破侖同樣的地位。
“572年的時候,繼位不久的埃德化陛下帶領英格爾軍隊獲得了一係列勝利,成功扶持了他的弟弟,利物浦親王登上法蘭斯的皇位。僅僅三個月之後,拿破侖便帶領自己的騎士團,打敗了駐守巴瑞的英格爾軍隊,以及被利物浦收買的法蘭斯人,並用血腥手段進行了鎮壓。574年,二十歲的拿破侖稱帝,建立波拿巴王朝。”
唐納這下徹底無話可說了,他開始明白,為什麽理查王子會對拿破侖又敬佩又畏懼。
“拿破侖是一個征服**非常強烈的皇帝。在他登基的前三年,不但徹底打垮了領土上的英格爾軍隊,還兩次越海作戰,把法蘭斯國旗第一次插上了英格爾國土。隨後,他連續發動了對維京、奧匈利亞、凱斯特和薩拉遜的戰爭,連戰連捷。無論是大兵團作戰,還是個人的決鬥,三年當中他從來沒有失敗過。等到他二十四歲的時候,除了俄勒斯和拜占庭斯之外,整個大陸都被迫和法蘭斯簽訂了不平等條約。波拿巴王朝成為當時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
“那麽,誰打敗了他,把他關押起來了呢?”
“堡壘總是從內部攻破最容易。拿破侖是一個軍事天才,卻不擅長內政建設。連年征戰下,盡管掠奪的戰利品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國內的經濟狀況,但他提拔了大量新興貴族,老貴族們並沒有從中獲得足夠的好處。”
“所以,原有的老貴族就開始聯合起來陷害他?”對於唐納來說,聽到這種隱秘的曆史總是很新鮮很刺激的。
“不僅如此,那個時候,奧匈利亞、英格爾、凱斯特和薩拉遜四個國家也組織了同盟軍,進百萬大軍從各個方向進攻法蘭斯。雖然維京沒能加入同盟,但也形成了默契,提供了很大方便。”
聽著尼古拉斯簡單的講述,唐納在腦海中想象一幕幕**四射的場景,和一個如同雄獅般的英雄,開始對那個時代充滿了向往。他不無遺憾的問道:“所以,拿破侖在內憂外困下失敗了?”
“不,到最後他也沒有在戰場上失敗。朱庇特神殿一直拒絕承認拿破侖的統治權,拒絕為他加冕。所以,576年元旦,法蘭斯四麵受敵,重兵壓境的時候,巴瑞神殿突然通知拿破侖,要為他加冕,他很開心的去了,沒有想到這是一個圈套。一瓶小小的催眠氣霧劑,就抓住了縱橫天下的君王。”
唐納的臉色變得陰鬱起來。一名英雄難道不應該受到應有的待遇嗎?即使是死亡,也要在戰場上英勇戰死吧?這些所謂的貴族,為了自己的利益,就可以把神聖的騎士精神置之不理嗎?
隨即他自嘲的苦笑,什麽時候他變成了騎士精神的擁護者了?唐納本人就是踐踏和鄙視騎士守則的激進分子和既得利益者啊。
“拿破侖的統治,是建立在軍隊和臣民對於他個人的崇拜基礎之上的。所以,原來的波旁家族再次掌權,並和各國重新簽訂協議之後,波拿巴王朝便煙消雲散了。拿破侖則被流放到了厄爾多島,從此再沒有出現過他的消息。”
“厄爾多的位置在什麽地方?”唐納打開屏幕,在資料庫中尋找。
“難怪理查王子和莉莉絲都在‘皇家方舟’艦隊任職,維京派駐阿姆斯特朗港口的,也是馬拉多納這樣的老狐狸。原來,厄爾多島就在英格爾、法蘭斯和維京三國交界的地方!”唐納用力在屏幕上拍了一下。
“沒錯,一頭籠中的雄獅,同樣具有不可忽視的殺傷力。誰也擔心哪一天他會突然掙脫牢籠。盡管這三個國家始終處於敵對狀態,在看守拿破侖這一點上卻有著共識,互相監督互相牽製,防備哪個勢力私下把他營救出來。”
唐納歎道:“誰能想到,最近一連串的衝突居然和他有關呢?”
被流放三十年,竟然還有能量讓維京王國的軍隊產生異動,繼而影響到英格爾的看守計劃。唐納不得不佩服這個必將成為敵人的對手。
他還有最後一點疑問:“就算他曾經有過輝煌的過去,可他畢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即便從厄爾多島上逃脫,又能做什麽?法蘭斯肯定會對他全力追殺得。”
尼古拉斯神秘莫測的一笑:“等著瞧吧,馬上就要天下大亂了。”
果然不出尼古拉斯所料,以後幾天發生的事情讓整個世界都瞠目結舌,為之瘋狂。
回到火蓮花的駐地,等待著和唐納決鬥的英格爾騎士們已經全部撤離,看樣子英格爾全軍都進入了戰備狀態。每天不管是理查王子安排人傳送來的軍情簡報,還是伊莎貝爾從種種渠道獲得的消息,都跳躍著同一個名字:“拿破侖。”
這位老人在法蘭斯人民心目中的地位和威望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在拿破侖的脫逃計劃當中,根本沒有考慮調動法蘭斯艦隊的辦法。接應他的艦船很快被法蘭斯巡邏艦隊發現,然而,拿破侖親自駕駛機甲來到了甲板上。當他的機甲名字,法蘭斯人耳熟能詳的“萊茵獅皇”出現時,法蘭斯艦隊“萬歲”的呼聲驚天動地。
八艘戰艦立刻成為拿破侖的第一支軍事力量,忠於波旁皇室的艦長居然隻有一位,他不敢隨艦隊回國,隻好向英格爾的方向逃走。這就是那艘遇到“皇家方舟”艦隊,並且主動投降的戰艦。
能夠記載進曆史,甚至成為傳奇的事件,每天都在持續上演。
拿破侖回到法蘭斯的消息迅速傳遍了全國,“獅皇回來了”的呼聲響徹大地。無數支軍隊嘩變,貴族們帶著家傳封印卡星夜趕路。拿破侖孤身一人登陸,三天之後,已經擁有了超過六十萬的武裝力量。
伊莎貝爾初次展現了她的情報網的威力。用唐納的話說,即使不使用手中的力量,也會被風紀司提防和打擊。還不如把力量完全展露出來,讓他們心存忌憚,想采取行動的時候,要考慮一下後果。
所以,伊莎貝爾連吃住都搬到了尼古拉斯那輛雷達警戒車上,因為隻有那輛車接通了保密線路。忙得天昏地暗的女孩似乎完全忘記了唐納的承諾,也許她還記得,隻是沒有時間和男人親熱吧。
唐納和尼古拉斯這樣急迫的關注拿破侖,因為兩人經過探討後,一致認為,拿破侖會帶給他們一個絕佳的發展契機。
流亡三十年,還能有這樣強悍的號召力,除了他不敗的過往之外,還因為一點,那就是法蘭斯人認為拿破侖能夠給他們帶來利益,能夠拿出他們想要得東西來。
當年的法蘭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無數沒落貴族甚至出身低下的平民,因為立下軍功而迅速崛起,成為天空上最閃耀的星群。波旁王朝奪回皇位之後,陰謀推翻拿破侖統治的貴族們自然要瓜分政治果實,而原本追隨拿破侖的貴族們遭受了無情打擊。
拿破侖重用的,大都是和他一樣的年輕人,三十年過去了,這些老人還健在,他們的子女也已經成年。當年的輝煌回憶,鼓舞著他們支持拿破侖,去奪回被竊取的利益。
拿破侖一旦獲得成功,為了給下屬們足夠的獎勵,必然要重蹈覆轍,向周邊各國發動戰爭,新的世界大戰無可避免。
遠的不說,唐納所在的南方集團軍,恰好和法蘭斯殖民軍對峙中。兩國宣戰之後,南方集團軍的第一個任務,肯定是徹底打敗法蘭斯殖民軍,收複亞平寧格全境。對於唐納來說,戰爭,就是機會。
金錢,爵位,官職,這一切都要從戰爭中去攫取。
布蘭妮回營地一次,給唐納講述了她成為權杖祭祀時的盛大場麵。聖主祭祀米開朗基羅召集了全英格爾各大神殿權杖以上級別的祭祀,舉行了五十年來最大的典禮。整個蘭登神殿都被聖光籠罩,空氣中彌漫著神聖梔子花的香氣。祭祀們穿著華麗的長袍,齊聲念誦《神典》中對朱庇特大神的讚歌……
盡管心思早就飛回了國內,唐納還是耐心的聽完了女孩興奮的講述。不知道布蘭妮在英格爾受到如此優待,都林神殿的祭祀們會有何感想。不管怎麽說,對於布蘭妮的未來而言,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因為米開朗基羅要親自向布蘭妮教授《神典》,並且要教導女孩各種不同的祝福,布蘭妮隻和心愛的男人相聚了片刻,就必須回神殿去。
考慮到法蘭斯的局勢越來越嚴峻,說不定什麽時候唐納等人就要回國,唐納同意了布蘭妮的請求,讓她抓緊時間進行學習,同時和蘭登城內的菲真兒公主保持密切聯係。如果發生什麽特殊事件,要麽和菲真兒一起撤離,要麽就留在蘭登神殿之內,等待事態平穩之後再設法回國。
隻是,因為女孩離開的時候充滿了對神殿的向往,沒有像過往離別的時候那樣依依不舍,讓唐納感到了一絲嫉妒和不適。
“不知道神殿和我之間,誰對布蘭妮妹妹更有吸引力呢?”
英格爾朝野上下都密切關注著法蘭斯的形勢,畢竟法蘭斯國土上,還有英格爾的兩塊殖民地,大約六萬軍隊駐紮。理查王子轉來的軍情通報上,英格爾軍務部已經向殖民軍發出命令,要求他們撤回本土。
同時,英格爾各大艦隊也在聚集,造船廠內新下水的戰艦優先補充了“皇家方舟”艦隊的消耗,多佛爾港口的重建工作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
這種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氛,無可避免的影響了菲真兒和布魯斯的工作。
原本兩人已經在蘭登的社交場合打開了一定的局麵,進入了一些貴族們的私密圈子。可現在眼見國難當頭,誰還敢搞大規模的聚會?就連很多固定的沙龍和俱樂部也沒有往日的人聲鼎沸,變得冷清起來。
可是菲真兒又不能這樣告辭,因為最重要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埃德化皇帝陛下始終沒有召見他們,以身體不適為由,輪流派兩位王子代替自己出席正式場合。
布魯斯比菲真兒還要著急。菲真兒已經被撤銷了軍職,現在要做的工作就是觀察一下埃德化的四位子女誰更有希望繼承皇位,然後決定自己在三位皇子當中的婚配對象。布魯斯的軍職,依然是奧匈利亞南方集團軍的高級將領,唐納能夠想到的,他當然也都考慮到了。
在通過保密性極差的通訊線路進行了幾次聯絡之後,布魯斯從唐納那裏得到了一些情報。隻是唐納出於自己的考慮,並沒有把全部消息都轉告給他。
唐納和理查王子之間,因為對抗、決鬥和合作產生的信任感,彼此幾乎把對方當成了戰友來對待。布魯斯可沒有辦法得到重量級如此之高的情報,斷斷續續的堅持了幾天,他不得不考慮回火蓮花的駐地,和唐納當麵會晤的必要了。
就在唐納和尼古拉斯仔細探討,什麽樣的情報可以告訴尼古拉斯,什麽消息還是暫時保密比較好的時候,從英格爾內務部傳來消息,英格爾王國的統治者,偉大的埃德化皇帝陛下召見唐納。
論爵位,唐納隻是個最低級的男爵,中校軍官;論身份,唐納並非是奧匈利亞王國使團的正式成員,隻是輔助的護衛部隊首領。從貴族內務的角度講,陪同菲真兒前來的安博爾德更適合參加外事活動,另一個方麵,就算是埃德化想要見識一下奧匈利亞的軍官,首選也應該是現在已經成為上校的布魯斯才對。
難道說,埃德化知道了唐納和莉莉絲之間發生的事情?
雖然沒有公開承認,唐納也沒有刻意向伊莎貝爾、赫本和尼古拉斯三人隱瞞。畢竟蘇格爾人的奇特風俗,給了唐納一個絕佳的借口。
得知莉莉絲公主殿下並沒有獨占唐納的意思,兩人之間的感情到底有多少、有多深也是個問號,赫本就把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以唐納的少年得誌,加上超過普通水準的容貌,對於女性的吸引力赫本心中很清楚,如果每一次都過分在乎的話,受傷的肯定是自己。
對禮儀有著苛刻要求的英格爾相對來說還要好一些,要是到了風氣更加開放的俄勒斯,跑上門來求歡的女人豈不是要排出長隊?赫本早就清楚貴族們的奢靡生活,對唐納也隻能睜隻眼閉隻眼,裝作不知道算了。
伊莎貝爾就要顯得可憐一些,盯著唐納的幽怨目光,能夠把石頭做的人心融化了。除了溫言勸慰,許下無數空頭支票外,唐納也沒有別的辦法。真要做什麽的話,時間、場合都不太合適,伊莎貝爾忙成了風車,恨不得像海戰機甲一樣長出四條手臂,一天最好再有四十八個小時,別說親熱,就是吃飯睡覺也成了奢侈……
幾個人抽空商量了一下,覺得埃德化皇帝都沒有承認莉莉絲親生女兒的身份,隻是當作了養女,說明他也在乎和尊重蘇格爾的風俗。那麽,即使他知道了唐納和莉莉絲之間的事情,也不至於逼著唐納和莉莉絲成親吧?
莉莉絲自己也說過,她是蘇格爾人,以身上流淌著蘇格爾的血液而自豪。唐納回想起來也發現,她提到母親是,經常尊敬的加上“大人”,說起埃德化來卻並沒有什麽敬意。
左思右想,唐納肯定,莉莉絲應該會像她說的那樣,目的隻是找個足夠優秀的男人,孕育一個後代。否則,隻要有一點點感情的成分在內,也不至於回到多佛爾港口之後,連一次約會和聯絡也沒有啊。
從男人的角度講,唐納覺得自己心裏很矛盾。一方麵,他肯定不願意以公主丈夫的身份留在英格爾。英格爾始終在埃德化家族的統治之下,現在三名王子都有繼承權,肯定輪不到以蘇格爾人自居的莉莉絲。唐納要是成了她的丈夫,隻能和她分享爵位,很有可能連軍職都得不到,對自認天才的男人來說,生活還有什麽意思?
另一方麵,被女人如此輕視,又讓唐納難以接受。理想的局麵,應該是莉莉絲情深款款,苦苦相求,讓唐納留下。唐納卻拿出事業為重的樣子來,婉言謝絕,最後兩人灑淚而別。這才是騎士小說中經常出現的橋段。怎麽到了自己身上,卻變了樣子呢?
到了埃德化陛下召見唐納的那一天,一大早男人就爬起床,在赫本的幫助下整理衣裝容貌。以前還是個貧民的時候,唐納最大的夢想也不過是成為一名普通貴族,可以對著貧民耀武揚威,怎麽也想不到,居然有一天,可以被異國的皇帝鄭重其事的召見。
畢竟,在奧匈利亞的時候,唐納也沒有見過馬泰爾三世,最高級的官員是財務尚書雷歐和軍務尚書紮爾托,還都是因為特殊的原因才有了資格。
英格爾內務部的官員也早早前來迎接。畢竟兩個國家的風俗禮儀有著不少的區別,覲見皇帝陛下有很多需要注意的事情,稍有不慎,就會引發國際糾紛。對於貴族禮儀並不是很熟悉的唐納來說,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
早晨八點整,身穿軍禮服的唐納在英格爾內務部官員的陪同下,昂首走出營地大門。
火蓮花護衛部隊全體成員都穿著軍禮服在軍營門口送別自己的首領,就連每天都是黑色套裝的尼古拉斯,以及喜歡穿純白衣服的傑克遜,今天也破天荒穿上了軍裝。
隻是傑克遜還沒有軍裝,隻好借用尼古拉斯的備用衣服,他比尼古拉斯高一大截,看上去格外滑稽。
赫本捧著一束鮮花,跑到唐納的身邊,雙手送上:“唐納大人,這是我們全體姐妹的祝福。一切順利。”
唐納啞然失笑,同樣雙手接了過來。環視了一周,低聲問道:“怎麽伊莎貝爾沒有來?”
“她說國內有一條重要情報,還要等著確切消息。”
唐納略微有些失望,他不希望再讓伊莎貝爾覺得自己對她比對別的女人有區別了。
懸浮車的轟鳴聲遠遠傳來,伊莎貝爾似乎嫌車不能飛起來一般拚命加速,差點撞散了歡送唐納的整齊的隊伍。
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伊莎貝爾這麽驚惶的表情了。感情得到唐納肯定的回應之後,命運多舛的女人變化了很多,在緊張忙碌的工作當中也越來越自信了。看到她臉色蒼白,六神無主的樣子,唐納很難想象發生了什麽事情。
伊莎貝爾也不管英格爾內務部官員詫異的目光,湊到男人的耳邊,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幾句話。
唐納臉色大變,仿佛被一道雷霆擊中,臉色變得比伊莎貝爾還要嚇人。
奧匈利亞王國的皇帝陛下,那位喜歡懲辦貴族,把貴族財富據為己有的馬泰爾三世,再度出手。這一次他的對象,是艾伯特家族。
奧匈利亞王國財務尚書,雷歐*達*艾伯特的家族。
唐納深愛著的女人,莎朗*艾伯特的家族。
“雷歐已經被法庭秘密審判後處以絞刑,家族財產全部收繳國庫,莎朗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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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次不小心瘋狂更新,肯定不是因為係統出了問題哦,嗬嗬
唐納和傑克遜都無法壓倒對方,在尼古拉斯有意無意地提議下,兩人決定用喝酒來決定勝負。納爾遜將軍珍藏多年,為了感謝唐納大義才舍得送來的上好葡萄酒、純麥威士忌,就被兩人整瓶整瓶灌了下去。
唐納摔到桌子底下之前,最後的印象是傑克遜把半瓶酒倒進了脖子裏,他指著新收的奴仆大笑:“你作弊,這瓶不算……”話還沒有說完,就從椅子上滑了下去。
迷迷糊糊當中,有人幫自己脫光了衣服,把自己放進盛滿熱水的浴缸當中清洗。浴缸很寬闊,兩手都摸不到邊沿。
為了節約用水,士兵們都是在公用浴室淋浴,什麽時候變成了浴缸?醉成一塌糊塗的唐納沒有想那麽多,感覺到貼在身後幫自己擦背的**是那麽柔軟、火熱,迷蒙間轉過身體,張開雙臂摟了上去。
那是洋溢著青春氣息的身體,高挺的雙峰用兩隻手都握不過來。大概是唐納身上流淌著神的血液的緣故吧,即使在沉醉當中,他的動作也準確無誤,嫻熟無比。
女人隻稍微做了一下抗拒,就在唐納的愛撫和親吻下融化了,任憑唐納的雙手和唇舌在自己身上肆虐。不僅如此,女人還奮起最後的力量,反過來撫摸唐納,感受他皮膚下隱藏著的充滿爆炸力的肌肉。
直到唐納再也忍受不住,想要把女人推倒在浴缸裏麵時,女人才掙紮開身體:“不行,不能在這裏……我們去床上吧。”
那是一張寬大而柔軟的大床,隻有上等的鵝絨墊才能形成把人陷進去的效果。唐納急促的呼吸充滿了灼熱的**,似乎可以把口中呼出的酒精點燃。女人感受著身上男人的重量,咬牙推開唐納的身體。
女人壓到唐納的身上,用力按住男人的雙臂,一點點坐了下去。如同把身體撕裂般的疼痛讓她蹙起雙眉,汗水和頭發上滴落的水滴混在一起,在床上洇出一朵朵紅色的花瓣。嘴裏含糊不清的罵著髒話,女人用盡全身力量,狠狠坐在男人身上,頓時,唐納和她一起發出夾雜著痛苦和興奮的呻吟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納從睡夢中醒來。
他沒有舍得睜開眼睛,還在回味腦海中縈繞的綺麗夢境。即便宿醉讓他頭疼欲裂,也無法驅趕走夢境中**高峰留下的亢奮感覺。先伸展了一下酸痛的四肢,右手臂意外的碰到了一個光滑柔膩的酮體。
“赫本……”想也沒有想,唐納就叫出了親衛的名字。除了她,還有誰會幫自己洗澡,又和醉中的自己親熱呢?
睜開眼睛,女人的容貌映入眼簾,很麵熟,雖然不是赫本,可也並非陌生人。不過――唐納無法遏抑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如果是女人,醉後醒來,發現床上和自己親熱地並非自己的愛人,而是絕不可能出現的另外一個男人,恐怕會用尖叫把對方活活殺死吧――
唐納不是女人,所以他把自己嚇了半死。
女人還是被唐納的聲音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她一腳踹在唐納的腰上,把猝不及防的男人踢到了床下:“吵死了!讓不讓人睡覺!”
“公主殿下,您怎麽會在我的床上?請您趕快離開好不好,不然傳出去,損害了您的聲譽,我百死莫贖啊。”唐納哭喪著臉,匆匆忙忙的往身上套衣服。
對於莉莉絲公主表達出的暗戀之情,就算唐納有些非分之想,也清楚迎娶異國公主的難度有多大,基本上當作不能實現的夢想。不過千猜萬想,即便以唐納的風流性格,也想不到,公主居然會趁著自己喝醉了,大大方方的爬到自己床上來。
如果方才夢中的一切都是真的――應該是真的,不然為什麽現在腰腿都感覺酸痛難忍?這豈不是說,自己已經和公主殿下有過肌膚之親了?
莉莉絲可不是唐納少年時代身邊的那些貧民女孩。那些注定要靠出賣身體吃飯的女孩們,主動向唐納求歡,不過是想給人生的第一次留下段相對美好的印象而已,談什麽負責之類都是笑話。
莉莉絲是什麽身份,英格爾王國的公主!雖然說隻是埃德化皇帝的私生女,但從皇帝陛下把她收為養女並且冊封公主的情況看,對這個女兒還是很疼愛的。如果莉莉絲賴上唐納不放,他在英格爾的領土之上,誘拐了尊貴的公主,還能有什麽好果子吃?
就算唐納扯破嗓子喊,我是無辜的,是公主殿下強迫我做的,有人會相信嗎?
他胡思亂想著穿衣服,莉莉絲睜開眼睛,波光流轉間充滿了慵懶的味道:“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唐納先生。”
唐納這才發現,果然,身處的艙房比自己那間大了足足五、六倍,那張床更是誇張,天鵝絨的罩單上繡著華麗的花紋,米黃色的流蘇垂到地麵,完全是皇室用具的做派。
事以至此,懊悔也沒有用吧?唐納整理了一下頭發,坐到床前的紅木椅上:“殿下,我似乎還沒有清醒,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麽?”
莉莉絲猛然坐起,絲滑的被子從身上滑下,露出了**的上身:“你借著醉酒,闖到我的臥室,還把我給欺負了,唐納先生,我還想要你給我解釋呢!英格爾王國雖然遠離大陸,但也不是可以任人欺淩的小國,你侮辱了我這個堂堂公主,還想活著回去嗎?”
唐納身邊若帶著機甲,一定跳上去把奸詐的公主殺了再說:“我從來沒有來過殿下的艙房,就算清醒地時候也未必能找到,更何況喝醉了?殿下,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吧?”
莉莉絲滿臉怒容,惡狠狠的盯著唐納。男人越想越覺得頭疼,額頭上的汗水一滴滴滑落,可現在發生的事情實在讓他為難,除了苦笑之外,又能有什麽辦法?
良久,公主殿下突然展顏一笑:“唐納先生,你不用為難了,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昨天晚上,我把你從你的親衛手裏搶過來,帶到了這裏。原本沒有想做到現在的程度,隻是幫你洗澡的時候情難自禁,沒有把握好自己。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也不會要求什麽。如果你覺得喜歡,還可以來找我,不喜歡的話,就把今天發生的一切,當成一場夢吧。”
唐納聽得目瞪口呆,據說奧匈利亞首都都林城內,有一個夜生活豐富的城區,很多年輕的癡男怨女晚上到那裏尋刺激。彼此覺得投緣,就會找家酒店纏綿一夜。早晨起床就分手的一夜情,也曾傳出不少淒美的愛情故事。那些不負責任的男人,遇上糾纏不休的女性,一般來說都會用類似的托詞。
可莉莉絲和自己的情況恰好相反,大度的公主殿下頗有些吃了就走的負心男味道,難道說唐納變成了被始亂終棄的女人?
開什麽玩笑!
他有些失望,有些氣惱,就算睡夢中的自己不能施展全部本領,也不至於淪落到被女人拋棄的地步吧?這對任何一個男人的自尊心都是嚴重的挑戰。唐納賭氣般說道:“對不起,公主殿下,我不太熟悉英格爾的風俗,隻聽說過,貴國的男性都是彬彬有禮的紳士,之前從來沒有和英格爾女性打交道的經驗,讓您見笑了。”
唐納話中隱藏的意思是:“沒有想到英格爾女性會如此放蕩。”
莉莉絲也不生氣,笑道:“我不是英格爾人。”
“你――不是英格爾的公主嗎?”
“我是蘇格爾人!雖然在名義上,英格爾、蘇格爾、愛蘭三大島嶼都服從英格爾皇室的領導,但我們蘇格爾人都以自己擁有的血統而自豪。你沒有聽說過嗎,這個世界上用獅子做家徽的人很多,卻隻有三個家族配得上。法蘭斯的波拿巴家族,英格爾的皇室埃德化家族,還有就是實際統治蘇格爾的,我母親的家族。”
唐納突然想起,都林城皇家機甲學院的老師,自己第一個稱得上女友而不是床伴的女人,莎朗*達*艾伯特。她的父親,奧匈利亞王國財務尚書雷歐被稱為“黃金獅子”,同樣使用獅子作為家徽。原來他還不夠資格啊。
“可是,你畢竟繼承了皇帝陛下的姓氏,是英格爾的公主啊,怎麽還說自己是蘇格爾人?”唐納不解的問道。
“這些你沒有必要知道。”莉莉絲幹脆的讓人心裏發堵,“在我的家鄉,孩子都是母親撫養**的,男人沒有責任,甚至於孩子在**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因為隻有最優秀體質的人才能活下來,所以女性會選擇最合適的人來生育自己的孩子。”
唐納的自尊心再次遭到嚴重挫折,原來,難道,竟然――會是這樣?
“你們把男人當成什麽了?種馬?”
“你們男人又把女人當成什麽?泄欲工具還是炫耀用的花瓶?”莉莉絲鄙夷的道。
唐納頓時啞口無言,連忙轉移話題道:“這麽說,埃德化陛下當初去蘇格爾,你的母親大人也是這樣?”
“差不多吧,母親大人說,父親雖然現在老了,二十年前的時候身體還算結實,就用兩瓶珍藏的威士忌把他灌翻了,於是就有了優秀的本公主誕生!”
唐納臉上的冷汗刷刷往下流淌,簡直不知道如何形容才好,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公主殿下還真是家學淵源……”
伸了個懶腰,莉莉絲開心的說道:“我覺得我的眼光也不比母親差。雖然你現在的地位不如我父親,但是機甲格鬥技術一流,長得又帥,半支艦隊送到眼前都能推掉不要,我覺得,英格爾肯定找不到比你更好的男人了。等我有了寶寶,回到蘇格爾,母親總不會再說我是小孩子了吧。”
這個懶腰吸引了唐納的注意力,他這時才有心情觀察莫名其妙的有了一夜情緣的女人。莉莉絲坦然裸露著上身,這是唐納見過的發育最好的女性身體。不僅僅從未見過如此高聳的雙峰,因為長期鍛煉,莉莉絲健康的膚色、強健的體魄、流暢的曲線,都給人一種別樣的美感。
“既然她是這麽想得,那麽我做些什麽,也就不用承擔責任了吧?”這樣想著,唐納嘴角逸出一絲充滿邪氣的笑容,他站起身,一邊脫下剛剛穿好的衣服,一邊往床上爬去。
“你要做什麽?”公主殿下的聲音當中第一次出現了驚慌的味道。
“我一直在睡覺,享受的人是你吧?在你讚美我的話當中,我希望加上一條,那就是能給你帶來無窮的快樂。”
房間內頓時傳出種種充滿誘惑的聲音。
莉莉絲的身體素質再好,畢竟也是初經人事,哪裏是唐納的對手,很快便敗下陣來。唐納滿腔怒火和怨氣,都發泄在公主殿下的身上,直到她接近昏迷的狀態還不肯停止。要不是房間內的警報器突然拉響,說不定他要折騰到艦隊到達多佛爾港口才會罷休。
“所有官兵注意,警戒艦隊發現法蘭斯戰艦,進入戰時警戒,機甲部隊做好出擊準備!”
納爾遜的大嗓門對於沉溺於**之中的男人來說,比潑一盆冷水都要難受。
有韻律的撞擊聲停了下來,女人不滿的抬高身體,追逐著離開的男人,顯然她過於投入了,並沒有聽到納爾遜的命令。唐納用力拍了一下莉莉絲豐腴的臀部:“殿下,遇到敵人了,納爾遜先生要我們緊急集合待命。”
莉莉絲翻身坐起,身手矯健,宛若天上飛翔的雄鷹――被打傷了翅膀。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起身才知道,腰部以下都又酸又麻,幾乎不能正常走路了:“不要叫我殿下了,叫我的名字就好。你也去準備一下吧,法蘭斯海戰機甲素質和我們差不多,也許能讓你學到更多的東西。”
“公主殿下,您需要的,是一個幫助您生下孩子的男人。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希望以後還是不要再有見麵的機會了吧。至於稱呼您名字,我想我承擔不起這個榮幸。”唐納淡淡的說了一句,又一次往身上套衣服。
莉莉絲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放聲大笑:“唐納,你的心胸比女人還要小啊。雖然我給你說的都是實事,但也不代表,為了孩子的素質,我就會和一個不喜歡的男人上床。和你身邊那些女人比較起來,我隻是等不及做太多了解,有些主動而已――難道你們男人不喜歡女人主動嗎?”
唐納正在往腿上套褲子,差點失去平衡摔到地板上。被一個女人說心胸比女人小,讓他臉都羞紅了:“公主殿下……呃,莉莉絲,我去我的機甲那裏了,再見。”
衝到門口,唐納又覺得這樣離開顯得很丟麵子,停下來,說了一句:“你辛苦了,休息一下吧。”然後匆匆跑了出去。
跟莉莉絲在一起這麽久,還帶著滿身歡好後的氣息,想要瞞過赫本是不可能的。看到在倉庫中預熱機甲的女人,唐納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解釋才好。
赫本從機甲內下到地麵,看了他一眼,沒有做什麽嫉妒的表示,隻是輕聲歎了口氣。
“預料之中的事情,隻是沒有想到發生的這樣快而已。理查王子和納爾遜都沒有邀請我們參戰,不過我想我們還是去看看比較好。英格爾人和法蘭斯人已經打了幾十年,也許有些東西是維京人做不到的。”
無言的擁抱了一下赫本,唐納向自己的機甲走去。
“還有力氣爬上機甲嗎?”身後傳來尼古拉斯的笑聲。唐納頭也不回,反手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全體注意,法蘭斯戰艦已經投降,警報解除。重複一遍,警報解除!”
唐納剛剛啟動機甲,儀表盤還沒有全部點亮,帶有濃鬱個人風格的大嗓門就再次響起。
“現在流行投降嗎?如果所有的戰鬥都用這種方式結束,以後就太省心了。”唐納抱怨著,卻見屏幕閃了一下,出現了理查的影像。
這是保密的通話頻道,理查帶著憂慮的麵容向唐納打了個招呼:“我還擔心你沒有在。出了大事件,本來以你的資格,應該在比較晚的時候才能得到這個消息,不過我們在一艘船上,我覺得也沒有必要瞞著你。”
“什麽大事?”唐納好奇心頓起,不知道能夠讓英格爾德王子稱為“大事件”的事情,會多麽嚴重。
“他出來了。我終於明白,不管是維京人的內訌,還是‘金棕櫚’的分艦隊擅自偷襲多佛爾港,都是為了吸引開我們的注意力,目的是掩護他的行動!”理查的聲音在顫抖,不是激動地,唐納仔細端詳之後肯定,他竟然在恐懼,因為恐懼而顫抖!
“動用這麽多人,發動兩場戰鬥進行掩護,當然是大事件。可是,能不能告訴我他是誰?”
“當然是震撼世界的那頭獅子,以一國之力挑戰六大國家的勇士,讓所有敵人為之發抖的將軍,從來沒有失敗過的王牌中的王牌。”應該是敵人吧,但理查提到他,在恐懼之外,卻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崇敬之情。
不過他沒有在唐納臉上看到預期的表情,唐納依然用期待和不解的目光看著他,居然還不知道有資格被理查王子如此推崇的人是誰。
“世界上,真正有資格使用獅子作為家徽的家族隻有三個!”
唐納脫口而出:“波拿巴?”他還記得莉莉絲剛剛給他說過的話,三個配得上獅子的家族是法蘭斯的波拿巴,英格爾的埃德化,和蘇格爾的莉莉絲母親家族。
“你終於想起來了,拿破侖*德*波拿巴,他挑動戰爭,吸引了我們和維京、法蘭斯三個國家的視線,成功的逃脫,現在已經登陸了吧!這是震驚世界的大事,我們也會盡快向貴國皇帝陛下通報的。”
“打斷一下,對不起,請問,誰是拿破侖*德*波拿巴?”唐納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理查王子終於忍無可忍,怒道:“隨便去問問任何一個人吧,你就會明白,局勢是如何的惡劣。”說完,惡狠狠地結束了通訊。
“你不用妄自菲薄,拿破侖的名字,在我們國家是個禁忌,被偉大的馬泰爾三世從曆史中抹掉了。”尼古拉斯安慰神色有些黯淡的唐納。
“我這個天才,什麽時候妄自菲薄過?”唐納高揚起頭,“不就是一個被關押的法蘭斯將領嗎?不知道他也不算無知吧?”
尼古拉斯緩緩地,沉重地點頭道:“確實算是無知。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三十年前那段被抹掉的世界曆史。”
“拿破侖出身於一個沒落貴族的家庭,十六歲的時候就進入重裝步兵部隊服役。在和英格爾的戰鬥當中,他屢次立功,十八歲那一年,就成為法蘭斯最大騎士團,‘自由旗幟’騎士團的團長,獲得了伯爵的爵位以及少將軍銜。爬升速度之快,超過了某個天才。”
“我入伍還沒有兩年呢!”唐納抗議道。不過他心裏清楚,就算參加足夠多的戰鬥,自己也未必能夠獲取和拿破侖同樣的地位。
“572年的時候,繼位不久的埃德化陛下帶領英格爾軍隊獲得了一係列勝利,成功扶持了他的弟弟,利物浦親王登上法蘭斯的皇位。僅僅三個月之後,拿破侖便帶領自己的騎士團,打敗了駐守巴瑞的英格爾軍隊,以及被利物浦收買的法蘭斯人,並用血腥手段進行了鎮壓。574年,二十歲的拿破侖稱帝,建立波拿巴王朝。”
唐納這下徹底無話可說了,他開始明白,為什麽理查王子會對拿破侖又敬佩又畏懼。
“拿破侖是一個征服**非常強烈的皇帝。在他登基的前三年,不但徹底打垮了領土上的英格爾軍隊,還兩次越海作戰,把法蘭斯國旗第一次插上了英格爾國土。隨後,他連續發動了對維京、奧匈利亞、凱斯特和薩拉遜的戰爭,連戰連捷。無論是大兵團作戰,還是個人的決鬥,三年當中他從來沒有失敗過。等到他二十四歲的時候,除了俄勒斯和拜占庭斯之外,整個大陸都被迫和法蘭斯簽訂了不平等條約。波拿巴王朝成為當時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
“那麽,誰打敗了他,把他關押起來了呢?”
“堡壘總是從內部攻破最容易。拿破侖是一個軍事天才,卻不擅長內政建設。連年征戰下,盡管掠奪的戰利品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國內的經濟狀況,但他提拔了大量新興貴族,老貴族們並沒有從中獲得足夠的好處。”
“所以,原有的老貴族就開始聯合起來陷害他?”對於唐納來說,聽到這種隱秘的曆史總是很新鮮很刺激的。
“不僅如此,那個時候,奧匈利亞、英格爾、凱斯特和薩拉遜四個國家也組織了同盟軍,進百萬大軍從各個方向進攻法蘭斯。雖然維京沒能加入同盟,但也形成了默契,提供了很大方便。”
聽著尼古拉斯簡單的講述,唐納在腦海中想象一幕幕**四射的場景,和一個如同雄獅般的英雄,開始對那個時代充滿了向往。他不無遺憾的問道:“所以,拿破侖在內憂外困下失敗了?”
“不,到最後他也沒有在戰場上失敗。朱庇特神殿一直拒絕承認拿破侖的統治權,拒絕為他加冕。所以,576年元旦,法蘭斯四麵受敵,重兵壓境的時候,巴瑞神殿突然通知拿破侖,要為他加冕,他很開心的去了,沒有想到這是一個圈套。一瓶小小的催眠氣霧劑,就抓住了縱橫天下的君王。”
唐納的臉色變得陰鬱起來。一名英雄難道不應該受到應有的待遇嗎?即使是死亡,也要在戰場上英勇戰死吧?這些所謂的貴族,為了自己的利益,就可以把神聖的騎士精神置之不理嗎?
隨即他自嘲的苦笑,什麽時候他變成了騎士精神的擁護者了?唐納本人就是踐踏和鄙視騎士守則的激進分子和既得利益者啊。
“拿破侖的統治,是建立在軍隊和臣民對於他個人的崇拜基礎之上的。所以,原來的波旁家族再次掌權,並和各國重新簽訂協議之後,波拿巴王朝便煙消雲散了。拿破侖則被流放到了厄爾多島,從此再沒有出現過他的消息。”
“厄爾多的位置在什麽地方?”唐納打開屏幕,在資料庫中尋找。
“難怪理查王子和莉莉絲都在‘皇家方舟’艦隊任職,維京派駐阿姆斯特朗港口的,也是馬拉多納這樣的老狐狸。原來,厄爾多島就在英格爾、法蘭斯和維京三國交界的地方!”唐納用力在屏幕上拍了一下。
“沒錯,一頭籠中的雄獅,同樣具有不可忽視的殺傷力。誰也擔心哪一天他會突然掙脫牢籠。盡管這三個國家始終處於敵對狀態,在看守拿破侖這一點上卻有著共識,互相監督互相牽製,防備哪個勢力私下把他營救出來。”
唐納歎道:“誰能想到,最近一連串的衝突居然和他有關呢?”
被流放三十年,竟然還有能量讓維京王國的軍隊產生異動,繼而影響到英格爾的看守計劃。唐納不得不佩服這個必將成為敵人的對手。
他還有最後一點疑問:“就算他曾經有過輝煌的過去,可他畢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即便從厄爾多島上逃脫,又能做什麽?法蘭斯肯定會對他全力追殺得。”
尼古拉斯神秘莫測的一笑:“等著瞧吧,馬上就要天下大亂了。”
果然不出尼古拉斯所料,以後幾天發生的事情讓整個世界都瞠目結舌,為之瘋狂。
回到火蓮花的駐地,等待著和唐納決鬥的英格爾騎士們已經全部撤離,看樣子英格爾全軍都進入了戰備狀態。每天不管是理查王子安排人傳送來的軍情簡報,還是伊莎貝爾從種種渠道獲得的消息,都跳躍著同一個名字:“拿破侖。”
這位老人在法蘭斯人民心目中的地位和威望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在拿破侖的脫逃計劃當中,根本沒有考慮調動法蘭斯艦隊的辦法。接應他的艦船很快被法蘭斯巡邏艦隊發現,然而,拿破侖親自駕駛機甲來到了甲板上。當他的機甲名字,法蘭斯人耳熟能詳的“萊茵獅皇”出現時,法蘭斯艦隊“萬歲”的呼聲驚天動地。
八艘戰艦立刻成為拿破侖的第一支軍事力量,忠於波旁皇室的艦長居然隻有一位,他不敢隨艦隊回國,隻好向英格爾的方向逃走。這就是那艘遇到“皇家方舟”艦隊,並且主動投降的戰艦。
能夠記載進曆史,甚至成為傳奇的事件,每天都在持續上演。
拿破侖回到法蘭斯的消息迅速傳遍了全國,“獅皇回來了”的呼聲響徹大地。無數支軍隊嘩變,貴族們帶著家傳封印卡星夜趕路。拿破侖孤身一人登陸,三天之後,已經擁有了超過六十萬的武裝力量。
伊莎貝爾初次展現了她的情報網的威力。用唐納的話說,即使不使用手中的力量,也會被風紀司提防和打擊。還不如把力量完全展露出來,讓他們心存忌憚,想采取行動的時候,要考慮一下後果。
所以,伊莎貝爾連吃住都搬到了尼古拉斯那輛雷達警戒車上,因為隻有那輛車接通了保密線路。忙得天昏地暗的女孩似乎完全忘記了唐納的承諾,也許她還記得,隻是沒有時間和男人親熱吧。
唐納和尼古拉斯這樣急迫的關注拿破侖,因為兩人經過探討後,一致認為,拿破侖會帶給他們一個絕佳的發展契機。
流亡三十年,還能有這樣強悍的號召力,除了他不敗的過往之外,還因為一點,那就是法蘭斯人認為拿破侖能夠給他們帶來利益,能夠拿出他們想要得東西來。
當年的法蘭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無數沒落貴族甚至出身低下的平民,因為立下軍功而迅速崛起,成為天空上最閃耀的星群。波旁王朝奪回皇位之後,陰謀推翻拿破侖統治的貴族們自然要瓜分政治果實,而原本追隨拿破侖的貴族們遭受了無情打擊。
拿破侖重用的,大都是和他一樣的年輕人,三十年過去了,這些老人還健在,他們的子女也已經成年。當年的輝煌回憶,鼓舞著他們支持拿破侖,去奪回被竊取的利益。
拿破侖一旦獲得成功,為了給下屬們足夠的獎勵,必然要重蹈覆轍,向周邊各國發動戰爭,新的世界大戰無可避免。
遠的不說,唐納所在的南方集團軍,恰好和法蘭斯殖民軍對峙中。兩國宣戰之後,南方集團軍的第一個任務,肯定是徹底打敗法蘭斯殖民軍,收複亞平寧格全境。對於唐納來說,戰爭,就是機會。
金錢,爵位,官職,這一切都要從戰爭中去攫取。
布蘭妮回營地一次,給唐納講述了她成為權杖祭祀時的盛大場麵。聖主祭祀米開朗基羅召集了全英格爾各大神殿權杖以上級別的祭祀,舉行了五十年來最大的典禮。整個蘭登神殿都被聖光籠罩,空氣中彌漫著神聖梔子花的香氣。祭祀們穿著華麗的長袍,齊聲念誦《神典》中對朱庇特大神的讚歌……
盡管心思早就飛回了國內,唐納還是耐心的聽完了女孩興奮的講述。不知道布蘭妮在英格爾受到如此優待,都林神殿的祭祀們會有何感想。不管怎麽說,對於布蘭妮的未來而言,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因為米開朗基羅要親自向布蘭妮教授《神典》,並且要教導女孩各種不同的祝福,布蘭妮隻和心愛的男人相聚了片刻,就必須回神殿去。
考慮到法蘭斯的局勢越來越嚴峻,說不定什麽時候唐納等人就要回國,唐納同意了布蘭妮的請求,讓她抓緊時間進行學習,同時和蘭登城內的菲真兒公主保持密切聯係。如果發生什麽特殊事件,要麽和菲真兒一起撤離,要麽就留在蘭登神殿之內,等待事態平穩之後再設法回國。
隻是,因為女孩離開的時候充滿了對神殿的向往,沒有像過往離別的時候那樣依依不舍,讓唐納感到了一絲嫉妒和不適。
“不知道神殿和我之間,誰對布蘭妮妹妹更有吸引力呢?”
英格爾朝野上下都密切關注著法蘭斯的形勢,畢竟法蘭斯國土上,還有英格爾的兩塊殖民地,大約六萬軍隊駐紮。理查王子轉來的軍情通報上,英格爾軍務部已經向殖民軍發出命令,要求他們撤回本土。
同時,英格爾各大艦隊也在聚集,造船廠內新下水的戰艦優先補充了“皇家方舟”艦隊的消耗,多佛爾港口的重建工作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
這種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氛,無可避免的影響了菲真兒和布魯斯的工作。
原本兩人已經在蘭登的社交場合打開了一定的局麵,進入了一些貴族們的私密圈子。可現在眼見國難當頭,誰還敢搞大規模的聚會?就連很多固定的沙龍和俱樂部也沒有往日的人聲鼎沸,變得冷清起來。
可是菲真兒又不能這樣告辭,因為最重要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埃德化皇帝陛下始終沒有召見他們,以身體不適為由,輪流派兩位王子代替自己出席正式場合。
布魯斯比菲真兒還要著急。菲真兒已經被撤銷了軍職,現在要做的工作就是觀察一下埃德化的四位子女誰更有希望繼承皇位,然後決定自己在三位皇子當中的婚配對象。布魯斯的軍職,依然是奧匈利亞南方集團軍的高級將領,唐納能夠想到的,他當然也都考慮到了。
在通過保密性極差的通訊線路進行了幾次聯絡之後,布魯斯從唐納那裏得到了一些情報。隻是唐納出於自己的考慮,並沒有把全部消息都轉告給他。
唐納和理查王子之間,因為對抗、決鬥和合作產生的信任感,彼此幾乎把對方當成了戰友來對待。布魯斯可沒有辦法得到重量級如此之高的情報,斷斷續續的堅持了幾天,他不得不考慮回火蓮花的駐地,和唐納當麵會晤的必要了。
就在唐納和尼古拉斯仔細探討,什麽樣的情報可以告訴尼古拉斯,什麽消息還是暫時保密比較好的時候,從英格爾內務部傳來消息,英格爾王國的統治者,偉大的埃德化皇帝陛下召見唐納。
論爵位,唐納隻是個最低級的男爵,中校軍官;論身份,唐納並非是奧匈利亞王國使團的正式成員,隻是輔助的護衛部隊首領。從貴族內務的角度講,陪同菲真兒前來的安博爾德更適合參加外事活動,另一個方麵,就算是埃德化想要見識一下奧匈利亞的軍官,首選也應該是現在已經成為上校的布魯斯才對。
難道說,埃德化知道了唐納和莉莉絲之間發生的事情?
雖然沒有公開承認,唐納也沒有刻意向伊莎貝爾、赫本和尼古拉斯三人隱瞞。畢竟蘇格爾人的奇特風俗,給了唐納一個絕佳的借口。
得知莉莉絲公主殿下並沒有獨占唐納的意思,兩人之間的感情到底有多少、有多深也是個問號,赫本就把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以唐納的少年得誌,加上超過普通水準的容貌,對於女性的吸引力赫本心中很清楚,如果每一次都過分在乎的話,受傷的肯定是自己。
對禮儀有著苛刻要求的英格爾相對來說還要好一些,要是到了風氣更加開放的俄勒斯,跑上門來求歡的女人豈不是要排出長隊?赫本早就清楚貴族們的奢靡生活,對唐納也隻能睜隻眼閉隻眼,裝作不知道算了。
伊莎貝爾就要顯得可憐一些,盯著唐納的幽怨目光,能夠把石頭做的人心融化了。除了溫言勸慰,許下無數空頭支票外,唐納也沒有別的辦法。真要做什麽的話,時間、場合都不太合適,伊莎貝爾忙成了風車,恨不得像海戰機甲一樣長出四條手臂,一天最好再有四十八個小時,別說親熱,就是吃飯睡覺也成了奢侈……
幾個人抽空商量了一下,覺得埃德化皇帝都沒有承認莉莉絲親生女兒的身份,隻是當作了養女,說明他也在乎和尊重蘇格爾的風俗。那麽,即使他知道了唐納和莉莉絲之間的事情,也不至於逼著唐納和莉莉絲成親吧?
莉莉絲自己也說過,她是蘇格爾人,以身上流淌著蘇格爾的血液而自豪。唐納回想起來也發現,她提到母親是,經常尊敬的加上“大人”,說起埃德化來卻並沒有什麽敬意。
左思右想,唐納肯定,莉莉絲應該會像她說的那樣,目的隻是找個足夠優秀的男人,孕育一個後代。否則,隻要有一點點感情的成分在內,也不至於回到多佛爾港口之後,連一次約會和聯絡也沒有啊。
從男人的角度講,唐納覺得自己心裏很矛盾。一方麵,他肯定不願意以公主丈夫的身份留在英格爾。英格爾始終在埃德化家族的統治之下,現在三名王子都有繼承權,肯定輪不到以蘇格爾人自居的莉莉絲。唐納要是成了她的丈夫,隻能和她分享爵位,很有可能連軍職都得不到,對自認天才的男人來說,生活還有什麽意思?
另一方麵,被女人如此輕視,又讓唐納難以接受。理想的局麵,應該是莉莉絲情深款款,苦苦相求,讓唐納留下。唐納卻拿出事業為重的樣子來,婉言謝絕,最後兩人灑淚而別。這才是騎士小說中經常出現的橋段。怎麽到了自己身上,卻變了樣子呢?
到了埃德化陛下召見唐納的那一天,一大早男人就爬起床,在赫本的幫助下整理衣裝容貌。以前還是個貧民的時候,唐納最大的夢想也不過是成為一名普通貴族,可以對著貧民耀武揚威,怎麽也想不到,居然有一天,可以被異國的皇帝鄭重其事的召見。
畢竟,在奧匈利亞的時候,唐納也沒有見過馬泰爾三世,最高級的官員是財務尚書雷歐和軍務尚書紮爾托,還都是因為特殊的原因才有了資格。
英格爾內務部的官員也早早前來迎接。畢竟兩個國家的風俗禮儀有著不少的區別,覲見皇帝陛下有很多需要注意的事情,稍有不慎,就會引發國際糾紛。對於貴族禮儀並不是很熟悉的唐納來說,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
早晨八點整,身穿軍禮服的唐納在英格爾內務部官員的陪同下,昂首走出營地大門。
火蓮花護衛部隊全體成員都穿著軍禮服在軍營門口送別自己的首領,就連每天都是黑色套裝的尼古拉斯,以及喜歡穿純白衣服的傑克遜,今天也破天荒穿上了軍裝。
隻是傑克遜還沒有軍裝,隻好借用尼古拉斯的備用衣服,他比尼古拉斯高一大截,看上去格外滑稽。
赫本捧著一束鮮花,跑到唐納的身邊,雙手送上:“唐納大人,這是我們全體姐妹的祝福。一切順利。”
唐納啞然失笑,同樣雙手接了過來。環視了一周,低聲問道:“怎麽伊莎貝爾沒有來?”
“她說國內有一條重要情報,還要等著確切消息。”
唐納略微有些失望,他不希望再讓伊莎貝爾覺得自己對她比對別的女人有區別了。
懸浮車的轟鳴聲遠遠傳來,伊莎貝爾似乎嫌車不能飛起來一般拚命加速,差點撞散了歡送唐納的整齊的隊伍。
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伊莎貝爾這麽驚惶的表情了。感情得到唐納肯定的回應之後,命運多舛的女人變化了很多,在緊張忙碌的工作當中也越來越自信了。看到她臉色蒼白,六神無主的樣子,唐納很難想象發生了什麽事情。
伊莎貝爾也不管英格爾內務部官員詫異的目光,湊到男人的耳邊,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幾句話。
唐納臉色大變,仿佛被一道雷霆擊中,臉色變得比伊莎貝爾還要嚇人。
奧匈利亞王國的皇帝陛下,那位喜歡懲辦貴族,把貴族財富據為己有的馬泰爾三世,再度出手。這一次他的對象,是艾伯特家族。
奧匈利亞王國財務尚書,雷歐*達*艾伯特的家族。
唐納深愛著的女人,莎朗*艾伯特的家族。
“雷歐已經被法庭秘密審判後處以絞刑,家族財產全部收繳國庫,莎朗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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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次不小心瘋狂更新,肯定不是因為係統出了問題哦,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