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劉子棋聽了謝逸和胡敏的分析後,鼓起巴掌來。


    “兩位分析的不錯,陳老師通過關係,打聽到今天早上有一個操持本地口音,年紀在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到古玩店去問過青銅弓的價格,推測估計,應該就是杜家兄弟。”劉子棋此刻說的這個消息非常關鍵,謝逸聽到後馬上掏出手機向專案組組長做了一個簡單的匯報。


    “劉先生,現在這個案子已經有一些頭緒了,相信如果杜家兄弟還在南洋的話,我們很快就能抓住他們!謝謝你的配合,我們先回去了,有什麽需要劉先生幫忙的地方,我們再來麻煩你。”謝逸笑著起身與劉子棋握了握手後,跟胡敏一起離開了劉子棋的客房。


    有意思!劉子棋見出門離去的兩人,口中不由的說出這句話來。


    專案組的組長不親自來問自己,反而安排兩個年輕人過來,而且那個謝逸的身份背景不簡單,想必專案組的組長也是怕自己在米元江那受了氣,不會好好配合專案組辦案,這才作出的決定。


    隨手打開網頁,在網上找到南河省政府網站,看了看省委幾個領導的簡介,果然省委常委中有一位謝姓領導。


    謝長河,54歲,南河省軍分區司令員,南河省省委常委。


    謝逸應該就是謝長河的兒子,沒想到謝逸竟然有軍方的背景,玩世不恭的他還是個正宗的軍二代,難怪專案組的組長會讓謝逸帶隊來向自己問話了,顯然是看中了謝逸的強硬背景。


    第二天一早,劉子棋跟二貴在南洋賓館的餐飲部吃著本地特色早餐。


    耳尖的劉子棋依稀聽到遠處的服務台,幾名服務員正在交頭接耳議論著什麽,仔細一聽這才知道,原來南洋一家古玩店發生了一起惡性凶殺案,店老板和一名店夥計被人砍死在店鋪中。


    古玩店?難道又跟青銅弓有關?


    劉子棋心中的直覺一直都很準確,在聽到服務員議論這個事情的時候,他心底沒來由的突然生出這樣的聯想,讓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沒想到自己一來南洋,就接二連三的出現凶殺案,而且還都是圍繞著他欲購買的青銅弓發生的,那把青銅弓究竟有著什麽樣的魔力,竟然在短短兩天的時間裏麵,就有五人被殺。


    “子棋,想什麽呢?”二貴見劉子棋有些心不在焉,放下手中的筷子問道。


    “昨晚南洋一家古玩店發生了命案,死了兩個人,我懷疑又是杜家兄弟做的案!”


    “不是吧?杜家兄弟瘋了嗎?前天殺了馮力一家三口,這才剛一天,又殺兩個?”二貴知道劉子棋這麽說肯定有原因,心裏沒想到杜家兄弟竟然殺人成癮了,脫口大聲說道。


    “我現在反而覺得那把弓是不是有問題,不然平日裏孝順老實的兩兄弟,怎麽會突然之間變成這樣!”


    “弓?怎麽會!那就是一把蟒頭蛇身的青銅弓,馮力用一個鉛做的大盒子裝著,我看了那弓,除開有些銅綠在上麵,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鉛做的大盒子?什麽樣的盒子?你怎麽之前沒說?”劉子棋聽到二貴說那把弓竟然要用鉛做的盒子裝著,不由的臉色一變,看著二貴問道。


    “那麽緊張幹嘛?就一個長方形的鉛盒子,聽馮力說是他爺爺當年先是發現了那鉛做的大盒子,後來才發現了盒子裏麵的那把弓,當時還是鬼子占據著南洋,因此他爺爺掏出那盒子直接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埋了。


    直到前段時間馮力籌錢準備送兒子讀書,這才到他爺爺當年埋盒子的地方,把那弓取了出來,如果不是那盒子裝著那把青銅弓,那弓的品相也不會那麽好了。”二貴說著雙手比劃了一下裝著青銅弓的鉛盒子,大概的形容了一下盒子的大小。


    劉子棋聽完二貴的話後,心中已經能夠確定,那把青銅弓絕對不簡單,應該是受過詛咒之物,所以才會被鉛盒子包著下葬到墓地裏,而杜家兄弟突然變得這麽凶殘,也就有了一個解釋。


    數千年前的詛咒之物,到現在竟然還有如此威力,能讓兩個孝順老實的農村人,在短短兩天之內就連殺五人,而且照目前的情況看來,不盡快找到那把弓,死的人還會更多。


    劉子棋三兩口吃完早餐,也不等二貴,急忙走出南洋賓館,攔下一輛計程車,直接前往南洋最高的寫字樓,他要用天眼看看南洋市內,哪裏有詛咒之力的存在。


    新力大廈是南洋最高的大廈,共有五十一層,劉子棋登上頂樓後,打開天眼環顧南洋四周,隻見西邊不遠處有一股死氣和怨氣衝天而起,跟昨天他在馮力家看到的情況差不多,相信那家古玩店就在那個方向。


    南洋地處北方平原地區,城區麵積很大,一時之間劉子棋也無法找到那把弓發出來的詛咒之力,如果杜家兄弟把那鉛盒子合上的話,鉛就能隔斷青銅弓上散發出來的詛咒之力,他也就無法找到那把弓的蹤跡


    看了許久依舊沒有任何發現,想到昨天馮家死氣和怨氣在一段時間後會指向凶手,劉子棋定神盯著古玩店方向的死氣,果然過了不久,那股死氣就飄向東方,不斷遠去漸漸消失在劉子棋的視線中。


    難道杜家兄弟已經離開南洋了,劉子棋見那死氣遠遠順著東方而去,心裏不由的納悶起來。


    電話鈴聲驟然響起,劉子棋掏出手機接通。


    “子棋你到哪去了?剛才老陳打來電話,說昨天告訴他消息的那家古玩店老板被殺了,還死了一個夥計,現在他們也懷疑,凶手就是殺害馮家三口的人。”


    “你馬上把這個情況跟專案組的同誌說一下,杜家兄弟兩天犯下兩起大案,我估計他們不會再到南洋停留了,一定已經潛逃出了南洋,向著他們打工的東海而去,而且我估計,在這一路上,他們一定還會犯案。”


    “你能確定嗎?如果你確定你的判斷,我馬上就跟專案組的人聯係。”二貴聽了劉子棋的話後,直接問道。


    “我目前隻能肯定他們向東方逃竄,至於他們還會不會潛回南洋,這點我無法保證!”


    “那行,我馬上就給專案組打電話,你在哪?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你按我說的做就行了,待會我自己會回去。你告訴老陳和老黎一聲,凶手目前殺的人基本上都是知道青銅弓消息的人,所以讓他們小心一點,說不定杜家兄弟會對他們下手,你也千萬別離開南洋賓館,等確定杜家兄弟已經離開南洋了,再出來不遲。”劉子棋說完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劉子棋沒見過杜家兄弟,無法進行追蹤,而施展招魂術的話,又必須返回案發現場,此刻兩處案發現場都有警察守著,根本就不會讓他隨意進入,更別說施法了。


    再說兩處現場上的死氣都順著凶手逃往的方向飄散了,能否招出幾名死者的魂,還是一個未知數,劉子棋無奈之下隻能離開大廈,返回南洋賓館。


    “你是萬寶軒的劉子棋吧?”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人在賓館門口攔住準備進去的劉子棋,表情淡漠的掃視劉子棋一眼後問道。


    “你是?”


    “我是南河周家的周文,劉村長昨天給家主打了電話,說了你在南洋的事情,家主讓我過來看看情況!”周文行了一個玄門中人的抱拳禮後,傲然的把自己的來曆和目的說了出來。


    南河周家是一個傳承上千年的玄門世家,興起於唐末五代十國時期,精通於符咒和斬妖術法,在南河紮根上千年,勢力深厚,底蘊非劉家村這樣的數百年玄門勢力可比,是南河省內一等一的玄門勢力。


    難怪周文對劉子棋沒有半分熱忱的態度了,在他看來,南河省自古就是中原富饒之地,南方宜城,在古時候就是山蠻偏遠之地,而劉家村一脈在玄門中也不過是一個新興的暴發戶。


    雖然這些年劉家村的子弟在國內各處打拚努力,在國內的影響力與日俱增,但是跟南河周家這樣的千年世家比,無論是人口、實力、勢力都要差上不少,兩者甚至不在一個檔次上。


    不過劉奇在玄門中人緣好,再加上這些年來萬寶軒靠著出售法器在玄門中也頗有影響,這次玄門法器拍賣大會萬寶軒可謂是獨領**,再加上劉子棋在拍賣會上力壓群僧,倒也在玄門中傳出了些名聲,玄門各大派就算心底裏鄙夷看不起劉家村這樣的新興勢力,但是明麵上的工夫還是得做做的。


    因此劉奇給周家家主打了電話後,周家也為劉子棋的事情打過兩個電話,賣了一份人情。


    周文是周家駐守在南洋的直係子弟,周家家主昨晚打電話讓他前來看看這個惹出不小是非的劉子棋,順帶勸他早點離開南河返回宜城。


    “原來是周家的師兄!子棋見過師兄!”劉子棋見周文如此傲慢,心知這樣的玄門豪族世家看不起劉家村這樣的玄門爆發戶,也不計較,畢竟人家昨天是幫過他的。


    “嗯!”周文見劉子棋彬彬有禮的恭順態度,倒也不好意思再擺著一副冷臉,應了劉子棋一聲後這才說道:“既然劉師弟已經沒事了,那麽還是盡快返回宜城吧!免得劉村長擔心你在南洋的安危。”


    “師兄,不是子棋不願離開,而是南洋方麵讓我暫時留在這裏,等到案情明朗後才能離開!”劉子棋聽出了周文口中的意思,苦笑著解釋了一句後,見周文臉色不愈,當即又說道:“這次的案子跟一把夏商時期的青銅弓有關,我懷疑那把弓被人下了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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